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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又幫他說話!” “玄機。容庭芳既然會因為別人的生死而憤怒,豈非說明他是個重情義的人?!庇嗲镞h(yuǎn)道,“他的弟子,對他來說重逾親人,如你我一般,或許更甚。你尚且因為覺得他待我不好而不高興,倘若我有一日死在你面前——” “師兄!”蘇玄機拔高了一些音調(diào),旋及沉默下來,悶悶不樂道,“生死之事不要胡說。你不愿意聽我說他不好,我不說就是了。” 他面孔素凈,低眉一斂眼。余秋遠(yuǎn)這樣看著,忽然就覺得師弟已然長大。他剛見蘇玄機時,對方還像個小竹筍,恍然間這么久時間過去,在他不經(jīng)意的時候,蘇玄機已是風(fēng)華俱現(xiàn),可以獨當(dāng)一面,也能自己處理日常事務(wù)了。 “玄機?!庇嗲镞h(yuǎn)忍不住輕輕叫他一聲,見蘇玄機看過來,方淺笑道,“容庭芳再好,也沒有你好。你永遠(yuǎn)是我的好師弟?!?/br> “……”蘇玄機雖然還是冷著臉,但眼里的寒意卻悄悄褪了,他哼了一聲,“我當(dāng)然要比他好。師弟和魔頭怎么能比?”嘀嘀咕咕半天,忍不住道,“你說真的?” 余秋遠(yuǎn)憋著笑意:“真的。” “那我就大方點讓讓他。” 蘇玄機抬著下巴。 “只要他不做什么過分的事?!?/br> 容庭芳當(dāng)然不知道他被人‘寬容大度’地原諒了。當(dāng)然了,就算他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最多就不止是當(dāng)著蘇玄機的面去牽他師兄的手好故意逗他。牽個手算什么,再過份的事他都做了不止一兩遍。還怕蘇玄機生氣? 最好生氣,這樣才更能證明余秋遠(yuǎn)連根頭發(fā)絲都是他的。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br> 金丹磕磕巴巴背著道德經(jīng),苦苦道:“芳芳,不背了吧?” “背?!?/br> “……” 哎,它下回要長點記性。余秋遠(yuǎn)好歹喜歡自己念,只叫它聽。沒想到容庭芳竟然更狠,他自己不喜歡背,不喜歡念,卻要叫它來念,而容庭芳有沒有聽進去半分都是問題??杀冲e沒關(guān)系,一停下來,夾著它的兩根手指便開始用力。 “為什么不繼續(xù)?” “……”金丹只能繼續(xù)。 風(fēng)清云朗,容庭芳坐在崖邊,腳下是驚濤拍岸,遠(yuǎn)方是渭水茫茫。魔界就在那兒,隱在渭水背后。故土不容,故人不認(rèn),那里曾經(jīng)是他一度認(rèn)為的家鄉(xiāng)。但是直到今天,容庭芳才忽然之間知道。原來在更早以前,他的同族,情愿受天罰之苦,頂著全族都被鎮(zhèn)壓在深淵之中不見天日的可能性,也不肯放棄害它們被牽連的同伴的。 除卻幽潭的陰暗之外,那些五彩斑斕的珊瑚,白紗一般朦朧的砂石,璀璨的明珠,都在容庭芳的記憶之中逐漸亮了起來。他想起了樹祖的好,也記起來,雖然有許多龍不理他,甚至繞道而行,一起捕魚的時候,偶爾卻還是會把大的魚留給容庭芳。 有些不露聲色的好意被掩藏在憤恨的情緒中,經(jīng)年不見天日,就連用意也要再三琢磨。如今翻出一星半點,方覺彌足珍貴。 背過八遍道德經(jīng)后,金丹閉上嘴。它這回沒有在容庭芳的心里下雨,但是他心里陰云密布,比它要下雨時還要厲害。金丹很識相,知道容庭芳心情不好,安靜地呆在靈識里,屁也不敢放一個。過得一會,它蹭蹭容庭芳的手心,小小聲道:“芳芳你不高興???” “不高興,你去找秋秋嘛?!?/br> 作者有話要說: 丹丹:芳芳長,芳芳短—— 容庭芳:不對。跟我念(清咳)芳芳長,芳芳長,芳芳還要長—— 余秋遠(yuǎn):……哎我劍呢? 第77章 陪我回家 余秋遠(yuǎn)—— 就像是幽深的記憶中出現(xiàn)的那一抹亮光, 容庭芳回過神,他想起來,在問逍遙子如何解開天雷劫之前, 他還急著想要回蓬萊。問一問余秋遠(yuǎn)要不要成親的事—— “你說得對。”容庭芳一把攥起金丹, 把它的小腦瓜攥得一個懵逼。他一時之間心緒過于消沉, 倒是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容庭芳自崖上站起來, 往后走了兩步, 便停在了那里。 本要找的人正踱步而來,海風(fēng)太大了, 把他們兩個人的頭發(fā)都吹得糊了一臉。余秋遠(yuǎn)一邊撥拉著自己吃到嘴里的頭發(fā), 一邊想著容庭芳怎么找了這么個地方。見容庭芳站在那不動,抱怨道:“你在這里干什么?要不是借著金丹指引,我還找不到這里?!?/br> 說罷, 走到容庭芳身邊, 將頭往外探了探。好大的浪。他收回視線,古怪道:“你該不會要跳下去游兩圈吧?”想到一條龍在水底游, 倒還覺得有趣,笑了起來,“怎么, 若是被我說中,也不用害臊?!碧煨月? 能理解的。 余秋遠(yuǎn)調(diào)笑了半天,都不見容庭芳有所回應(yīng),不禁慢慢收了笑。 “到底怎么了?” 眼神有些溫和。 ——沒怎么。只是每次都以為自己孑然一身的時候, 恍惚之間發(fā)現(xiàn)原來身后總是站著一個人。方才轉(zhuǎn)身瞧見余秋遠(yuǎn)的時候,容庭芳就想起來,他回回坐在海上不知道哪個角落發(fā)著呆,大約是對頭之間天生好戰(zhàn)之氣的吸引,余秋遠(yuǎn)總是能精準(zhǔn)地找到他。兩人打一架,該郁悶也不郁悶了,所有煩心事付之一炬。 容庭芳認(rèn)真地打量著余秋遠(yuǎn)的眉眼。眉如鴉羽,長睫如蝶,是極好看的相貌。如果笑起來,一定更好看。他伸手摸上余秋遠(yuǎn)的臉,摩挲過他眼尾那一顆小小的痣?!奥犝f這里如果有痣,前生一定有一個不能忘記的人?!比萃シ紗?,“你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