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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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扭曲,草木夷為平地,恐怖的龍卷刮過大地,不知多少妖獸在颶風中打回原形,被卷入風中,然后又拋入泥土里,活活的摔死。 一道朦朧的人影似乎撕裂虛空,自云層中走出來,一步、一步跨越虛空,向楊三陽不斷逼近。 人影高大,大概有兩米左右,人身、龍角,容貌俊美,仿佛凡俗之中的富家公子,整個人周身水汽流轉(zhuǎn),似乎蘊含著一股玄妙的道韻。 “怪哉!居然是一只小蠻子!”來人站定,雙目閃爍出熒光,盯著樹上的楊三陽,雙目內(nèi)露出一抹詫異:“本以為是殺死十八殿下的兇手,可不曾想到竟然是一只小蠻子?!?/br> “不過,你身上有十八殿下與敖興的氣息,這一點做不得假。縱使不是你殺了十八殿下與敖興,但二者的死必然與你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只要將你擒住,回到東海請祖龍施展神通,逆流時光追溯長河,必然會發(fā)現(xiàn)兇手的蹤跡。說來也奇怪,區(qū)區(qū)一只小蠻子,身上怎么會有十八殿下的氣息?你定然是見過十八殿下蹤跡,亦或者是遇到過十八殿下的尸體!”那青年冷冷一笑:“你便隨我走一遭吧??上Я诉@美味,好久沒吃蠻腦了,記得上一次吃蠻腦,還是在數(shù)萬年前?!?/br> 一邊說著,來人施展神通,欲要將楊三陽拿住。 “你吃蠻腦?”樹上楊三陽不動如山,對于擒拿而來的手掌視若未見,忽然間開口說了一句。 “嗯?你會說話?你竟然會神語?”那龍族修士愕然,手中動作不由得一滯。 “你吃過蠻腦?”楊三陽沒有回應敖興的話,而是又問了一句。 “會說話的蠻子,倒是稀奇!既然如此,不必擒你回東海,你直接交代何時見過十八太子的蹤跡,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龍族青年下意識舔了舔舌頭,一滴口水不由自主流淌而出。 “十八殿下?那是誰?”楊三陽沒有追問,而是面無表情的道。 “你有沒有見過一條蛟龍?”來人問了一聲。 “見到過,一條渾身血紅的蛟龍!”楊三陽呆呆的道。 “在哪里見到的?告訴我?”來人一步上前,逼近楊三陽身軀。 楊三陽聞言欲言欲止,那龍族青年一把上前,攥住楊三陽脖頸上的獸皮:“你說???在哪里見到的?” “我不能說,會死人的!”楊三陽連連搖頭。 “本座敖坤,乃龍族強者,你若是說出敖興的下落,我可以將你帶回東海,有我龍族護持,那個能害你性命?”敖坤眸子逼視著楊三陽。 楊三陽聞言面色猶豫,然后瞧著敖坤,低聲道:“你且附耳上前,萬萬不可大聲,免得被人聽了去,取我性命。” “你只管說吧,誰能害你?”敖興不耐煩道。 楊三陽卻是面色倔強,仿佛傻猴一般,咬著嘴唇道:“你若不肯附耳上前,我卻是不敢開口?!?/br> “真是麻煩,你這死猴子,稍后待我逼問出來,非要咬開你的腦袋,吞噬了你的腦漿不可!”敖坤心中不高興,但是面上卻不漏聲色,側耳湊上前去道:“你說吧,這回沒有人能聽到了。” 楊三陽聞言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可惜敖坤側面對著楊三陽,心中醞釀殺機,根本就不曾注意到楊三陽詭異的變化。 