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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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楊三陽露出一排大白牙。 瞧著楊三陽這幅諂媚的樣子,媧鼻子皺了皺,露出一抹不滿,低下頭跟著道了一聲:“師姐?!?/br> “想不到,這一閉關(guān)竟然入了定境,不知不覺間過去了一萬八千年,也不知道義師兄如何了!”道緣眼睛里露出一抹擔(dān)憂,對著楊三陽笑了笑:“一萬多年不見,師弟氣色很好,精氣神圓滿,想來日子過得快活得很。” 楊三陽周身毛發(fā)猶若是玉石,沒有定風(fēng)丹吞噬精血,他自然恢復(fù)了仙肌玉骨。 “道義借助梧桐樹修煉,豈能差的了?師姐還是多關(guān)心一下自己吧!一萬八千年修煉,你的底子依舊沒有補(bǔ)上,距離渡劫的水平還差了不少?!睏钊枔u搖頭。 “我死了倒是不要緊,關(guān)鍵是道義師兄,他身上肩負(fù)著種族重任,關(guān)乎著石人族的未來,不能出現(xiàn)半點(diǎn)意外!”道緣聞言笑了笑,然后快步走出庭院:“我去看看道義師兄,你們要不要來?” “當(dāng)然!”楊三陽連連點(diǎn)頭,快步跟了上去。 “哼!”瞧著二人背影,媧手中掃把狠狠揚(yáng)起,頓時飛雪滿天:“在師姐面前真是殷勤得很,一點(diǎn)氣概都不見了。” “道義不知梧桐樹是你的,你跟著來會不會……?”走到半路,道緣似乎想起了什么般,停下腳步看向楊三陽。 楊三陽聞言一愣,心中念頭飛速轉(zhuǎn)動,暗道:“這卻是一個破綻!我竟然疏忽了這個破綻。最近有些得意忘形了?!?/br> “無妨,他既然已經(jīng)發(fā)下誓言,叫他知道也無妨!”楊三陽不動聲色道。 “好吧!”道緣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有多問。 二人一路閑聊,來到八卦陣前。 “你說,萬載不來看他,師兄會不會惱我?”道緣問了一句。 楊三陽沒有回答,心中暗自道:“惱火你怕是不會,但卻恨不能生死活剝了我?!?/br> “哎,師兄吞噬先天梧桐樹精氣一萬八千載,也不知有沒有恢復(fù)精氣神!應(yīng)該恢復(fù)底蘊(yùn)了吧?那可是先天靈根。” “應(yīng)該沒問題吧!” 道緣一路上自顧自的不斷嘀咕,聲音里滿是忐忑。 楊三陽不做言語,心中卻嗤笑,暗自道:“你怕是猜錯了!” “稍后若是那道義不識趣,直接在道緣面前指責(zé)我,我便給他一個好看!”楊三陽有無數(shù)的話等著道義,這次非要將其逼迫走上絕路不可。 穿過云霧,二人進(jìn)入大陣,第一眼便看到了梧桐樹下的雕像。 “那是……師兄?。?!”瞧著氣機(jī)衰敗的石雕,道緣忍不住身軀哆嗦,頓時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身軀不由得一陣酥軟,踉蹌著腳步向那石雕沖去。 “怎么會這樣?他怎么化作石雕?氣機(jī)衰敗依舊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他不是借助梧桐樹修煉了嗎?怎么會這般樣子?”楊三陽面色訝然,眼睛里滿是吃驚。 “師兄!你這么這幅樣子?為什么會這樣?為何你的傷勢沒有好轉(zhuǎn)?”道緣已經(jīng)淚如雨下,哭成了淚人。 “唉,造化弄人??!”石雕裂開,道義面色陰沉的自石雕內(nèi)走出,瞧著眼前的道緣,眼睛里滿是感慨:“為兄還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到你了呢?!?/br> 道義掃過楊三陽,眼睛不見怒火,有的只是感慨。 “師兄,為什么會這樣?”道緣眸子里滿是不解。 “從你走出大陣后,我欲要借助梧桐樹修煉,誰知梧桐樹精氣神鎖死,我根本就借不到半點(diǎn)!本想出去找你,可是卻又被那灰蒙蒙的霧氣困住。為兄以為你很快就回來,誰知這一去便是萬載……”道義的聲音里滿是苦澀。 “借不得梧桐精氣,為何會這樣?為何會這樣?”后面的話是對楊三陽說的,一雙眼睛看向了楊三陽。 楊三陽此時面色一變,快步走到梧桐樹前,仔細(xì)觀摩了一番,然后方才面色一變,轉(zhuǎn)身回到道義身前:“師姐不知,那梧桐樹竟然與靈臺方寸山地脈勾連,先天元?dú)饣炷越璨怀霭朦c(diǎn)?!?/br> 道緣聞言頓時面色蒼白,之前喜色全然消失,驚惶的看向道義:“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如此來說,師兄豈不是空度萬載時光?未來劫數(shù)降臨,該如何是好?” 說著話,略帶責(zé)怪的看向楊三陽:“師弟,這都是你的不是,之前你怎么不好生檢查一番。” “師姐冤枉我了,我哪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之前他還能借先天元?dú)獾?!”楊三陽眼睛里滿是委屈。 “好了師妹,莫要怪道果師弟了,想來道果也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呀?”道義安慰了一聲道緣,然后古井無波的眸子看向楊三陽,不知為何竟然叫其沒有來的心中一突:“不對勁啊,道義這廝竟然沒有和我翻臉,反而為我說盡好話?” “這廝憋著什么壞水?”楊三陽心中暗自揣摩,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應(yīng)了一句:“這回你倒是說了句公道話。” “怎么辦???師兄沒有恢復(fù)元?dú)?,怎么辦啊?”道緣黑癟的身軀內(nèi),冷汗不斷流淌而出。 “師妹莫要著急,為兄命數(shù)如此,咱們還是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吧!”道義笑著道,臉上不見絲毫惱火。 第兩百三十五章 風(fēng)波起 道義這般平靜淡漠,反而叫楊三陽心中發(fā)毛,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義在打什么算盤。 自己將其置于死地,陷入絕境,若說他就這般算了,楊三陽第一個不相信。 楊三陽站在那里,面色陰沉許久,瞧著道緣與道義的背影,有心想要追上去看道義玩什么把戲,但是卻又覺得有些不妥。 終于,楊三陽覺得,還是應(yīng)該上去追查一番,可是腳步剛剛邁開,就聽道義的聲音在遠(yuǎn)處傳來:“道果,你不必跟來了,我與道緣師妹一萬八千年不見,還要說一些體己的話,你卻不適合聽?!?/br> 楊三陽剛邁出的腳步頓住,然后慢慢收了回去:“來了嗎?這就是下馬威嗎?” 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將死之人,看你有何本事逆轉(zhuǎn)局勢?!?/br> 道義是個聰明人,沒有直接和楊三陽翻臉,反倒是叫其有些不安。 “兄長,現(xiàn)在咱們該怎么辦啊?你如今這幅樣子……?”道緣攙扶著道義,一路向著山頭走去,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唉,為兄只怕是度不過此劫了!”道義一雙眼睛里滿是道緣,眼眶逐漸紅潤,淚水緩緩滑落。 只許美人見遲暮,不許英雄見白頭! 在道緣的眼中,一直都是自己靠山、依仗、堅(jiān)強(qiáng)后盾,守護(hù)自己十萬年之久的四師兄,為自己抵擋了十萬年風(fēng)雨,此時竟然黯然落淚,那種沖擊之大,可以想象。 