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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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了……”白澤搖搖頭,頓時泄氣,他要是有本事去拔太一的羽毛,早就吊打神帝魔祖了。 “你小子自己修煉吧,老爺我要走了,去不周山中與后土尊神說一聲”白澤郁郁寡歡背負(fù)雙手,面色憂郁的走出山洞外,一雙眼睛看向遠(yuǎn)方藍(lán)天白云,身形直接化作清風(fēng)消散在天地間。 “這廝,雖是先天神圣,但心智卻不太成熟!想一出是一處!”楊三陽搖搖頭,自筐簍中掏出一根得自于太清兩儀微塵大陣的靈藥,放入口中啃了幾口。 下一刻磅礴精氣神在體內(nèi)炸開,然后只見楊三陽周身毛發(fā)猶若被甘露滋潤的枯枝,轉(zhuǎn)眼間變得晶瑩如玉,仿佛是一根根柔軟的玉石在風(fēng)中漂浮,所有灰敗之氣盡數(shù)消散不見了蹤跡。 本來干瘦的身軀,逐漸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充盈起來,變得重新神采奕奕,整個人周身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磅礴的生機(jī)。 “不愧是億萬年的靈藥,好強(qiáng)大的藥效,整個人簡直要被撐碎了!”楊三陽周身氣機(jī)流轉(zhuǎn),盤坐在地陷入定境,開始運轉(zhuǎn)呼吸法,不斷將體內(nèi)磅礴的精氣神灌入先天混沌元胎之中。 伴隨著楊三陽呼吸,冥冥中一股奇妙的力量流轉(zhuǎn),先天混沌元胎中一部分力量分散而出,沒入其元神心口處。 孕育八卦爐! 他已經(jīng)將那無數(shù)先天息壤煉入了元神,此時法相正在出手,按照某一種玄妙的方法,祭煉著體內(nèi)的八卦爐。 “想要祭煉出八卦爐,便要修煉出三味真火!”楊三陽眼中露出一抹神光,下一刻體內(nèi)法則本源震動,口鼻間精氣神三寶匯聚,然后被其一口吞入鼻竅內(nèi)。 時間匆匆不計年,楊三陽閉關(guān)苦修了不知多少年,這一日鐘聲響起,將楊三陽自修煉中驚醒,一雙眼睛看向遠(yuǎn)方天邊,雙目內(nèi)露出一抹迷蒙:“多少年了?” “足足過去了五百年,八卦爐還是沒有煉好!”楊三陽站起身,下一刻化作金虹沖霄而起,盤旋在大山間,然后落在了祖師講壇前。 童子依舊是百無聊賴的依靠在青石上曬著太陽,瞧見楊三陽后不由得愣了愣神:“你這是怎么了?” 五百年過去,楊三陽變得更瘦了!瘦的皮包骨頭,近乎于一只骷髏,身上肋骨清晰可見,兩只眼眶凹凸下去,頗為恐怖。 瞧著猶若雞爪一般的手掌,楊三陽無奈的對著童子攤了攤手:“我也沒有辦法,但是卻不得不如此。” “看你如今rou體凡胎,仿佛被廢了修為,但我卻總覺得你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很不一樣!”童兒湊上前,盯著楊三陽上下打量:“怪哉!怪哉!你的呼吸猶若是蘊含著風(fēng)雷,仿佛開天辟地,教我的元神都為之震動,你到底參悟出了什么?” 參悟出了什么? 煉化先天混沌元胎,這一切都近乎于形成了本能,呼吸間便是一次混沌生滅,雖然楊三陽有心收斂異象,但是卻依舊有殘余氣機(jī)泄露而出。尋常修士到不覺得,那些真正修為高深莫測之輩,卻覺得楊三陽呼吸間似乎蘊藏開天辟地,有無匹偉力收斂其中,包含著大威嚴(yán)。 “我也不知,只是參悟出了一門呼吸法而已,用來錘斷元神,便成了如今這幅樣子!”楊三陽無奈的道。 童兒口中嘖嘖有聲,面露驚奇之色的撫摸著楊三陽周身筋骨:“你隨我來吧,祖師有事要見你?!?