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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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聞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哪里有那么容易?好歹也是一尊神祗,你莫要開玩笑!神祗都是有尊嚴(yán)的,知道嗎?” “到底有沒有辦法”楊三陽搖了搖白澤的脖子,白澤的鬼點子無數(shù),他不信白澤沒有辦法叫那騊駼臣服。 “有!我已經(jīng)和騊駼說好了,日后認(rèn)我為主,供我驅(qū)策!我的還不就是你的!”白澤對著楊三陽諂媚一笑:“我這邊還沒來得及答應(yīng),這不等著想看看你的意見嗎?” 楊三陽聞言不置可否:“便宜你了!只要他聽話就行,其余的,我自然不去管它。他既然想要認(rèn)你為主,那便隨他就好?!?/br> 白澤聞言在懷中一掏,騊駼被其拿出來,捧在手心:“小子,聽到了沒?還不速速認(rèn)我為主?” 騊駼掙扎著坐起身,一雙眼睛掃過白澤與楊三陽,最后落在了后土的身上,嘴唇動了動,想要說的話沒有說出口,只能施展神通,與白澤簽訂契約。 白澤停下咒語,那騊駼化作尋常大小,面色桀驁的盯著楊三陽,雙目內(nèi)滿是nongnong的恨意。 楊三陽看向后土:“稍后還請大神助我一臂之力?!?/br> 后土聞言笑著點點頭:“自去就是,我雖然出不得不周山,但天下所有地脈,皆在不周山的統(tǒng)轄范疇,皆為我神力籠罩之凈土。” 聽聞此言,楊三陽點點頭,對騊駼道:“眼下麒麟崖內(nèi),便有一株先天靈根,其內(nèi)有一座先天大陣,還需借助道友神通,潛入那大陣內(nèi)?!?/br> 騊駼是天地間第一縷時光化形而出,可以融于時光長河,大千世界凡是有時間的地方,皆為騊駼的凈土世界,騊駼可以輕易踏足,那就是他的地盤。 可惜,成也時間敗也時間,時間法則太過于晦澀,騊駼這些年實力增長不多。億萬年前是什么樣子,億萬年后依舊是什么樣子。 若不然,大荒世界還有魔祖什么事,整個大荒所有寶物都是他的。 就算時光二祖,在時光的把握駕馭上,也未必及得上騊駼精妙。 騊駼聞言冷著臉,只是哼了一聲,并不回應(yīng)楊三陽的話,算是應(yīng)承下來楊三陽的條件。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白澤笑嘻嘻的跨坐在騊駼背上,楊三陽化作金光,徑直落在了騊駼的背上,然后手中太極圖化作金橋,落入了冥冥之中。 騊駼也不傻,不用楊三陽吩咐,直接化作白駒,腳踏金橋消失在了不周山內(nèi)。 不周山 麒麟崖最后方,一座先天大陣流轉(zhuǎn)。那先天大陣與不周山地脈相連,整個大陣朦朧中籠罩著一層土黃色神光,其上先天神文不斷流淌。 此地有先天大陣運轉(zhuǎn),倒是不怕有竊賊降臨,是以沒有守衛(wèi)。 “道兄,請了!”楊三陽收起陰陽圖,對著身下的騊駼道。 騊駼聞言也不多說,徑直邁步,那先天大陣在其眼中猶若無物,竟然直接走了進(jìn)去,沒有任何阻礙。 入得大陣,然后楊三陽不由得眼前一亮,大陣內(nèi)卻又是一方天地。此中為洞天世界,其內(nèi)有蘭芝仙草,無數(shù)奇花異草。 蘭芝仙草,對于大荒中的修士來說,與尋常路邊小草沒什么不同,頂多是年限長一些而已。 那洞天世界中央,一株神光流轉(zhuǎn)的先天靈根,剎那間吸引了楊三陽的目光。 大陣中央,乃是一株杏樹。 