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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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想!”后土聞言花容失色,一掌揮出,欲要擋住麒麟王的去路。 可惜此時麒麟王拼盡全力,豈是后土倉促間能抵擋的? “砰~” 后土神通被破,麒麟王徑直落在不周山上,然后整個人石化,與不周山融為一體:“后土,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今日,我便奪了你的不周權(quán)柄,日后大荒世界,誰還是老祖我的對手!” “天時、地利、人和皆具備,如此良機(jī),我又豈能錯過!天下間各路大能皆被拖住,沒有人能來救你!沒有人!”麒麟王冷冷一笑,聲音在不周山內(nèi)響起。 “癡心妄想,本宮豈能叫你得逞!”后土聲音冷厲,眼睛里卻露出一抹狡詐之光,化作一團(tuán)流光沒入了不周山內(nèi),心中暗自松一口氣:“這老畜生,終究是上鉤了!你早日里這般大刀闊斧的奪取不周本源,不周山早就是你的了,還用得著本宮親自出手將你逼上絕路?” 天宮內(nèi) 楊三陽搖了搖頭:“麒麟王,死定了!” 麒麟王自詡順應(yīng)天地大道,后土逆天而行,雙方一方得了天地氣數(shù),一方卻成為天地乾坤阻力,天地會垂青誰?支持誰? 無需多說,道理自然分明。 那麒麟王與后土爭奪不周山控制權(quán)柄,不斷煉化不周山主脈,簡直勢如破竹,出乎想象的順利。聽著對面后土的破口大罵,聲音里的不甘、怒喝,胸中一股怒火頓時宣xiele出去:“哈哈哈,后土娘娘,你這不周權(quán)柄,老麒麟可就卻之不恭了。這寶物,終究是屬于我了!” 彈指間,不周山權(quán)柄已經(jīng)被其煉化萬分之一。 在其對面,后土搖搖頭:“錯非我主動配合你煉化不周主脈,你豈能如此順利?就是不周反噬,也絕非你能承受??v使圣人降臨,也絕無本事煉化不周山主脈。本宮已經(jīng)將不周山的所有主脈盡數(shù)壓制了下來,你當(dāng)然覺得順風(fēng)順?biāo)?,猶若天助了?!?/br> 聽著麒麟王的叫囂,后土冷然一笑,心中充滿了不屑:“天道大勢若真是萬能的,也就絕不會被圣人篡改?!?/br> 冥冥之中,各種氣機(jī)流淌,此時麒麟王煉化不周山主脈,竟然還有時間去分心他顧遍查周邊虛空,心中念動大地轟隆一陣扭曲,一道道土墻憑空卷起,將浩然血海擋在了外界。 說來也怪,那土墻上似乎蘊(yùn)含一種奇異魔力,只見那土墻與虛空相合,所立之處空間猶若銅墻鐵壁,不見半分漣漪。冥冥中似乎形成了一道天塹,任憑血海如何膨脹,卻跨不過那百尺高的土墻。 “有趣!有趣!這老麒麟,到有點本事。可惜,卻也是花里胡哨!”此地異變,剎那間為冥河察覺,只見其雙目內(nèi)露出一道神光,持著元屠寶劍,正要一劍斬碎崩滅那土墻,忽然只聽虛無中一道聲響:“冥河師弟,暫且住手。” “師兄?”冥河動作一滯。 “不周山這里,為兄自有打算,你莫要管這里了!”楊三陽聲音自三十三重天傳來:“這次可要多虧師弟了,否則為兄非要翻船不可,老臉都要丟盡了。” 冥河聞言搖搖頭:“你我?guī)煹苤g,何須如此客套?” 話語落下,冥河已經(jīng)駕馭血海,向四海與天南殺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大荒血流滾滾,一片殷紅。 時間悠悠,彈指間便是千年。 楊三陽端坐在八卦爐前,手中法訣變換,一道道復(fù)雜至極點的印訣流淌,八卦爐內(nèi)六丁六甲神火熊熊,道不盡的寶光在其內(nèi)孕育。 大勢已去,魔祖也好、鯤鵬也罷,皆已經(jīng)盡數(shù)消停,不知所蹤。 整個三十三重天,唯有楊三陽與道傳在八卦爐前,靜靜端坐不動。 忽然間,虛空蕩漾起一道道漣漪,八卦爐內(nèi)寶光攢射,映照于八卦爐的壁障處。 卻見八卦爐上八種先天之力交織迸射,與其內(nèi)寶光交相呼應(yīng),整個八卦爐內(nèi)竟然蔓延出一種玄妙莫測的氣機(jī)。 那氣機(jī)淼淼無定,但楊三陽卻分外熟悉。 先天神禁! “八卦爐竟然衍生出了先天神禁?”楊三陽睜開眼,瞪著眼前的八卦爐,雙目內(nèi)露出一抹不敢置信。 “好寶物!”虛空一道聲響,卻見一人影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立于宮闕的角落里:“此寶當(dāng)真是怪哉,不是先天至寶,但卻偏偏已經(jīng)衍生出了先天神禁,這般寶物老祖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嗡~” 插在身邊的誅仙四劍震動,其上屢屢殺機(jī)交織,在虛空中不斷蔓延。