/br> “祖師要見我?”楊三陽一愣。 “因為先天靈根的事情!”童子低聲提醒了一句:“你以為你做的那些小動作,祖師沒有看到?” 楊三陽聞言心中一驚,卻是不動聲色道:“請師兄賜教。” “沒什么大事,你莫要緊張!”童兒笑著道:“這些年祖師出門,又收了十幾個弟子,有兩個似乎是有些氣數(shù)的奇異之輩,有時間帶你去看看?!?/br> 說著話,二人來到大堂,卻見祖師手中捧量天尺,正在祭煉法寶。 “祖師,道果來了!”童兒對著祖師恭敬一禮。 楊三陽聞言連忙跪倒在地,恭敬的道:“師傅!” “起來吧!”祖師聞言收功,將量天尺塞入袖子里,然后看向下方的楊三陽,眼中神光流轉(zhuǎn),露出驚奇之色。 “祖師,弟子可有不妥嗎?”楊三陽下意識問了一句。 “到無不妥,只是萬萬想不到,你竟然真?zhèn)€成了氣候!你身上的隱秘,縱使是連我也看不透,你的命運已經(jīng)不可預(yù)測!”祖師笑看著楊三陽:“且起來,為師坐下諸位弟子中,怕你日后潛力最大,能走多遠(yuǎn)我亦不能確定。” “弟子當(dāng)不得老師夸贊”楊三陽不敢起身,依舊跪倒在地。 “你呀,就是太過于小心謹(jǐn)慎了,心中的雜念還是有些多!”祖師瞧見小心謹(jǐn)慎跪倒在地的楊三陽,不由得搖了搖頭。 “弟子崛起于微末,能以蠻族成道,修行至今朝這般境界,全憑兢兢業(yè)業(yè)每一日小心謹(jǐn)慎的活著!”楊三陽趕緊開口解釋了一句。 祖師聞言摸摸胡須,他知道楊三陽的難處。 “罷了!那你便跪著吧!”祖師搖搖頭:“你在山中的小動作,卻瞞不過我。你那手段有些精妙,害的道義修為不穩(wěn),遲遲不得寸進(jìn),這般手段在哪里學(xué)來的?” 楊三陽聞言心中一驚,連忙道:“弟子是自己平日里琢磨出來的。還請祖師恕罪,弟子是心中實在氣不過,咽不下那口惡氣。還望祖師原諒弟子一次,弟子感恩戴德,日后再也不敢施展小手段了。” 祖師聞言搖搖頭:“你莫要如此惶恐,道義奪你機(jī)緣,你卻并未對其下殺手,只是折磨他,卻已經(jīng)超乎了我的預(yù)料?!?/br> “?。俊睏钊柭勓砸汇?,祖師的反應(yīng)叫他摸不著頭腦。 “大千世界,一飲一啄皆為因果,我看你之所以為難他,非是為了機(jī)緣被奪,更多的是夾雜著兒女私情!”祖師目光如劍,叫楊三陽本能低下頭,連忙認(rèn)錯:“祖師法眼如炬,弟子知錯了?!?/br> “為師對你期望頗高,你豈可沉浸在兒女情長之中,白白誤了道心?”祖師面色嚴(yán)肅。 “可弟子對師姐一見鐘情……”楊三陽唧唧艾艾道。 祖師聞言搖搖頭:“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我看你日后必然會因此事牽扯出無數(shù)的麻煩。” 祖師伸出手,略作起算:“你還是早早放手吧,莫要沉迷其中,你與道緣雖然有緣,但此緣非彼緣,你二人修不成正果。她對你只有入道之緣,并無夫妻之緣。你趁早斷了念想,免得自誤?!?/br> “???”楊三陽聞言如遭雷擊,身形恍惚癱軟在地:“祖師莫不是誆我?” “你與道緣究竟有沒有夫妻之緣,你自己怕是再清楚不過,莫要自欺欺人了!”祖師目光如劍。 “可是弟子不甘心?。〉茏右欢ㄒc道緣師姐做一世夫妻!”楊三陽眸子里充斥著一抹倔強(qiáng)。 “只怕福緣變孽緣,到那時不可收場!道義借道緣氣數(shù),道緣借你氣數(shù),你最后只怕是會與道緣雙雙隕落,盡數(shù)成全了道義!到那時悔之晚矣!”祖師盯著楊三陽。 “?。俊睏钊柭勓孕闹幸惑@:“借運?如此惡毒手段,祖師怎么還容他留在山中?” “借運也是我輩修行中人渡劫的方法,算不得惡毒,只不過取巧而已!我看你資質(zhì)不錯,不想因此埋沒于你,所以今日點醒你,只希望你見好就收,斬斷與道緣的瓜葛!”