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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靈陣壓下去,晏不曉rou身凡體,根本躲不及。差點整個人都灰飛煙滅了。幸好劍門來了人,來了個小娃娃,人還不如劍長,卻是個厲害的。兩指一并萬劍勢,叫蓬萊弟子看得倒抽了一口涼氣,萬劍勢將蓬萊鎮(zhèn)靈陣一擋,堪堪保下了晏不曉。 劍門弟子道:“聚靈陣呢?” 蘇玄機這才從萬劍勢的震驚中趕緊結(jié)起聚靈陣,將晏不曉散開的靈體聚攏起來,好歹留了條命。勉強來說算是一條命。 那劍門弟子不喜不怒道:“劍還不快,跳得倒是很快?!?/br> 差點連他也沒趕上。 ‘晏不曉’眨眨眼:“多謝這位小兄弟。” “叫什么小兄弟?!鄙砹坎蛔銊Ω叩牡茏诱f,“你該叫我大師兄。” 蘇玄機道:“對不住,是我們不夠——” “沒什么?!?/br> 傅懷仁搖搖頭,他眼里只有晏不曉。 “活著就好。” “是挺好的?!?/br> 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傅懷仁頭一低。 原來下面還有個孩子。 孩子正抱著劍,面無表情道:“好好修行還能活更久,倒是不用悟出大道,也可以天地同壽了。蘇玄機的靈偶不是很多么,分一個給他就行了。” 傅懷仁:“……” 蘇玄機小聲道:“他就是大師兄?!?/br> 傅懷仁抱拳:“多謝大師兄?!?/br> 大師兄高冷地點了下頭,轉(zhuǎn)身便化作劍光走了。 “應(yīng)該的?!?/br> 既為大師兄,便該護著門下弟子。不管內(nèi)門外門。 卻是這時。 遠(yuǎn)方雷電聲起,一條銀龍卷浪而來。 是容庭芳。 金丹指引著容庭芳,來到了蓬萊。 “快點,秋秋要死啦?!?/br> 容庭芳:“……”他飛身落下,眼里沒有別人,只有依在菩提樹上,那個蘇玄機做的靈偶。頓時有點懷疑人生,“這是假的?!?/br> “沒有呀,上面有秋秋的氣息呀?!?/br> 蘇玄機等人是不知道幽潭發(fā)生何事的。他見容庭芳在,金丹在,余秋遠(yuǎn)卻不在。不禁問道:“師兄呢?” 容庭芳面無表情道:“死了?!?/br> 蘇玄機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卻是容庭芳大步上前:“都讓開。” 措手不及都被推到了一邊。便見衣衫華貴的人蹲在‘余秋遠(yuǎn)’面前,一人一丹開始旁若無人地研究,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話。 “你確定這真的是?” “是呀?!?/br> 可是—— “你要用它?”蘇玄機頓時反應(yīng)過來,連忙撲過來,“它身上有師兄一口真氣,還有師兄留下的精血。” 但,但這有用嗎? 之前余秋遠(yuǎn)能跑能跳,是因為這上面有他元神。 現(xiàn)在哪還有生機。 卻是白子鶴蹲下身來道:“容尊主?!?/br> 容庭芳不帶感情地看了他一眼。 白子鶴不以為意,只閉目半刻,嘴一張,吐出一顆火紅的珠子來。他將那顆火紅的珠子遞給容庭芳?!敖枇颂禅P這么多年,如今該物歸原主?!?/br> 鳳珠是嵌在白子鶴魂體當(dāng)中,如今抽出鳳珠,白子鶴魂體受損。他閉閉眼,身形不穩(wěn)。蘇玄機上前扶住他,卻叫白子鶴推了開來?!拔疫@一生,活來都是別人布下的局。如今恩也清,但愿怨也清。往后的路,便叫我自己去走一走吧?!?/br> 說罷,便往外走去。 鳳珠離體,大約白子鶴是活不了多久的。但他挺直了背,遠(yuǎn)遠(yuǎn)瞧著有幾分孤鶴的味道,就像是從泥濘中掙脫出來,前所未有的輕盈和輕松。 雖叫人唏噓,眼下容庭芳卻只能顧上余秋遠(yuǎn)。 他將鳳珠送到靈偶嘴里,又渡了些修為過去。 鳳珠本是天鳳當(dāng)年留下的血淚,如今便像定魂珠,定住了余秋遠(yuǎn)留下的那口真氣。那口真氣是元神上帶來的。在眾人矚目之中,‘余秋遠(yuǎn)’動了動眼皮,睜開眼來。甫一睜開,便對蘇玄機道:“玄機,你技藝大成了。” 這話卻是和先前所說一樣。 蘇玄機又要落下淚來,像梨花帶雨。 “不要哭。”余秋遠(yuǎn)道,“我說過,你技藝大成時,我便送你一份禮?!?/br> “蓬萊往后便要交給你,你多辛苦了?!?/br> 如果這是余秋遠(yuǎn)要送的大禮,蘇玄機寧愿不要。 他淚落地愈發(fā)兇狠,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余秋遠(yuǎn)這才看向容庭芳。 容庭芳道:“你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余秋遠(yuǎn)微微一笑:“有啊。想和你成親。” 就像人間最普通的那些人。 容庭芳:“……” 他已經(jīng)有千八百年沒有嘗過心痛是什么滋味,今日倒是像還齊了從前的。 “你又騙我?!?/br> “我不騙你,我騙他們呢?!庇嗲镞h(yuǎn)道,“你看我算得多好。終于連天也一并騙了過去?,F(xiàn)在再沒人打擾我和你在一起了?!?/br> 混沌身滅,天罰自消,哪里還會有人打擾。 余秋遠(yuǎn)拿自己當(dāng)賭注,打得一手好算盤。 他從天機中,窺到自己唯一這點生機。 就算是一點生機,他亦不肯放下。 如今看來,好像這點生機還不夠。 他留下的那口真氣,似乎撐不了太久。 金丹哭著蹭上來:“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