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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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五千年彈指即過 當祖師講道五千年時,道傳腳步匆匆的趕回,雙目內滿是疲憊,素白衣衫上有一滴微不可查的殷紅色血漬遲遲不曾劃開散去。 當?shù)纻鲝臈钊柹磉吔?jīng)過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灌入其口鼻之間。血腥味很淡,若非其神通道法今非昔比,只怕還察覺不到。 祖師講道何其難得? 道傳匆匆進入大堂,對著祖師叩首一禮,然后坐在蒲團上聽講。 楊三陽眼中神光流轉,一雙眼睛落在了道傳的身上,似乎是感受到了楊三陽的目光,道傳睜開雙目,與其對視,然后微微頷首點頭,閉上眼睛陷入了定境。 “道傳體內氣機紊亂,本源有些散亂,顯然是遭受過一場慘烈的拼殺”楊三陽心中暗自詫異:“怪哉,太乙真神,放眼大荒好歹也是大一方巨頭,在大荒也是鳳毛麟角,誰能創(chuàng)傷的了他?” 心中念起,欲要開卦,可是卦象變換,一團亂麻,分辨不出因果。 “道傳這次出去,似乎有些不簡單啊!”楊三陽暗自在心中道了一句。 彈指間,五千年又是匆匆即過。 第五百五十九章 開山門 人在特別認真的時候,總覺得時間會過得飛快。 尤其是當你特別專注于做某件事情的時候,時間更是彈指匆匆,叫人恨不能按下造物主的暫停鍵。 當祖師停下講道之時,整個大堂一片寂然,楊三陽依舊是神游天外,思索著破局的辦法,自己眼下境界的難題。 “道果!”祖師瞧見想入非非神游天外的楊三陽,不由得開口呵斥了一聲,眼中露出一抹無奈。 至如今,楊三陽斬去惡尸,一身因果業(yè)力盡數(shù)歸于那惡尸,可是惡尸與其一體于內,楊三陽氣數(shù)中三品紅蓮依舊在緩緩漂浮。 祖師瞧見此時想入非非的楊三陽,不由得眼中露出一抹感慨,只以為是楊三陽因為業(yè)障、劫數(shù)而勾動心猿意馬,壓制了本性靈光,遲遲不得開悟本源。 聽聞祖師的呵斥,楊三陽回過神來,連忙恭敬一禮:“弟子在,卻不知祖師有何吩咐?” 祖師瞧著楊三陽,上下打量一番后,方才意興闌珊的擺擺手:“你且退下吧?!?/br> 楊三陽有些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揉了揉自家額頭,抱著掃把坐在大門外的青石上,看著遠方藍天白云目光呆滯。 “萬年講道即將結束,你等還有何疑惑,可速速道來”祖師看向伏羲與道傳。 二人俱都是齊齊搖頭,祖師方才撫摸著胡須道:“彈指匆匆,外界紅塵萬載已過,山中精怪有得靈性者,已經(jīng)開啟靈智化形而出。為師欲要再開山門,傳道天下,壯我靈臺圣境氣數(shù),亦為大荒灑下種子。你二人乃是為師門下最為得意弟子之一,一人證就太乙道果、一人證就金仙道果,皆已修得億萬年長生不老之軀。” 伏羲與道傳俱都是正襟危坐,靜候祖師話語,卻見祖師掃過二人:“俗語云:溫故而知新。你二人雖然修得金仙本源,證就億萬年長生不老之軀,但過往未必沒有遺漏之處。待那外界弟子入山,除每年一月十五外,余者皆由你二人代為師宣講修行妙法,開講天仙大道。然否?” “道傳師兄乃太乙真神,更甚弟子百倍,弟子唯恐修為學藝不精,誤了后輩門人……”伏羲連忙起身恭敬一禮。 “你乃金仙大能,他們是不入流之輩,即便有偏差,又能偏差到哪里?”祖師雙目內露出一抹神光:“又能偏差到哪里?” 伏羲聞言不再言語,自家人知曉自家事,他潛心鉆研先天八卦,開創(chuàng)后天八卦之妙道,如今鉆研越深,越加覺得命運大道深不可測,正是如癡如醉之時,那里有心思去管別人? “待日后,你二人在山門中諸位弟子內,擇一些良才,納入我靈臺方寸圣境門內,可為我靈臺方寸山之棟梁,也算是薪火相傳,續(xù)我道統(tǒng)?!弊鎺熝壑新冻鲆荒ǜ锌骸拔议T下若能再出一二金仙,便是天大的造化?!?/br> 門外,楊三陽聞言默不作聲,只是抱住掃把看向遠方。對于傳道、收弟子的事情,他是沒有絲毫的興趣。 斬去三尺,才是他眼下該做的,乃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冥冥中直覺告訴他,斬去三尸,關乎著他日后性命的興衰。 