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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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三陽眉頭皺起,整個人浸泡在小溪中,任憑溪水沖刷著自家的毛發(fā)。 泉水的下游,小和清澈,伴隨著火紅色的落葉,一切猶若是夢幻般。虛空中氣機流轉(zhuǎn),清風(fēng)卷起,一件身披綠色青衫,容貌若畫肌膚白皙的姑娘,自請風(fēng)中走來,白皙、細膩的腳掌緩緩踩入清水中,感受著河水的清涼,整個人慢慢浸入河水中,然后腦袋鉆入了水下。 嘩啦~ 水花四濺,伴隨著美人出水,只見女子輕甩發(fā)絲,虛空中道道水珠飛濺,在河面上卷起道道漣漪。 “好像有點不對勁,這河水的味道有些不對勁!”女子秀氣的眉毛抖了抖,眼睛里露出一抹疑惑,砸吧砸吧嘴:“河水怎么多了一點怪怪的味道?” 下一刻只見女子自水中升騰,破開水面化作一只巴掌大小青翠之色鳥雀,振翅高飛向著上游飛去。 楊三陽正浸泡在水中想著心事,忽然耳邊一陣劇烈疼痛,一聲高昂、憤怒的鳴叫卷起道道波濤,將其自沉思中驚醒。 “唳~~~” 一聲充滿了憤怒的清脆鳥叫,猶若是驚雷般響徹方圓十里,打破了叢林中的寧靜,驚得林中無數(shù)鳥雀紛紛飛起,拼了命的向著四面八方逃竄。 楊三陽只覺得耳膜生疼,水波震動波蕩,心中一驚,卻是曉得有大妖降臨,連忙抬起頭自溪水中翻身坐起,向著四面八方看去。 下一刻,楊三陽心中一驚,只見在不遠處的泉水高處,溪水汨汨之地,一只巴掌大小,周身青色神光升騰,神輝流轉(zhuǎn)的小鳥,眸子噴火的看著自己。 縱使二人不是一個種類,楊三陽也能看得出,此時眼前這只青鳥很憤怒!不是一般的憤怒! 已經(jīng)怒火滔天,似乎下一刻便要擇人而噬! “青鳥!鳳凰后裔,體內(nèi)蘊含鳳凰血脈,神通妙妙莫測!”剎那間,無數(shù)關(guān)于青鳥的信息,在楊三陽腦海中升起,法相內(nèi)傳來一道信息。 這青鳥氣機蓬勃,怕是已經(jīng)不比天仙差,楊三陽不由得心中一顫,連忙翻身自水中站起,便要撒腿奔逃。 “卑微的螻蟻,你給我站住!”青鳥開口,吐出了神語。 青鳥會說話,楊三陽不覺得驚奇,感受著青鳥猶若刀子般的目光,楊三陽不由得頭皮發(fā)麻,轉(zhuǎn)過身來嘴角掛著一抹苦澀:“不知尊上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你這卑賤的蠻子,竟然敢叫姑娘喝你的洗澡水!”青鳥此時氣急敗壞的呵斥道:“今日非要將你碎尸萬段去喂雕不可!” 青鳥此時怒極,周身濕漉漉的毛發(fā)一抖,怒視著楊三陽,天地間先天神風(fēng)卷起,隨時都可蓄勢待發(fā)。 “慢來!慢來!”楊三陽連忙開口道。 “死到臨頭,你還有何話說不成?”那小鳥身軀一轉(zhuǎn),已經(jīng)化作身披青衫,容貌絕美的姑娘,此時正面帶煞氣的盯著楊三陽。 “姑娘莫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在這里洗澡,姑娘在我上游,怎么會喝我的洗澡水呢?”楊三陽面色詫異。 青鳥聞言面露冷光:“我說你該死,你便該死!縱使是本姑娘沒有喝你的洗澡水,但這一條清泉乃是姑奶奶我的領(lǐng)地,你在姑奶奶我的領(lǐng)地里泡澡,玷污了這河水的清白,便是該千刀萬剮?!?/br> “你的河水?整條河都是你的?”楊三陽一愣,上下認真的打量著眼前姑娘,美則美矣,就是眉宇間那一道煞氣叫人心中打怵:“姑娘此言好沒道理,你不在這河水上做標(biāo)識,此地又無人看守,我怎么會知道這條河流是姑娘的?” “這件事是姑娘做的不到位,卻是姑娘錯了,與我無關(guān)!”