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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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們會常來找他玩的?!眳柍壬焓止P劃了一下自己和旁邊的嚴競,“您可要記住我們倆的臉,不要每次都攔下我們做登記了!” 嚴競震驚:“……還來?” 厲橙一枚眼刀悠悠落在他身上。 嚴競:“……對,我們還會來的?!?/br> 兩人坐電梯上樓。蕭以恒家所在的小區(qū)屬于高檔社區(qū),環(huán)境非常好,一梯一戶,就連走廊都裝修的金碧輝煌。 他們停在蕭家門口。 厲橙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然而,防盜門并沒有打開,倒是門上的對講機傳來了一道女聲。 “你們是誰?” 那聲音帶著蕭家人獨有的冰冷質(zhì)感,年紀聽上去四十多歲左右,問話時,聲音里透出一種骨子里的傲慢。 嚴競高聲回答:“您好,我們是蕭以恒的同學,聽說他生病了,我們來探望他?!?/br> 一邊說著,嚴競還對著攝像頭舉起了手里提著的橙子。 他有一張標準的好學生臉,乖乖愣愣,向來很有家長緣。哪想到,他無往不利的“魅力”,卻在蕭母這里遭遇了滑鐵盧。 “謝謝你們特意來看他,”蕭母的聲音傳來,“不過他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家里不方便招待外人,橙子你們拿回去自己吃吧。” 嚴競:“……”靠,這什么家長?同學上門探病都能被打發(fā)回去,要不然蕭以恒沒有朋友呢,誰受得了熱臉貼冷屁股啊! 他還想說些什么,厲橙忽然攔住他,自己湊到對講機面前,開口。 “我們是代表全班同學來探望他的,橙子也是拿班費買的,我們?nèi)羰蔷瓦@樣回去,沒辦法和全班同學交代。您就算不讓我們見他,也請打開門,讓我們把橙子留下。拜托了……”厲橙停了停,“……jiejie。您應(yīng)該是蕭以恒的jiejie吧?” 嚴競心里的吐槽像彈幕一樣飛過:這什么睜眼說瞎話的本領(lǐng)?對著mama都能叫jiejie? 不過事實證明,厲橙的計謀是有效的。 厲橙話音落下不到五秒,他們面前的防盜門就彈開了。 嚴競:?。。?/br> 厲橙得意地瞥了他一眼,小聲道:“嘖嘖,看來你還不夠了解女人啊。” 兩人進入玄關(guān)時,蕭mama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了。 她的外貌和蕭以恒很像,眼角有些皺紋,嘴唇緊抿著,看上去就是那種拒人于千里外的性格。即使在家中,她也沒有穿舒適寬松的家居服,而是穿了一條精致的小香風連衣裙,板板正正。 說實話,她的形象極其適合出現(xiàn)在狗血鄉(xiāng)土劇里,本色扮演棒打鴛鴦的貴婦,臺詞只有一句——“給你一個億,離開我的兒子!” 厲橙被自己腦內(nèi)的幻想逗笑了。 蕭mama從鞋柜里拿了兩雙拖鞋給他們,領(lǐng)著他們走進客廳休息。 屋里的裝修是素凈雅致的風格,不論是桌面還是地板都一塵不染,厲橙走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生怕掉根頭發(fā)在上面。 這里太干凈了,干凈的沒什么人氣,厲橙忽然好懷念自己亂的像狗窩一樣的宿舍。 蕭mama給他們倒了兩杯白開水,她勉強提了提嘴角,說:“兩位同學,辛苦你們來看以恒了,橙子就放在桌上吧。現(xiàn)在天黑了,你們回家太晚家里人會擔心的?!?/br> 這真是用完就丟,現(xiàn)在就想下逐客令了。 