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自閉少年闖末世、靈妃傾天之妖帝已就擒、魔尊現(xiàn)代生活實錄、主角畫風(fēng)總不對[快穿]、兄下弟上、嬌女[穿越]、采蘑菇的美少年、紅樓之薛姨媽不好惹、那東西叫愛情、這是用臣換來的江山[重生]
龍須虎屁顛顛的跑過來,自動飛到楊三陽胯下:“主人,咱們?nèi)ヌ鞂m逞威,且去天宮,叫那群神靈見識一番咱們的神氣?!?/br> 出風(fēng)頭的機會,龍須虎可不會落下。 一行人駕馭云頭,不緊不慢的向三十三重天而去,這一路過處,莽荒大地竟然不見半個蠻族,所有蠻族盡數(shù)不見了蹤跡。 若非其心中知曉,只怕還以為蠻族被人亡族滅種了呢! 一路上楊三陽晃晃悠悠,在下界走了三千年,瞧著那遍地妖獸,俱都是開了靈智的小妖,活蹦亂跳的在群山中奔走,一時間陷入了沉思,心中更加不忍。 “非我體內(nèi)善尸作怪,而是實在眼前這些這些小妖太過于可憐!誕生靈智,開啟修煉之路,也是其機緣所在,小妖何辜?”楊三陽心中善念發(fā)作,一時間眼中竟然露出點點濕潤:“我斷不能叫陛下卷起殺劫,定要尋個妥善的安置辦法?!?/br> “我說小子,你現(xiàn)在狀態(tài)好生奇怪!”白澤騎跨在龍須腦袋上,轉(zhuǎn)頭看向楊三陽,雙目內(nèi)露出一抹好奇:“不知為何,老祖我對你絲毫提不起敵意。竟然有一種只要與你為敵,便是罪大惡極,合該千刀萬剮的罪惡之感?!?/br>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楊三陽嘆息一聲:“一個人若善良到極致,絲毫不為自己考慮,就算是老天都要誅他!” 他雖然修煉了斬三尸大法,但是對于這門功法,真的了解嗎? 惡尸的斬出,匆匆忙忙,全賴靈寶圣道法相,巧借對方大羅妙境修為。斬尸的過程,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說斬出去就斬出去,絲毫沒有體驗感。 善尸卻不一樣! 如今他的體內(nèi)只有善尸與我執(zhí),只要不觸動其‘我執(zhí)’的事情,他提起不任何殺意,簡直是堪稱天地間頭號大善人。 看著山河、草木,無盡眾生,俱都是心中善意萌發(fā),感動自我。 當(dāng)一個人若是善良到天誅地滅的程度,豈非天下無敵?不會再有任何敵人? 瞧著那活蹦亂跳的小松鼠,在叢林間飛翔高歌的鳥兒,還有那一只只可愛到極致的小鹿,楊三陽此時心中善意猶若泉水般不斷翻滾。 眾生化形而出,乃是眾生的機緣,天地靈氣減少,是眾生的錯嗎?他們也是為了活著!為了與天爭命! 楊三陽騎跨在龍須虎身上,周身散發(fā)出一股莫名善意,那山林間鳥獸不禁為之吸引,落于其肩頭、頭頂,不斷的嬉戲。 “你小子究竟修煉了什么法門?簡直是太邪門了!老祖我看著有些心里發(fā)慌!”白澤瞧著此時的楊三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當(dāng)一個平日里無惡不作的大魔頭忽然開善心時,只怕會叫人驚得魂飛魄散。 魔祖在大荒中,被無盡眾生視作大魔頭,可是楊三陽呢? 善惡不定,在大荒中到處攪合,哪里都有他攙和一腳,簡直堪稱天地間最最大的邪魔! 比之魔祖,還要邪性! 魔祖的魔,是純粹的魔,雖然叫人恐懼,但并不會真的叫人懼怕到骨子里。 但是楊三陽身上的那股邪性,簡直叫人邪性到不敢置信! 