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穿回來了_分節(jié)閱讀_106
愈發(fā)能感受到身體的無力,余幸偏頭看向閑散倚在沙發(fā)、脫離“戰(zhàn)場”的齊紹,后者恰好摘了那副金框眼鏡,棕黑色眼眸淡淡掃來,不發(fā)一言。 余幸頂著腦海中怨婦不斷響起的警告,在眾人矚目下又拿起了那碗湯,作勢要喝、又在觸在嘴邊時放下,“……抱歉,我喝不動了,你們繼續(xù),我出去解決一趟就回來?!?/br> 說完便起身,余幸捂著肚子,離開坐席、走向包間門。 “用不著出去,還要費時間找,咱們屋里就有解決的地方?!边f綠豆湯的那人接話喊住他,后者腳步卻沒停:“不了,我還是去外面吧,我記得走廊頭上就是洗手間。” “屋里洗手間也一樣。” 那人聲音忽然低了下來,余幸繼續(xù)借口自己不好意思,他的手已經(jīng)摸上了門把,片刻后、收斂了笑容。 門從外面鎖了。 “嘀——危險警告,檢測到宿主有受傷可能!” 呵。 所以說怨婦這家伙一如既往的雞肋! 余幸不死心晃了兩下,結實的木門沒有任何響動,他感覺自己手心瞬間起了一層汗。 僵硬的翹起嘴角,余幸偏頭沖靠近過來的人試探:“你們……這是什么意思?!?/br> “沒什么意思?!睘槭椎囊琅f是遞他綠豆湯的小瞇眼,那人確定余幸后退無路后、手里拿著一小包白色粉末,朝齊紹請示:“紹哥?” 齊紹頭都沒抬:“隨意?!?/br> 這就是怨婦說的不構成威脅? 是了,人家渣攻二號從頭到尾的旁觀,從來沒插手過,確實沒對他造成威脅。 沒有主角光環(huán)的人寡不敵眾,余幸想“破門而出”,身體卻撞不動那扇結實木門,三兩下就被人擒住、緊隨而來的、是瞇眼遞到嘴邊的白色粉末。 “齊紹,我可是……明宮冉的人!” 被擠在門上,余幸能想到的、唯一能起到震懾作用的,竟然只有這一句話,可齊紹笑出了聲,他望著余幸泛紅的眼眶,挑眉,“是啊,沒他的允許,我確實不敢動他的人。” 所以……他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這一切都是宮冉授權的嗎? 這余幸早該想到了,可他又始終不愿承認。 天殺的怨婦又開始提醒危險,電子音除了聒噪吵人外沒任何作用。蠢鈍的動作跟不上反應,余幸很快被抓住,讓人按在門上,他被迫揚起頭顱、張開嘴,灌下了那包粉末。 盡管掙扎中抖落了不少,還是生咽下許多。粉末嗆喉嚨,更多的留在口腔,味道詭異,而此時,那加了料的綠豆湯送過來了。 湯汁灌進嘴、把留在里面的粉沖入喉嚨。 因為不配合,所以嗆到了,余幸咳嗽不停,抓他的人見他實在喝不下去、也沒再強迫,只把剩下的湯水倒在了他身上。 余幸被這一番折騰生生逼出淚來,卻忽然聽到怨婦的提示音:“嘀——【攻略目標】與宿主相距不達兩米。” 宮冉? 絕望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可那距離不動了,片刻后又響起: “嘀——【攻略目標】與宿主相距四米。” 數(shù)值沒變小,還增加了,讓余幸的心徹底涼了。 也不知是從哪來的力氣,余幸拼命用身體撞上了反鎖住的門。 木門厚重,聲響微弱,即便走廊寂靜,也不明顯,可許是走廊另一人心有所念,他聽見了這聲音,并停住了離開的腳步。 綠豆湯是涼的,可灌進喉嚨后,有奇怪的灼燒感,余幸撞門撞得眼暈,身旁人扯住他身子、把他抓在門把上的手一根根掰下、拖回了座位。 數(shù)值再沒變了。 其實不知情也是好的,系統(tǒng)檢測下,兩人的距離被用最直接的數(shù)值展示給余幸,他甚至能通過數(shù)值、透過墻壁想象到宮冉此時站位,更能感受到他的猶豫。 而宮冉的猶豫,壓的余幸無法呼吸。 圓桌上菜不知何時被撤干凈了,余幸眼中失去了光彩,他被丟上桌、狼狽的趴伏著,不知誰推了桌子、它轉(zhuǎn)速更快,讓本就難以控制身體的人被甩的頭昏腦脹。 “紹哥,一起嗎?” “不了,我不喜歡戴套,也不喜歡分享?!?/br> 進來的時候為了方便活動,余幸早就把外套脫了,襯衫紐扣一撕就開,不知那些人從哪兒開了瓶紅酒,浪費的倒在他白襯衫上,酒液染紅衣料,配上半遮半掩的rou.體,畫面竟說不出的香.艷,饒是不打算參加的齊紹,視線也沒離開過被按在桌上的余幸,并為那視覺沖擊愉悅的瞇起眼睛。 液體灑在身上涼颼颼的,卻解不了體內(nèi)不正常的燥熱。 余幸不知道他們灌他的藥有什么副作用,反正他喉嚨有強烈的燒灼感,外力內(nèi)力的綜合作用下吐字艱難,也惡狠狠的念了聲“宮冉”。 沒有“主角受的光環(huán)”,所以他躲開了齊紹的sao擾,卻不想落入了更糟糕的境地。 說不出話,余幸連借“真相”脫離這里的機會都沒有。 心如死灰,包房門把手卻忽然劇烈晃動起來,似乎是有人在外面嘗試開鎖。 是……宮冉嗎? “罪魁禍首”和“最后援手”是同一個人,真是可悲。 ……也很可笑。 冷笑一聲,他疲憊閉上眼,因為聽見了怨婦吵嚷的電子提醒音,門沒開他也知道外面是誰。 書中世界,主角光環(huán)的存在是那么明顯,宮冉能做到常理中、人們不能做到的事。剛才余幸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撼動分毫的門,他只從外面撞了四五下就撞開了。 “陌生人”的出現(xiàn)在預料之外,何況來者氣勢洶洶,倒是齊紹,一臉淡然,仿佛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似得。 宮冉的視線落在趴伏在圓桌的余幸身上,那人臉紅的很不正常,身上還有粉末殘留,經(jīng)歷了什么,一看便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