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自閉少年闖末世、靈妃傾天之妖帝已就擒、魔尊現(xiàn)代生活實錄、主角畫風總不對[快穿]、兄下弟上、嬌女[穿越]、采蘑菇的美少年、紅樓之薛姨媽不好惹、那東西叫愛情、這是用臣換來的江山[重生]
既然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認的? 更何況,區(qū)區(qū)百靈族的一只螻蟻罷了,就算知道真相又能如何? 一邊道義目瞪口呆,愕然的看著麒麟王,對面道緣更是心口一痛,一道金血噴出,只憑一口氣吊著,方才沒有墜落云端。 “好!好!好!好一個麒麟族!好一個麒麟族!只是不曉得,我身上有什么值得大王覬覦的?甚至于大王不惜大費周章布局,害我全家性命!”此時道緣精神恍惚,眉心處裂開,流出了一道金黃色血液。 麒麟王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冷冷一笑:“本來還想放你一條生路,但你如今既然知道了真相,說不得只能斬草除根了?!?/br> “你既然已經(jīng)逃出困局,卻偏偏主動送上門來尋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麒麟王周身殺機四溢:“吾兒,殺了她,斬草除根,也算是做一個了斷?!?/br> 道義聞言面色沉默,瞧著那張充滿血線的眸子,那刻骨銘心的仇恨,似乎要化作實質(zhì),不由得身軀一個哆嗦,緩步上前,無奈嘆息一聲:“師妹,你又是何苦來哉。” “噗~”一口金血噴出,道緣身形更加孱弱,眼中滿是癲狂:“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我怎么會喜歡上殺父之仇的兒子?還與他相處十萬年?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四師兄,你要殺了我嗎?”道緣不敢置信的看向道義,眸子里滿是悲痛欲絕之色。 “我亦不想,可誰教你偏偏主動送上門來!”道義嘆息一聲。 一邊說著,道義緩緩抬起手:“這一手大摘星掌,還是你親手教我的,今日我便用此神通,與你做一了斷,徹底了卻因果?!?/br> “慢著!” 眼見著義就要下殺手,一邊銀鳳公主忽然開口,擋住了道義的神通:“不管怎么說,道緣都是我鳳凰族的麾下,你父子二人欲要在我鳳凰族老祖面前害我鳳凰族子民,傳出去我父王還要不要做人了?” “不錯,吾兒說的不錯,你父子二人欲要殺我麾下滅口,難道當我這個老祖不存在嗎?”鳳祖開口,聲音里滿是不容置疑。 道義看向麒麟王,麒麟王面色難看的點點頭:“既然如此,便放這螻蟻一條生路吧?!?/br> 道義退下,銀鳳公主看向道緣:“既然討得性命,你還不趕緊離去?!?/br> 道緣聞言不做聲,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道義,過了一會才道:“那一記大摘星手,乃是父母留給我的!” 很平淡的話,卻叫在場的所有人都莫名心中一痛。 “師兄想要與我一刀兩斷恩斷義絕,那便一刀兩斷一了百了,只是有件事我還需說清楚,那定風丹與辟火珠,卻是道果師弟的寶物。你們麒麟族在我手中盜取了這等寶物,還望你們交還給我!”道緣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眸子里的仇恨之光逐漸消退,本來迷蒙的眸子里,多了一抹堅定:“定風丹與辟火珠,必須要交給我!” “定風丹與辟火珠?”鳳祖眼睛亮了:“不是說,那寶物是假的嗎?” 麒麟王正要開口,道緣搶先道:“老祖,那定風丹與辟火珠確有其事,只要手持寶珠,無懼三災(zāi)加害,乃是一等一的寶物。此賊子在我手中盜取了寶物,還望老祖為我做主?!?/br> 鳳祖聞言看向麒麟王:“老麒麟,人家小姑娘這么可憐了,你還搶奪人家寶物?還有沒有人性?將寶物還給人家吧。巧取豪奪的名聲傳出去,只怕是對你不利。” 麒麟王面色陰沉的看著道緣,周身氣機壓抑的似乎能滴出水來。 “呵呵!你我兩家共用如何?”麒麟王咬牙切齒道。 “那再好不過!”鳳祖笑瞇瞇的道。 “只是人家既然來了,那便要有個交代!”鳳祖不緊不慢的道。 “給你辟火珠!”麒麟王面色陰沉的道。 一邊說著,麒麟王手掌一伸,麒麟族內(nèi)一顆火紅色珠子飛起,射入了道緣懷中:“那定風丹我麒麟族尚未用完,用完之后在還給姑娘!” 