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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穿越]_分節(jié)閱讀_86

    李璿被她這樣專注的看著,不覺有幾分不自在,撇撇嘴,越是移開視線不去看齊鶯語。無奈齊鶯語一直不移開視線,李璿只得看她一眼隨即又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去找你哥哥吧。”

    好不容易想明白過來一點(diǎn)什么的齊鶯語哪里肯在這個時候放過他去,伸手便覆住李璿擱在自己發(fā)頂?shù)氖?。齊鶯語的手小巧而嬌嫩,李璿的手大而寬厚,一剎那的碰觸讓李璿不由得心生恍惚,下意識的便瞬間反握住了齊鶯語的手。

    回過神來,李璿又急急的丟開了齊鶯語的手去,更覺得有些不怎么自在,仍是不看她又說,“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該這樣?!?/br>
    齊鶯語輕哼了一聲,不客氣的反駁,“明明是你先碰我的,要說不該也是你不該?!彼f畢,一時拿眼偷看著李璿,見他臉頰的麥色皮膚顏色略深了些,心里頗為受用,連同先前的委屈都暫時丟開去,比剛才那句話說得還要更加不客氣,道,“你平時便都注意我?所以知道我偷看別人,是不是?”

    李璿不說話,齊鶯語反而頓時便心情大好,繼續(xù)分析了起來,“你注意到我偷偷的看別人,偏偏還是男子,因而覺得不開心了,是不是?”李璿繼續(xù)不作聲,齊鶯語說得越發(fā)起勁,連精神都跟著振奮起來些,“你看到我出現(xiàn)在茶樓還是繼續(xù)盯著別人看,就更加不開心了,是不是?”

    她頓時想到什么,欲言又止,瞧了一下李璿的神情后,臉頰微微發(fā)著燙,說,“你自己不去看別的女子,又不樂意我看去別的男子,說明你對我有心,對不對?”

    垂在身側(cè)的手不由得有了些力氣握緊,在一瞬之間,又將力氣悉數(shù)散去了,李璿終于看向了齊鶯語,直視著她的眼睛,眸子里映著她難得顯露半分羞赧的樣子。

    他沖著齊鶯語點(diǎn)了一下頭,仍舊是盯著她看,說,“對?!?/br>
    話說出口,李璿只覺得原本緊繃著的身體又或者情緒悉數(shù)都松懈下來,一時間說不出的自在。

    ·

    慣常這個時候會陪著自己娘親說話的林媛今天出門了不在,徐悅珊便帶著小兒子過來,陪著林夫人多坐了一會。

    小寶寶還很小,被祖母逗弄了不多會便閉著眼睛香香的睡著了。

    林夫人瞧著小孫子便既歡喜又憐惜,見他沉沉睡著,便要徐悅珊把小孫子帶回去,放到小床上好好的休息。

    徐悅珊并不客氣,又恰好二弟妹帶著兩個孩子過來尋林夫人說話,便笑著打過了招呼,便帶著小兒子回去自己的院子里。

    才安置妥當(dāng)好熟睡的小兒子,徐悅珊坐下來剛歇了口氣,一時又有丫鬟掀了簾子進(jìn)來同她稟報,說是舅母來了。端起來還未喝上一口的茶水又立時擱下,徐悅珊站了起來,走到外頭去迎接自己的舅母。

    徐悅珊走到院子外頭,便瞧見自己的舅母笑著從轎子上下了來招呼她一聲。徐悅珊仍記得往日里舅母待她一直不錯,即便沒有過分的好,卻也從來沒有不好過。只是之前有過一點(diǎn)事情,讓她覺得并不怎么的喜歡,心里難免覺得不舒坦。

    雖則是這樣,但是舅母也只那一次提過,后來再不曾提過半句,又偏偏是長輩,不可能拉下臉來擺臉色,心里就算有個疙瘩,也還是得笑臉相迎。見舅母笑得歡喜的樣子,徐悅珊便也笑著迎上去,喊了一聲“舅母”,又再將人請到了院子里頭,到里間坐下。

    丫鬟奉了茶上來,徐悅珊的舅母便笑得十分和氣的拉著她的手說,“許久沒有來看過你,今天過來瞧著你氣色這般的好,我也就算是放心了?!?/br>
    徐悅珊一笑道,“近來身子利索起來,原是該我上門去拜訪探望舅母,反倒累得舅母跑一趟?!?/br>
    徐悅珊的舅母只是笑,瞧了兩眼,再問,“孩子們呢?”