楊三陽振振有詞,反而倒打一耙。 女子聞言氣結(jié),指著楊三陽,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過了好一會,方才嗤笑著道:“呵呵,本姑娘記得,鳳凰族領(lǐng)地并無蠻族,此地乃鳳凰族領(lǐng)地深處,你是哪家的部眾,竟然對姑娘我出言不遜。整個鳳凰部落,皆知這條河流是姑娘我的,你這蠻子言語刁鉆,若是殺了你,反而難解我心頭之恨。今日我非要將你千刀萬剮碎尸萬段喂大鵬不可!” “這青鳥口氣大的嚇人,整個鳳凰部落皆知這河水是她的?”楊三陽心肝發(fā)顫:“不妙!怕是不妙啊!這姑娘若沒有撒謊,便是有天大的來頭?!?/br> 惹不起! 惹不起那就趕緊躲! 一步邁出,周身虛空扭曲,楊三陽真要遁走,那女子手腕一揮,磅礴的先天神風(fēng)卷起,剎那間吹得天昏地暗,樹林內(nèi)飛沙走石,不知多少樹木連根拔起,那樹上的葉子此時也已經(jīng)紛紛飄落,在先天神風(fēng)中分解,化作了灰塵。 楊三陽面色一變,面對兇威濤濤的先天神風(fēng),他豈敢有半分輕視? 身上道袍一卷,將其牢牢護持住,任憑先天神風(fēng)飛沙走石,吹得四面八方一片昏昏,但是楊三陽卻完好無損,整個人立于黃沙之中,面色凝重的瞪大眼睛:“不愧是先天種族,天神的后裔,出手便是先天神通,當(dāng)真是不凡?!?/br> 幾個呼吸后,青鳥停手,背負雙手眼睛里露出一抹傲然:“區(qū)區(qū)蠻族螻蟻,諒你也熬不過先天神風(fēng),必然在先天神風(fēng)下化作灰燼了?!?/br> 心中念起,風(fēng)沙消散,楊三陽恢復(fù)了視線,一雙眼睛看向青鳥,夸贊了一聲:“好本事!” “這不可能!”青鳥瞧見完好無損的楊三陽,頓時面色駭然,眼睛里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你一區(qū)區(qū)蠻族,有何神通本事,竟然能擋我先天神風(fēng)?” “不對勁??!”此時那少女似乎想起了什么,方才恍然驚疑不定的道:“你究竟是何方妖物,竟然化作蠻族,故意來此誆騙于我?本姑娘可沒聽說蠻族能學(xué)會神語,能夠抵抗先天神風(fēng)的。” “姑娘,一切皆不過是一場誤會,我雖然誤入泉水,但卻并未對姑娘造成傷害,這件事今日不如就此了結(jié)如何?”楊三陽有了息事寧人的打算,說實話他實在是不想得罪眼前的少女。 如今在人間地盤,還是低調(diào)一些的好,能裝孫子盡量裝孫子:“在下確實是如假包換的蠻族,姑娘若是不信,可以查驗真身本體?!?/br> “我不信!蠻夷何能修煉?你這妖物,卻不知是何方精怪,竟然敢在本姑娘面前賣弄手段,今日非要叫你現(xiàn)出原形不可!”青鳥的雙目內(nèi)露出一抹殺機。 她此時先入為主,如何肯相信楊三陽的話? 一拳轟出,伴隨著排山倒海的力量,還有那先天神風(fēng)的加持,楊三陽一步邁出,周身虛空扭曲,避開了青鳥的絞殺。 撤去先天神風(fēng),此時楊三陽能辨別方向,遁術(shù)神通施展自如。 “姑娘,在下當(dāng)真沒有半句虛言,你我無冤無仇,姑娘又何必苦苦相逼?姑娘這般天仙似的人兒,卻不該這般心狠手辣!”楊三陽苦笑,他能怎么辦? 動手? 還沒摸清周邊的狀況,若無必要,他是萬萬不想動手的。 可惜 他絕不會想到,青鳥竟然喝了他的洗澡水,你叫其如何不動殺機? 若不將楊三陽碎尸萬段,如何解其心中之恨? 恥辱??! 她堂堂青鳥,鳳凰后裔,竟然喝了人家的洗澡水?