與尋常李子樹不同的是,這一棵杏樹為土黃色,猶若土黃色暖玉一般,其上翠綠色的葉子點綴,有紅色李子搖擺。 在那樹干、枝椏內(nèi),流淌著一條條金黃色紋路。紋路天成,乃是法則烙印,為其筋骨血脈,其內(nèi)有無窮法理流淌。 每一片葉子,每一寸樹皮、枝椏,皆似乎造物所成,有無窮的紋理流轉(zhuǎn)其中。 “這就是那先天靈根?老祖我早就有所耳聞,卻一直不曾得見!”白澤嘴里流出晶瑩口水,然后二話不說,猛然縱身而起,落在了那杏子樹上,紅中帶紫的杏子徑直被其扔入了口中。 “不錯!不錯!好東西!這確實是好東西!”白澤一邊摘著杏子,口中嘟囔著,時不時將杏子扔下來,盡數(shù)被騊駼吞入口中。此時騊駼眼中不快盡去,滿是喜色的高聲呼喝:“是個好物件!是個好物件!老祖且再來幾個!老祖且再來幾個!” 轉(zhuǎn)眼間樹上的幾十個杏子即將被摘盡,楊三陽不由得眉頭一皺,心中念動,定境中一株楊柳樹的樹苗綻放出無盡佛光,然后只見一株楊柳樹自虛無中來,徑直顯現(xiàn)于大陣內(nèi),直接將那杏樹枝干纏繞住。 此時楊三陽對著大地拜了三拜:“勞煩尊神出手,替我將此靈根自地脈中分離出來,免得驚動了山中的麒麟族部眾?!?/br> 他有能夠?qū)⑿訕浒纬鰜淼牧猓窍胍惑@動地脈的情況下將其分離出來,那是休想。你就算打死他,他也做不到。 普天之下,能做到這一步的,唯有不周山守護(hù)者,莽荒大地之主:后土。 “嗡~” 楊三陽話語落下,只見地脈震動,接著一股奇妙波動在大地內(nèi)擴(kuò)散,須臾間流淌至整個大陣內(nèi),就見那杏樹竟然憑空漂浮,根須緩緩自泥土中拔出,不見絲毫損傷,就連根須也盡數(shù)拔了出來。 “多謝!多謝!”楊三陽笑了笑,楊柳枝一卷,那枝條被其拔起,落在了定境中,等候阿彌陀的煉化吞噬。 “可惜了,這一座先天大陣,卻是不宜貿(mào)然搬走!”楊三陽雙目內(nèi)露出一抹感慨:“雁過拔毛,將先天大陣留在這里,卻不是我的作風(fēng)。以白駒速度,我想要盡數(shù)收取三族寶物,一日之間便可。一日的時間,諒他三族也發(fā)覺不了寶物的消失。縱使真的發(fā)覺,如今三族打的如火如荼,又豈能在一日之間反應(yīng)過來?” 心中念動,楊三陽低聲對著腳下大地道:“尊神,這先天大陣不錯,你看看……能不能幫我搬走啊……” 他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先天大陣勾連地脈,其復(fù)雜程度,絕非先天靈根可比。 “可!”恍惚中,一道聲音響起,然后下一刻楊三陽只覺得眼前虛空變換,已經(jīng)出了大陣。 而那先天大陣,卻已經(jīng)化作拳頭大小,懸浮于身前。麒麟崖后只留下一片空蕩蕩的空地。 第五百二十章 盜取靈株 楊三陽看著懸浮于眼前的大陣,不由得愣了愣神,隨即袖子里一柄玉如意落在手中,將那先天大陣收了起來。 后土的神通究竟有多強? 楊三陽忽然覺得,自己以前對后土的評估,是個錯誤。 后土展現(xiàn)出了大羅第三步真神的實力,但就代表他一定僅僅只有大羅第三步的實力嗎? 就眼下這般,舉重若輕的手段,就算圣人出手,也辦不到。 “后土,是不周山孕育出的神祗,乃天生大地的主宰者!實力當(dāng)真只有我看到的那么點嗎?”楊三陽忽然間愣在那里。 須知,不周山能夠頂天立地,那不周山孕育出的神祗,當(dāng)真只有大羅第三步嗎? 后土,可是不周山的守護(hù)神! “這是一個被大荒所有生靈都低估了的絕世強者!”楊三陽剎那間腦海中念頭流轉(zhuǎn),眾生相在腦海中徘徊不定。 “喂,你小子想什么呢?時間緊迫,咱們還是趕緊辦正事!”