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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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屁拍得再響有什么用呢?他今天來參加比賽, 就沒打算只帶走一塊金牌。 時鐘慢悠悠邁到了一點四十五, 工作人員提醒所有選手準(zhǔn)備出場。厲橙精力十足地從座位上跳起來,抖抖手抖抖腳,等著入場炸魚塘。 哪想到他還沒走出游戲室的大門, 幾名帶著證件的工作人員匆匆而入,攔住了厲橙的腳步。 “你是華城一中的厲橙選手對嗎?”為首的一位工作人員問。 “是,”厲橙狐疑地看向他們, “怎么了?” 那名工作人員是個女beta,年紀(jì)頗大, 梳一個板正的發(fā)髻, 嘴唇向兩側(cè)耷拉下去,看上去很嚴(yán)肅的模樣。 “我們是組委會藥檢組的?!迸産eta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上面的title顯示她是組長,“我們接到實名舉報,懷疑你涉嫌違規(guī)使用人工alpha激素,現(xiàn)在需要請你再做一次藥檢, 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 她說話時,并沒有避諱其他選手, 霎時間,整個休息室里一片寂靜。 無數(shù)或驚訝、或看好戲的目光投注到厲橙身上,男孩置身風(fēng)暴中心,卻只慌亂了短短一秒。 “我已經(jīng)接受過賽前尿檢,結(jié)果是陰性的?!眳柍确磫?,“難道這還不夠證明我的清白嗎?” “尿檢只能檢測其他興奮劑,人工alpha激素只能靠血液檢測查出來?!迸産eta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位同學(xué),我們并不是認定你使用了激素,但是我們接收到舉報后,按照流程必須前來調(diào)查,請你理解。” 厲橙又問:“可現(xiàn)在比賽就要開始,不能等比賽后進行復(fù)檢嗎?” “我們已經(jīng)和組委會溝通過,200自的比賽延后,先進行其他組別的比賽。調(diào)查很快,最快半個小時就能出結(jié)果。” 因為競速項目中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出現(xiàn)過omega的身影,所以近些年,賽前藥檢幾乎不會給選手們做人工alpha激素的檢測??墒潜緢霰荣愔?,身為omega的厲橙的成績實在太搶眼,引起了不少教練的關(guān)注,而這次比賽又牽扯到幾個月之后的世界中學(xué)生運動會,事關(guān)重大,于是在接到舉報后,藥檢組的組長立刻帶人來調(diào)查。 厲橙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檢就檢,再查多少次他也是清清白白的。 臨走前,他問組長:“我能問一下,是誰舉報的我嗎?” “……抱歉,根據(jù)規(guī)定,不可以?!迸産eta為難地回答。 “沒事兒,說不了就算了?!眳柍纫膊粣溃蠓揭恍?,坦然的模樣不像是去進行藥檢,倒像是去逛商場。 真當(dāng)他厲橙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 他只在一個人面前泄露過身上的alpha信息素,用腳猜也能猜出是誰了。 他的視線劃過在場其他看熱鬧的選手,最終準(zhǔn)確地落到了站在最后一排的紀(jì)尋身上。 而在接觸到他懾人的目光后,紀(jì)尋欲蓋彌彰地轉(zhuǎn)移了視線。 厲橙眉毛一揚,嘲諷地開口。 “——反正我已經(jīng)知道是哪個孫子誣陷我了。” …… 厲橙跟隨藥檢組的工作人員來到了臨時辦公室,聽到消息趕來的其他隊員正堵在門口,不停地向工作人員解釋。 “領(lǐng)導(dǎo),我們厲哥真的是冤枉的!” “他的成績一直很好,我們隊里的alpha都游不過他!” “不信您可以去查他之前的比賽記錄,他一直是冠軍!” 