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薛姨媽不好惹_分節(jié)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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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煩?!蓖踺覐澊叫α诵?,只見劉氏略有些遲疑的樣子,隧問道:“怎么了?” “只是有件事情……不省的該如何開口?!眲⑹厦蛄嗣虼剑肷魏蟛诺溃骸拔矣袀€meimei,卻也是個命苦的?!闭f著擦了擦眼睛,嘆了口氣,道:“她夫君念書是極好的,只是家中貧寒,meimei她為了供她夫君念書,花光了嫁妝銀子。”劉氏有些羞赧的抬頭看了王菀一眼,道:“原也是沒多少嫁妝的,后來meimei就靠給人做繡活供那妹夫念書?!?/br> 王菀雖不知劉氏何意,不過聽她說的,也知道那meimei是個好的,嘆道:“是個好心人,好人有好報的?!?/br> 劉氏苦笑了一聲,才道:“只是我那妹夫身子弱,從貢院中出來就病了,待金榜題名就一命嗚呼了?!?/br> 王菀默了,這人究竟是多倒霉才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好不容易考中了進(jìn)士,可卻又是因著考試丟了命! “我那妹夫只有一寡母,喚作彭婆婆,彭婆婆獨(dú)自一人將兒子拉扯大不容易,可以說我那妹夫就是彭婆婆的命!自我那妹夫去后,彭婆婆只恨透了meimei,只覺得是meimei逼死了她兒子,只那時候meimei尚且還有孕在身,彭婆婆想要個孫子,好歹也要為兒子留個后,日后也好有個香火供奉?!眲⑹喜亮瞬裂蹨I,才又道:“meimei哀傷之下就傷了身子早產(chǎn)了,卻仍舊是個女兒?!?/br> 王菀也忍不住嘆氣,這世上命苦之人何其多,只聽劉氏又道:“彭婆婆待瞧見是個女嬰,當(dāng)下就迷了心智,將剛剛出生的嬰孩摔了出去,原就是早產(chǎn)兒,那孩子就這樣沒了?!眲⑹蠂@了口氣,才搖頭嘆道:“彭婆婆驚醒后,孫女是被自己親手摔死了,老人家受不得打擊,就一頭撞死了?!?/br> 王菀只拍了拍劉氏,才嘆道:“那后來呢?!毕雭硪膊粫泻孟聢龅?。 劉氏搖了搖頭,才說道:“畢竟是彭婆婆親手摔死了自己的女兒,meimei她又該如何面對這一切呢?就回了娘家?!眲⑹系痛怪^,眼淚噗噗噗的掉落下來,哽咽道:“可父親氣meimei,只說她不孝順婆婆,劉家容不得這樣的女兒?!闭f著劉氏才抬頭看向王菀,伸手抓緊王菀的袖子,道:“嫂嫂,meimei她帶著大姐兒,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她擦了擦眼淚,才道:“我也是剛剛省的這事兒,父親原先卻也是瞞著我的。” 王菀拍了拍劉氏的后背,半晌后才嘆道:“既是你meimei,總不好見死不救,你自己安排吧?!边@終究是劉家的事,她卻是不打算插手的。 從劉氏院里回來,王菀才有些疲累的揉了揉眼睛,嘆道:“原先想著,我的命不好,可如今瞧來,倒是我不知足了?!毕啾容^小劉氏而言,自己這日子,可算是天堂了。 小劉氏來后,就過來請安了,她雖然滿臉的風(fēng)霜勞累,可卻也能夠看出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瓜子臉細(xì)長眼,眼角處有一顆小小的美人痣,更添了幾分風(fēng)情,削肩細(xì)腰,一身白色的孝衣,讓她顯得體態(tài)婀娜,一點(diǎn)都沒有產(chǎn)后的豐腴。 她低垂眉眼的站在下首的位置上,顯得很恭敬乖巧,劉氏站在邊上,笑道:“嫂嫂,這就是阿雅?!?/br> 王菀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打量了小劉氏一眼,這才溫聲說道:“你且安心在這住著,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給你jiejie說?!闭f著就看向她身旁的女孩,那女孩瞧起來很是瘦弱,穿的雖然破舊,可卻洗的干干凈凈的,頭發(fā)有些發(fā)黃,瘦瘦小小的躲在小劉氏的身后,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偷偷的打量王菀,帶她的視線對上,又連忙縮了回去。 王菀輕笑了一聲,對著小丫頭招了招手,道:“來,到嬸娘這兒來。” 小劉氏拉了拉那女孩,見她只縮在自己身邊,只得開口道:“讓太太見笑了。”