    “大些的都或是讀書識字去了,小的那個這會剛睡下不多久,要不抱來給舅母瞧瞧?”

    “既睡著了,那便不必抱過來免得吵醒了他,還這樣的小,本就該多睡覺的?!毙鞇偵旱木四刚f罷,轉(zhuǎn)而再道,“我今天來,除了看看你以外,倒還有一樁事情?!?/br>
    她瞧著徐悅珊神色不變,斟酌著問,“我曾聽人說林家二爺膝下的小兒子,至今尚未定親,可是有這樣一回事?”

    ☆、第75章 靈犀

    徐悅珊的舅母劉氏殷切的看著自己的外甥女,不復(fù)年輕的蒼老面龐上皺眉清晰可見,一笑起來,更是明顯。這事情倒沒有什么可瞞的,即便不是人盡皆知,只消去打聽便能夠知道,因而這會徐悅珊只笑著點(diǎn)頭,說,“是?!?/br>
    劉氏聽言,越是笑,再低聲道,“哪家小姐若是能夠嫁給這位少爺,倒是幸事了?!彼f著又是嘆氣,拍了拍徐悅珊的手背,“你還記得你劉家表妹么?小的那個,今年剛剛十六歲,樣貌長得齊整,性子又最是溫婉,十分的喜人。先前也不少的媒人上門提親,她卻一個都不肯應(yīng),這事情倒是讓人發(fā)愁?!?/br>
    從最開始劉氏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的目的便很明顯了,現(xiàn)在特地提起來劉家的表妹,便只差沒有將話明明白白說出口。

    徐悅珊卻不愿兜攬這個,堂弟的婚事,哪里輪得到她來插手的?就連自己的婆婆,都未必會去插手,不是肯不肯的問題,是需要不需要的問題。

    她笑著應(yīng)和自己舅母,去不過說了兩句,“婚事畢竟的大事,表妹不將就也是應(yīng)該的。若是嫁個自己并不喜歡的,難免會有遺憾?!北阒恍Γ徽f要替表妹相看,也不說別的什么。

    劉氏見外甥女似乎沒有太明白過來,便又點(diǎn)了徐悅珊一句,“你是做表姐的,若是有知道的不錯的公子,倒是可以多留心一點(diǎn),有什么消息派個人往我那兒遞一聲便好,我再去同你表妹家提上一句?!?/br>
    長輩的交待,自然該應(yīng)下的,何況不是什么辦不到的事。是以這會徐悅珊仍舊是笑著點(diǎn)頭,從善如流的應(yīng)下來,說,“好?!睙o論上心不上心的,如果不是準(zhǔn)備撕破臉,面子上的功夫自然是要做好的,否則也讓自己的父母難堪。

    這所謂的劉家表妹,論說起來也是舅母家的親戚,同她隔了這么幾層關(guān)系,又并不親近,她何必那么熱心去兜攬別人的婚姻大事?

    徐悅珊并不想多搭理這些,奈何舅母找上了門,只得應(yīng)下來,也只是應(yīng)下來而已。

    不說別的,便是這樣明晃晃的想要她給這位劉家表妹和這位堂弟牽線,她并不樂意。

    前些天的時候,她便聽自己夫君提了一嘴這位堂弟的婚事,意思是讓她不可插手,想來是有別的什么緣由在這里頭的。只是有些話也不能夠和自己的舅母說,那她便唯有揣著明白裝糊涂了。

    應(yīng)下來了而已,又沒有說一定能辦到,最后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要是真的指望著她,才真的是個大笑話。

    徐悅珊送走了舅母劉氏之后,并未將這事情放在心上。

    ·

    齊浩然和林媛同坐在馬背上,他的長臂從后邊擁住林媛,伸到前頭牽著韁繩。

    兩個人騎著馬到得一處小湖附近,齊浩然便勒停了馬,卻并不著急下來,而是又驅(qū)著馬慢慢悠悠的繞著小湖走。

    湖水清澈,碧綠清透,湖面被太陽照得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小湖的周圍皆是綠草地,再遠(yuǎn)處些才有樹木。