祖師又叮囑了二人一句,然后方才轉身走出講堂。 講堂中一片寂靜,道傳慢慢站起身:“世事輪回如潮水,漲了又落,落了又漲,反反復復來來回回。這億萬年來,我靈臺方寸圣境收納的山間修士,沒有億萬,也有千萬,可是能留下的唯有我等寥寥數(shù)人。錯非此次量劫造化,出了二位師弟這般杰出人物,山門中依舊唯有我一人孤苦伶仃的支撐?!?/br> “如今我靈臺方寸圣境一門之下四金仙,也算赫赫有名,在大荒中也算排得上號的勢力!”道傳嘆息一聲,聲音里莫名多了幾分滄桑。 聽了對方的話,楊三陽不知為何,竟然心中莫名感慨。自古至今,修得神通者不知多少,騰云駕霧、上能九天攬明月,下能五洋捉鱉,逞一時之威者數(shù)不勝數(shù),甚至于就算大羅真神,也要退避三舍。 可是那又如何? 不入真流,終究要被雨打風吹去。 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許久后才聽楊三陽道:“師兄似乎有心事?” “只是念及過往諸位同門,心中頗有些感慨!”道傳背過身軀,看著祖師講堂前的牌匾,那被雨打風吹的上古神文,眼中露出一抹追憶。 楊三陽笑著站起身,拿起掃把清掃山間落葉:“是是非非,來來去去,師兄還要看得開才是。你二人被祖師抓了壯丁,虧我見機的早,討了清閑?!?/br> 為門中弟子講道,對于金仙大能來說,當真是有些大材小用。金仙雖然億萬年長生不老,但并不能說明金仙的時間不珍貴。 恰恰相反,金仙此生最大的方向便是參破天數(shù),窺視命運長河妙機,從而證就太乙果位。 想要參破天數(shù),何其之難? 有的神即便是億萬年,也依舊是金仙境界,掛著半瓶子水到處晃蕩,參不破那命運長河中的鍥機。 “師兄……你閑來無事,不如……”伏羲滿臉哀怨的自大堂中走出,來到了楊三陽的身邊。 “休想!我那里有時間給那些人講道!也不怕你笑我,說一句不客氣的話,聽我講道,乃是天大緣法,只怕那些人不配嘞!”楊三陽一掃帚將伏羲掃開:“別擋我掃地,我如今命不久矣,你且讓我討幾分清閑?!?/br> 伏羲聞言果然不再多說,一雙眼睛看向楊三陽略帶瘦弱、佝僂的背影,不知為何竟然熱淚含洭,許久后才道:“師兄驚才艷艷,才情、資質更甚伏羲十倍、百倍,奈何天妒英才。師兄,你何不在山中弟子里擇一良才,加以悉心培養(yǎng),也算做后繼有人?!?/br> 正在掃地的楊三陽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自責,摸了摸掃帚尋思:“莫非我的戲演得太過了?” 楊三陽不緊不慢的清掃落葉,山中卻是氣機變換,祖師大羅法界領域映射靈臺方寸山地界,只見那靈臺方寸山一陣氣機變化,憑白多了某種玄妙莫測的氣機。 接著,就聽祖師溫和的話語傳遍方圓百萬里山河:“今我靈臺方寸山重新開辟山門,凡山間有緣之輩,皆可來我靈臺方寸山中聽講?!?/br> 祖師話語不急不緩,慢慢悠悠傳遍東昆侖百萬里地界,伴隨祖師話語落下,剎那間一道道氣機沖霄而起,一顆顆各種模樣的腦袋,紛紛自樹洞、泥土、山石中竄出來,然后略做沉思,下一刻妖氣縱橫,循著冥冥中的指引而來。 楊三陽一路清掃,現(xiàn)如今他骨骼虛弱,當其來到山下佛碑之前時,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站在那里看著佛碑,雙目內滿是感慨。 百萬年時光,風流盡數(shù)被雨打風吹去!就算有先天神文加持的佛碑,也已經(jīng)變得模糊不清。 楊三陽心中念動,佛碑上石屑脫落,轉瞬間一篇完整無缺的《阿彌陀經(jīng)》便重新雕刻其上。 “整個靈臺方寸山皆已經(jīng)被祖師的‘心’之力量籠罩,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力場,金仙之下修士闖入此中,若無堅定之心、堅韌不拔之志,根本就無法堪破其中諸般幻象!”楊三陽不緊不慢的清掃著周邊落葉。 長生路,本來就不容易。 靈臺方寸山雖然急切想要大興,但選擇的都是金仙苗子,若無有金仙之志、金仙之資、金仙之運道,縱使加入靈臺方寸山,也不過是浪費資源、空耗時間罷了。 又能如何? 根本就全無用處! 百萬年后天人五衰降臨,亦不過是黃土一坯,如何鎮(zhèn)壓得住靈臺方寸山的氣數(shù)? 靈臺方寸山雖然氣數(shù)大興,運道不錯,但每一分氣數(shù)皆要用在鋼刃上。 