她原也是讀過書的,雖然瞧著狼狽些,可那種讀書人特有的韻味卻仍舊讓這個女人顯得很有吸引力。 王菀搖了搖頭,也不在意,又說了會話,劉氏這才帶著meimei和外甥女離開。 小劉氏自住進(jìn)薛家后,很低調(diào),不過是在劉氏的要求下陪著在園子里逛上一圈,平日里卻也不經(jīng)常出門,王菀觀察了幾日,也就不放在心上。 她如今不光要打理自己的那幾間鋪?zhàn)?,平日里還要替薛城看賬冊子,格外的忙碌些。 薛垣在路上遇到了些許小波折,卻也沒出現(xiàn)什么大問題,后來在京中,卻是看見到薛壇,他竟還是去了京中。 王菀皺了皺眉,看向薛城,道:“他怕是起了不該起的心思了。” 薛城只是沉著臉,并不說話,顯得很陰沉,半晌后閉了閉眼睛,道:“罷了,我們總歸是提醒過了,終究也是分了家的。” 王菀揚(yáng)眉,平靜的說道:“可一筆寫不出兩個薛字?!比羰茄娴臓砍哆M(jìn)奪嫡的爭斗中,那么日后清算的時候,絕對不會想著薛家是不是分了家的,畢竟薛家雖然分家,可生意卻是族中統(tǒng)一分紅的,他能入得了義忠親王的眼,無非就是因著薛家的銀子罷了。 王菀能想明白,薛城定然也是明白的,他雖在女人方面糊涂些,可這么多年他能成為薛家族長,帶著薛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可見也是極為有眼光的。 薛城皺了皺眉,看向王菀道:“明兒同我去給老姨太太請安。”這請安兩字可咬的極為重的,可見也是惱了那一房的。 王菀不置可否,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否決,只是看著薛城瞇了瞇眼睛,道:“你打算如何?”老姨太太年紀(jì)畢竟在那放著呢,又是薛城爺爺?shù)囊棠?,雖說是奴才吧,可卻壓著薛城兩輩兒呢,總歸是有些臉面的。 不過是喜歡倚老賣老罷了,王菀對于這樣的人,一向是能不理會就不理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感謝皮卡丘扔的一個地雷!鞠躬鞠躬!么么噠!O(∩_∩)O~~ 讀者“最愛小星星”,灌溉營養(yǎng)液 讀者“淡水大大”,灌溉營養(yǎng)液 讀者“l(fā)ssy”,灌溉營養(yǎng)液 非常感謝親們澆灌的營養(yǎng)液!么么噠! ☆、第三十二章 老姨太太是薛家輩分最高的人了,故此薛城一向給她些臉面,只是薛城畢竟是族長,她老人家卻不能因著輩分高在薛城面前端老祖宗的款兒。 “城兒啊,你怎么有空來我這老婆子這兒了。”老姨太太笑著讓人給兩人上了坐,卻端坐在榻上并沒有起身。 薛城皺了皺眉,才道:“今兒我來,是因著二弟的事兒?!毖谧逯行卸?/br> 薛昌自然知道不是只薛垣,只疑惑的反問道:“壇兒?他怎么了?”說著又看了一眼薛城,待看向薛城旁邊的王菀的時候,輕微的皺了皺眉,壓下心中的不喜。 “三叔,聽說二弟進(jìn)京了?!”薛城倒是開門見山,本不欲多說話,只道:“看來二弟并沒有將我先前說的話放在心上?!?/br> “你這孩子,怎么跟你三叔說話呢?!崩弦烫D時不樂意了,只道:“壇兒在京中也是有生意的,這許久也沒去瞧瞧了,也是要去看看的?!闭f著他看向薛城又道:“總歸都已經(jīng)分了家的,他這一大家子的人呢,總是要吃喝的?!笨偛荒芫涂恐謇锏募捞镞^活吧。 薛城看向老姨太太,眼中閃過冷凝,卻是對著薛昌說道:“二弟他真的只是去京中的鋪?zhàn)永锪嗣??”他緊緊的盯著薛昌,他是不相信的。 薛昌頗有些惱羞成怒,一甩袖子,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薛城看他的模樣就知道同忠義親王相交的事他這三叔是知道的,只道:“二弟他同忠義親王相交好的事兒,想來三叔也清楚?!?/br> 薛昌倒是不置可否,甚至有些洋洋得意的樣子,王菀瞧得仔細(xì),眸中神色一深,只聽薛昌又道:“城兒啊,壇兒他能得老千歲看中,也是他的本事,對我們薛家亦是好事兒?!?/br> 王菀已然明白了他們的意思,薛城皺了皺眉,冷聲道:“看來三叔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定了?!彼挂彩瞧胶?,只是抬起頭來,看向薛昌又道:“按理說,我們兩房已經(jīng)分家,有些事兒我也不好插手,只是我畢竟還是薛家的族長。”他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又道:“這話我只說一遍,若是三叔仍舊固執(zhí)已見,可別怪我不念求情。” “你威脅我!”薛昌一拍桌面,面色鐵青,心中恨極,可他卻只是個庶出,面對族長終究還是添了三分小心。 