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總是躲著我_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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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時間線來說,不久便是莊白書被傷的日子,盡管他避免了那個棘手的案件,卻不知關(guān)鍵時刻會不會節(jié)外生枝,他會經(jīng)常隨身帶著防身的小刀,以備不時之需。 這天,他照?;丶胰タ葱烀罚甲哌M了樓棟,他突然聽見離他不遠處的樓梯上也有腳步聲,聽聲音大概只隔了一層,他也沒在意,就繼續(xù)爬樓梯。 而他上到三樓與四樓的緩臺間時,那個腳步聲也停了,隨即響起敲門的聲音,咚咚兩下。 許笙微微蹙起了眉,因為這里一層只有兩個住戶,他很容易就能通過聲音確定方位,那人敲得是他自家的大門。 他暗暗疑惑,便加快了腳步,轉(zhuǎn)身上了四層的樓梯,映入眼簾的背影,讓他瞬間停了腳步。 那是…… 許笙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全身像被抽了魂一樣,額上的血管突突直跳,黑寂混雜著淋漓鮮血的記憶沖襲進視野般,他沒法忘記自己親手了解的兇手的衣服和身材。 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最可怕、最讓他膽寒的背影,那必定就是眼前的這個。 而這個身影正在敲他家的門。 徐梅可能在家。 許笙腦中嗡得一聲,迅速反應(yīng)過來,他抖得頭冒虛汗,身體卻已經(jīng)先于思想,幾步攀上了四樓。 他伸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后領(lǐng),膝蓋狠狠撞上那人的腿彎,那人中心不穩(wěn),生風一般瞬間被重重摔在地上,發(fā)出一聲骨頭撞擊地面的悶響。 那人發(fā)出一聲痛叫,沒等起身,許笙的手肘已經(jīng)牢牢壓了上來,小刀嗖的一下似影閃出,冰涼涼抵在那人的喉結(jié)。 許笙幾乎是廝磨的聲音,失控道:“你來這兒想干什么!” “許笙?” 帽子緩緩滑下,許笙驚得手一抖,臉上浮現(xiàn)了無聲的驚異,而身后的門卻突然吱呀一聲,應(yīng)聲開啟。 后面迅速傳來徐梅驚叫:“許笙!你干什么呢!” 許笙沒松手,呼吸卻已失了節(jié)律一般,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身下同樣面露詫異的,郭敬的臉。 第98章 許笙握著刀的手明顯顫栗起來,他背對著徐梅,迅速把刀收回袖口中,他沉默地、慢慢站起來,全身的血液像被結(jié)成了冷塊,一股沉重的力量壓著他的胸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原來,他繞了這么一大圈,費了這么多精力,走了多少彎路,結(jié)果他找的兇手就在身邊,還陪他調(diào)查了好幾年的“真相”。 許笙竟然想笑。 他總以為最折騰人的已經(jīng)過去了,可老天還在考驗他的耐力,不停地給他布下一道又一道的坎兒,他從這道爬出來,沒走出幾步就跌進更深的溝壑,直摔得頭破血流。 他永遠不知道前邊還有多少、多深的坑等著他,可他注定沒有回頭的余地,就算摔死,也只有像瞎子一樣不停地跳。 這種瀕臨爆發(fā)的崩潰和絕望,他一點都不陌生,他嘗過,而且嘗得比任何人都更深入、更徹底,直到今天他才意識到,他太自以為是了,他算個什么呢?他以為自己死過一遍就是救世主,重生了就牛逼大發(fā)了,結(jié)果呢? 他眼睜睜看著他爸被車撞死,他聽信郭敬的話拋棄毫不知情的白書,他到現(xiàn)在才明白他的自殺毫無意義,他自以為信得過的人就是當年造成一切的兇手。 原來一個人能活得這么窩囊,他還沒步入而立之年,就已經(jīng)把生活所有折磨人的花樣都嘗了個遍,他也挺佩服自己的,到現(xiàn)在還沒瘋。 