一邊道傳猶若受驚的兔子,猛然躥起身,駭然道:“天哭?!?/br> “呦呵,不錯??!你竟然還記得我?”那黑袍人影,全身都籠罩在黑袍內(nèi),沒有半點痕跡留在外面。 “倒是恭喜老祖,又一次復(fù)活而出,重新出現(xiàn)在了大千世界。生命不易,老祖死了億萬年,好不容易活過來,就要好好珍惜自家命數(shù),切莫做傻事才是!”楊三陽笑著道。 “哦?”天哭聞言不置可否:“我今日來此,是要謝你的。” “謝我?”楊三陽疑惑道。 “兩件事”天哭笑著道:“第一件事,便是那神逆身軀。此神的身軀,給了老祖我難以想象的驚喜,你不知道‘逆’之法則對我來說多大的促進(jìn)。這‘逆’之法則于老祖我來說,卻猶若魚之得水,如今不但補(bǔ)全了億萬年之功,更是修為更上一層樓,站在了圣道的門檻上?!?/br> 一邊說著,天哭周身流露出一點氣機(jī),竟然是凝聚了一縷圣威。 楊三陽瞳孔一縮,手中法訣差點亂了:“倒要恭喜老祖,卻不知還有第二件事,是何事?” “老祖我要謝你為我煉制了這般好的寶物!只要我能執(zhí)掌周天星斗大陣,便可一統(tǒng)星空,到那時竊取天道大勢加持己身,誰能擋我?”天哭笑了笑,就像是那周天星斗大陣已經(jīng)在其手中,信心十足。 楊三陽聞言嘆息一聲:“老祖才剛剛出世,怕是對我一點都不了解?!?/br> “哦?”天哭看向楊三陽。 “你若了解我,便不會說這般話。之前,魔祖就在這里,也是與你同樣的位置,說了同樣的話,可是我的八卦爐依舊完好無缺的擺放在這里!”楊三陽靜靜的看著天空。 “魔祖?不過一卑鄙無恥的小人,也配和我比?”天哭冷然一笑,聲音里滿是嘲弄:“他有何德何能,也敢與我比?” “……”楊三陽一陣無語,整個大荒,敢這般無視魔祖的,怕是只有眼前之人了吧? 第六百八十八章 天坑!罵娘的麒麟王! 楊三陽不知道億萬年前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為何天哭半只眼睛也看不起魔祖。 “老祖想要我這周天星辰大陣,卻還需亮出讓我甘愿拱手相讓的本領(lǐng)。只要老祖肯能接下我一劍,八卦爐內(nèi)的周天星斗大陣,我自然拱手相讓,絕無怨言!若接不下……”楊三陽一雙眼睛看向天哭。 “老祖我就此退去,絕無二話!”天哭斬釘截鐵的道。 “哦?”楊三陽眉頭一皺,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天哭:“不夠!” “不夠?”天哭盯著楊三陽:“你待如何?” “日后需應(yīng)我一件事情”楊三陽道。 天哭聞言自信一笑:“除非圣人出手,否則你又豈能奈何得了我?” 楊三陽點點頭,嘴角勾勒出一抹莫名笑容,一邊道傳低聲道:“師弟,靠譜嗎?這可是天哭老祖,億萬年前的最強(qiáng)者,就算魔祖面對天哭,也是個弟弟!” “師兄稍安勿躁!”楊三陽腦后神光翻滾,就見一黑袍道人,頭插木簪,面無表情的自其背后走出。 這道人面如冠玉,天地方圓,眉宇間似乎有無窮威嚴(yán)。細(xì)看其面孔,與楊三陽有九分相似,但神韻氣質(zhì),卻截然不同。 那黑衣道人即便僅僅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卻似乎與虛空寰宇,無盡宇宙融為一體。 似乎,他就是天道,天道就是他。 黑衣道人周身混沌之氣朦朧,叫人看不穿其身形,無窮道韻在其周身靜靜流淌。只見那道人手掌輕輕一伸,誅仙劍微微顫抖,然后自動躍起,落入了那黑衣道人手中。 “這是……”天哭老祖第一眼看到那黑衣人影,便不由得心中一顫。以他如今的道行,竟然看不出眼前男子半分底細(xì)。 就像是無墾天道,無盡殺機(jī)、無盡惡念在翻滾,猶若滔天洪流,似乎剎那間便將其吞沒。 “圣人!”天哭眼中露出一抹悚然:“不是說圣人去鎮(zhèn)壓時光長河與命運(yùn)長河了嗎?” 茫茫大荒無數(shù)本土居民,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圣人這兩個字究竟意味著什么。 “是呀,圣人是去鎮(zhèn)壓時光長河了,但去的只是阿彌陀與元始天尊而已。太清圣人與上清圣人并沒有去?。 睏钊柪硭?dāng)然的道。 “所以說,所謂天宮大劫,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你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戲?