話語落下,麒麟王一甩衣袖,繞過道緣,向麒麟崖走去。 第三百三十六章 太極圖出 將辟火珠讓出來,給的不是道緣,而是鳳凰族! 這件事既然被鳳凰族知道,想要吃獨食可沒那么容易,既然如此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將寶物讓出來,大家都會好過一些。 至于說道緣,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放在眼中!鳳祖真的是因為守護鳳凰族而護持道緣嗎? 這是做給天下鳳凰族部落看的! 沒看到下方一雙雙眼睛在悄悄的盯著嗎? 若真叫自己當著鳳祖的面鎮(zhèn)殺了道緣,日后鳳祖如何做人?如何面對鳳凰族部眾?豈不是要寒了鳳凰族部眾的心? 況且,將那辟火珠交出來,道緣有機會帶走嗎? 她若識相,將寶珠交出去,鳳祖或許不會為難她。她要是自己不知死活,只怕鳳祖也會在暗地里下黑手,絕對饒不過她! 這其中諸般門道,他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道緣死定了! 縱使道緣真的將辟火珠獻上,鳳祖也不會保她。只要自己暗中派遣修士,想要擊殺區(qū)區(qū)一個天仙都不曾證就的修士,又算得了什么? “派遣族中一位長老,將定風丹取回來!”麒麟王看著道義。 道義聞言恭敬一禮,然后轉(zhuǎn)身退下。 麒麟王走了,鳳祖不緊不慢的看著道緣,眼睛里滿是神光。 可惜,道緣默不作聲,只是對著鳳祖一禮,然后持著定風丹化作清風消散在天地間。 “父王,這卑賤之輩簡直不知死活,定風丹那等寶物,也是她能竊據(jù)的?我去派遣族中長老殺了他!”銀鳳凰瞧著道緣遠去的背影,雙目內(nèi)露出一抹殺機:“不知死活的東西!” “不必,麒麟王會給咱們一個滿意交代的!咱們莫要胡亂出手,出手的次數(shù)越多,破綻也就越大。這種事情若傳出去,對我鳳凰族統(tǒng)治下轄部落,頗為不利!”鳳祖撫摸著下巴:“去麒麟族做客?!?/br> 道緣駕馭神光一路遁逃,在其身后,一尊虛影收斂全部氣機,不斷穿梭虛空,死死追趕:“不愧是金烏化虹之術(shù)衍生而出的神通,這賤婢好大緣法,竟然連傳說中的金烏化虹之術(shù)也能參悟出幾分真意?!?/br> 在前方,道緣一路頭也不回的遁走,她又不傻,自然知道自己得了辟火珠,對方絕不會饒了她。 “西昆侖決不能回,否則必然會將麒麟族的目光牽引過去,暴露了師弟開辟的道場!”道緣心中念動,各種思緒在朦朧中流轉(zhuǎn):“可是不回去,我又如何將辟火珠給他送回去?” 道緣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必須要一刻不停的飛,若是稍有遲滯,便會被后方那尊恐怖存在鎮(zhèn)殺。 “賤婢,想要在老祖我的手中討得性命,簡直是癡心妄想!若叫你逃走,老祖我金仙道行白修了!”那老祖在背后瞧著急速遁飛的道緣,竟然追趕不上,頓時氣急,猛然一掌伸出,不顧惹出動靜,剎那間虛空法則變換,形成了一只巨手,遮天蔽日般向道緣拍落。 “砰~” 江山傾覆,道緣千鈞一發(fā)之際,遁出了那巨手的籠罩范圍,然后繼續(xù)向遠方疾馳而去。 “這小鳥,有些門道,寄托法相的寶物不錯!”一擊竟然失手,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注視的目光,老者也不管其他,繼續(xù)出手調(diào)動法則,化作了一張大手,向場中拍了下去。 那老祖不知道自己拍了幾次,道緣朦朧中也不知自己幾次死里逃生,每一次即將死亡之時,皆是差之毫厘的打破了那老祖的封鎖,有驚無險的逃了出去。 楊三陽面色陰沉的站在北海道場的一座山丘上,掃視著遠方浩瀚無際的北冥,眼睛里露出一抹波動:“這里就是北冥嗎?道緣為何往這個方向逃?” 楊三陽攤開手中先天八卦,禁法之力不斷流轉(zhuǎn),一次次撥動命運之力,縱使以他的修為,此時也亦不由得冷汗打濕了衣衫。 “這里是鯤鵬的道場,鯤鵬正在坐死關(guān)突破大羅果位,倒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楊三陽手中持著太極圖,眼睛里露出一抹凝重。 自從三祖與魔祖鬧掰,鯤鵬占據(jù)北海,太古十兇隱居于西昆侖,這兩處便是三族的禁地。