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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這個omega甜又野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蕭以恒是學(xué)校公認的校草級人物,只是他向來冷冰冰的,好像任何事情都無法牽動他的情緒波動。在他出國前,就有人前仆后繼地涌上來告白,全部鎩羽而歸。不知今天這位小學(xué)妹,能夠讓他露出一點不一樣的表情嗎?

    在這么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小學(xué)妹的臉越來越紅了。

    但她還是鼓起勇氣,送出了一封散發(fā)著香水味道的信。

    所有看客的視線都向著那封信飄去。粉紅色的信封上貼著幾枚桃心貼紙,正中間用金色的筆跡寫著蕭以恒的名字,足以讓所有人浮想聯(lián)翩。

    “蕭師兄,請收下?!睂W(xué)妹小聲道,“我想說的話都寫在信里了?!?/br>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蕭以恒臉色淡淡地望著那封書信,眼神里平靜無波,仿佛放在他面前的并非是什么浪漫的告白信,而是一道平平無奇的數(shù)學(xué)題。

    不,可能對于他來說,數(shù)學(xué)題的吸引力更大吧。

    所有圍觀群眾屏息著,和她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期待著這位高冷alpha的回復(fù)。

    然而——

    “請問,”蕭以恒先是斂目看向那封信,睫毛輕輕一顫,復(fù)抬眸看向那位學(xué)妹,神情漠然,“你自作主張地喜歡我,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作者有話要說: 泳池小霸王厲橙vs少女心毀滅器蕭以恒

    第5章 他落進他的懷抱里。

    在學(xué)校里永遠不會有秘密。

    不出一天,“蕭以恒當(dāng)著幾百名同學(xué)的面,冷漠拒絕高一的omega學(xué)妹”的消息,便迅速傳遍了整所學(xué)校。

    當(dāng)厲橙走進班里時,到處都是嗡嗡嗡的議論聲。

    他心底好奇,隨手抓來一個beta小弟,問:“黃葉倫,你們這兒叨咕什么呢?”

    如果把小弟分成不同級別的話,同屬游泳隊隊員的黃葉倫絕對是厲橙的心腹小弟,他就像是皇帝眼前最受信賴的太監(jiān)總管……咳、御前侍衛(wèi),每天的日常任務(wù)就是兢兢業(yè)業(yè)做舔狗,勤勤懇懇當(dāng)跟班。

    黃葉倫這個人,干啥啥不行,八卦第一名。他見厲橙對此感興趣,立刻吧啦吧啦把昨天在食堂發(fā)生的一切都傾倒而出,一人分飾多角:學(xué)妹怎么說、蕭以恒怎么想、圍觀群眾怎么看……說得是活靈活現(xiàn),惟妙惟肖,簡直像是鉆在桌子底下偷聽一樣。

    “厲哥,你說蕭以恒這人是不是太囂張了?”黃葉倫一拍桌子,一臉痛惜地說,“那可是高一級花啊!論性格,溫柔大方可愛羞澀;論顏值,全校的所有女omega里就屬她最漂亮!聽聽他說得什么話啊,‘你喜歡我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惹得學(xué)妹回去之后大哭一場,今天請假沒來上學(xué)!”

    旁邊的同學(xué)也跟著點頭,都十分認同黃葉倫的話。

    他們?nèi)雽W(xué)的時候,蕭以恒已經(jīng)去國外交流讀書了,他們這屆學(xué)生對那位傳說中的alpha校草沒什么明確的印象,只是從學(xué)長學(xué)姐們的口口相傳中,知道他性格冷漠不近人情。

    可直到昨天的告白事件出來,他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蕭以恒不只是“不近人情”,他根本就是一座亙古不化的冰山,所有撲上去的人都會撞得頭破血流。

    只不過,他們在這里義憤填膺著,厲橙的心思卻漂到了遠處。

    他想起在美術(shù)教室里看到的那一張張肖像畫,明明只是驚鴻一瞥,卻讓他記到了現(xiàn)在?!粲心菢拥拈L相,傲氣一點也是正常的。

    不過厲橙才不會當(dāng)著小弟的面說蕭以恒的好話,他想起徐校長辦公室的那一排獎杯,他就氣不打一出來。

    他直接岔開話題,問:“你剛剛說,那個學(xué)妹是全校女omega里長得最漂亮的,那誰是男omega里長得最漂亮的?”