一路上乘坐龍須虎,待來到不周山時,三千年之期已經(jīng)只差三日。 “砰!” 龍須虎欲要疾馳,自不周山腳下闖入天宮,誰知飛到半路,忽然間下方不周山脈一道浩然靈氣沖霄而起,竟然將飛行中的龍須虎撞飛,一時間收攝不住遁光,徑直栽落在地上。 “哎呦~” 白澤自泥土中鉆出來,對著龍須虎猛然踹了一腳:“龍須虎,你他娘怎么飛行的?竟然如此不靠譜,是不是下回要將我等直接扔入羅浮溺水中?” “這能怪我?誰知道下方忽然間有異變產(chǎn)生!”龍須虎唉聲嘆氣,罵罵咧咧的自泥土中爬起來,雙目內(nèi)露出一抹不敢置信:“想爺爺我也是天仙境界,怎么如此不濟(jì),一陣妖風(fēng)竟也能將爺爺吹翻?” “怪哉!”楊三陽倒沒有栽倒,只是一身狼狽的站在樹上,俯視著遠(yuǎn)處那在群山中擴散的氣機,瞳孔不斷收縮。 “我若沒有看錯,之前是一股強烈的大地精華沖霄而起,方才破了龍須虎遁光,禁了老祖你的法力!莫非哪里有寶物出世不成?”楊三陽喃呢自語。 “寶物?”白澤正在撲騰著身上的塵土,聞言頓時眼睛亮了,顧不得清理頭上雜草,猛然間化作流光徑直沖了出去。 “等等我!那寶物是我的!”龍須虎一個餓虎撲食,將白澤壓在了身下,然后翻滾著向那氣機爆發(fā)的地脈沖了過去。 “唉,這兩個家伙!”楊三陽瞧著二人動作,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六百一十章 嘎嘎脆與朝會 龍須虎與白澤你爭我搶,爭先恐后的向著不遠(yuǎn)處那靈氣沖霄之地而去。 龍須虎猛然一撲,將白澤撲入泥土中,壓在了身子底下,然后猛然騰空縱身一躍,向著那靈氣沖霄之地而去。 “給我回來!”龍須虎終究只是天仙修為,比之先天神圣金仙境界的白澤,不可同日而語。 還不待其飛躍三尺,只見泥土中一只手臂伸出,猛然攥住了龍須虎后腿,然后便聽得龍須虎哎呦一聲,便被白澤甩了出去。 不去理會龍須虎的死活,白澤也不去擦拭身上塵埃,只是興沖沖的卷起,向著遠(yuǎn)處靈氣沖霄之地飛去。 只是才剛剛靠近,尚未來得及歡呼,然后就見白澤猶若遭受了定身術(shù)般,身軀牢牢的釘在了哪里。 四目相對,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白澤身軀顫栗,臉上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比哭都要難看。強行伸出手,打了個招呼:“嗨,好巧??!” 麒麟王嘴角裂開,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是呀,好巧?。 ?/br> “我就是路過這里!嗯!不錯!就是路過這里!之前駕馭云頭,被風(fēng)吹得迷亂了方向,想要下來歇一歇!”白澤面露一抹難看的笑容,強行擠出一抹笑意。 “哦?是嗎?本王也是被一股怪風(fēng)吹得迷了方向,所以再此歇歇腳!”麒麟王慢慢的自泥土中站起身,殘破的地脈泉眼,不著痕跡的被其擋在了身后。 “白澤,你莫要欺人太甚!那寶物見者有份,你不能獨自貪墨,需給我留一份!”龍須虎在后面大呼小叫的高聲呼喝。 “完了!”聽著身后龍須虎的吼叫,白澤心中‘咯噔’一聲,冷汗剎那間打濕了后背,瞧著飛奔而來興奮無比的龍須虎,白澤痛苦的伸出一只手掌捂住腦袋:“豬隊友?。 ?