他竟然對郭敬這樣的人還能放下戒心,明明那人有那么多的疑點,也從不透露自己的身世,他有無數(shù)的機會去察覺、去懷疑,最后還是沒記性,一遍又一遍,像個傻逼一樣被人家耍的團團亂轉(zhuǎn)。 徐梅看得心驚,趕忙把倆人架開,數(shù)落道:“…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都二十多歲的人還動手打架????許笙你說說,怎么回事??!” 許笙自從記事起就是家里的乖兒子,學(xué)校的模范生,從來也沒讓她cao過心,更別說跟別人打架,能讓這樣的孩子跟人動手,這得多大矛盾??? 許笙深吸了口氣,胸中那股郁結(jié)之氣反而越聚越沉,積壓著他發(fā)漲的神經(jīng),他擰著眉心,嘆氣道:“媽,你先回去,我待會…再跟你解釋。” 他俯身一把拽起了郭敬的衣領(lǐng),咬牙低聲道:“跟我下去?!?/br> 郭敬眼中的訝異漸漸消散,脖子還殘留著被許笙扼制的觸感,他看了眼一旁的徐梅,隨即沉默地跟在許笙身后。 徐梅盯著倆人僵硬的背影,干著急道:“可不準再動手啊,你們聽見沒有?” …… 倆人走到一樓,不約而同地停了昏暗的樓梯間,許笙猛地一把攥住郭敬的脖領(lǐng),把人狠狠壓在墻壁上,發(fā)出咣得一聲聲響。 許笙的聲音像結(jié)了冰渣,要把人咬碎一般,他篤定地道:“是你干的。” 郭敬也不反抗,只是微微皺眉看著他,許久才緩緩道:“你哪根筋搭錯了?!?/br> “別跟我裝蒜?!痹S笙的氣息夾雜著強烈的怒意,他抓起郭敬的衣襟,勒到他的眼前,低吼道:“這衣服你沒少穿吧,用我?guī)湍慊貞浺幌聠??你臨死前穿的,是不是這件!” 一直沒作反應(yīng)的人,這時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你說什么?”郭敬眼中的暗流奔涌,突然反抓住他的手腕,力度之大讓許笙也不禁疼的失了握力,他眸如兇煞,追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許笙見他驚愣的反應(yīng),心里竟涌出一股異樣的爽快,這大概是他上輩子做的,唯一一件有意義的事兒,許笙鄙棄地掙脫開他的鉗制,沉聲道:“這是你的報應(yīng),你傷了莊白書,就沒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這句話似乎把郭敬的反應(yīng)激發(fā)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砰得一聲,他一反手鉗住許笙的另一只手,隨即狠狠鉻在墻上,他居高臨下,一字一句地咬牙問道:“我問,你是怎么知道的?!?/br> 許笙臉色鐵青,額上的筋絡(luò)砰砰直跳,他竟是笑了一聲,沉聲道:“郭敬,你還想不到,到底是誰捅的你嗎?” 郭敬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崩裂的表情,制著他的手也微微發(fā)顫,他好半天才似是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是你?!?/br> 許笙沒說話,眼睛卻已經(jīng)愈發(fā)血紅,漠然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郭敬手背上的青筋繃起,嘴唇鐵青,陰翳的眼眸像潛伏在深處饑餓至極的狼群,他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身形僵硬著,又咬著牙低聲地說了一遍:“是你。” 許笙沒待再說話時,一股勁風襲來,他沒反應(yīng)過來時便以掀翻在地,郭敬的身軀迅速壓了上來,下巴被狠狠捏緊,腳腕被踩得動彈不得。 “真他媽有意思啊,我找了這么多年,結(jié)果你說是你干的?!惫礉M身戾氣地盯著他,眸中像蒙上一層霧,許笙的臉被捏得通紅,身下還是他熟悉的、看起來純?nèi)粺o害的一張臉,就是這么一個人,上輩子殺了他,這輩子還玩了他這么多年,虧他還對這種小sao—貨念念不忘,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