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證法醫(yī)_第109章
———————— “誰他媽再說加拿大好我掄誰!路邊站只熊上他媽哪說理去!” 這一路上羅家楠嘴就沒停。好家伙,一看見熊都給他驚軟了,回頭別再落下點毛病。 祈銘心說活該,讓你皮帶系那么松。 到了坎盧普斯,祈銘先去酒店和事務(wù)所的偵探見面拿資料,接下來還要見律師。他不能就這樣貿(mào)然上門,分開時祈珍才四歲,未必記得小時候的事,突然冒出個認(rèn)親的哥哥也許會嚇到她。 趁祈銘和偵探溝通的空檔,羅家楠下樓到酒店周圍逛了逛。在一家超市里買東西結(jié)賬的時候,他看到架子上放著潤滑油就順手拿了一瓶。店主看他拿這個馬上沖他挑了挑眉毛,從收銀臺下面拿出包藥,推銷說吃了保證能讓他老公勇猛一夜。 我老公?幾個意思,亞洲人就干不動老外?! 羅家楠“啪”地把錢往收銀臺一拍,回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I’mthe top!” 店主一臉崇拜地找他零錢。 回到房間注意到偵探已經(jīng)走了,羅家楠放下手里的東西繞到沙發(fā)后面,弓身抱住祈銘的肩膀。祈銘正在看資料,忽然背上壓了百多十斤重量,略顯不耐地皺皺眉。 “別打擾我?!?/br> “媳婦兒~”不知死活地蹭著祈銘的頸窩,羅家楠說話尾音直往上跑,長條尾巴就得搖起來的節(jié)奏,“這地方肯定沒熊?!?/br> “沒什么也別想,我得把這些資料都看完,一個小時之后還要見律師?!?/br> “你這么聰明半個小時就夠?!?/br> “你半個小時夠么?” “誒……咱來套簡化程序?!?/br> “羅家楠!” 把祈銘從沙發(fā)上拖起來往胳膊下面一夾,羅家楠踹開臥室門將人帶了進去。他倒是簡化程序了,問題來了兩套,所以律師到了之后生生跟外頭等了十五分鐘才有人來開門。 ———————— 律師效率很高,隔天就打電話給祈銘,說那邊答應(yīng)在律師事務(wù)所里見上一面。羅家楠時差倒不過來,白天睡的跟豬似的,晚上倒精神。祈銘是過于激動導(dǎo)致失眠,于是二人決定去酒店后面的酒吧街消磨時間。 “這里星星還挺多?!?/br> 零下十度,羅家楠一說話白氣哈得像煙霧一樣。作為一個祖籍西北但生于南方長于南方的人來說,他并不太適應(yīng)這種干冷的空氣。但只要是和祈銘在一起,別說加拿大了,讓他去南極都沒問題。 南極沒有熊,對吧? “再往北一點到了山上,星星就像在頭頂一樣,觸手可及?!逼磴懷鐾强?,“我念書的時候去過一次,太美了……更沒想到的是,我曾經(jīng)離祈珍這么近過……” “嘿,媳婦兒,鑒于從明天開始你的心思肯定不會放在我身上了,所以今晚你只要想我就好。” 牽住祈銘的手,羅家楠側(cè)頭在他額角印下一吻。反正也沒人認(rèn)識他們,而且這地方的人看上去還挺放的開的,從剛才起他就看見好幾對兒同性的戀人走著走著就親到了一起,男男女女都有。 祈銘但笑不語,抬眼往前面不遠(yuǎn)處去,說:“就那家,我看網(wǎng)上很多人推薦。” 一進去羅家楠就傻眼了,祈銘帶他來的是個Stripper Bar,臺上那猛男脫得腰上就剩個皮筋了恨不得。這場面他以前在分局實習(xí)跟著掃黃組的出去干活都沒見識過。 “媳……媳婦兒……咱……進錯門了吧?” 別看平時私底下葷,真讓別人當(dāng)著自己面開齋羅家楠這臉上還真有點掛不住。眼瞅著臺下的男男女女瘋狂地往橡皮筋里塞錢,他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半步,后背“哐”地撞上堵rou墻。他回過頭,揚起臉,瞅著近在咫尺半張臉都是絡(luò)腮胡子的紅臉膛白人壯漢,趕緊跟人說了聲“Sorry”。 對方倒也沒生氣,還沖他笑著說:“May I buy you a drink,yellow boy?” 羅家楠頓時后腦一緊。這什么情況,被老外搭訕了? “Hey!Tough guy!”祈銘一把將羅家楠拽到身后,表情嚴(yán)肅語調(diào)犀利地警告對方:“HE——IS——MINE!SEE?!” 聽到祈銘字正腔圓的美式發(fā)音,壯漢抬手表示自己無意冒犯,然后朝吧臺那邊走去。 羅家楠愣了愣,說:“媳婦兒,你剛真爺們?!?/br> “在這種地方態(tài)度不夠強硬的話,等下上廁所就得留神了?!逼磴懛词峙牧税阉募绨?,“是你說要來酒吧的,這會兒又打退堂鼓?” “我沒說來這種?。 绷_家楠抹臉。 “整個一條街都是Stripper Bar,這家評分很高,不然你挑?這是男女都有,隔壁那間全是男的,再往前走兩間就全是女的?!?/br> “行行行,就這間,你喝什么?” “來杯本地產(chǎn)的威士忌?!?/br> 雖然平時不愛喝洋酒,但入鄉(xiāng)隨俗,羅家楠要了兩杯威士忌和祈銘找了張空桌子坐下。音樂聲震耳欲聾,羅家楠得用喊地才能跟祈銘溝通:“媳婦兒,你以前常來這種地方?” 祈銘端起酒杯翻了他一眼。 “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 ———————— 被音樂震了一個鐘頭,破地方室內(nèi)還不能抽煙,羅家楠實在待不下去了,拽著祈銘從店里出來。資本主義的毒瘤真沒啥好看的,有這功夫還不如回酒店里來幾套簡化程序,感受下社會主義優(yōu)越性。 本地威士忌沒那么烈,祈銘喝了三杯臉上也僅僅稍微有點熱而已,但再怎么說也是高度酒,酒勁上頭腳底下還是飄,于是走幾步就將腦袋往羅家楠的肩膀上靠去。 “要我背你走么,媳婦兒?” 羅家楠掐掉嘴上的煙,偏頭吻上愛人的嘴唇。煙草和酒精的味道在唇舌間散開,冰天雪地之下只有對方的口腔是炙熱的。兩人吻得激烈,以至于羅家楠感覺到不光自己,連祈銘都興奮了起來。 “回酒店?!绷_家楠的聲音從膠著的唇齒間溢出,“今兒晚上你別想睡了!” …… 祈銘睜眼一看表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趕緊一腳把羅家楠踹醒。好在和律師那邊約的是兩點,他還有時間打理下門面。時隔二十年和meimei第一次見面,怎么也得給對方留個好印象,頂著張縱/欲過度的臉去未免太失禮了! 正沖澡呢他聽見羅家楠扯著嗓子喊:“媳婦兒!我西裝放哪個箱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