見厲橙來了,他們又一窩蜂地圍過來,用小老弟目送黑道大哥進局子的眼神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小弟們?nèi)绱酥倚墓⒐ⅲ瑓柍葏s不領(lǐng)情,抬腳踹向黃葉倫的屁股:“行了行了,你們別亂吠了,到時候給你們扣個‘暴力抗檢’的大帽子,咱哥幾個的成績都要作廢!不就是抽個血嘛,老子清清白白,隨便抽!” 黃葉倫捂著屁股,紅著眼睛看他。 “行了?!眳柍扔猛甏蟀粼儆锰牵澳銈円嫣嫖也恢?,那就在之后的比賽里好好表現(xiàn),多拿幾個獎牌!” 厲橙昂首挺胸走進了藥檢辦公室,大門一關(guān),隔絕了外界的所有視線。 教練吳旭早就等候在這里,見愛徒來了,他表情嚴(yán)肅,拍了拍他的肩膀。 厲橙給了吳教練一個“放心”的眼神,坦然地向護士伸出手,示意他們?nèi)⊙?/br> 他如此淡定的神情不似作假,在場的藥檢組工作人員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的天平已經(jīng)偏向了厲橙的方向。 血液檢查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白紙黑字的文件上表明,厲橙的血液里確實含有兩種信息素,一種是他自己的omega信息素,另一種信息素確確實實來自于alpha。 然而,因為現(xiàn)場條件有限,儀器測不出來,這種殘留的alpha氣息究竟是人工合成的激素、還是正常的標(biāo)記行為。如果要繼續(xù)檢測,只能把血液樣本送到專業(yè)機構(gòu),但這樣一來,時間就耗費太多了。 看著檢驗報告,負責(zé)主持檢驗的beta組長微微蹙眉,她看向厲橙:“你最近處在熱潮期?” 厲橙看不懂全英文的報告,但是他知道,在這種時候,實話實說是唯一的選擇:“是的,之前體檢的時候顯示我熱潮期爆發(fā)就在這幾天,為了保證比賽狀態(tài),教練建議我找一個alpha臨時標(biāo)記我?!?/br> “那這個alpha你現(xiàn)在能聯(lián)系到嗎?” “……?。俊眳柍葲]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藥檢居然還牽扯到了標(biāo)記的事情,“呃,為什么要聯(lián)系他?” 吳旭經(jīng)驗豐富,趕忙和他解釋起這其中的關(guān)竅。厲橙這才聽明白——如果要盡快證明他的清白,他必須把標(biāo)記他的alpha叫到這里,比對兩人的信息素,確定他們之間確實有過標(biāo)記行為! 厲橙用極慢極慢的速度眨了眨眼睛,緩緩?fù)鲁鰞蓚€字:“……臥槽?!?/br> 想到守在門外的隊友,厲橙頭都要大了。一直以來,他沒有和任何人透露過他和蕭以恒的事情;如果他把蕭以恒叫過來,那tm不就是當(dāng)眾官宣了嗎? …… 觀眾席內(nèi),柚柚用小手撐開自己的眼皮,但沒過幾秒,上下眼皮又不受控制地黏在了一起。 蕭以恒見她困得東倒西歪,哄她:“你要是很困,就睡一會兒吧?!?/br> 小朋友吃完午飯就犯困,她全憑毅力堅持到現(xiàn)在。 “不行!”柚柚努力搖頭,“兩點鐘就是哥哥的比賽了!我要等哥哥拿到冠軍了再睡覺!” 她說得這樣篤定,在她心里,哥哥就是她的英雄,他不拿金牌,還有誰配拿金牌呢? 時間慢慢過去,可是到了兩點,原定開場的自由泳200米決賽卻一再推遲,最后干脆換成了別的比賽! 柚柚不懂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可蕭以恒卻敏銳地察覺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不知謠言從何而起,觀眾之間快速而隱秘地傳遞出著一個消息——有個參加200自的選手被藥檢組帶走調(diào)查,據(jù)說服用了激素,所以整場比賽才會推遲。 丑聞永遠是傳得最快的,這條八卦幾乎眨眼間就傳進了所有觀眾的耳朵。而且隨著傳言,那個使用禁藥的選手指向性越來越明顯,就差點名道姓說是omega了。 