薛城似是沒有看到他的臉色一般,道:“我們薛家領(lǐng)著內(nèi)帑采辦,在這金陵城中也算是有些臉面的,可說到底也只是個皇商,有些事情,我們薛家不能沾!”他這話說的狠了,只緊緊的盯著薛昌,道:“三叔可明白?” 薛昌沉默了片刻,卻道:“忠義親王的身份怎么能一樣?”他揚(yáng)起了眉梢,撫了撫胡子,卻道:“說句大不敬的話,這內(nèi)府日后還不是忠……” “住嘴!”薛城怒喝,深吸了一口氣,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看來三叔已經(jīng)有了決斷?!闭f著他將一個遞給薛昌,道:“三叔還是瞧瞧這個吧,單憑著薛壇他做的這些糊涂事兒,這薛家就容不得他!” 薛昌大驚,急忙翻看著,薛壇逼死佃戶,強(qiáng)搶民女等等,雖說早已經(jīng)用銀錢抹平了,可若是薛城追究,他們一家著實(shí)落不了好的。 老姨太太瞧著兒子的面色,心中大怒,憤而拍桌,道:“真是反了反了,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老太太沒?”說著就打算撒潑,平日里她老人家也沒少用這招。 薛城只皺著眉頭,沒有理會老姨太太,王菀倒是輕笑了一聲,直笑的老姨太太大怒,道:“你笑什么?我是老了,你們也沒人將我放在眼中了!” 王菀眉頭都沒動一下,只笑道:“老姨太太可莫要生氣,只是如今我管著家,前些日子,想著家中的人多,丫頭們年紀(jì)也大了,也該配人了,就打算將他們的身契找了出來,也成全了我們主仆一場不是?”說著她似笑非笑的看向那老太太。 老姨太太的哭聲似是被掐斷了一般,愕然的瞪大眼睛,她怎么會忘記,她如今雖然瞧著風(fēng)光,可當(dāng)初的身份卻不過是個小小的丫頭罷了,因著姿容姣好,使了些手段才爬了床,被老爺寵愛,可縱使后來孕有一兒一女,可那賣身契始終握在太太手中的,即使日后太太去了,她仗著身份索要,可卻也從未成功過,如今她提起賣身契又是何意? 王菀只揚(yáng)了揚(yáng)眉,看向薛昌,道:“三叔,老姨太太年紀(jì)畢竟大了,身子難免有些不大舒坦,二弟他又怎可留戀京中的繁華?若是被別人知道了,只怕會說二弟不孝呢,就連聲哥兒在學(xué)里怕也要受到連累呢?!?/br> 薛昌咬了咬牙,又看了薛城一眼,才勉強(qiáng)的扯出一絲笑,道:“城兒放心,我這就讓那不省心的孽畜趕緊兒回來,老太太自來就疼著他。” 王菀只是彎了彎嘴角,薛城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三叔能這么說,真是太好了?!庇挚戳死弦烫谎?,薛城也沒心情同她老人家寒暄,揚(yáng)了揚(yáng)眉,也就起身告辭了。 雖說將薛壇從京中召回,可他這般不省心,終究會招來禍端,王菀揉了揉眉心,可如今卻不是個好時機(jī),若是真的將薛壇從薛家逐出,卻也相當(dāng)于間接的得罪了忠義親王,雖說王菀知道他最終成不了事兒,可若是現(xiàn)在得罪了他,薛家可承擔(dān)不起他的怒火的。 薛垣從京中回來也已經(jīng)十二月份了,金陵城早已經(jīng)被大雪覆蓋,白茫茫的一大片,他進(jìn)府后先來永福堂請安,丫鬟上利索的上前為他換了斗篷,又拍了拍身上的落著的雪花,待收拾妥當(dāng)后才道:“給哥哥嫂嫂請安?!?/br> 薛城看起來很高興,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回來了就好?!闭f著又仔細(xì)打量了薛垣的神色,卻是嘆道:“瞧著似是瘦了許多?!本┲芯闶怯蟹痔柕模猜犝乒竦奶崃搜υ牟钍罗k的很好。 王菀聽他們說了會子話,才道:“有什么話也等二弟休息休息再說吧,這大老遠(yuǎn)的出門一趟,也忒不容易了些?!闭f著又瞧了瞧門外的大雪,道:“弟妹可擔(dān)心壞了,你也去瞧瞧她,也好讓她安心些?!?/br> 薛垣這才同哥哥嫂嫂告辭,巴巴的跑回去看妻兒,劉氏早已經(jīng)在門前侯著了,待小丫頭報二老爺回來了之后,她就急匆匆的想要跑出去,卻被小劉氏同幾個丫頭攔住,道:“您如今可是雙身子,外頭那么大的雪,仔細(xì)滑著了?!?/br> 劉氏面上有些紅暈,聽meimei這般說,略微的有些難為情,趕在薛垣進(jìn)來前,小劉氏也很有眼色的告了退,雖說是姐夫,可終究還是要避嫌些才好的。 劉氏來不及阻攔,正巧薛垣大踏步走了進(jìn)來,連忙迎了上去,道:“老爺回來了?!闭f著就讓丫頭們給他更衣,又道:“可是見過哥哥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