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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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父走到陽臺邊,往下望去,只見他家樓下的花園里不知道為何聚集了好多人,圍在人群之中的是一個金色頭發(fā)的年輕男孩。在他身邊,一堆阿公阿嬤圍著他,熱情地摸摸他的頭發(fā)、拉拉他的衣服。 蕭母見狀,立刻給一樓的物業(yè)保安撥打內(nèi)線電話。 “喂?” 電話剛一接起,蕭母就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起來:“喂什么喂?你們就是這樣當(dāng)物業(yè)的?樓下亂的和菜市場一樣,這算哪門子高檔小區(qū),你們怎么也不管管!” 保安早就知道蕭家的大名,這對夫妻倆眼高于頂,平常進(jìn)出門看到保安后連招呼都不大,一丁點好臉色都沒有,仿佛保安不是人,而是養(yǎng)在一樓的兩只看門狗。 所有保安都煩死這對夫妻倆了。 一聽蕭母又開始挑刺,保安直接頂了回去。 “蕭夫人,抱歉我們真管不了——有位世界冠軍來咱小區(qū),居民們都圍著他請他簽名呢,您想轟他走,其他居民可不樂意呢!” “世界冠軍?”蕭母問,“哪個世界冠軍?” “就是那個前幾天剛剛在世中會上拿了兩個冠軍的omega游泳選手??!都上過好幾次新聞了,您平常不關(guān)注這些嗎?” 蕭母一聽是個omega,立刻沒了興趣。心想世界冠軍就世界冠軍唄,一個omega,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她直接掛斷了電話,順帶翻了個白眼。 蕭父問她:“樓下在鬧什么?” 蕭母:“樓下來了一個什么omega世界冠軍,練游泳的。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大明星了?!?/br> 蕭父正要說話,就在此時,他家的內(nèi)線電話又響了,不知為何,一樓保安居然回?fù)芰怂麄兊碾娫挕?/br> 蕭母轉(zhuǎn)身回到內(nèi)線電話前,接起來。 “怎么了?你們終于認(rèn)識到自己的失職,打算治一治樓下的噪音了?”蕭母頤指氣使地問。 “……”保安無語,“那位世界冠軍想去您家。” “什么?” 保安說:“這位世界冠軍是您兒子的同學(xué)?!?/br> 蕭母:“……” 蕭母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蕭以恒緊閉的房門。 “不行?!彼⒖陶f,“蕭以恒他最近很忙,”忙著下跪、忙著認(rèn)錯、忙著被懲罰,“他沒有時間見外人。至于那位冠軍同學(xué)……就請他回去吧?!?/br> 她說完這串話,心虛促使她立刻掛斷電話。 蕭父站在一旁,也把剛剛兩人的通話聽得清清楚楚。 蕭父皺眉:“體育冠軍?蕭以恒他不是在火箭班嗎,班里還有體育特長生?” “怎么可能。兒子在1班,學(xué)校把所有特長生都安排在13班,一頭一尾?!?/br> “那他們怎么認(rèn)識的?那個omega為什么特地跑來找他?” 夫妻倆大眼瞪小眼,誰都想不明白。 而就在他們面面相覷之時,內(nèi)線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 這次,蕭母說什么也不接電話了。蕭父直接拿起聽筒,說了一聲“喂——” 意外的是,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再屬于保安,而是一個男孩氣勢洶洶的發(fā)言。 “別喂喂喂了,您兩位好歹年紀(jì)一大把了,怎么這么不講禮貌呢?保安大叔的話都沒說完呢,你們電話說掛就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們掛了!” “你是誰?”蕭父聞言大怒,“哪來的小流氓,嘴巴不干不凈的!” 這話可真是問到點子上了。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大發(fā)慈悲的告訴你——”少年聲音清脆,字字激昂,“——我叫厲橙,是你兒子的男朋友,我來搶親了!” 第105章 在聽清電話那端的男孩說了什么之后, 蕭父蕭母的表情霎時間變了。 每當(dāng)人們聽到自己無法接受的“噩耗”時,第一反應(yīng)都是否認(rèn)。 “你……你真是胡說八道!”蕭母搶過話筒, 惡狠狠地罵, “什么厲橙厲柚的,我聽都沒聽過!哪里來的不要臉的omega,年紀(jì)輕輕不知羞, 跑來我家大放厥詞!