而且還和一個卑賤的蠻子共同沐浴,此時青鳥只覺得自家周身每一寸肌膚都是骯臟的,叫其恨不能將自家皮膚扯下來扔在水中洗滌。 “若不殺了他,本姑娘的名聲豈不是壞了?”青鳥面容越來越冷,所過之處先天神風(fēng)縈繞,剎那間山石風(fēng)化,化作塵土不斷飄搖。 “姑娘,你又沒少塊rou,何必斤斤計較?大不了我像你賠禮道歉,日后不來此地洗澡了還不成嗎?”楊三陽略帶無奈的道。 青鳥聞言恨得咬牙切齒:“你這妖邪,果然有些本事,不過今日既然被我發(fā)現(xiàn)了蹤跡,便是你的死期。本姑娘倒要看看,何方妖邪敢來我鳳凰族搗亂?!?/br> 青鳥神通施展,一道道神通逼得楊三陽節(jié)節(jié)后退,只是施展遁法挪移開。 他不敢隨便飛遁,此地大能無數(shù),若是闖入別人領(lǐng)地,怕是又添變數(shù),倒還不如在這青鳥洗澡之地折騰呢。 “對了,這青鳥口氣大得驚人,我若是施展手段將其擒下,借助其身份接近梧桐樹……”楊三陽想到了一個可能,頓時眼睛一亮。 “姑娘,在下一直解釋,可你總是苦苦相逼,姑娘若不能收手,休怪在下還手了!”楊三陽一雙法眼睜開,打量著周邊氣機,心中暗自奇怪,周邊神圣似乎對此地動靜毫無所知,沒有半分理會的想法。 第一百六十九章 幌金繩出,傲嬌青鳥 鳳凰一族以傲嬌聞名于世,非澧泉不飲,非梧桐不歇!現(xiàn)在青鳥竟然喝了人家的洗澡水,你叫其如何不怒? 就像是叫你去喝別人的洗澡水一樣,惡不惡心? 青鳥周身御使先天神風(fēng),鋪天蓋地浩浩蕩蕩的先天神風(fēng),裹挾著驚天動地的力量,向楊三陽席卷而來,那先天神風(fēng)過處,草木山石腐朽,仿佛塵土一般,盡數(shù)消散在虛無之中,仿佛是灰塵般在空中飄蕩。 “這是什么風(fēng)?竟然能腐朽萬物?”楊三陽面色駭然,那先天神風(fēng)刮過,腳下青石亦隨之腐朽,一腳下去石灰滿天飛騰。 虧的他有道袍在身,有先天大陣護體,否則只怕早就在這先天神風(fēng)下化作齏粉了? “小賊,還不現(xiàn)出真身?”青鳥鳳目滿是殺機,素白的手掌拍出,恒跨虛空向著楊三陽拍來。 “好本事!好本事!姑娘既然不講理,那可就休怪在下失禮了!”瞧見青鳥的一掌,楊三陽不由得眉頭一皺,雙眼掃視周邊虛空,鳳凰族一眾大能無動于衷,隨即放心下來,腰間金光閃爍,困仙繩仿佛是靈蛇一般,青鳥一掌拍下,地動山搖,楊三陽周身虛空兩儀幻滅,衍生出無盡虛空法界,將那拿山捉海的力量分解掉,然后幌金繩飛出,順著青鳥的手臂環(huán)繞,剎那間遍布其周身,然后繩索收縮,只聽得青鳥一聲慘叫,徑直自虛空中墜落,大地上濺起了一層灰塵波動。 “虧得你近身,否則有先天神風(fēng)護體,我的幌金繩未必能將你拿下!”楊三陽收斂了周身氣機,瞧著跌落塵?;翌^土臉的女子,面帶得意道:“姑娘覺得如何?咱們現(xiàn)在是否可以講理了?” “混賬!”青鳥滿頭灰塵的自泥土中抬起腦袋,眼睛里似乎有明晃晃的火光閃爍:“我乃鳳凰嫡子,你敢對我無禮?當(dāng)真以為,這區(qū)區(qū)一根繩索,便可以將我捆束?。磕阄疵馓^于異想天開?!?/br> “哦?”楊三陽好整以暇的抱起雙臂,站在一邊看著青鳥:“姑娘若有本事,盡管施展神通掙脫束縛,你若是能掙脫幌金繩的捆束,算我輸!” 對于幌金繩的威能,楊三陽絕不懷疑,須知幌金繩本質(zhì)可是大道之寶,再加上八卦爐火煉,加持各種圣人秘法,莫說區(qū)區(qū)一只天仙境界的青鳥,縱使是金仙,一旦被幌金繩捆束住,也只能束手就擒。 前世封神大戰(zhàn),土行孫的一手幌金繩,可是打的西岐眾將苦不堪言,若非拘留孫出手,不知要惹出多大的亂子。 青鳥眼中露出一抹輕蔑,一副看白癡般的表情盯著楊三陽:“你這寶物雖然出其不意,但卻是一根雞肋。我只要顯露真身,你這繩索自然便會脫落,你且瞧我手段?!?