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總是躲著我_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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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像被一只手狠狠揪緊,許笙甚至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僅是與他對視,就已沖破了他所有的定力和防線。 莊白書垂在腿側(cè)的手已經(jīng)緊緊攥成了拳,看到許笙那一刻,他感到胸腔內(nèi)仿佛有一股風(fēng)暴肆涌,叫囂著全身每一個細胞。 “你是……莊白書嗎?” 突然有個女聲橫入兩車之間,打破了他們死死沉默的對視。 “真的是白書!!” 那女生看清了莊白書的臉后,驚訝地蹦跳了起來,她連招手帶尖叫地呼喚后邊的人,不一會兒就引來了更多的圍觀。 “啊啊啊?。 ?/br> “您能給我簽個名嗎?” “還有……咱們能拍張合影嗎?” “我、我真的特別喜歡你的歌,你看,我的手機鎖屏都是你,我從你出道開始就一直關(guān)注你……” 小楊正在車頭前給公司經(jīng)理打電話,他聽身后聲音不對,一轉(zhuǎn)頭,他們的車前已經(jīng)圍了十余個女孩,莊白書那邊的車窗沒來得及關(guān),幾個女生甚至已經(jīng)探進了頭,嬉鬧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小楊魂都嚇飛了,本來時間就緊,李總的語氣都不耐煩了,他們又倒霉趕上堵車,困在高架橋上不去下不來,如今又來了這么些小祖宗,照這架勢,一直纏到公司都不是沒可能的事兒,到時候李總怪罪下來,不都得算他頭上? “你們站在這兒很危險的,而且我們趕時間……拍照可以,要排隊啊,簽名不能用紙!……” 眼看莊白書的車越圍人越多,半個小時過去竟仍沒見少的趨勢,前面的車輛漸漸疏通,郭敬瞟了一眼旁邊仍在發(fā)愣的人,他擰了鑰匙,迅速啟動車子。 許笙一路沉默。 倆人終于趕到醫(yī)院,郭敬輕車熟路領(lǐng)著許笙上了四樓,沒走出幾步,那人突然停住了。 許笙的手側(cè)仍在顫,眼眶被燈光照的深邃昏暗。 郭敬瞇起眼,他把人拽住,胳膊貼著他的肩膀,低聲道:“班長,只不過跟你的老情人見了一面,就沉不住氣了?” 許笙沉沉地吸了口氣,冷聲道:“把手拿開?!?/br> 郭敬也不惱,手心卻更捏緊他的肩膀,“你現(xiàn)在在醫(yī)院,咱們來這兒為的什么你都忘了嗎?班長,把你的私人感情放放吧,你現(xiàn)在該想什么、不該想什么,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br> 許笙手背上的血管隱隱鼓動,他側(cè)過頭,悶聲道:“郭敬,這是最后一次,咱們到此為止吧,要是能有進展,三年前就該查出來了,我累了,也放棄了,你要是還不死心……” “班長?!惫创驍嗨_步停在一間病房前,他背倚墻壁,伸手指向身側(cè)的房間,“咱們到了?!?/br> 許笙眉露不解,幾步跟了上去。 “這就是我碰見莊白書的病房,當(dāng)時門口都有人守著,還穿著軍棉服,說不定真是當(dāng)兵的,只讓指定的醫(yī)生護士進去?!?/br> “那你怎么……” 郭敬輕聲笑了笑,“我妹住在他隔壁。” 許笙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我只是想找負責(zé)我妹的大夫,結(jié)果碰巧進了莊白書的病房,嘖,他當(dāng)時真夠嚇人的,戴著氧氣罩,周圍全是管子和儀器。” 許笙走進病房,中央的病床似乎剛被騰出來,床面整潔平坦,墻角是一臺立式空調(diào),他無言地走過床邊,環(huán)顧周圍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的儀器。 “他當(dāng)時出了首歌,挺火的,無間客棧的主題曲?不然我也不會認識他。” 郭敬領(lǐng)他下樓,到了三樓,走廊盡是各科室的門牌,“我約的那位醫(yī)生,就是當(dāng)年給他們看病的那位……” “郭敬?!?/br> 郭敬停下腳步,發(fā)現(xiàn)許笙站在了原地,臉上說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面色發(fā)白地看著他。 “怎么了?” 許笙咬牙道:“你在騙我吧?!?/br> 郭敬眼眸一眥,道:“什么意思?!?/br> “他演唱會的那次事故之后,我從沒離開過他身邊,莊白書根本沒在這里住過院,更不是什么重癥病房?!?/br> “而且,”許笙漸漸捏緊了拳頭,“那年是夏天,你口中那些看門的人,為什么會穿著棉服?” 郭敬步伐僵住了,他闔緊牙關(guān),目光如炬地盯著他:“你覺得,這些都是我編出來的?” “還有,那首無間客棧?!痹S笙墨深的眼眸在昏暗走廊里隱隱爍動,“是他遇害前的最后一首歌,跟那場演唱會整整隔了兩年?!?/br> “郭敬,你到底想干什么?!?/br> 郭敬看著許笙的眼中漸漸浮上警惕,那種懷疑和猜忌的眼神,他已經(jīng)從別人臉上見過無數(shù)次了,可不知為什么,當(dāng)許笙露出這樣的表情時,他感覺有什么東西崩塌了。 可能是他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所有磨滅不掉的恩怨,一直以來他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就在一瞬間毀于一旦,這個眼神,讓他有種回到了十年前,許笙第一次與他交涉時,滿身防備又厭惡敵視的樣子。 他反應(yīng)過來時,身體已經(jīng)先于理智行動,他抓緊許笙的衣領(lǐng),把人狠狠地抵在墻壁上,“我干什么?我他媽也想知道我想干什么,我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倒是天天陪你跑東跑西,你就是這么感謝我的????” 冷硬的墻面硌著后背,許笙伸手捏住他的手腕,“……放開。” “莊白書怎么樣關(guān)我屁事,要不是為了解決這些破事,我犯得著天天上趕子來膈應(yīng)你?”郭敬捏起他的下巴,強迫著他與自己對視,“我從來沒說過什么演唱會,那些都是你自己幻想的,你想知道真相,又不相信我的話,你以為世界都繞著你轉(zhuǎn)啊?!?/br> “噓,你別說話?!惫匆恢皇治嫔纤淖欤吐暤溃骸拔艺f完我就走,你聽好了,我一月份在這家醫(yī)院遇到莊白書,那時候就是冬天,那首歌根本不是什么兩年前的,大街小巷遍地都在放,我他媽這都能記錯就收拾收拾去世吧?!?/br> “當(dāng)然,這些話說不定也是我在騙你?!惫捶砰_了他,“許笙,你的事兒我不管了,你相信誰找誰去吧?!?/br> 許笙驚怔之際,郭敬已經(jīng)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走廊,此時只有寥寥幾人經(jīng)過,一切又歸于了沉寂。 一月份…… 他自殺的時間就在一月份,而莊白書遇害身亡的日期卻在前一年的年末。 如果跟那次演唱會的事故無關(guān),把時間延后兩年,莊白書更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家醫(yī)院亦或這間病房,更不會是在一月份,一切都太不尋常了,郭敬這番話里盡是讓人無法認同的疑點,可那人卻篤定又堅持,若是說謊也確實沒必要跟他解釋得面面俱到,暴露這些不必要的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