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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今天算是正式地門派中露臉了。 還是靠師尊的功勞才有如此大的榮幸,陸之清抿嘴沉思,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他什么時候能成為跟師尊如此厲害的人物呢,也受這么多人的敬仰。 唉,還是算了吧,他有師尊就夠了。 黎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以前他還沒有如今深入簡出時,便總是被個長老門下的弟子追問,而這次出現在平地里修煉的弟子都是這幾屆剛來的,有少部分知道他的名諱,但是大部分都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難免……激動了點吧。 他沒有逗留多久,帶著陸之清瀟灑地離開。 前面帶路的年輕俊秀兢兢戰(zhàn)戰(zhàn)地將仙師請入大殿,陸之清卻沒有進去,他想四處逛逛瞧瞧,才不想要帶著偌大的宮殿里,面對那幾個死板的長老們。 年輕俊秀沒有想到他會出來,剛才跟在仙師后面一路,嚇得他連呼吸都不敢重一點,現在心里那心有余悸的心情終于消散,開懷地說道:“我叫蕭瑾粱,你叫什么名字?” 陸之清覺得他人挺不錯的,便說道:“我叫陸之清,是師尊最小的徒弟。” “啊,這么好?!笔掕桓袊@道,“這是我第三次見到仙師,每次見到都手心流汗,可是仙師平時不言茍笑的,但是沒有想到,仙師竟然會因為你的兩句話而改變心意,接受家?guī)煹难?,真真是令我意外呢?!?/br> 沒有想到,這個蕭瑾粱還是個話癆,一打開話夾子就停不下來,“唉,其實吧這次我根本就沒有信心能將仙師請到手,因為家?guī)熤白约壕鸵呀浐裰樒ふ埩藬凳瘟?,都沒有一次成功過,更何況我這個小輩分了?!?/br> “原來還有這么的故事呀?!?/br> 陸之清感嘆的同時,心思卻也飄到了其他地方去。 他也沒有想到,師尊會這么爽快答應,他本還想要拉著師尊的衣袖撒下嬌什么的,結果什么都沒有做,師尊就已經答應了。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師尊就神速地帶著他出門,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地,一點都不像是平時的師尊。 若不是還是熟悉的臉龐,熟悉的味道,他都以為是不是換了個人。 哦對了。 好像是,自從上次茍緒的事件后,他身體的異象被師尊察覺后,師尊就特別地……奇怪起來。 例如,好端端地,突然問他要不要吃飯? 可是他前半個時辰才剛吃完。 還有就是,還特別地給他指導法術上的問題,還要時刻監(jiān)督,他在一旁盤腿坐著喝茶看書一遍觀察,而他卻要苦逼地修煉好幾個時辰。 手跟腿都要廢了。 不過好在,每次修煉完都有福利。 師尊會變著花樣地給他做好吃的,來滿足他委屈的小心情。 陸之清將自己的思緒從疑惑里抽離出來,問蕭瑾粱:“主峰怎么有那么多弟子,都是掌門門下的嗎?” “怎么可能?!?/br> 蕭瑾粱帶著繞過偌大的前院,又回到剛才路過的平地前端,說道,“這些門派弟子都是這數十年招進來的,的需要經過考核,才能被各位長老或者師叔師伯們收入門下。” 竟是這樣的。 陸之清又問:“那沒有被選中的呢?” 蕭瑾粱勾唇笑笑:“還有下次機會呢。” 兩人說著話,就有些人圍了過來,喊蕭瑾粱為師兄,又雙眼直勾勾地盯向陸之清。 陸之清不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都是好奇自己身份的。 蕭瑾粱解釋:“這是仙師的弟子,我們都要喊師叔?!?/br> “啊什么師叔?” “好年輕啊!” “師叔師叔,您是怎么拜入仙師門下的哈?” …… “我看到他的耳朵了,是還沒有完全化形?” “還有呢,后面是不是有尾巴?” …… 各種各樣的聲音傳來,即使再如何小聲地嘀咕,都沒有逃過他的耳朵,他還沒有來得及如何,一旁的蕭瑾粱卻率先生氣了。 漲紅著臉對圍著的弟子們高聲喊道:“趕緊回到位置上修煉,都嘰嘰喳喳的有何可問的!” 反觀陸之清,依舊是淡淡地看著周圍或比他幼稚的臉龐,還是比他還要成熟的臉龐,覺得這很是正常,他本就不是靠修為而得到師尊的青睞被收入門下的。 師尊從來講究的是眼緣,他入了師尊的眼,是他此生最大的運氣。 這有什么不開心的,于是便拉著氣鼓鼓還在生氣中的蕭瑾粱離開。 “太過分了他們,怎么能如此說陸師叔你呢。” 陸之清笑哈哈地打趣:“好了,我都不氣。” “可我還是氣不過?!?/br> 蕭瑾粱搓搓手掌,誠懇道:“一開始見到師叔你時我還以為是仙師的門童,可是又想到仙師從未收過門童,那就只有徒弟了,又看到你僅憑兩句話就能夠改變仙師的主意,我就知道你肯定非同凡響,一定十分了不起才能夠得到仙師的器重,將你留在身邊修行?!?/br> 他實在是老羨慕了。 雖然他是掌門的第三個弟子,可是他還是沒有資格留在掌門的身邊修行。 “哪里哪里?!?/br> 陸之清謙虛地擺手,這夸得他都不好意思了,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是因為餓得搶了師尊的吃食才被師尊帶回山峰的,會不會大跌眼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