/br> 說著話,只見青鳥周身氣機收斂,一道青光晃過,女子化作巴掌大小,正要趁機飛出幌金繩的捆束,可是只見那幌金繩猶若跗骨之蛆,剎那間隨之收縮,將那巴掌大小的青鳥捆束住,任憑其如何折騰,都無法脫離幌金繩的束縛。 “果然,圣人之寶,沒叫我失望!幌金繩大小如影隨形,除非是我收了幌金繩,亦或者是在外界將幌金繩割破,否則一旦被幌金繩捆束住,任憑你有通天徹地的神通,也要被幌金繩捆束??!”楊三陽面露滿意之色。 “怎么會這樣?”青鳥愣在那里,不斷的在泥土里撲騰。 身為高傲、愛干凈的鳳凰族人,如今墜入泥土里,漿染了滿身泥垢,對于青鳥來說簡直是一種要命的折磨。 就像是一個潔癖的人忽然間沾染了污穢之物,那種心情不必多說,殺人的心都有了。 “別撲騰了!”楊三陽心存戒備,走上前去將青鳥自泥土里捧出來,面帶笑容道:“女神,現(xiàn)在怎么說?” “拿開你的臭手,還有……你這丑陋的面孔離我遠一些!該死的蠻族人!該死的蠻族人!你這混賬蠻子竟然敢暗算我,待姑奶奶我抽出空來,非要叫你吃不了兜著走不可!”楊三陽瞧著滿身灰塵的青鳥,走到溪水邊看著依舊清澈的溪水,不由得嘆息一聲。 “你要干嘛!”青鳥似乎察覺到了不妙,驚呼了一聲。 “你嫌我丑陋,我還嫌棄你臟呢,當(dāng)然是要給你洗洗!”楊三陽翻了翻白眼。 “混賬!拿開你的臭手,不許摸我的腦袋!姑奶奶我不要喝你的洗澡水!我寧愿滿身無垢,也絕不喝你的洗澡……咕?!緡!辈淮@傲嬌的小鳥說完話,楊三陽已經(jīng)捧著青鳥,直接一頭扎入了溪水中,在溪水里升起了幾個泡泡。 楊三陽抓著青鳥在河水里面刷了刷,然后再將其自溪水里拽出來,捧在面前:“現(xiàn)在咱們可以好好談?wù)劻恕?/br> “噗……” 鋪天蓋地的水汽噴出,打了楊三陽一臉,此時青鳥滿是怒火的眸子里露出一抹得意:“該死的小蠻子,叫你讓姑娘喝你的洗澡水,姑娘我非要吐你一臉不可。” 楊三陽滿頭黑線,但是卻沒有發(fā)作,眼前小鳥實在是可愛,他發(fā)做不起來:“你可是神獸,這么小肚雞腸真的好嗎?” “呸,你敢虐待姑奶奶,姑奶奶恨不能直接生撕了你!”青鳥想要伸出脖子去叨楊三陽手掌,可惜卻夠不到。 此時青鳥一身本事盡數(shù)被幌金繩束縛,面對著楊三陽卻是已經(jīng)束手無策,只能這般出一口心中惡氣。 “此地鬧出這般大動靜,怎么不見你鳳凰族長輩出面?”楊三陽不敢對青鳥無禮,而是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蒼穹。 “姑奶奶我就是那些禽類的長輩!除了鳳祖,那個敢闖入姑奶奶的領(lǐng)地?此地是姑奶奶的沐浴之地,那些混賬怎么敢窺視?”青鳥單純的像是一個孩子,聞言想都不想直接說了出來。 “先天神風(fēng)這般大動靜,難道他們也不管?不怕你遭受意外?”楊三陽好奇的道。 “且,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青鳥的眼中露出一抹嘲弄,傲嬌的轉(zhuǎn)過頭:“死蠻子,趕緊離我遠點,別拿你那顆丑陋的頭對著我!” 楊三陽聞言手掌猛然一縮,滿頭黑線,差點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來。 丑陋? 按照自己二十一世紀(jì)的審美觀,自己雖然不算不上英俊,但也和丑陋沒關(guān)系吧?只是多了滿身的毛發(fā)而已。 但是,你當(dāng)他想要滿身毛發(fā)嗎? 不渡三災(zāi),不可脫去皮囊,他能怎么辦? 唯有借助三災(zāi)之力,才可脫去這丑陋的皮囊。他煉化先天靈寶困難重重,他能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