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蕭以恒下意識地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原本坐在他后排的那幾個拿著紙筆的中年人不見了,他直覺他們的離開應(yīng)該和藥檢的事情有關(guān)。 就在此時,蕭以恒的手機嗡鳴一聲,推送出一條消息。 粒粒橙:蕭以恒,在嗎? 持之以恒:在,怎么了? 對話框上的“正在輸入中”顯示了很久很久。 粒粒橙:你不暈血吧? 持之以恒:……什么? 粒粒橙:我現(xiàn)在遇到點麻煩,需要你的幫助。 粒粒橙:你現(xiàn)在到運動員入場口,會有人去接你,他會告訴你發(fā)生了什么。 粒粒橙:……那什么,算我再欠你一個人情。 …… 藥檢辦公室外,華城一中游泳隊的四位隊員聚在一起,憤憤不平的討論著這件事。 “厲哥之前的尿檢都過了,為什么突然把他叫過來血檢???” “聽說是有人舉報,媽的,讓我知道是哪個鐵憨憨做這種沒p眼的事兒,看老子不錘爛他的狗頭!” “我女朋友剛才給我發(fā)短信,說現(xiàn)在觀眾席都謠言滿天飛,都在議論這件事,肯定是有人故意傳出去的!” “我看那個舉報的人就是嫉妒厲哥,百分之百是個直a癌,自己沒本事游不過omega,就非要給厲哥潑臟水!” 你一言,我一語,大家越說越是氣憤。華城一中游泳隊非常團結(jié),在厲橙剛進隊時,他們確實因為厲橙是omega而小看過他,但是厲橙用絕對的實力狠狠的打了他們的臉,讓他們輸?shù)眯姆诜?/br> 現(xiàn)在,被他們視為大哥的厲橙居然被潑了這種臟水,這簡直就是在藐視整個華城一中??! 黃葉倫更是氣得上躥下跳:“我呸,我呸,我呸呸呸!那個藏頭遮尾的舉報人,居然說在厲哥身上聞到了alpha的信息素?編瞎話之前能不能用點腦子,誰不知道厲哥不近a色,怎么可能留下alpha的味道?!!” 他的嚷嚷聲實在太大,甚至蓋住了身后的一連串腳步聲。 直到他的同伴推了推他,他才注意到走廊上多了兩個人。 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蕭以恒表情嚴(yán)肅,跟在一個戴著工作牌的工作人員身后,匆匆走來。 他只穿著最普通的衣服,但是當(dāng)他從走廊那端邁步走來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明明是狹窄陰暗的走廊,卻被他走出了t臺秀場的氣勢。 黃葉倫不由酸溜溜的想:靠,長得帥就了不起嗎?……不對,蕭以恒為什么會在這里??? 黃葉倫看向自己的隊友,可是大家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茫然。他們實在搞不明白,厲哥藥檢和蕭以恒能有什么關(guān)系? 就在他們冥思苦想之際,蕭以恒和那位工作人員已經(jīng)停在了辦公室門外。 大門被敲響。 幾秒鐘后,大門開了一條縫隙。 那位不茍言笑的女組長出現(xiàn)在門后,用一種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陌生的男孩。 “你是……?” “您好,我叫蕭以恒。”蕭以恒態(tài)度不卑不亢,“——我是厲橙的alpha?!?/br> 黃葉倫:……???? 其他隊友:……???? 大門開啟又合上,蕭以恒的身影消失在藥檢辦公室內(nèi)。 被留在門外的幾位選手四臉懵逼。 黃葉倫:“……是我聽錯了嗎?” 其他隊友:“……不,你沒有。” 黃葉倫真的要瘋了。 這tm究竟什么情況?!! 他們厲哥究竟什么時候背著他們強搶民男的???? …… 辦公室內(nèi)的氣氛并不如外面的人想象中的那么嚴(yán)肅,幾個戴著工作牌的工作人員聚在一起低聲討論著什么,不時在文件上寫寫畫畫。 蕭以恒一進門,就注意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厲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