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不死是為妖_分節(jié)閱讀_117
“那怎么不炸掉它們!” “哪有時間引爆啊?!睆埍胍粋€人跑兩個人的份,已然慌不擇路,看前面又有一道石門打開了就直接閃了進去,江立剛想說他們的炸.藥已經炸完了要是再被關在里面怎么辦,玄商卻已經拽著他從門的底下滑了進去——之后的問題之后再考慮,能活一時是一時吧。 過了門之后是另一個通道,四人滿身大汗,蹲下來呼呼喘氣,還有那兩位古代士兵的拍門聲給他們當伴奏。 “在流沙那里走散之后,我和林容雪到了一個小石室,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就是墻上有些畫?!?/br> “是雕刻?!绷秩菅┘m正。 “哎呀,雕刻的畫嘛?!睆埍氩簧踉谝獾厮λκ?。 “你們也是炸了墻出來的?” “哪啊。”張彪苦笑,“我們正在看畫呢,門外那兩位老兄就把墻給撞破了,我看這里沒有葉教授說的那么玄乎,就是個豆腐渣工程!” 當時張彪下意識把林容雪護在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隨身攜帶的黑驢蹄子和糯米扔出去了,兩位僵尸兄似乎是被砸得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又恢復了,張牙舞爪地朝著張彪和林容雪沖過來。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得想找到主墓室的方法,實在不行,找到個盜洞也可以啊?!?/br> “這個墓其實并不隱蔽,一路走來卻沒有發(fā)現被盜的痕跡,我們果然是從一個岔路進來 的,入口不知道在哪里,可能這也是個防盜的手段,把人活活困死。” “帶有雕刻畫的奇怪的房間不止一個,那其他人可能也進入了,或者和我們一樣正在某個通道里瞎走。” 江立冷笑一聲:“確實像準備困死我們。” “可是我們最初選擇艮位的時候,感覺到了風,說明一定有一頭是通的?!?/br> “不能這么早放棄,”玄商說,“我們四處走走找找看吧。” “行?!睆埍朐俣缺称鹆秩菅?。 玄商說:“你如果累了就換我背吧?!?/br> “沒事,他才幾斤幾兩?!闭Z氣是諷刺的,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容。 林容雪微微紅了紅臉,小心翼翼抱住張彪的脖子。 走著走著,他們就走到了一個岔路口,左邊和右邊有兩條道路,正在猶豫不決之際,玄商指了指石壁上的小箭頭。 江立摸了摸,皺眉道:“痕跡是新的?!?/br> 也就是說在他們之前有人“恰好”也經過這里,會是馮至寬他們嗎,或者…… “信不信?”張彪低聲問。 這個記號有兩種可能性,無非是正確的或者刻意誤導的,到底是按照它走還是不按照呢? 江立摸了摸最小的那個褲子口袋,掏出一個硬幣,笑嘻嘻道:“正面向左反面向右,有意見嗎?” 其余三人反正也沒主意,權當碰碰運氣了。 江立輕巧地一彈手指,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一接,正面,向左,同時也是箭頭指示的方向。 四人互相看了看,決定就走這條了。 三人都拿出火折子吹燃,江立走在最前面,玄商緊跟著,張彪背著林容雪走在最后。張彪感覺到背上的林容雪頻頻回頭,不禁問了一句:“怎么了,那兩個僵尸追上來了?” 林容雪抿了抿唇,聲音有些顫抖:“我、我看到一個影子……” “什么?”張彪沒聽清。 林容雪聲音放得更低,唯恐驚擾了什么似的:“多出了一個影子!” 江立和玄商同時停下腳步,回頭,江立把火折子往前探了探,眾人就看見在光線覆蓋范圍的最后,石壁上有一個比正常人矮小一倍的影子,一動不動。江立又往后退了退,脫離了光線范圍影子不見了,他再往前走幾步,影子也跟著往前走。 “那是什么呀!”林容雪害怕地把臉埋在了張彪背上。 玄商皺著眉拿出腿上綁的槍,對著江立點了點頭,江立跟著玄商慢慢往前走,光也緩緩向前移,就在越來越接近能看清那東西輪廓的時候,忽然向上飛了起來,一瞬間消失在了石壁頂上,與此同時林容雪叫了一聲,張彪只感到背上一輕,反手就去扯,可惜晚了一步,林容雪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中。 “那東西會飛?”張彪仍舊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應該是某種動物,不知道從哪里溜進來的,快追!”畢竟這里是荒山老林,而且如果葉教授的推斷沒錯,這個古墓已經存在了很久很久,里面究竟孕育著多少不可思議的東西誰也無從得知。 三人跟著翅膀扇動的聲音跑,江立邊跑邊說:“其實有動物是好事,再怎么奇怪的動物總要生存,就算不需要空氣,食物總是需要的吧,說明這墓里有活物?!?/br> 話音剛落,張彪就看見了前方倒在地上的林容雪,趕緊沖上去把他扶起來,林容雪掙扎著睜開眼,看見是張彪,很快又疲憊地閉上了。張彪深吸一口氣探了探林容雪的鼻息,江立沒好氣道:“死不了,可能是被那東西咬了?!?/br> 江立拿出藥和紗布處理了一下林容雪脖頸側邊的傷口,休息了一下之后張彪重新背起他,慢慢往前走。 在幽閉的空間里幾人都喪失了時間觀念,手表也很稀奇地不走了,不曉得拐過了多少個有箭頭指示的岔路口,他們走得全身發(fā)酸,口干舌燥,嘴唇都起皮了,所以在看到地下暗河的一剎那,興奮之情都溢于言表。 “等一下!”張彪急著想弄點水喂給昏迷不醒的林容雪,江立連忙叫住了他,“這水干不干凈還不知道呢?!?/br> 玄商忽然一愣:“你們看,哪里有什么東西過來了?” 江立抽出自己包里最后一個冷煙火扔到了水面上方,眾人就看見有一種紅色的物質在水面上蔓延,像是瘋狂繁殖的水藻,近了,更近了,他們發(fā)現那不像是水藻,反而像鮮血…… 張彪扭頭想要提醒江立和玄商,卻恰好對上了肩膀上睜開猩紅色眼睛的林容雪,他還來不及出聲就覺得腹下一痛,最后看到的一幕是林容雪姝麗的臉上露出的扭曲的笑容。 玄商吃了一驚,下意識對著林容雪要開.槍,張彪捂著小腹半跪在地,死咬著牙道:“別殺他……” “桀桀桀?!绷秩菅┰幃惖匦α巳?,轉身撲向張彪還想再補一刀,江立扯著張彪的衣服往旁邊一閃,林容雪撲了個空,因為自身的慣性剎不住而掉進了河里,紅色的水瞬間淹沒了他的臉。 張彪甩開江立,忍著小腹的劇痛想要去拉林容雪上來,人沒拉到,卻看見了從河底漂浮上來的人形物體,很不巧,這個人他挺眼熟的,玄商更眼熟,就是卡車隊伍中的一個農民工。他全身浮腫,表情如死魚一樣,顯然是死得透透的了。 更恐怖的是,在他之后,還有許許多多尸體接連不斷地浮上來,全都是他們的人。 他們……究竟是怎么死的? 江立粗略地數了數,起碼有十幾具,但是其中沒有墨杜莎、馮至寬和葉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