白澤吊兒郎當(dāng)?shù)纳斐鲆桓ψ?,捅了捅楊三陽的軟肋?/br> 楊三陽回過神來,翻身騎在騊駼的身上,剎那間只見三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東海 一縷時光之力悄無聲息間在東海流淌,所過之處東海大能沒有絲毫察覺,只見那時光之力穿越龍宮,一路徑直向大海中央而去。 在那大海的中央,霧氣朦朧虛空陰陽顛倒,方圓萬里辨認(rèn)不出方向。只見騊駼對那海霧視若不見,所過之處如履平地,那先天大陣對其毫無作用,一路徑直來到了大陣之中。 “虧得騊駼修為不高,氣運不強,否則我等大荒生靈豈還有活路?怕不是洪荒大地所有寶物,皆要歸屬他了!”楊三陽坐在騊駼身上,瞧著騊駼在先天大陣中安然踱步,猶若回到了自己家一般,不由得露出一抹凝重:“就憑這般手段,何處去不得?什么靈寶不能收?。俊?/br> 麒麟族的是黃中理,待楊三陽來到東海深處時,不由得一愣,看著那熟悉的氣機(jī),不由得愣在那里。 “不會吧?”白澤也是翻身坐起,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大椿樹伴隨地脈四處游走,東海深處的先天靈根,怎么會是大椿樹?難道說上次老祖我與道緣那小娘子來盜取先天靈根的枝椏,降臨的便是東海龍宮?” 白澤周身汗毛都炸了起來,眼中露出一抹后怕:“那次老祖我深陷大陣,沒被祖龍那孫子發(fā)現(xiàn)蹤跡,還真是命大?!?/br> “這不是大椿樹,乃是悟道茶!悟道茶抽出嫩枝之時,模樣氣機(jī)與大椿樹有九分相似,但是當(dāng)其枝葉張開,那便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樹木!”騊駼滿臉鄙夷的盯著白澤:“虧得老祖乃是知曉過去未來,辨識天地萬物靈長的神獸,居然連悟道茶與大椿樹竟然都分辨不開。” “悟道茶?”白澤一愣,撒丫子竄過去,趴在悟道茶樹的枝椏上,對著那細(xì)嫩枝椏輕輕咬了一口,吧嗒吧嗒嘴,若有所思:“味道確實不一樣,這先天靈根內(nèi)蘊含一種奇妙道韻,吃下去后似乎能叫人開了竅般,令人莫名明悟許多道理?!?/br> 楊三陽細(xì)看那悟道茶樹干,其上法則紋理流轉(zhuǎn),每一片枝葉皆有法則之力加持。在那枝椏上,似乎有奇妙道韻凝結(jié),無窮道理在不斷流淌。 沒心思細(xì)看,楊三陽只是對著大地拜了三拜,然后只見那悟道茶樹一震,然后整顆茶樹連帶著所有根須,竟然被齊齊連根拔起,落在了楊三陽身前。 楊三陽大袖一揮,收了那悟道茶樹,那悟道茶樹落入阿彌陀的定境中,等候阿彌陀借機(jī)涅槃,扎根于三千世界內(nèi),整個三千世界多了一股莫名韻律。 然后那悟道茶的先天大陣卷起,將幾人推到大陣外,那先天大陣化作拳頭大小,懸浮于楊三陽身前。 “多謝尊神!”楊三陽以三寶如意收了寶物,美滋滋的對著后土尊神道了一聲謝。 “什么人?膽敢擅闖東海腹地!”忽然一股恐怖的大羅威壓蔓延,遠(yuǎn)方一道黑影周身空間扭曲,向著此地急速遁來。 楊三陽與白澤對視一眼,根本就沒心思和對方交手,二人翻身跨上騊駼,只見騊駼化作一縷時光,消失在了虛空中。 那人影降臨場中,瞧著三人消失的方向,想要追趕卻是無能為力,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方向。再看看那場中一片空蕩蕩,失去了先天大陣的空地,不由得面色狂變:“糟了,我東海龍宮遭了盜賊,此事還需速速稟告老祖。之前那人逃走的手段極為奇特,我竟然也無從感知,尋不到絲毫痕跡,必然不是無名之輩,此事還需早早稟告祖龍。” 