霎時間道緣大腦一片空白,頓時慌了神:“師兄!” 自己心目中那個頂天立地的師兄,竟然落淚了,道緣的心仿佛被刀子攪過千百遍一樣,疼的不能呼吸。 “唉,只是為兄死的卻不甘心!我不甘心?。∪舴窃谖嗤湎绿摱裙怅幰蝗f八千年,我又豈會落到這般地步?未必沒有逆轉(zhuǎn)氣數(shù)的辦法!道果誤我!道果誤我??!”道義聲音里滿是悲愴。 “師兄,是我對不起你,若非我去求梧桐樹,怕也不會害的師兄落得如此地步!”道緣連忙將責(zé)任攬了過去。 說實(shí)話,是道義非要借梧桐樹,道緣逼不得已只能去求楊三陽。可人在這種情況下,都只會將責(zé)任往自己的身上攬。 “師妹你若早說梧桐樹是道果那畜生的,為兄縱使寧愿在三災(zāi)下骨rou消融,也絕不會求借梧桐樹的!”道義聲音里滿是火氣的看著道緣:“師妹,你糊涂啊!為兄不知內(nèi)情也就罷了,可你既然知道內(nèi)情,為何不提醒我?” “我與道果素來有仇怨,乃是解不開的死仇,他的東西我怎么敢隨便取用?”道義頹然的坐在青石上:“師妹,你這次可是犯了大錯?!?/br> “師兄是說,這次梧桐樹借不得先天元?dú)?,是因?yàn)榈拦阌?jì)你?”道緣聞言愣了愣神:“不可能的!道果師弟不是那種人!” “呵,你和他才相識多少人?一個低賤的蠻族,比之野獸也遠(yuǎn)遠(yuǎn)不及的卑賤種族,這般種族骯臟齷齪,你怎么會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安能知不是他算計(jì)我?”道義恨鐵不成鋼的道。 “不會的!不會的!師兄想多了,道果師弟絕非那種人。我與其雖然相識不過兩萬多年,聚少離多,但卻也知其品性貞潔,絕對做不出這種背后傷人暗算同門的事情!”道緣反駁了道義的話:“師兄想多了!” “呵呵……”道義心中冷笑:“不信好啊!不信好?。∧阍绞遣恍?,待到真相爆出的那一刻,你心中便越會失望。” “梧桐樹具我上次借得先天精氣,不過區(qū)區(qū)數(shù)百年,怎么會在數(shù)百年內(nèi)忽然借不得精氣?而且?guī)熋靡恍逕挶闶侨f年,期間竟然不曾醒來看望我,哪里會有這般巧和的事情?”道義目光咄咄逼人的盯著道緣。 道緣聞言搖搖頭:“口說無憑,一切都只是師兄猜想。這次是師妹不對,師妹對不住師兄,都怪師妹不該閉關(guān)一萬八千年,耽誤了師兄最佳的恢復(fù)時間。師兄若有怨氣,盡管打我、罵我,卻是不要冤枉道果師弟了。道果師弟能借出梧桐樹,乃是一片好心,咱們可不能恩將仇報(bào)?!?/br> 瞧著道緣誠摯的目光,道義心中暗自一笑:“蠢貨!都過了十萬年,還這么蠢!” “你越相信道果,這便越是一件好事情!到時候真相揭露出來,對你的沖擊越大,你便對道果越加厭惡?!钡懒x心中念頭流轉(zhuǎn),不斷冷笑,面色卻沉痛道:“若真是道果做的呢?” 道緣聞言搖了搖頭:“不可能是他故意算計(jì)你!” “若是真的呢?”道義目光死死的逼迫住道緣。 “不可能!”道緣牙縫里蹦出三個字,懦弱的身軀此時拔的筆直,眼睛里滿是堅(jiān)定。 “做個假設(shè)!”瞧見對方如此維護(hù)道緣,道義心中一突:“這可不是個好現(xiàn)象?!?/br> “他若是真這般做了……那我便殺……那我便與其割袍斷義,老死不相往來!”道緣本來想說殺了他為師兄復(fù)仇,以報(bào)師兄死在災(zāi)劫下的仇恨,可是想到那小猴對自己百般遷就,對自己是真的好,甚至于比四師兄還要好,那殺了復(fù)仇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道義聞言嘆息一聲,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看向遠(yuǎn)方飄雪,天地間茫茫一片:“師妹記住了便好,若有朝一日查出真相,必定要為我復(fù)仇,否則為兄死不瞑目。” “師兄,你莫要說什么死活的話,咱們還有希望的!”