第一百一十八章 暗算敖坤 自始至終,敖坤就從未將一只小蠻子放在眼中,盡管這只小蠻子學會了神語,但那又如何?小蠻子依舊是小蠻子,不是嗎? 蠻族人不能修煉,乃是大荒共識,誰會產(chǎn)生懷疑? 此時敖坤側耳來到楊三陽嘴邊,不耐煩道:“你快說!不管兇手是誰,我四海自然會庇佑你!” 嘴上這般說著,心中卻在想稍后逼問出來,這蠻腦該如何吃。是沾一點調(diào)料?還是烹炸?亦或者直接原汁原味的直接吞下去? “那一條血龍……”楊三陽瞧著敖坤近在咫尺的耳廓,嘴角掛起一抹陰冷的笑容,下一刻口鼻之間一道金黃色霧氣噴出。 那霧氣迎風便長,有一部分灌入敖坤耳中,還有一部分散落在周邊天地。 呼~ 熊熊太陽真火卷起,楊三陽立即化作金虹沖霄而起,彈指間消失在天邊不見了蹤跡。 “啊~~~” 一聲慘叫,伴隨恐怖的龍吟、龍威,傳遍方圓幾十里,驚得無數(shù)妖獸瑟瑟發(fā)抖,在龍威中現(xiàn)出原形。 鋪天蓋地的太陽神火將敖坤籠罩,只見敖坤身形不斷翻滾,滿頭發(fā)絲、龍須瞬間被燒掉,身上鱗片被太陽真火燒穿,耳膜、耳竅內(nèi)太陽真火卷起,不斷在冶煉著其周身。 “好狠毒的孽障,你竟然敢算計我!”敖坤慘叫,聲音里滿是凄厲,無數(shù)鱗片被燒穿,血rou化作灰燼,不過呼吸間敖坤便已經(jīng)燒成重傷,性命垂危。 “你以為大殿下派遣我來,能沒有護道的手段?稍后待我捉到你,非要將你抽筋扒皮挫骨揚灰不可!”敖坤口中吐出一口真水,那真水迎風便長,彈指間化作暴雨,澆灌周身。 漸漸的,在暴雨的沖刷下,敖坤身上太陽真火逐漸熄滅,只是此時的敖坤性命垂危,整個人慘不忍睹。 他此時就算是在蠢,也該知道殺害自家殿下的便是那孽障,瞧著楊三陽遠去的方向,敖坤口中吐出一顆龍珠,那龍珠散發(fā)一道金光,定住其周身傷勢,然后敖坤身形一卷,化作了人形。 只是此時敖坤的半張臉已經(jīng)被燒穿,血rou盡數(shù)化作灰灰,變成了森森骷髏,其周身上下充斥著一個個恐怖猙獰的血洞,露出了森森白骨。 “好恐怖的太陽真火,這廝尚未修煉到家,不然只怕我此時已經(jīng)化作了灰灰!”敖坤恨得咬牙切齒,僅剩下的一只眼睛露出狠戾之光:“此事當傳大太子,請大太子親自出手緝拿此孽障。螻蟻就是螻蟻,你縱使暗中算計將我重創(chuàng),但我只要尋到你,便可一掌將你拍死。” 敖坤有些后怕:“還好臨行前大太子贈了我三滴真水,不然只怕事情大條了,今日還真要遭那小畜生毒手。” 只剩下白骨的右手慢慢抬起,撫摸著額頭上已經(jīng)被燒得融化的一只龍角,龍?zhí)有闹泻抟馓咸?。在一只螻蟻的身上承受這般大恥辱,遭受這般大創(chuàng)傷,你叫其心中如何不憋屈? “必須死!你必須死!”話語落下,虛空中電光閃爍,敖坤化作雷光,卷起道道腥風,向楊三陽追趕了上去。 縱使是遭受重創(chuàng),他也有信心一巴掌將那孽障拍死。 東海 龜丞相與大太子端坐在大殿中,就在此時,大太子猛然睜開雙目:“有消息了,敖坤說他發(fā)現(xiàn)了兇手,請我前去主持。” “哪里是諸神的地盤,太子已經(jīng)證就金仙,去了怕是藏不住氣機,必然會暴漏。到那時……情況不妙啊!”龜丞相勸了一聲,然后道:“敖坤既然發(fā)現(xiàn)兇手,直接將其擒下帶回來就是了,怎的勞煩太子殿下親自前往大荒?!?/br> “事態(tài)緊急,敖坤來不及細說,但對方既然開口請我法駕此地,必然是有所計較!”