祖師語重心長的道。 楊三陽聞言面色慘白,癱軟在哪里說不出話。 “你稍后便解了道義的劫數(shù),給其五百年責(zé)罰,已經(jīng)夠了!終究是我靈臺方寸山弟子,卻是不可同門加害!至少在山中不可如此!”祖師慢慢閉上眼睛:“你且退下吧。” “是!弟子多謝祖師指點迷津!”楊三陽失魂落魄的走出后院,身軀顫抖沒有力氣,整個人跌跌撞撞,弄的滿身狼狽,最終扶在庭院中的大樹上,喘著粗氣。 “唉!”童子嘆息一聲走來:“祖師絕不會害你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在做斷決吧?!?/br> 第一百三十八章 酒香撲鼻,千年膏腴 “無緣?孽緣?”楊三陽面色很難看,站在庭院中許久不語。過了一會才道:“祖師待我卻是不公,四師兄騙取了我的機(jī)緣,祖師卻還要叫我放其一馬?!?/br> “一飲一啄,皆為因果!”童子話語有些意味深長:“道義只是借了道緣的氣數(shù)而已,與道緣結(jié)下了因果。欠你帳的是道緣,而非道義。雖然從情理上講,你可以去找道義討取因果,追回寶物。但從天理上講,人家不欠你什么,也就是說和你沒因果?!?/br> 楊三陽啞口無言,過了一會才道:“祖師說我與道緣沒有緣分,我卻是不信。我與道緣因果深厚,若無道緣我如何踏上修行之路?我卻是不服!” “道緣與道義交情超過十萬年,你與道緣連萬載都不曾有,差的太遠(yuǎn)!”童子背負(fù)雙手,慢慢走出大堂:“你自己思慮一番便好,有得有失諸般玄妙,據(jù)都在一心之間?!?/br> 童子遠(yuǎn)去,楊三陽一個站在大堂中許久不語,終究是攤開左手,只見一道金黃色符文流轉(zhuǎn),然后楊三陽慢慢將那符文抹去:“暫且先放你一馬,不過我卻也已經(jīng)有了警惕,日后絕不會給你借得我運氣的機(jī)會?!?/br> 手中八卦排演,楊三陽測算自己與道緣的姻緣,卻是天機(jī)一片混沌,看起來不像有緣的樣子,反倒是真有幾分孽緣的氣象。 “果然是造化弄人!”楊三陽眉頭皺了皺:“不過,事在人為,我是絕不會認(rèn)輸?shù)??!?/br> 話語落下,面色陰沉的走回前堂,諸位師兄皆已經(jīng)齊聚,端坐在大堂中兩側(cè),瞧著瘦得猶若骷髏頭一般的楊三陽,眼中露出一抹擔(dān)憂。 “咦~” 楊三陽來到自己的位置,卻見在自己之后,多了十幾道新面孔,不由得心中一動:“不曾想到,祖師竟然又招收了一群弟子,而且還是登堂入室的弟子?!?/br> 坐在楊三陽身邊的是一對雙胞胎,一對明眸皓齒可愛至極的孩童,看不出是蘿莉還是男子。兩個孩子肌膚白皙,面色沉穩(wěn)的端坐其下首,雖然面色沉穩(wěn),但楊三陽卻在其眼中看到了一抹忐忑。 “倒是乖巧,惹人愛憐!關(guān)鍵還是雙胞胎!長大以后定然是小仙女!”楊三陽瞧著那孩子的大眼睛、小巧精致的紅唇、鼻翼、一雙眉毛彎彎似乎蘊含著萬千風(fēng)情,周身帶有一股天生的魅惑氣息。 “誰家的孩子,倒是乖巧的很!”楊三陽忍不住伸出祿山之爪,狠狠的蹂躪了一番小蘿莉頭頂上兩根精致編制的鬢角。 小蘿莉不敢反抗,只是眼睛有些紅,淚水在眼睛里盤旋,似乎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 瞧見對方那副我很委屈,但我一定要忍住的表情,楊三陽訕訕的收回手掌。 “師弟,你可真是惡趣味,居然欺負(fù)兩個孩子!”道行在一邊嘲笑道。 楊三陽翻了翻白眼,身為二十一世紀(jì)的人,見到可愛的東西就要擼一番,此乃人之本能。 “你離他們遠(yuǎn)點,這兩個小蘿卜頭看起來很可愛,但卻是太古蛇神的后裔,體內(nèi)流淌著神、凡兩種血脈!當(dāng)年蛇神與祖龍爭鋒,卻被魔祖滅世大磨偷襲,就此隕落于東海!”