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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遠哼了一聲,上前一步, 將那條半死不活的魚重新放回了水里,滿眼心疼。這池里的魚啊, 他養(yǎng)了那么多年,少說不能成精吧,也挺喜人的。怕是要死一小半。 蘇玄機也很心疼, 多好的魚啊,嘴里都沒到就又跑了。他左右沒瞧見容庭芳,又見余秋遠這個神情,心里猜測可能是這魔頭惹完掌門師兄就跑了。心里不禁又是埋怨又是高興。埋怨在魔頭果然心懷不軌,成天惹余秋遠。高興在,還是早點走了的好。 余秋遠將魚放回池中,又略施小計,這才令這池中的魚又活泛起來。 他道:“你說誰來找我?” 蘇玄機回過神:“郝連鳳。” 郝連鳳——余秋遠想到了他手中神木做成的弓,鳳翎做成的劍?!叭绻賮?,就叫他在小靈峰等我吧?!闭茫灿惺乱獑柡逻B鳳。話是這么說,可是郝連鳳并沒有來,他只是招待了晏不曉,后便一直呆在了玉璣峰,隨在白絳雨身側(cè)。 因為符云生要結(jié)丹了。 蓬萊弟子皆有丹。符云生卻是最慢的那個。畢竟是跟了他這么多年的師弟,整個蓬萊中,也就符云生和他的關(guān)系最好,兩相一權(quán)衡,郝連鳳還是選擇留在了玉璣峰。同族情分重要,同門情分,卻更重要。 卻說容庭芳。一路回了魔界,如同風一般掠過渭水,就算南海有值班的弟子,也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這飛過去的到底是誰。魔他們能分辨,這個人身上氣息卻十分純凈。 阿波額那的水清澈透亮,因著湖邊長滿了藍色的小花,倒映在湖水之中,就透了微微的藍。就像是美麗的少女,對著洛爾沁山舒展著曼妙的身姿??上樵捨闯隹诰驮馊似茐牧藗€徹底。容庭芳進了魔界,直奔圣湖而去,一頭就扎了進去,化成了原型,盤在水底。 就算阿波額那真的有靈,再美妙的情話她也說不出口了。 魔界的水流很好地緩解了容庭芳眼下的情狀。龍本性是貪戀欲望的,不論是哪一種欲。但容庭芳以前很少會有這種感覺。幽潭的水太冰太冷,也可能是他天生冷淡,叫容庭芳從來沒那方面的想法。就算有,以前忙著應(yīng)付沸騰的魔血,消耗了極大精力,能好端端活下去都來不及,哪里有空去想些別的。 但他是一條正常的龍,會滋生出欲望也是情理之中。不過在容庭芳看來,欲望只是一個人空虛的表現(xiàn),私欲完全可以用別的東西來代替,比如珠寶、明珠。他瞧著亮晶晶的明珠,心里便十分愉悅?;蛘呔腿ヅ钊R找余秋遠打一架,發(fā)泄掉了體力,自然也不會再有那些虛無的情緒滋生出來。 世間情愛本就縹緲,而沒有情愛的欲望,更是庸俗。容庭芳從來不愿意自己陷入這種庸俗之中。但如今這種源自內(nèi)心生出的焦躁——還是生平頭一回。 容庭芳當然不會知道,他從前情緒寡淡,是因去了龍骨所致,又魔血壓抑住了龍正常的本性,這才隨便換種方式便能消化掉了。而如今他骨骼齊全,又心底對余秋遠滋生出了不一樣的念頭,自然一念生而興起——他是忘了鶴蘭軒那檔事,身體卻還記得。 待在水底泡了不知多久,容庭芳才出來。這回再多的明珠也不能令他歸于平靜。 為什么一個夢會如此具體,他在鶴蘭軒修養(yǎng)那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又為什么后來他功成后,胖雞卻一睡不醒呢?難道他們真的——容庭芳一個人怔怔坐在大殿之中發(fā)呆,看門的小兵哪里敢上前打擾,趁容庭芳不注意溜得賊快。但在走之前,倒是忘記提醒容庭芳,傅右使還在房里呢,又一想,算了,反正大王自己會知道的。 自容庭芳回了魔界,被公文擾得不勝其煩后,他便想了個辦法。魔界有魔尊,有十二城主,僅有這么些怎么夠。他設(shè)了左右兩個副使。這在魔界也算是破天荒頭一遭了。副使不用打架,他得有些水平——有些,處理文書的水平。 偏巧魔界兩個人正好合適。 傅懷仁和厲姜。 都是世家公子,都文質(zhì)彬彬,最起碼寫的字并不狗爬。 容庭芳直接一紙文書下去,就將兩個人定了身份。厲姜是很高興,他早就想在魔界定下來,能有這么一個親近的身份和魔尊共事豈非最好不過。至于傅懷仁——反正沒這名頭,該干的活還是得干的。如果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容庭芳救的這條命還真是替他賺回了本。 傅懷仁站在那里,幽幽道:“容大尊主?!?/br> 陷在自己心緒中的容庭芳一驚,差點跳起來。一只手已經(jīng)摸上了鞭子,差點就把身嬌體弱的傅懷仁給削了個神魂俱滅,幸好眼睛還算亮。他一眼看過去,止住了抬鞭的手?!案祽讶??”容庭芳道,“你在這里干什么,嚇人么?” “……” 傅懷仁很無語。 是容庭芳把他關(guān)在這里,叫他查了滿屋的書,自己卻溜溜達達不知道去了哪里。眼下搞得失魂落魄回來就算了,竟然還忘記了奴役人的苦差事。虧他日夜不停,翻書翻得眼睛都要瞎了。傅懷仁聲音里帶著怨氣:“你忘記叫我查玉盤的事么?” “啊——啊?哦?!?/br> 容庭芳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他試探道:“好像過了很久了?” 傅懷仁的怨氣更重了,他冷冷笑道:“不知道容尊主是去哪里逍遙快活,才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竟然這么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