將所有大荒眾生都耍了?甚至于太一與紫薇星君也一直蒙在鼓里?” 天哭聞言頓時臉都綠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楊三陽:“說好的我接你一劍呢?你特么直接將圣人請來砍我?” “哦?忘記和你說了,這位并非圣人,只是我修煉的一門神通,借來了圣人的道韻命格而已!我若能隨時請來圣人真身降臨,又何必與老祖做賭注?”楊三陽臉上滿是誠摯的表情。 “我信你個鬼!這特么雖然沒有圣人的氣機(jī),但其周身那股異象,與圣人比起來差什么?我若被他砍一劍,不是要落得個半死?”天哭話語中滿是火氣,然后猛然縱身而起,化作先天不滅靈光飛出天宮外:“狗蠻子,這回算老祖我認(rèn)栽了!日后我若再信你的話,老祖我就是你養(yǎng)的!” “別忘了,你還欠我一件事情”楊三陽身邊的靈寶天尊逐漸散去,聲音淡淡的在天哭老祖耳邊響起。 “無敵山,云間洞,你若有事,盡管去哪里尋我!”天哭的聲音響起,然后剎那間消散無蹤。 “大荒,果然是不可小覷,魔祖、天哭、揚(yáng)眉,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即將誕生三尊圣人,我在未來的博弈中,未必能占到優(yōu)勢!”楊三陽心中各種念頭飛速流轉(zhuǎn)。 他很肯定,對于魔祖與天哭來說,證就圣人絕對不難。對于揚(yáng)眉來說,跨過那道坎,也是早晚的事情。 而自己呢? 貌似潛力已經(jīng)耗盡了! 所有的底牌,皆已經(jīng)顯露在外。 “我只希望太一能夠一統(tǒng)天下,妖庭壯大,太一登臨天帝之位,我的日子才會好過!”楊三陽心中念頭流轉(zhuǎn)。 “天哭跑了?就這么跑了?”道傳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內(nèi)露出一抹釋然。 天哭帶給他的陰影太大! “師兄稍安勿躁,如今莽荒大局即將塵埃落定,屬于我等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楊三陽雙目內(nèi)露出一抹冷酷之色:“蠻族,即將崛起。” 時間一晃,彈指間又是千年,不周山內(nèi),麒麟王得后土相助,簡直是勢如破竹,對于不周山的奪舍、掌控,以一種超乎了想象的速度不斷在進(jìn)行。 “后土,你不行了!今日之后,不周山將要易主。我麒麟王將要成為不周山的主宰,進(jìn)而通過不周山,鎮(zhèn)壓天地大荒萬族,顛覆太一的統(tǒng)治。而你,卻也不過是一段過往而已!妄你占據(jù)不周山這等先手,有如此偉力,卻袖手旁觀任由莽荒發(fā)展,平白空耗了老天賜予你的機(jī)緣!” 不周山巔 后土靜靜的盤坐,身前一團(tuán)本源不斷閃爍,在其對面,虛空一陣扭曲,麒麟王邁步走出,來到了后土身前。 后土默然不語,麒麟王一步上前,將那一團(tuán)本源拿在手中,然后目光灼灼的看著后土:“事到如今,成王敗寇,你還有何話說?” “你既然想要不周山本源,那你只管拿去就是了。將不周山交給你,我也能松了一口氣,日后就此脫劫而出!”后土眼睛慢慢綻放,露出了一抹笑意,似乎虛空都為之盛開出一朵朵喜悅:“謝謝你!” “謝我?”麒麟王一愣:“我奪了你的不周山權(quán)柄,你竟然謝我?” 麒麟王一臉懵逼,有些懷疑自己搞錯了。 “等你煉化這最后本源,你便知道我為何要謝你了!”后土化作先天不滅靈光直接沖霄而起:“麒麟王,你自詡偷偷煉化大荒地脈,本宮無法察覺。又自詡得了天道氣數(shù),煉化不周山脈勢如破竹,本宮非你一合之?dāng)?。但你焉不知,是本宮故意成全了你?” “什么?”麒麟王悚然一驚,就連手中這最后的一團(tuán)本源,也猶若燙手山芋般,恨不能立即扔出去。 可是,那一團(tuán)本源此時神光迸射,徑直黏在了麒麟王的手上,然后化作一團(tuán)液體,順著麒麟王周身毛孔,自動向其體內(nèi)灌溉而去。 “出去!給我滾出去!”麒麟王此時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妙,焉能讓這團(tuán)本源進(jìn)入自家體內(nèi)? 可惜了,他體內(nèi)匯聚著不周山所有本源,他雖是大羅第三步大能,但卻扛不住不周山脈本能的力量。 大圓滿,恢復(fù)如一,乃是不周山的本源。 任憑其如何掙扎,面對不周山的力量,也唯有被鎮(zhèn)壓的份,眼睜睜的看著那最后一團(tuán)本源融入了體內(nèi)。 下一刻,麒麟王取代后土,登臨絕頂,神魂剎那間與不周山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