道行低聲道:“大荒世界種族無數(shù),你蠻族倒數(shù)第一,這天蛇混血一族便是倒數(shù)第二。巔峰時期的天蛇,可是能力敵龍族的存在,天蛇一族的資質(zhì)亦是頂尖,位列大荒最頂端,是魔祖麾下最強(qiáng)的戰(zhàn)士。只是這些神、凡血脈混合的族人,就沒有那么好的待遇了,被天蛇一族本族瞧不起不說,又不被魔族接納,被趕出了魔祖地盤,來到了諸神領(lǐng)地。只是諸神記恨天蛇一族,所以遷怒這些混血,這些家伙又被諸神所鄙夷,所以處境尷尬,雖然有絕世天資,但卻處境艱難,和你蠻族一樣,快要滅種了……?!?/br> 楊三陽聞言心中一驚,想不到這兩個小蘿卜頭居然如此凄慘,身世快要及得上自己悲慘了。 “祖師大德,給了這些混血一條生機(jī)!”楊三陽面色憐憫,想要伸出手卻摸摸那小蘿卜,只是看著對方泫然欲涕的眼睛,卻又將手掌收了回來。 正說著話,只聽一陣腳步聲響起,只見四師兄面色蒼白的自門外走來,一路上也不與眾人招呼,徑直走上了自家蒲團(tuán)。 “他怎么來了?”道行一雙眼睛看向楊三陽。 “此中情況有變,許多事情難以解釋!”楊三陽無奈嘆息一聲。 聽聞此言,道行心中已經(jīng)恍然,正要繼續(xù)追問,卻見此時童子自大殿內(nèi)走出,掃過堂中眾人:“講道即將開始,諸位弟子門人,不得喧嘩?!?/br> 就在此時只聽得一陣鐘磬聲響,祖師緩步走出,盤坐在蒲團(tuán)前,一雙眼睛掃過堂內(nèi)諸位弟子,然后目光落在了眾位新來的弟子身上:“今日為師只講入定之法,修行基礎(chǔ)大道?!?/br> 祖師講道,楊三陽神游物外,不斷修煉三味真火,然后祭煉著自家心口處的八卦爐,卻是不敢在大堂中祭煉先天混沌元胎,免得惹來眾人窺視。 他此時終于明白,為何當(dāng)初諸位師兄要敲暈自己,簡直是浪費時間!浪費祖師講道的緣法。 這一講道便是三個月,然后祖師走出,留下諸位師兄弟齊聚大堂,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虎視眈眈的看向那群新來弟子,一個個摩拳擦掌,露出了大白牙。 “老規(guī)矩?”九師兄試探著道。 “不好吧?”七師兄一雙眼睛看著諸位門人。 “我輩修行到了此等境界,想要前進(jìn)一步都是難如登天,祖師每一次講道對我等來說都是大機(jī)緣。如此機(jī)緣,卻浪費在這群不入門的弟子身上,咱們諸位師兄弟中,日后誰有時間為這群弟子補(bǔ)習(xí)一番便可,何必叫其壞了咱們的機(jī)緣!” “就是!就是!” 眾位師兄此時議論紛紛,楊三陽面色一黑,懶得攙和其中,他有法相推演、有混沌演化、有天網(wǎng)直接觀摩,參悟法則的速度一日千里,祖師講道對他來說只是一種增益進(jìn)補(bǔ)而已,并不被其放在眼中。 “道義是怎么回事?”道行悄悄的追了上前。 “祖師出手調(diào)和,同門之間終究是要保持表面平和!”楊三陽苦笑著道。 “這混賬,倒是好大臉面,居然叫祖師為其出面!”道行狠狠的踩著腳下泥土。 “罷了,日后終有果報,以后日子長著呢,何必在乎眼前得失?那廝把柄始終在我手中,日后被我克制的死死的!” 楊三陽露出一抹冷笑:“我就當(dāng)是養(yǎng)豬了!” “也只能如此了!”道行嘆息一聲。 “唉!”楊三陽情緒低落,邁步向后山走去:“你隨我來,給你分享一點好東西?!?/br> 二人一路來到桃花夭夭的后山,楊三陽在一棵大樹下不斷挖掘,從厚厚的泥土中挖出來一個碩大的酒壇子。 “這是什么?”道行詫異道。 “酒!幾千年不曾飲酒,我已經(jīng)快要忘記了酒水的滋味!”楊三陽撫摸著酒壇:“數(shù)千年佳釀,此物能解千愁、忘憂慮,乃是不可多得的妙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