厲橙磨磨蹭蹭地不肯走,他既然進來了,就沒打算真的放下橙子就離開。 他還沒見著蕭以恒呢。 他問:“請問蕭以恒怎么樣了?聽說他發(fā)燒了,嚴重不嚴重?” 蕭mama回答:“謝謝你們的關(guān)心,他今天早上發(fā)燒到38°,吃了藥,睡了一覺,溫度已經(jīng)降到了37.5°,沒什么大礙了。他現(xiàn)在正在房間里做卷子?!彼纯幢?,“一套卷子兩個小時,他剛開始做,確實沒辦法見你們?!?/br> 厲橙:“……”都發(fā)燒發(fā)了一整天了還在做卷子,難道蕭以恒是個不需要休息的做卷子機器嗎? 蕭mama每一句話都在把他們往門外趕,可厲橙雙腳釘死在地面上,就是不肯走。 嚴競心里嘆一口氣,心想看樣子還得自己出馬。他簡直就是牛郎織女里的老黃牛,永遠沖在拉郎配的第一線。 “阿姨是這樣的,”嚴競憨厚地推了推眼睛,“今天老師上課給大家畫了復(fù)習重點,還壓了幾道題,我們過來就是為了把老師畫的重點傳達給蕭以恒的?!?/br> 這可是面虎旗,蕭mama一聽,果然表情嚴肅起來:“哦哦哦,原來是來給以恒補功課的呀,那你們等等,我讓他先停一停卷子,你們先學習。” 說完,蕭mama趕忙轉(zhuǎn)身去蕭以恒的房間通知他了。 嚴競看向厲橙,聳了聳肩:“嘖嘖,看來你也不怎么了解女人嘛?!?/br> 厲橙:“……” …… 三分鐘后,厲橙和嚴競終于在蕭mama的引領(lǐng)下,見到了蕭以恒。 蕭以恒的房間很寬敞,一進房間,最奪目的就是那整整一面墻的金色獎牌。各種學科競賽、各種省市級獎狀,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展示架。 緊挨著展示架的書桌前,蕭以恒穿著寬松的睡衣,正安靜的等待著他們。 他看起來精神不太好,額頭上還貼著一張褪熱貼,桌上堆著尚未完成的卷子。 厲橙的視線迎向了他,本以為能收到一個回應(yīng),哪想到蕭以恒卻冷冷淡淡地移開了目光,仿佛昨晚在美術(shù)教室里為他耐心做事后清理的人根本不是他。 厲橙的拳頭突然很癢癢。 蕭以恒看向母親,說:“媽,我要和同學一起學習,您出去時請把門關(guān)上,不要進來打擾我們。” 蕭mama一反剛才的冷漠,很熱情地問:“用不用給你的同學切些水果?他們帶了橙子來?!?/br> 聽到橙子兩個字時,蕭以恒的眼神動了動,嘴角翹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說:“那好,麻煩您幫我們切一下。除了水果以外,請再給我一杯酸奶?!?/br> 蕭mama點點頭離開了。 她離開后,蕭以恒周身的氣場瞬間軟化了下來。如果說剛才他是一塊凍得硬邦邦的冰塊,現(xiàn)在就像是一捧雪,雖然還是冷的,但卻溫柔的多。 厲橙敏銳地察覺到了蕭以恒的變化,難道他剛剛對自己如此冷漠,是因為他母親在場嗎? “你們坐吧?!笔捯院阄輧?nèi)有一大片地毯,還有幾個坐墊,三人就圍在地毯上坐了下來,中間擺著一張圓形矮幾。 嚴競早就累壞了,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下來,把書包放下,從里面掏出幾本習題冊,攤了一桌子。 厲橙嚇了一跳:“喂,說話歸說話,你掏作業(yè)干嘛?不會真的要講課吧!” 蕭以恒也拿過一本習題冊:“我母親一會兒就會進來,如果她看到咱們圍在一起只聊天,肯定會懷疑的?!彼匾庖ё蓚€字:“兩位同、學,咱們就算裝樣子,也要裝出學習的樣子?!?/br> 厲橙:“……”他沒忍住說,“蕭以恒,我剛剛就想問,你和你mama講話一直這么客氣嗎?而且你mama看起來好嚴肅。” 他雖然不到十歲就失去了雙親,但是在他的記憶中,mama一直是溫柔的代名詞。