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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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你對道義倒是一片癡心!”一道身影浮現(xiàn),驚得道緣連忙轉過身,隨即面色赤紅,連忙恭敬道:“拜見麒麟王?!?/br> “你與道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可惜那孩子辜負了你的一番心意”麒麟王嘆息一聲。 “沒……沒……沒有……”道緣面色赤紅,手腳無措:“是四師兄照顧我……。” 麒麟王搖了搖頭,上下打量著道緣,心中卻嗤之以鼻:“區(qū)區(qū)一只下等血脈百靈鳥,也妄想與我等無上血脈攀親?若非看你有點氣數(shù),成為吾兒鼎爐,只怕是早就將你斬殺了。” 面上卻不動聲色,聲音溫和道:“有些事情,唉……不說這些,我且問你,你可是用定風丹度過的劫數(shù)?” 道緣聞言點點頭:“不錯。” “定風丹果然如此神妙?”麒麟王又問了一句。 道緣略帶猶豫:“確實如此?!?/br> “那吾兒為何會隕落在風災之下?”麒麟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道緣,不肯放過絲毫蛛絲馬跡。 道緣聞言頓時眼眶中滿是淚水,啜涕道:“都怪我不好!我沒有提醒四師兄。道果師弟與我說過,那定風丹對石人族無效,我卻忘記和四師兄說了,害的四師兄慘遭橫禍?!?/br> 麒麟王聞言面色鐵青,氣的直翻白眼,這種事情你也敢忘記說? 第兩百六十章 算計 麒麟王面色扭曲,恨不能將眼前女子一巴掌拍死,但是想到事后的諸般麻煩,不由得面孔扭曲了一下,卻又瞬間恢復了平靜: “定風丹?道果?” “本座知道了!”麒麟王心中沉吟。 “尊神,道義師兄當真能復活嗎?”道緣可憐巴巴的看向麒麟王,雙目內滿是希翼、期盼。 瞧著那一雙忐忑、復雜的眸子,那一抹目光,縱使是麒麟王道心似鐵,卻也不由得似乎被燙了一下,下意識轉過頭:“你放心好了,本座既然出手,必然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br> 瞧著麒麟王背影,少女眼中淚花濺落,嘴角處浮現(xiàn)出兩個碩大的酒窩,然后便是涕不成聲。 玉京山 楊三陽手指捻著棋子,在其對面白澤抓耳撓腮,雙目內露出一抹火氣:“怎么走?怎么走?” “該怎么走?”白澤忽然抬起頭看向了對面的楊三陽。 楊三陽聞言一陣愕然,白澤沒好氣的道:“該怎么走?” 楊三陽默然!咱們倆下棋,你居然問我怎么走? “砰~” 棋盤又一次被掀翻,白澤轉身而去:“不玩了!你自己下吧?!?/br> 話語落下,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楊三陽苦笑,他果然高估了白澤的棋品。 彎下腰不緊不慢的將棋盤扶正,然后拿起棋簍撿起地上翻滾的棋子。 一道人影不知何時自山下走來,瞧著在青石上撿棋子的楊三陽,緩步上前,踩住了楊三陽欲要撿起的棋子。 若非他的動作夠及時,只怕那一腳已經(jīng)踩在了他的手上。 “你踩著我的棋子了!”楊三陽低下頭看著那一只腳掌,秀了金邊的長靴,閃爍出道道寶光。 他沒有抬起頭,只是看著那一只腳掌。 “咯吱~” 鞋子碾動,棋子化作齏粉,麒麟王聲音冰冷:“你就是道果?” 聲音居高臨下,說不出的蔑視,仿佛和他說話,玷污了自己的身份一樣。 “唉~”楊三陽嘆息一聲,慢慢站起身,麒麟王很高,比他高了兩個腦袋不止,叫他不得不抬起頭仰視。 沒有理會麒麟王的話,楊三陽繼續(xù)低下頭去撿其余的棋子。 麒麟王頓時面色鐵青,又問了一遍:“你便是道果?” 不緊不慢的將棋子放入白玉缽內,楊三陽搖了搖頭,麒麟王如今占據(jù)了大勢,他不想和麒麟王有太多牽扯。 多少年了? 多少年沒有人敢這般無視他的話了? “本座在問你話”麒麟王俯視著楊三陽。 楊三陽眉頭皺起,扭頭看向男子:“你在和我說話?” “除了你外,此地還有第二人嗎?”麒麟王聲音冷冰冰的道。 “哦?” 楊三陽將棋子收好,不緊不慢的躺在藤椅上,慢慢瞇起眼睛,依舊是那副老神再也。 “孽畜,先天神祗不容冒犯!本以為你修了神通法力,便知禮儀,誰知依舊是鄙夷之輩!”麒麟王周身氣機滾滾,向著楊三陽壓了過來。 威壓若是能壓死人,大家修煉還做什么? 對于麒麟王的威壓,楊三陽有圣道法身,不怎么在乎:“呵呵!” 不管在哪里,這兩個字的殺傷力都是一樣的。 “孽畜,仗著你是山中弟子,莫非真以為老祖我不敢將你如何?”麒麟王眼中冷光流轉,猛然一掌向著楊三陽周身竅xue處抓來。 “嗡~” 楊三陽直接化作流光遁開,身形出現(xiàn)在不遠處:“呵呵,倚老賣老的禽獸,你問你的話,我與你又不認識,憑什么回答你的話?你以為你是魔祖?你不過是魔祖手下的一條狗罷了,也配和我比?我雖然出身卑賤,但卻自強向上,可從來都沒有給人去做狗。” “你找死!”麒麟王聞言勃然大怒,周身氣機濤濤,便要施展神通,將楊三陽鎮(zhèn)殺。 區(qū)區(qū)一只螻蟻,安敢如此辱自己? “啪~” 一只玉尺不知自何而來,打的麒麟王后退三步,祖師面無表情的自山中走來:“麒麟王,你莫要太過分了,此乃靈臺方寸山,輪不到你放肆。” “吾乃先天神圣,這孽畜安敢辱我?”麒麟王怒火勃發(fā)。 “呵呵!”祖師只是一笑,卻不說話,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又是那種恨不得叫人拔刀砍人的笑聲,麒麟王面色鐵青:“你當真不肯給我這個面子?” “你是魔族,我為何要給你面子?你若識趣,這方寸山且容你暫居幾天,若不識趣……便將你打出去,你又如何?”祖師不緊不慢的道。 “你……”麒麟王指著祖師,氣的說不出話。 祖師只是輕輕一笑:“你待如何?” “我只問他幾句話,問完我便走!”麒麟王一雙眼睛看向楊三陽。 祖師默不作聲,只是仰頭看向天空,算是默許了麒麟王的行為。 “螻蟻,我且問你,定風丹可是你的寶物?”麒麟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楊三陽。 楊三陽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瞧了麒麟王一眼,與祖師一道抬起頭看向湛藍天空,似乎藍天上有什么奇異的景色一般。 “好!好!好!”只見麒麟王鼻孔生煙,怒極而笑:“好!好!好!好一個靈臺方寸山!好一個靈臺方寸山!今日折辱,老祖我記下了。山高水長,日后必有回報?!?/br> 話語落下,麒麟王周身扭曲,腳踏虛空而去。 瞧著麒麟王的背影,楊三陽看向祖師:“會不會有什么麻煩?” “咱們與他怕不是朋友!不是一路人,倒也無妨!”