    日頭并不濃烈,這個時候的天氣正好。

    齊浩然和之前一樣,仍是輕輕擁著林媛,卻略弓了身子往前探著將下巴磕在了林媛的肩窩處。這樣的姿勢比之前要更加的親密,林媛略動了一下身子,齊浩然卻偏偏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別動,鬧得她不覺便紅了耳根。

    明知她這般,偏生后頭的那個人還湊到她發(fā)間輕嗅,又問她熏的什么香。林媛覺得齊浩然真是越來越有流氓的樣子了,可她又拿他沒有法子,這么久而久之,說不得自己臉皮也要跟著厚起來。

    林媛沒有吱聲,齊浩然則直了身子坐好了,不再似方才那般的無賴,又稍微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再若有似無的貼著。他隨即再徹底的勒停馬匹,接著翻身下馬,動作流暢而瀟灑。

    見齊浩然翻身下了馬,林媛便打算也同他一樣。齊浩然卻先她一步動作,伸手?jǐn)堊×怂难H,欲抱著她下來。林媛明白齊浩然想要做什么,想著他之前說的早便想同她一起騎馬的事,又順著他的動作,被齊浩然攬著腰從馬背上下來。

    兩個人之間的舉止默契和諧,哪怕沒有過多的言語,也能夠明白對方想要做什么、對方是什么樣的心思,頗具心有靈犀的意味。

    下得馬背,齊浩然也不再管那馬匹,只隨著它自去飲水吃草,卻輕輕巧巧的牽起一旁的林媛的手,又覺得完全不夠,一個動作再變化成十指相扣的姿勢。

    林媛的掌心有些微汗意,齊浩然的手心則干燥,兩個人就這么牽著手慢慢的走,權(quán)當(dāng)散步。

    到底心里還是惦記齊鶯語和李璿兩個人的事,即便認(rèn)為齊浩然心里有自己的成算,林媛仍是問,“只讓他們兩個自己去說,沒有什么問題么?”

    “嗯?!饼R浩然簡單應(yīng)了一聲,跟著解釋,“不好插手,便讓他們自己去解決。meimei既然主動提出來,便是坐好了心理準(zhǔn)備才是,她似乎是想通了……嗯,meimei主動了,明正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縮起來?!鳖D了一下,帶上一絲笑意又說,他可是等了這么多年才等來這一天。”

    明正大約便是李小將軍李璿的表字了,林媛聽齊浩然這么說便明白過來,李小將軍早已傾心于自己的好朋友,而自己的好朋友始終無所覺,以致于鬧出近來的事。

    想必之前,齊鶯語從來不曾對哪一位別家的公子上過心,李小將軍便默默的等著,而后來誤以為齊鶯語對林璟有情,才導(dǎo)致后面的種種。

    這件事,并不必論是非,只是若能因此而讓兩個人心意相通,卻也算得上是一樁好事了。林媛想起來自己是怎么意識到自己對齊浩然的感情的,兩相對比,倒覺得還是得靠著一點(diǎn)旁的什么來點(diǎn)醒才行,否則大概真的可能毫無所覺。

    大約,感情這種事,真的很難無師自通吧。

    兩個人牽著手慢慢的走著,便是不說什么、不做什么,也覺得滿足非常,好像只要待在對方的身邊就足夠,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一樣。

    又過去一陣,齊鶯語和李璿終于也騎著馬過來了。

    他們兩個人雖然沒有共乘一騎,但俱是眉眼中帶著歡喜笑意又帶著淡淡的羞澀。只這么瞧上一眼,便知道他們這是把事情給好好的說明白了。

    只是如果林媛知道兩個人是怎么說明白的,大約就不會這么想了……

    直到回去的路上,林媛才逮著機(jī)會問齊鶯語到底是怎么著。

    平日里大大方方的人這個時候卻難得的結(jié)巴了起來,林媛便笑著領(lǐng)悟了一般地“哦”了一聲,換來和齊鶯語的一陣嬉鬧。

    ·

    徐悅珊的舅母劉氏回到府里,到得傍晚時候,才終于打聽到自己丈夫回府了,她便讓自己身邊的大丫鬟去請了人過來。過了好一會,外間的丫鬟終于打起了簾子,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邁步進(jìn)來屋內(nèi),板著臉,看起來不怎么耐煩。

    屋內(nèi)的丫鬟同梅三爺行了一個禮,便俱都退了出去。梅三爺踱到塌邊自顧自坐下來,接過劉氏親手捧過來的茶,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査?,“有什么事情要找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