她很體貼,很細膩,會柔聲給他講故事,而不是像蕭以恒的mama一樣,嚴厲得像是教導(dǎo)主任下凡。 蕭以恒手里的筆桿在練習冊上敲了敲,沒什么感情地說:“可能全家都是alpha,所以只能這樣交流吧?!?/br> 嚴競見他們倆只顧著聊天,催促起來:“厲橙,你聊天之前先把書本拿出來啊。” 厲橙一攤手:“書本?書本都在學校啊,我上課都不看書,現(xiàn)在是下課時間,更不可能帶書了!” 嚴競震驚:“那你還背了個書包?” 今天厲橙做戲做全套,不僅無視溫度戴了一頂坐月子一樣的毛線帽,還找小弟換了一件干凈的校服外套,又不知從誰那里搶了一只書包。書包里鼓鼓囊囊,不像是沒裝東西的樣子。 厲橙撇了撇嘴,把書包拿到面前,拉開拉鏈—— “嘎!”小檸檬從書包里探出頭來,毛茸茸黃澄澄,看起來簡直像個毛絨玩具一樣。 嚴競:“……” 蕭以恒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小檸檬的額頭,夸獎它真乖。 厲橙也湊過去,同它一起逗弄小鴨鴨。 兩人低頭看向鴨鴨時,表情是如出一轍的溫柔。明明一個是校霸,一個是學霸,在小檸檬面前都成了傻爸爸。 嚴競手癢,也想湊過去摸摸鴨毛,結(jié)果被兩位爸爸同時打手敬告。 嚴競捂著被打痛的手,明白過來,敢情他就是個用完即丟的工具人啊。 過了一會兒,蕭mama進屋送水果。厲橙趕忙扯過一本練習冊擋住小檸檬,生怕被蕭mama發(fā)現(xiàn)。 好在蕭mama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她在確認他們?nèi)齻€確實是在學習之后,就靜悄悄地離開了。 她走后,厲橙憋在胸口的一口氣終于舒了出來。他垮下肩膀,吊兒郎當?shù)乇P腿坐在地毯上,大大咧咧,坐沒坐樣。 盤中的橙子被細心地剝?nèi)テ?,去掉白色的?jīng)絡(luò),切成了剛好適合入口的小塊。厲橙用牙簽插起一塊,扔進嘴里,享受清爽的甜香在舌尖爆開。 “這橙子還真甜?!眳柍冗B連稱贊。校門口的進口水果店價格死貴,他平常自己都舍不得吃,今天若不是為了探病,他才不會掏錢買這么貴的水果呢。 “是嗎?”蕭以恒聞言也插起一塊送入口中,細細咀嚼,“甜味只能算一般,”他抬眸看向坐在他對面的厲橙,意有所指地說,“和你比起來,差了些?!?/br> 一臉茫然的嚴競:“????” 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八卦??? 厲橙哪想到蕭以恒會突然蹦出這么一句話,他嘴里本來還嚼著果rou,被蕭以恒一嚇,當即嚇得直咳嗽。 “咳……咳咳咳!蕭以恒你tm……咳咳咳!” 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見桌上還有一杯酸奶,趕快拿來順順口。 哪想到他剛喝了一口,蕭以恒又慢悠悠地開口了。 “多喝點?!笔捯院阏f,“我其實一直有些好奇,你喝了酸奶,會不會變成水果撈?” 厲橙咳的更嚴重了。 嚴競:“……” 他算是明白了,現(xiàn)在流行把單身狗騙進屋里再殺掉! 嚴競搞不懂他們這對小情侶在聊什么古古怪怪的話題,但他知道,他在這里純粹是個電燈泡。 他趕快借口去上廁所,離開了蕭以恒的房間。 他一走,屋里只剩下兩人一鴨。 小檸檬撲扇著小翅膀,啪嘰一聲跳到矮幾上,伸長脖子想吃碗里的橙子rou。蕭以恒拍了拍它的屁_股,把水果盤挪到了旁邊。 厲橙咳到臉紅,眼眶里掛著生理性的淚水,瞪著蕭以恒時就少了三分兇狠,倒像是在刻意賣嬌。 厲橙壓低聲音罵他:“蕭以恒你是不是有?。慨斨馊说拿婧f八道?!?/br> 蕭以恒回答:“我是有病,我發(fā)燒了?!?/br> 厲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