/br> 一把伸出,將龍須虎攝取,強行按在了身下,不顧龍須虎的掙扎折騰,白澤向麒麟王陪了個笑臉,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老祖,龍須虎前些日子偷喝道果的佳釀,如今腦子依舊不清醒,整日里都在想什么寶物、機緣?!?/br> “白澤,你放開我,那寶物你休想……” 龍須虎在白澤身下不斷掙扎,急的白澤連忙伸出手,捂住了龍須虎嘴巴,怒斥道:“孽畜,休要撒潑!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麟王再此,豈容你放肆?” “麒麟王?”龍須虎聞言心中一驚,連忙抬頭望去,待瞧到那似乎與無墾大地融為一體的人影,不由得駭然驚呼:“麒麟王?” “那寶物必然是被麒麟王奪去了,肯定沒咱們的份了!”龍須虎一聲哀嚎,話語里滿是惋惜。 “……”白澤一巴掌將龍須虎抽的暈過去,不斷的翻白眼,然后對著麒麟王尷尬一笑,不著痕跡的拖拽著龍須虎身軀往后退去:“老麒麟,如今時候不早了,老祖我還要去天宮參加朝會,就不在此叨擾了,咱們就此別過如何?” “哦?”麒麟王放眼打量著這鬼鬼祟祟的二人組,再抬起頭看向遠(yuǎn)方,眼中殺機流轉(zhuǎn):“老祖莫要著急離去,本王還有些事情,想和老祖請教一番。咱們相遇不易,老祖何不成全一二?” “還是不要了!還是不要了!咱們?nèi)蘸笥袡C會在探討!有機會在探討!”白澤訕訕一笑,扯著龍須虎后退一步。 那邊麒麟王逼近一步,面無表情的道:“老祖若在不聽話,可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白澤身軀頓住,眼睛里露出一抹無奈,耷拉著耳朵:“麟王還有何吩咐?” “吩咐談不上,你與道果那狗蠻子素來是形影不離,今日怎么不見其蹤跡?”麒麟王放眼打量四周,周身氣機開始不斷彌散,向白澤周身壓迫而來。 “老祖是在找我嗎?” 忽然間虛空一陣扭曲,面露慈悲之色的楊三陽,自虛無中來,扭曲了虛空,來到了麒麟王身前。 “呵呵,想不到,咱們可是又見面了!”瞧見楊三陽的那一刻,麒麟王周身氣機收斂的一干二凈,那本來蠢蠢欲動的作勢,也瞬間消弭無蹤。似乎之前的緊張氣氛,皆只是一場夢幻罷了。 “是呢!我也想不到,咱們竟然在此地見面了。先前一股惡風(fēng)刮起,將本座吹落云頭,咱們本來想著此地是否出現(xiàn)什么寶物,不曾想竟然被麟王捷足先登了!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了!”楊三陽看向白澤:“老祖,叫你到處亂跑,這回沖撞了麟王,當(dāng)長個記性。還不隨我回去?” 白澤飛速邁開小短腿,拖著龍須虎在地上卷起道道煙塵,來到了楊三陽腳邊。 瞧著一行三人背影,麒麟王眼中露出一抹莫名之色。 “呵呵,賢婿日后若有閑暇,可來我麒麟崖看看你那子嗣!”麒麟王背負(fù)雙手,笑吟吟的回了一句。 楊三陽聞言嘴角抽搐,轉(zhuǎn)過身去看向麒麟王,略作沉吟,心中善念此時發(fā)作,提醒道:“老祖,須知萬物皆有輪回,皆有因果。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切莫為一己之私,而做出有損陰德之事,否則他年必有因果報應(yīng)找上門來?!?/br> 話語落下,不去理會麒麟王的面孔,楊三陽牽著白澤,消失在群山之間。 