大太子撫摸下巴:“還請丞相開卦?!?/br> 老龜聞言不在多言,而是慢慢轉(zhuǎn)動龜殼,過了一會豁然變色:“殿下,去不得。” “為何?”大太子一愣。 “殿下去了,九死一生!”龜丞相面色慘白,猶自不敢置信的盯著龜殼:“上六:龍戰(zhàn)于野,其血玄黃。象曰:龍戰(zhàn)于野,其道窮也?!?/br> “不可能,我已經(jīng)證就太乙,知三避五玄妙通神,誰能殺我?縱使面對老祖,我亦有一線逃離生機!縱使是大荒諸神發(fā)現(xiàn)了我的蹤跡,卻也萬萬不敢取我性命,總歸要給老祖兩分薄面!”大太子不敢置信:“丞相怕是算錯了?!?/br> “卦象如此,不可能有錯!”老龜搖搖頭:“太子此行去不得?!?/br> 大太子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非去不可,父王當初將執(zhí)符交托在我手中,如今敖興身死,執(zhí)符下落不明,此行非去不可!執(zhí)符必須要找回來?!?/br> 龜丞相聞言默然,過了一會才道:“太子若非去不可,還需請祖龍出關,用作后手接應?!?/br> “大荒中不可能有殺死我的強者,縱使是打不過,我若想逃命,還是不難的!”大太子慢慢站起身:“有勞丞相掛心,父王哪里就交由丞相去辦,本宮要親自走一遭。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膽敢殺我孩兒。” 大太子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他所有子嗣中,潛力最大的一個。而且為了十八殿下,還搭進去一個敖興,這股惡氣他若不出出去,日后豈還有臉面對東海諸位兄弟? 話語落下,大太子顯露真身,辟開水波,騰空而起。龜丞相站在大殿中,瞧著遠去的大殿下,不由得面色凝重的看向手中卦象:“不太妙啊,此事還需請示大王?!?/br> 楊三陽駕馭金烏化虹之術的遁光在虛空中急速飛馳,動手之前他已經(jīng)測算過,自己生機就在東南方向。是以他在出手暗算了敖坤后,二話不說立即向東南方向狂奔。 不過,他的金烏化虹之術速度確實是很快,但卻快不過敖坤的電光。他金烏化虹之術修煉的不過是雛形,尚未全完小成、大成,而敖興的電光乃是血脈傳承,天地賜予的無上妙法,雙方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不過,即便如此,敖坤卻也足足追了三日,方才趕上楊三陽,收斂身形擋在了楊三陽前方。 “唰~” 楊三陽降下遁光,面色凝重的看向前方那道人影,雙目內(nèi)露出一抹凝重,不敢置信道:“這是敖坤?” 此時的敖坤太凄慘了,整個頭顱一半化作了空蕩蕩的白骨,另外一半血rou模糊。身上充斥著一個個孔洞,森森白骨清晰可見,周身肌膚血rou模糊,看起來仿佛是被狗啃過一樣。 太慘了! 若非那熟悉的氣機,楊三陽怕真不敢相信,眼前修士竟然是之前那威風不凡的敖坤。 “我的機緣究竟在哪里?”楊三陽心中不斷推演先天八卦,雙目內(nèi)露出一抹凝重。 “小孽障,這回你往哪里跑?”敖坤在笑,楊三陽甚至于能看到對方波動的大腦,在不斷來回抖動,似乎一不小心隨時都可能掉下來。 “腦袋丟掉一半,你竟然還不死?”楊三陽面色難看。 “哈哈,很失望吧?我以龍珠與先天真水吊住性命,只要返回東海,進入化龍池中修復,便可傷勢復原!我龍族天生生機強橫,就算尋常普普通通蛇類,斬斷兩半身軀尚且能復活,更何況是我龍族?”