祖師轉身看向楊三陽:“我倒無礙,只是你與麒麟王結下這么大仇恨,恐怕將來有礙?!?/br> 楊三陽搖了搖頭:“麒麟王如今自身難保,又有何俱哉?” 祖師搖了搖頭,他知楊三陽跟腳深厚,也不再多勸,而是轉身向著山中走去。 “還是想想五禽七火扇吧!”瞧著祖師背影,楊三陽心中暗自沉吟,眼睛里露出一抹思索,過了一會才道:“金翅大鵬那畜生似乎還沒走吧?依舊在山下等著呢!倒是一個拔光他鳥毛的好機會。” 楊三陽心中一動,體內阿彌陀法相與元神相合,元神與rou身相合,只見其周身扭曲,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修士一身本事全在法相,想要調動法相的力量,可以直接與rou身相合。畢竟在大荒中像楊三陽一樣修煉出無上法相,并且能自己修煉,還有無盡智慧的,獨此一家。 山下 金翅大鵬面色鐵青的站在一株大樹下,雙目死死的盯著靈臺方寸山方向,眼睛里滿是怒火:“狗蠻子,我就不信你不出山,只要你出山,我便非吃了你不可??v使是菩提祖師,也絕對護不住你?!?/br> 他金翅大鵬是誰? 鳳凰族赫赫有名的頂尖強者,一生南征北戰(zhàn),何時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狗蠻子?”路過的麒麟王聽到這喝罵,不由得腳步一頓,瞧著樹下呲牙咧嘴的金翅大鵬,眼中露出一抹思索,隨即顯露身形。 “麒麟王?”金翅大鵬瞧見麒麟王不由得一愣:“他怎么在這里?” 隨即連忙行了一禮:“見過老祖?!?/br> 金翅大鵬不曾看到山中事情,是以不知緣由,心中奇怪至極。 “本祖路過此地,聽你在喝罵一只蠻子?區(qū)區(qū)一只蠻子,怎么值得太子咬牙切齒?”麒麟王故作詫異。 “老祖不知,這靈臺方寸山中,有一只得了勢的狗蠻子,我恨不能將其除之而后快,吾必殺他!只是如何將其引出來,倒是個難題!”金翅大鵬眼中殺機流轉。 麒麟王聞言心中暗道:“是了!必然是那只蠻子無疑!” “哦?堂堂鳳凰之子,被一只蠻子氣成這樣,倒也稀奇!”麒麟王笑著道:“你我兩家乃是世交,同在魔祖手下共事,賢侄遭受折辱,老祖我卻不能袖手旁觀,你若是想除去那蠻子,老祖我到能助你一臂之力。” 金翅大鵬狐疑的看了麒麟王一眼,心中念頭轉動,卻也懶得多想,連忙道:“還請老祖助我?!?/br> “此乃靈臺方寸山地界,鴻善于掌控空間之道,你雖然振翅三千里,但卻也逃不出鴻的手心。若殺了那蠻子,便給了鴻發(fā)難的借口!”麒麟王看著金翅大鵬氣機敗壞的模樣,心中不由得一嘆:“何止是金翅大鵬?他不也是被那狗蠻子氣的七竅生煙?” 金翅大鵬聞言面色遲疑,之前只想著報仇,倒也沒想過這茬。 “我乃鳳凰嫡子,料那鴻也不敢殺我,只是將我困住,待我父母降臨,還不是要乖乖放了我!”金翅大鵬梗著脖子,卻也不愿弱了氣勢,只是心中卻不由得打退堂鼓。 瞧著金翅大鵬要慫了,麒麟王笑了笑:“我有一件先天靈寶,到可以借你一用,足以給你爭取逃出靈臺方寸山的時間,叫那鴻也打殺不得你。” 說著話,麒麟王心中念動,杏黃旗出現(xiàn)在手中。 “先天靈寶?”瞧見杏黃旗,金翅大鵬不由得眼睛一亮,心中升起一股貪念。 瞧著金翅大鵬,麒麟王再看看手中杏黃旗,略作猶豫。這杏黃旗不同于尋常先天靈寶,對他來說珍貴至極,但想到那狗蠻子的可恨,不由得一咬牙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