瞧著一行人遠(yuǎn)去的背影,麒麟王面色陰晴不定起來:“老祖我動作雖然隱秘,但那狗蠻子素來精明,誰也不敢保證,老祖我的動作,有沒有瞞過那狗蠻子?!?/br> “真特娘的倒霉,人要是倒霉,就連喝冷水都塞牙!老祖我小心翼翼,避開了大荒中的所有強者,卻偏偏被這狗蠻子撞到??磥砦胰鍤膺\依舊低靡的很,三族想要崛起,還有一段很遠(yuǎn)的路要走!”麒麟王嘆息一聲。 他不擔(dān)心楊三陽會將自己的消息散發(fā)出去,依照那狗蠻子的性格,絕不會做無利不起早的事情。 也不曾去細(xì)思楊三陽話里話外的意思,麒麟王轉(zhuǎn)身邁入地脈之中,開始煉化其中的地脈節(jié)點。 “哎呦,可痛死我了!”龍須虎自昏迷中醒來,忍不住哎呦一聲,話語里滿是道不盡的痛苦。 “閉嘴,你這蠢貨,再敢啰嗦老祖我非要拔了你的牙不可!”白澤小蹄子照著龍須虎碩大的腦袋狠狠的來了一下。 龍須虎自知闖禍,不敢多言,只是看著眼前景象,不見了麒麟王的蹤跡,不由得美滋滋。能死里逃生就好,至于說受了一點委屈?管他呢! 其著龍須虎,楊三陽一路徑直向南天門而去,這一路上道道流光閃爍,一路路金仙、太乙、大羅妙境的強者,俱都是化作流光,向天宮中飛去。 千里眼與順風(fēng)耳此時猶若雕像一般,站在門前默不作聲,任由各路大能飛馳其中。 “太一果然有氣魄!”見此一幕,楊三陽贊了一聲。能夠任由群雄飛入其中,天宮大門毫不設(shè)防,便已經(jīng)足見太一自信。 正尋思著,只見虛空扭曲,空間之神自虛無中走來,面無表情的向天宮中大步流星的走去。 “怪哉,這廝已經(jīng)是大羅第三步強者,也會尊太一法詔?”白澤瞧著空間之神的背影,雙目內(nèi)露出一抹不敢置信。 “尊奉太一法詔,卻是未必。替諸神來撐場子,到是真的!”楊三陽搖了搖頭。 夾雜在各路大能之中,楊三陽騎著龍須虎,周身善意迸發(fā),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在其中毫不起眼。 如今百萬年過去,盛世崛起,大荒中各有強者輩出,對楊三陽并不認(rèn)識,只是或蔑視一笑、或面帶善意的點點頭。 入了天宮,伴隨眾神潮流,楊三陽進(jìn)了凌霄寶殿,遙遙看向虛空,卻見為首的神族大羅與兇獸一族的大羅真神涇渭分明。 在其身后,乃是各自神朝統(tǒng)屬的麾下。 排在大殿中央,沒有位置,散亂成一團(tuán)的,是大荒中新晉崛起的散修,不歸天宮管束。以前從未來過天宮,自然不曉得該站那個位置。 兇獸一族大羅真神雖然有十位,神族的大羅真神只有寥寥五位,足足比兇獸一族少了近半,但是空間之神一人的氣勢,便已經(jīng)將十大兇獸壓制了下去。 大羅第三步,便是蔑視群雄的本錢!蔑視群雄的資本! 祖師立于空間老祖身后,在其身后才是陷空、乾坤,以及一位不識得的大羅真神。 大羅真神共十五位,龍鳳麒麟三族,一位都不曾來。 至于說金仙修士,倒足足有數(shù)千之多! 此時場中眾位散修瞧著那立于大殿最前方的大羅真神,俱都是面色凝重,雙目陰沉如水。 這就是天宮的底蘊,足足有十五位大羅真神,還有一些藏匿在暗中的底牌。 單憑眾位散修太乙的修為,憑什么與天宮爭鋒? 太乙能逆伐大羅是不假,但天宮中的大羅二步真神尚未出手。 在其上更有三步大羅,以及深不可測的妖帝太一,這一層層壓下去,就像是一座座大山,壓得眾散修喘不過氣來。 大殿中氣氛凝滯,眾人不發(fā)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