楊三陽正在清掃山間落葉,遠遠的便見一只雪白色兔子,那兔毛晶瑩如玉毫無雜色,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里滿是靈光。這兔子足有牛犢大小,賊眉鼠眼面色jian滑的左右奔馳,此時在力場中東奔西走不斷亂竄,卻是遲遲找不出那登山的門路。 “咔嚓~” “咔嚓~” 奔騰了一陣,那兔子自懷中掏出一根胡蘿卜,氣喘吁吁放在口中嚼嚼:“當真是累死兔爺我了,這鬼地方當真是怪哉,奇怪至極。想兔爺我一躍便是三千里,可是落在這里,跳躍了半日,卻也沒有出得方寸之地,當真是邪門了。” 那大兔子肥嘟嘟,油光毛亮,周身滿是贅rou,恨不能叫人上前擼一把。 正在清掃石碑的楊三陽瞧著不遠處肥嘟嘟的大兔子,再看看兔子手中的胡蘿卜,不由得瞳孔一縮:“這兔子,當真是好生敗家,那可是已經(jīng)有了天仙道行的黃精,竟然被其抓來當成蘿卜一樣給啃了,真真是……?!?/br> 楊三陽有一種想要罵人的沖動! 天下萬物,草木靈長,想要修成正果最是不易,比之rou食動物,難了不止萬倍。 尤其在大荒,更是難之又難。 第五百六十章 蠻族的一線生機 當一只肥嘟嘟的大兔子在你身邊經(jīng)過時,怎么能不去擼一把? 一只黃精,歷經(jīng)大荒無數(shù)風雨、災劫,能夠開啟靈智便已經(jīng)不易,更何況是已經(jīng)證就天仙大道? “嗖~”楊三陽向著近前走去,那大兔子明明與其咫尺之間,但卻視若不見。 眼見著大兔子要一把將那黃精整個塞入口中,楊三陽手疾眼快,一把將黃精奪了過來。 “誰?”大兔子驚得渾身毛發(fā)炸開,面色悚然的掃視著四方,眼中露出一抹驚悚。 “此乃清凈之地,你這畜生胡亂喊什么?”楊三陽開口應了一聲,打斷了兔子的話。 二人話語銜接,幻境剎那間將楊三陽拉扯了進去,顯露于大兔子眼前。 “咦~” 大兔子瞧見楊三陽,驚得躥起身,連連后退:“你是何方修士?為何之前我竟然沒有看到你?” 待瞧見楊三陽周身并無半分修為,方才放松下來,背負雙手人立而起,竟然主動上前走了幾圈,暗自吧嗒吧嗒嘴:“也不知道味道如何?!?/br> 楊三陽一掃帚拍過去,那兔子欲要蹦跳閃開,可是那掃帚仿佛長了眼睛般,就像那兔子徑直主動向掃帚撞來,拍的滿身泥土,一身泥垢將那雪白毛發(fā)污濁的混亂不堪。 大兔子驚得徑直蹦跳而起,面色駭然的看向楊三陽:“你是何方妖怪,竟然如此邪門?” 拿眼睛瞧著那大兔子,楊三陽搖了搖頭:“你這兔子倒是有趣,你我相遇,也是一場緣法。我取你一根黃精,便送你一場造化,給你一個機會。也罷,我便助你一臂之力?!?/br> 楊三陽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清掃落葉:“你只管閉上眼睛,屏蔽感官悶頭往前走,不管是刀山火海、三災五衰,具不可回頭一步。若有緣,或許能進入靈臺圣境,你我還可再次相見?!?/br> 話語落下,楊三陽周身氣機變淡,然后逐漸退出了祖師的法界之內。 大兔子聞言一愣,瞧著消失的楊三陽,然后呆愣了一下。 楊三陽慢慢悠悠的清掃完落葉,回歸自家山峰,然后算計著蠻族大興之事。 “師兄,你當真沒事了嗎?”伏羲面帶擔憂的走來,站在楊三陽身后,雙目內露出一抹凝重。 “我能有什么事情?”楊三陽笑了笑。 “可是你的那一身因果業(yè)力依舊存在,我怕你……”伏羲憂心忡忡的看著他:“我與小妹,就你一個親人,師兄萬萬不可有半分差錯。” “你盡管放心就是了,為兄對自己的情況心知肚明。你師兄我故作壽數(shù)將盡、劫數(shù)即將降臨的表情,是做給外人看的。若被天宮中的那位知曉我好端端的,豈會放任我逍遙自在?”楊三陽背負雙手,掃視著山下,此時靈臺方寸山腳下烏煙瘴氣,數(shù)萬妖獸匯聚,簡直是不成樣子。 “選拔的如何了?”楊三陽低聲問了一句。 “哪有那么容易,我靈臺方寸山氣數(shù)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唯有最為出眾者,方才配得上我靈臺方寸山氣運栽培”伏羲笑著道。 “對了,我總覺得大師兄有些不對,但卻又測算不出,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楊三陽側目看向伏羲。 伏羲聞言搖了搖頭:“師兄心中壓抑著一股殺機,但具體因由,測算不出,這其中必然因果復雜,超乎想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