我在電視上見過你,穿一條屁股都蓋不住的三角褲,和一群alpha赤身裸體擠在一起,我們以恒怎么看上你這種野性子的omega?!” 哇塞,哇塞, 哇塞。 什么時候大青國的千年女尸從地底下爬出來啦!居然能每一個字都正中厲橙的雷點,狗血鄉(xiāng)土劇的編劇就是以她為原型寫惡婆婆反派的吧? 厲橙打了個激靈,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 厲橙簡直想為這位封建老古董的發(fā)言起立鼓掌了! “害,您放屁也得講究基本法吧?”厲橙直接開懟,“首先,我叫厲橙, 柚柚是我meimei,順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她和蕭以恒關(guān)系特好, 每次見面都管你兒子叫嫂子;其次吧,我穿多少布料游泳是我的事兒,我身材這么好, 要腹肌有腹肌,要背肌有背肌,我現(xiàn)在穿著泳褲游泳還有一堆人叫我老公呢,我要是裸泳的話觀眾席還不得當(dāng)場發(fā)qing?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蕭以恒可看得上我了,他不光看得上我,他還把我看遍了!”厲橙得意洋洋地對著電話說,“要不要我給你講講,他都在什么時候看過摸過睡過我的身子?” 最后一句話完全是厲橙胡說八道,他和蕭以恒還沒到那地步呢。 但打嘴仗講究的是一個氣勢,甭管黑的白的,只要夠有殺傷力,那就噼里啪啦一通亂扔,一定要讓敵人心神大亂、陣地失守不可。 正如厲橙所料,蕭母一聽厲橙的話,當(dāng)即血壓飆升,眼前一黑,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站都站不穩(wěn)。 他……她的兒子……她最完美的杰作…… 蕭父立刻扶住她,電話掉在地上,厲橙聽到電話那端一陣兵荒馬亂,他捂著嘴偷樂。 他剛剛和蕭母說話時,并沒有避諱身旁的保安,保安目瞪口呆地聽了一段“世界冠軍大戰(zhàn)直a癌婆婆”的花邊八卦,感覺今天這個班上的真是值了! 相信在保安的宣傳下,過不了多久,全小區(qū)的業(yè)主都會知道這個消息了。 而這正是厲橙想要達(dá)到的效果。 別以為厲橙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他又不是野蠻人——他要讓這件事擴(kuò)大影響,發(fā)動群眾打起輿論戰(zhàn)! 輝煌小區(qū)是高檔小區(qū),如果不經(jīng)過業(yè)主許可,任何人不得上樓。雖然保安很想把厲橙放上去,讓這對苦命鴛鴦重聚,可這樣的話他就會丟掉飯碗。 厲橙說:“沒事的,這是您的工作,我不會讓您為難的。只不過,一會兒我要在樓旁邊的那個小花園擺點兒東西,麻煩您跟物業(yè)那邊打聲招呼,別給我收了。” 保安問:“什么東西?。俊?/br> 厲橙嘿嘿一笑,說一會兒就知道了。 厲橙晃晃悠悠走到旁邊打了幾個電話,不到一個小時,從華城各個地方趕來好幾輛車。從最破的五菱宏光,到幾百萬的豪華轎車,全部聚在了輝煌小區(qū)a棟樓下。 車門打開,從車上咣咣咣下來好多年輕力壯的alpha和beta,見到厲橙就親熱地喊:“厲哥!” 厲橙走過去,又是握手又是拍肩,一副領(lǐng)導(dǎo)人視察的樣子:“辛苦你們了,大過節(jié)的讓你們折騰過來,還幫我準(zhǔn)備了這么多東西。” “不辛苦不辛苦,能給厲哥幫忙是我們的榮幸,厲哥可是世界冠軍,我們跟了這樣的大哥,說出去可有面子了!” 沒錯,這些從四面八方奔過來的,全是厲橙叫來的小弟。 后備箱里則是他們準(zhǔn)備的東西。 幾大箱的蠟燭、幾大箱的煙花、還有單人帳篷和行軍床…… 保安瑟瑟發(fā)抖:“厲哥,”(保安也跟著叫他厲哥了)“您這是因愛生恨,打算把蕭家給點了?” 厲橙大笑:“現(xiàn)在可是春節(jié),我可不會給消防員叔叔添麻煩?!?/br> 厲橙確實沒說謊,他準(zhǔn)備的東西確實不是用來火燒連營的。 小弟們手腳迅速,把那些粗壯的防風(fēng)蠟燭逐一點燃,在地上擺出圖案——一顆巨大的桃心,桃心內(nèi)還寫著蕭以恒與厲橙的名字,保證20層樓都看得清清楚楚。 現(xiàn)在正是春節(jié)休假期,學(xué)生們不上學(xué),成年人不工作,每天在家呆著實在無聊。誰能想到,居然有這么大的樂子送到眼皮底下,沒一會兒,聞訊而來的業(yè)主們就把小廣場圍滿了。還有人直接趴在窗口,伸著脖子往下看。 有人不知道來龍去脈,在小區(qū)業(yè)主群里問:“a棟樓下怎么回事?居然搞那么大的陣仗,那個omega是要告白啊,還是要逼婚???” 立刻有人跳出來幫忙解釋:“都不是都不是。