只要三祖一日沒有突破大羅第二步,便絕不敢跨入其中。 道緣區(qū)區(qū)渡三災(zāi)的修為,能夠一次次躲過金仙鎮(zhèn)殺,絕不單單是運氣!更是楊三陽在調(diào)動命運之力,使得道緣死里逃生。 他心中此時充滿了火氣,暗自責怪道緣不知輕重,這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到處亂跑。 楊三陽背負雙手站在那里,手中太極圖卷起了,有一下沒一下的來回擺動,敲打著后背。 “虧得我已經(jīng)證就圣道,否則還真無法自渾濁的命運長河中窺視到你的蹤跡!”楊三陽心中暗罵了一句,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待將道緣救下之后,定要好生訓(xùn)斥她一番。 天邊,兩道流光一前一后,不斷在急速奔馳。 “螻蟻,老祖我追了你三十年,看你這回往哪里逃!”金仙老祖此時在后方破口大罵,追一只螻蟻,追了三十年,你叫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他不要面子嗎? 不過,前面那螻蟻倒是邪性的很,每次一到關(guān)鍵時刻,總能不可思議的逃出去,叫其看的直跳腳,暗中驚呼不可思議。 逃! 拼了命的逃! 飛了多久? 她已經(jīng)不記得了!她只知道自己飛了很久、很久! 久遠到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時間,她只是一個尚未證就天仙的小人物,沒有無窮無盡的法力,能飛這么久,就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簡直是不可思議! 每當她體內(nèi)法力即將告竭之時,不知自何處悄然涌現(xiàn)出一股法力灌入她的體內(nèi),然后就這般堅持了下來。 可是,現(xiàn)在她真的堅持不住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的眼中淚如雨下,死死的抓著一顆火紅色寶珠,伴隨體內(nèi)最后一點法力告罄,整個人直接化作自由落體運動的物體,向著下方群山中墜落而下。 楊三陽雙目內(nèi)露出一抹神光,雙手緩緩伸出,將那嬌柔的猶若是暴雨中飽經(jīng)蹂躪的花朵接住,抱在了懷中。 他從未見過她這般狼狽!從未有過! 骨瘦如柴? 整個人真的只剩下一副骨架,以及那淡淡的一層皮囊,仿佛是一個稍微觸碰就會散架的骷髏。 這一路飛馳,她已經(jīng)點燃了自己的先天血脈、點燃了自己的精氣神,沒有直接魂飛魄散,已經(jīng)是楊三陽強行逆改命數(shù),定下來她的一點精魄。 身上衣衫破破爛爛,沾滿了泥漿、血漬。轡頭散發(fā),一張面孔完全看不出絲毫當初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大號的骨頭架子。 “對不起!”道緣手掌死死的攥著辟火珠,雙眸內(nèi)一點淚光滑落。 淚已經(jīng)干涸!那一點淚光,流淌不下來。 “油盡燈枯了!”楊三陽面色陰沉,抱著輕若無物的道緣,再看看那火紅色珠子,不由得苦笑:“區(qū)區(qū)辟火珠罷了,哪里及得上你萬一?!?/br> “喲呵,居然有人接應(yīng)了,怎么不跑了?”那金仙老祖腳踏虛空,居高臨下的走來,面色傲然的看著場中那道人影。 “那一族的?”楊三陽目光自道緣身上挪開,抬起頭看向了天空中的那道人影。 “老祖麒麟族的,你們這些螻蟻……真是不知死活!勞煩老祖我追殺爾等幾十年,簡直是丟盡了老祖我的顏面,還不速速受死?”金仙老祖眼睛里滿是不耐,一掌伸出,法則之手遮蔽寰宇,向著楊三陽拿來,欲要將其二人拍死。 楊三陽大袖一揮,將道緣塞入袖子里,然后手掌一抖,太極圖化作陰陽魚飛出。 “這陰陽魚看著有些熟悉……”那金仙老祖瞧著絞殺而來的太極圖,露出詫異之色:“不管爾等有何手段,不成真神的螻蟻,俱都是……” 話說到一半,那老祖似乎想起什么,話語忽然頓住,瞳孔急劇收縮,雙目內(nèi)流露出一抹駭然之色:“是你!” 他想起來了! 真的想起來了! 神魔大劫那一役,這張圖卷卷死了一位大羅真神,卷死了魔祖億萬大軍。 逃!沒命的逃! 甚至于不惜點燃法則本源!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