敖坤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楊三陽:“小畜生,你擅自殺害十八太子,更是殺了敖坤,天上地下沒有人能救得了你性命。你直接說,想怎么死!” 很霸道的話,你想怎么死? 怎么死? 楊三陽面色凝重:“這廝被毀了半個身子,也能強行吊住生機,當真是不可思議。這就是先天種族的血脈嗎?我的執(zhí)符之力,怕也難以降服他?!?/br> 怎么死? 他當然不想死,既然不想死,那就只能逃命。 金光卷起,楊三陽化作虹光,欲要遁走。 “哪里走!”敖坤冷然一笑,化作一道閃電,剎那間追趕而上,只見虛空中電光與金光交錯,然后楊三陽身形一閃,竟然被敖坤逼迫顯出了身形,不得不降下遁光。 “嗡~”虛空中雷霆炸響,萬千雷霆被敖坤裹挾,向楊三陽絞殺而來。 瞧著那鋪天蓋地的雷電,楊三陽心驚rou跳,迅速在手中畫出一道金光閃爍的符號,然后對著那滿天雷霆伸出手掌。 “啊~”只聽得敖坤一聲慘叫,被逼迫的現(xiàn)出身形,墜落在下方茂林中。 但是那萬千雷電卻封鎖虛空,繼續(xù)向楊三陽絞殺了過來。 一擊暗算了敖坤,楊三陽不敢面對那鋪天蓋地的雷霆,只能慌不擇路卷起遁光飛行。 楊三陽的遁光很快,避開滿天雷霆并不是很難。 “小畜生,今日你非死不可!”敖興在下方泥土中鉆出來,破口大罵,周身龍血滾滾,止不住的流淌,頭顱中的腦漿緩緩流淌而出。 “龍珠,給我定!給我定!”敖坤面色發(fā)狠,龍珠鉆入頭顱,定住了流淌的腦漿:“好恐怖的力量,竟然破去了我的先天真水之力!這小孽障本事到不少,怪不得十八殿下陰溝里翻了船。” 第一十九章 六翅金蠶,敖坤之死 縱使敖坤證就天仙,但卻也不得不說,楊三陽的諸般神通叫其起了顧忌之心,只是其自己心中不愿承認罷了。 利用龍珠強行定住自家殘軀,敖坤面色難看:“rou身被這孽障生生打的殘廢,只希望能誅殺眼前孽種,蒙大太子看中,請祖龍陛下出手,助我恢復rou身,為我重新塑造真形。” rou身傷勢太嚴重,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能恢復的,亦或者說這rou身已經(jīng)不能要了,半個腦袋都被毀掉,根基徹底廢了。 “小畜生,看你往哪里逃!”敖坤面露陰冷之色,再次化作電光,向楊三陽遁走的方向追去。 “這廝簡直就是狗皮膏藥,必須想個辦法將其除去,否則我休想安心尋寶!”楊三陽目光閃爍,化作金虹穿過大荒,惹得各路妖王紛紛警覺,只是察覺到楊三陽背后那股磅礴的氣機后,各路妖王很明智的選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紛紛蟄伏了下去。 “小孽障,你往哪里走?”敖坤此時化作流光追了上來。 “想抓住我?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楊三陽冷冷一笑,猛然停住遁光,立于虛空,口鼻間一道金黃色霧氣流轉(zhuǎn),下一刻猛然一張口,鋪天蓋地的太陽神火席卷長空,驚得下方各路妖王鳥雀躥出,面露惶恐之色。 “太陽神火!果然是太陽神火!”敖坤遁光不由得一滯,此時楊三陽得了機會,二話不說轉(zhuǎn)身繼續(xù)遁逃。 “這混賬!”敖坤身形一轉(zhuǎn),再次架起雷光,這一停一頓耽擱的時間,楊三陽早就消失在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