    黃葉倫:“……”

    其他同學(xué):“……”

    厲橙踢他凳子一腳:“怎么了,啞巴了?問你話呢?!?/br>
    黃葉倫都要哭了。他又不是嫌命長,他還沒享受夠燦爛的高中生活呢!他要真說厲老大是全校公認最漂亮的男omega,還不得被扒了皮,抽了筋,掛在城墻上暴曬三天當(dāng)王妃呀。

    他實在沒辦法,硬著頭皮胡扯了個名字。那是他們這屆隔壁班的一位面容清秀的男omega,皮膚白皙細膩,很能激起人的保護欲,單看確實不錯,但與厲橙相比,則顯得平庸了些。

    厲橙聽到那個名字之后,眉頭一皺,大咧咧地說:“就他?他除了皮膚比我白些,哪里有我漂亮?真不懂你們這些alpha和beta的審美。”

    “呃……”黃休倫語塞。他真是萬萬沒料到,厲橙居然對自己的相貌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本以為,像厲橙這樣的性格,絕對不允許別人提他長得漂亮,只能夸獎他英俊瀟灑英武不凡什么的。

    不過,美而自知的校霸大哥,感覺更有魅力了√

    ……

    蕭以恒沒有想到,他只不過是在食堂里拒絕了一位學(xué)妹,轉(zhuǎn)眼間這條八卦就擴散開來,剛開始,大家僅僅是在感嘆他的高冷性格與冷漠言語,但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事態(tài)逐漸向著一個莫名其妙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不論走到哪里,都有學(xué)生盯著他竊竊私語。“你自作主張地……,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瞬間成為校園里最流行的問候語,在華城一中的校內(nèi)論壇上,這句話空降hot榜第一名,很多同學(xué)披上馬甲,拿這個句式造句頂帖。

    沒過多久,這事傳到了老師們的耳朵里。

    在某堂數(shù)學(xué)課上,老師故意點名讓蕭以恒回答問題,問他:“蕭以恒,你來告訴大家,函數(shù)的單調(diào)性與其導(dǎo)函數(shù),有什么關(guān)系?”

    蕭以恒:“……”

    全班同學(xué)想笑又不敢笑,一個個憋得滿臉通紅。蕭以恒的同桌劉可更是整個人趴在桌面上,腦袋戳進臂彎里,笑得全身都在顫抖。

    蕭以恒覺得自己真是太難了。

    放學(xué)后,蕭以恒照舊去美術(shù)教室畫畫。

    秋嫻給了他一支備用鑰匙,這樣她即使不在,他也能享有一片安寧繪畫的空間。

    他放好畫架,鋪開畫紙,調(diào)好顏料板,細細描繪窗外的落日。

    秋嫻進門時,他正在雕琢顏色。

    她屏住呼吸,走到了他身邊,觀摩他的畫作。

    在認識蕭以恒之后,秋嫻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天才,他只要拿起畫筆,他就能窺見世界的真諦。他眼里自有光影流轉(zhuǎn),自有色彩萬千,其他人無從想象,更無法企及。

    蕭以恒不僅能看到陽光,他還能看到陽光下落的過程。他會抓住每一個瞬息的光芒,捕捉它們,把它們放在畫里。

    在他的筆下,整幅名為《放學(xué)后》的畫作是由深淺不一的橙色構(gòu)成的。橙色的天空,橙色的樹葉,橙色的cao場,甚至連在cao場上嬉鬧打球的學(xué)生,也被橙色包裹著。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呈現(xiàn)手法,顏料堆疊在畫紙上,耐心地等待他賦予靈魂。

    秋嫻安靜地看了一會兒,全程沒有發(fā)出聲音。直到陽光變暗了,蕭以恒停下了畫筆,他才注意到秋嫻的到來。

    “秋老師,”蕭以恒趕忙起身給有孕在身的她讓座,“不好意思,我準(zhǔn)備的橙色顏料不夠,借用了您的?!?/br>
    畢竟是不告而取,他的臉上難得見了些羞赧。

    秋嫻一笑:“你自作主張地拿了我的顏料,和我還真有點關(guān)系?!?/br>
    蕭以恒:“……”