a棟那個蕭家你知道不知道?” “當(dāng)然知道!一家三個alpha嘛,就連隔壁小區(qū)的野狗都聽過那家女主人的吹噓。” “就是他家!他兒子這次期末考試不是拿了全市第一嘛,那對夫妻還把他送到首都上冬令營了。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幾天一家三口突然回來了,夫妻倆的臉色好難看呦。我看啊,一定是因為蕭以恒和那個omega談戀愛,家長不同意,想棒打鴛鴦唄。” “這么看來,那個omega真是挺有勇氣的,主動追上門?!?/br> “可不是嘛!不過那個omega是個名人,前幾天結(jié)束的世中會看沒看?他就是那個世界冠軍,游泳隊隊長!” “哦哦哦,原來是他。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呢!蕭家那對夫妻真是拎不清,這么好的小情侶居然都給攪和了,他們兒子雖然會讀書,但是全市第一在世界第一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嘛,他們談戀愛,明顯是蕭家高攀了……” 業(yè)主群里聊的熱絡(luò),大家七嘴八舌,好好八卦了一番。 可他們不知是真不記得、還是裝不記得——蕭家夫妻倆也在業(yè)主群里呢! 他們的對話,蕭家夫妻全都看到了,當(dāng)“高攀”兩個字出現(xiàn)時,蕭父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了。 他自詡是個文化人,不屑在群里和人吵架。但是,他可以把怒火發(fā)泄到“罪魁禍?zhǔn)住鄙砩稀?/br> 他怒氣沖沖地沖進(jìn)蕭以恒的房間,質(zhì)問蕭以恒究竟是什么時候和厲橙勾搭到一起的。 他用的詞匯非常惡心,仿佛蕭以恒和厲橙不是自由戀愛,而是私下茍合。 蕭以恒的房間窗戶剛好在樓層背面,看不到樓下小公園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嘈雜的聲音一直源源不斷傳上來。他直到這時才知道,原來弄出那么大的動靜的人,居然是他的橙橙。 想到那個莽撞又勇敢的omega,蕭以恒心中軟成一片。 不過,他把這份溫柔嚴(yán)嚴(yán)實實地藏在心里,他看向自己的父母時,表情依舊冷漠。 “我們不是‘勾搭’,是正常戀愛。厲橙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omega,我喜歡他,所以我選擇和他在一起,這有什么問題?” “當(dāng)然有問題??!”蕭父怒吼,“你是瘋了嗎,你是高三學(xué)生,你的唯一工作就是學(xué)習(xí)!你居然把寶貴的時間拿去談戀愛,還是,還是和那種野性子的omega!——我知道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對不對?他自己不學(xué)無術(shù),就攛掇你放棄學(xué)業(yè),去學(xué)什么畫畫!真是荒唐!” 蕭以恒真是想不到,他父親居然能把兩件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聯(lián)想到一起。 在他們眼里,蕭以恒背著他們?nèi)⒓用佬g(shù)冬令營,是第一次違抗他們的命令;蕭以恒私下談戀愛,是第二次違抗他們的命令。 他接連兩次脫離他們的掌心,這種失控的感覺讓他們完全無法忍受。他們寧可把責(zé)任推給無辜的厲橙,也不愿相信這一切的根源是他們自己。 蕭以恒早就厭倦這對道貌岸然的父母了。 “父親,母親,我一直很想知道,在你們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我不過是一個從人造zigong里爬出來的克隆人,我必須克隆你們的夢想,克隆你們的人生!如果我有自己的想法,你們就覺得我瘋了,我不受控制了!”蕭以恒的每個字都重重砸在地上,“可是真對不起,我是一個獨立的人,我從來不是你們cao控的工具!” “你在胡說什么!”蕭父下意識地駁斥他,“我們怎么會把你當(dāng)克隆人,我們是你的父母,我們當(dāng)然是愛你的!” 蕭以恒大笑起來,他一邊笑一邊搖頭,仿佛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他們愛他?這話恐怕他們自己都不信吧。 蕭以恒早就看清了,他們不愛他,他們不愛彼此,他們只愛自己! “你們愛我?那我有個問題請你們回答——你們一心想要個alpha孩子,如果十二歲的時候我沒有分化成alpha,你們還會‘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