話語落下,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蹤跡。 “東海不愧是三族中隱藏最深的一個,想不到區(qū)區(qū)一座先天大陣,一株先天靈根,竟然還有大羅真神暗中守護(hù)。我等如今顯露行跡,還需速速趕往天南,速戰(zhàn)速決,盜取了梧桐樹!”楊三陽騎在騊駼背上,眼中露出一抹凝重:“祖龍這老家伙,果然是不同尋常。” 騊駼化作時光,時間的速度有多快,騊駼的速度就有多快。凡大千世界有時光之力流淌的地方,皆為騊駼的法域。 只見騊駼一路漫步,輕松穿過三族戰(zhàn)場,降臨于鳳凰族的先天大陣內(nèi),火紅色的梧桐樹就在眼前。 “這騊駼,果然不同尋常!”白澤嘀咕了一聲:“戰(zhàn)場中高手無數(shù),能發(fā)現(xiàn)他蹤跡的,卻是一個都沒有。縱使手持先天至寶的麒麟王與祖龍,也不行?!?/br> 楊三陽沒時間理會白澤,而是站在先天梧桐樹下,抬起頭看向遠(yuǎn)方遮天蔽日的梧桐樹,雙目內(nèi)露出一抹復(fù)雜之色。 他曾經(jīng)兩次來過這里,每一次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自此之后,天南不會再有梧桐樹!”楊三陽莫名一陣感慨,只見大地蠕動,梧桐樹縮小,然后連根拔起,懸浮于其身前。 就像是整個世界陷入了靜音,雖然有泥土翻滾,根須抽離,卻不曾有半分響動。 梧桐樹扎根于地下數(shù)千萬里計算,但是根須的抽離,卻不曾有半分氣機(jī)波動。 直至整株梧桐樹被連根拔起,懸浮于楊三陽身前,楊三陽一把攥住梧桐樹,略做沉思,只見梧桐樹上一截枝椏,連帶著那鳳凰洞,被其直接削去,點入了三五滴甘露,那半截枝椏重新生根,扎根于原來梧桐樹的位置。 先天梧桐樹被其收入定境,供日后阿彌陀涅槃,他此時掃視著整個鳳凰族領(lǐng)地,瞧著那先天大陣,眼見后土即將施展神通,將那先天大陣連根拔起,楊三陽搖搖頭,出聲阻止:“罷了,不差這一座先天大陣,我已經(jīng)得了太陽星中的那座先天大陣,要這大陣也是無用,算是留給鳳凰族日后的避難所。此次大劫過后,鳳凰族必然一蹶不振,凡事不可太絕,還需留一線生機(jī)?!?/br> 說到底,他還是怕日后無顏面見某些人。 得了寶物,楊三陽立即開溜,悄悄的在山中找了個隱秘之地,消化此行所得,打磨天仙大道,時而關(guān)注三族戰(zhàn)場的動向。 三族已經(jīng)打出了狗腦子,此時麒麟王大發(fā)神威,一雙蹄膀掄起來,打的眾位老祖節(jié)節(jié)敗退,竟然抵不過麒麟王的神威。 只是,麒麟王確實強橫,但是麒麟族部落,面對著鳳凰族與龍族的圍剿,開始節(jié)節(jié)敗退,根本就不是兩族的對手。 太強了! 時空二祖為了得到昆侖鏡,亦是下了血本,此時三千諸神齊齊出手,加入了戰(zhàn)場。 整個戰(zhàn)場,此時已經(jīng)殺的亂了套! 三族血拼,神通之力迸射,豈能沒有誤傷? 到最后,大家只知道殺掉眼前的一切活物,至于說是敵人還是盟友? 有時間分辨嗎?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三族先天寶物失竊之事,帶來的風(fēng)波來不及發(fā)酵,三族顧不得追究,所有的精氣神盡數(shù)撒入了戰(zhàn)場,天塌下來,也要等眼前的事情度過再說。 阿彌陀開始了涅槃,先天楊柳枝亦開始隨之涅槃,所有生機(jī)盡數(shù)消失無蹤,就連那一片片葉子,亦隨之干枯,整株柳樹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