道緣瞧著頹然,仿佛老朽般的人影,眼眶又開始紅了。 當(dāng)年那個挺拔的漢子,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竟然淪落到這般境地,當(dāng)真是叫人不由得落淚。 嘆美人遲暮兮,恐英雄之末路! “我若死了,師妹便將我的骨灰?guī)Щ厥俗?,將我埋葬在石人族大地的泥土里!落葉歸根,我若身死道消,師妹定要將我送回石人族!”道義聲音里充滿了無盡感慨。 “師兄!”話題太過于悲傷、沉重,道緣不由得再次潸然淚下。 “咱們尚未走到絕境,依舊有辦法度過劫數(shù)的,師兄你莫要灰心!”道緣瞧著滿身遲暮之氣的道義,忍不住開口安慰。 “事已至此,縱使神帝、魔祖也無力回天,除非是誅殺一尊神靈,叫我吞了神靈的本源,方才有希望彌補(bǔ)底蘊(yùn)!”道義的聲音里滿是絕望、黯淡、死寂。 “未必,我知這世間有一件法寶,可以助師兄度過三災(zāi)!”道緣擦了擦眼睛,眸子里露出一抹喜色,忍不住拍了拍腦袋:“對呀,我怎么將它給忘記了?!?/br> “師妹,你莫非急得迷糊了,三災(zāi)乃是內(nèi)功考校,天地考驗(yàn),大荒茫茫,為兄可從未聽聞有什么寶物能助人度過三災(zāi)的!”道義瞧著道緣臉上的喜色,卻不知喜從何來。 “師兄,這回是真的,師妹當(dāng)真沒有騙你!”道緣手掌一攤,卻見一顆金光閃爍,花生米大小的丹丸出現(xiàn)在其手中。 說來也怪,丹丸出現(xiàn),周身百丈內(nèi)再無空氣流動,氣機(jī)剎那間陷入了死寂。 “這是何物?”感受著虛空中的怪異,道義不由得愣了愣神。 “此物喚作:定風(fēng)丹”道緣眼中滿是喜色,露出兩排細(xì)膩的小牙齒。 “嗯?定風(fēng)丹?好奇怪的名字,以前竟然聞所未聞!”道義不解,低下頭去看那丹丸:“師妹何以如此歡喜?” “師兄不知,此物能定一切風(fēng)之力,縱使三災(zāi)的風(fēng)劫,亦能定住!有了此物,師兄縱使只是rou體凡胎,但想要度過三災(zāi),卻也不過是等閑而已!”道緣面帶笑意。 “定一切風(fēng)?師妹莫不是被人哄了,世上哪里有這般寶物?若有如此寶物,我等又豈能不聽聞?這珠子師妹是從哪里來的?那個狗賊,竟然敢欺騙師妹!”道義聞言嗤笑,卻是不信定風(fēng)珠的力量。 大荒蕓蕓,此開天辟至今朝,不知度過多少量劫,卻從未聽聞有能助人度過三災(zāi)的寶物。 若有此等寶物,大荒世界豈不是要翻了天?氣象又要為之一變? “是真的!他斷然不會誆我,絕不會拿這等大事和我開玩笑!”道緣氣嘟嘟的辯駁了一句,連忙解釋道:“他斷然不會騙我,至今我尚未遇見,這顆珠子不能定住的狂風(fēng)?!?/br> “呵呵,我輩修士,修為才是根本,豈能寄托于一件寶物上?師妹,你這顆珠子是哪里來的?必然是被人騙了!若是風(fēng)劫全靠這顆珠子而不做任何防備,到時候必然死無葬身之地!此人好狠毒的心腸,知曉師妹單純天真,卻來唬人!這等匪類,該殺!”道義聲音里滿是不屑。 “師兄,你為何不信我?待過三五日,我便利用這顆珠子度風(fēng)災(zāi),叫師兄看看我有沒有撒謊!”道緣頓時急了:“他怎么會騙我?他絕對是不會騙我的?!?/br> “師妹,你莫要逞一時之氣,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這等玩笑可是開不得!萬萬開不得,稍有不慎便是灰飛煙滅的結(jié)果!”道義連忙勸阻。 第兩百三十六章 勿謂言之不預(yù)也! 定風(fēng)珠,道義是不信的! 自開天辟地以來,就從未聽聞有過這種寶物,居然可以避三災(zāi)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