    他無奈:“究竟是誰把這句話傳得人盡皆知的?!?/br>
    秋嫻:“這事歸根結(jié)底還是要怪你。你拒絕小學(xué)妹的時候說話太冷漠,她當(dāng)眾被你駁了面子,下不來臺,自然有小姐妹幫忙出氣?!?/br>
    蕭以恒這才得知,這句“名言”之所以傳播得到處都是,原來是那位學(xué)妹的閨蜜們推波助瀾,想見他尷尬。

    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蕭以恒的想法是——沒什么想法。

    他無所謂被人喜歡,更無所謂被人討厭。

    正如他回復(fù)學(xué)妹的那句話,別人的喜惡,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

    天已經(jīng)快黑了,蕭以恒把畫了一半的畫收好,和秋嫻告別后離開了美術(shù)教室。

    他家距離學(xué)校不遠,步行二十分鐘就能到。

    出校門左拐是一條近路,只是這條近路不太安全,路燈少,之前還出現(xiàn)過一中學(xué)生被人在小巷里打劫的惡性事件。

    就在不久之前,蕭以恒還在這里目睹了一個紅毛小混混欺負高二學(xué)弟的“犯罪現(xiàn)場”,而那位小混混據(jù)傳言是厲橙的追求者。

    就在他思緒飄散之時,旁邊的小巷子里忽然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音。

    ——“淦!老子的東西呢!”那是一道聽上去很年輕的男聲,但說話的人卻故意壓低聲音。

    誰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連路燈都沒有小巷里?

    蕭以恒心念一動,擔(dān)心又遇到上次那樣的霸凌事件。他遲疑了幾秒,很快轉(zhuǎn)身拐進了小巷中。

    出乎意料的是,小巷內(nèi)沒有一個人影。那條小巷是一個死胡同,一側(cè)就是一中的高墻,另外一側(cè)是民居。巷子里很暗,但在朦朧的太陽余暉下,還是能勉強看清巷中的情況。

    這里確實空無一人。

    蕭以恒暗自思忖,剛剛的男聲難道是他聽錯了嗎?

    就在他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之際,從他頭頂?shù)母邏ι虾鋈粋鱽硪坏乐腥ナ愕哪新暋?/br>
    ——“喂,下面那個,你是一中的吧?”

    隨著話音同時落下的,還有兩只……在墻頭無處安放的腳。

    蕭以恒:“……”

    蕭以恒:“??”

    他抬頭看去,只見在高高的校園高墻上,有個男孩背對他掛在墻頭上,兩只腳在空中蹬來蹬去,看樣子在找落腳點。

    蕭以恒沒說話。

    因為他也不知道面對如此不合常理的畫面,他還能說些什么。

    男孩見蕭以恒遲遲沒動靜,“嘖”了一聲,喊道:“你幾年級的,站那兒干嘛呢,還不快來幫忙?等著看你爸爸笑話呢?”

    他明明如此狼狽,可語氣里卻沒有一點要求人的樣子,仿佛全天下人都應(yīng)該順著他的意,渾然不知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一只掛在墻頭的烏龜,樣子真是蠢爆了。

    蕭以恒:“……”他沉默了幾秒,很想告訴那個男孩,他父親不會在放學(xué)之后鬼鬼祟祟地爬學(xué)校圍墻……

    不過最終這句話也沒說出口,蕭以恒問:“我應(yīng)該怎么幫你?”

    男孩一邊掛在墻頭,一邊指揮他:“你看看周圍有沒有一個梯子?我特意擱這兒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把梯子搬走了,我絕對給他好看!”

    原來他剛才罵罵叨叨地是在找梯子。

    蕭以恒低頭看了一眼,回答:“沒有梯子?!?/br>
    “靠,你認真找了嗎?”

    蕭以恒又低頭看了一眼,回答:“我認真找了,確實沒有梯子?!?/br>
    學(xué)校的院墻非常高,沒有梯子,這位掛在墻頭上的男孩如果貿(mào)然往下跳,肯定會受傷。

    蕭以恒摸不清男孩出校門是要做什么,但他肯定沒有老師簽發(fā)的出校許可,否則不會鋌而走險,危險地攀上院墻。

    蕭以恒正要開口勸他回去,就聽男孩忽然說:“你過來?!?/br>
    蕭以恒不知他要做什么,但還是走到了院墻下,抬頭盯著那個人的背影。

    從蕭以恒的角度看去,他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只能看到一雙包裹在校服里的長腿,以及被男孩蹭得臟兮兮灰撲撲的褲腳。

    男孩問:“你是alpha還是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