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之女[穿書]_分節(jié)閱讀_67
“大哥,你也是知道七meimei的脾氣的,她今日不過是一時沖動罷了。請大哥不要與她一個小孩子計較,手下留情?!钡壤戏蛉艘贿M(jìn)到里面,榮明珍立刻開口對榮明澤求情說道。 榮明澤淡淡的開口:“小孩子?不要說笑了。你和她前后也不過相差半個時辰罷了。你都懂得道理,她難道就不知道嗎?不要在這里說笑了。蕙蘭,墨蘭,你們兩個把七姑娘親自送回菡萏苑去,在父親沒來之前,這個菡萏苑的人,不拘是誰?不準(zhǔn)進(jìn)也不準(zhǔn)出,違者家法伺候。”語氣頓了頓,又補(bǔ)了一句:“點了她的啞xue,省的吵鬧?!?/br> “是,世子爺?!?/br> 張氏一聽榮明澤這話,心中大驚:“大少爺,你這是要做什么?” 蕙蘭和墨蘭是榮明澤身邊除了沉?xí)聊?,最為得用的人,乃是從小沈氏陪房里挑選出來的,略懂武藝,為人最是忠心不過。素日里,除了榮明澤的話外,其余的便是榮德修,也不見得能指使的動她們。榮明澤的話剛說完,恭敬的應(yīng)答了一聲,而后便強(qiáng)行的把榮明珠帶走。見她想要開口喊,便立刻快手的點了她的啞xue。而后快速的帶著榮明珠出去。 “大少爺,你這是什么意思?”張氏和榮明珍來得急,身邊并未帶丫鬟,蕙蘭和墨蘭的動作又快速,以至于她還沒來及反應(yīng),榮明珠便被帶了出去。 “什么意思?大夫人不都看到了嗎?既然你不會教官女兒,讓她在這里為禍,那我也不介意騰出一點時間好好的給她上一課。讓她認(rèn)清楚,她在這個家,到底是個什么地位?什么事是她能做的,什么事是她不能做的。” 說到最后的時候,榮明澤的語氣里的陰冷,讓張氏和榮明珍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一絲不好的感覺,頓時浮上心頭。 ☆、處罰 ? 三夫人周氏剛一走到福壽園門口,迎面便碰上了蕙蘭和墨蘭,帶著不能言語的榮明珠從里面出來,看著榮明珠這般,三夫人周氏一個沒忍樁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語氣里帶了明顯的幸災(zāi)樂禍:“呦,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是這么個架勢?” 看樣子,她來的有些晚了。這戲都已經(jīng)落幕了。三夫人周氏無不可惜的想到。不過架著榮明珠的這兩個丫頭,可不就是明澤身邊最得用的蕙蘭和墨蘭,兩個丫頭嗎?早就聽聞,這兩個丫頭,被明澤送著學(xué)了兩年的武藝,看來,這成果不錯??粗鴺s明珠明明臉色已經(jīng)惱怒通紅,一雙美目里,也要噴出火來。但卻一句話都無法說,這身體也是僵直著。便知道她這是被點了xue道,所以才會有這般的樣子。 “三夫人,世子爺吩咐奴婢把七姑娘送回菡萏苑去?!蹦m一板一眼的回答說道。 三夫人周氏有些好笑的看著榮明珠眼睛里帶著的怨毒,抿嘴一笑說:“既是如此,我這里也就不耽擱你們了。”說著主動的往左側(cè)了一下,讓了路。 蕙蘭和墨蘭沖著周氏福了福身,這才帶著榮明珠離開。 周氏轉(zhuǎn)頭笑道:“如柳,如蘭,既然好戲都已經(jīng)唱完了,我們進(jìn)去也無用,回去吧?!辈贿^話雖然是這么說的,看她一臉的笑意,便知道她此時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雖說明珠和明瑤都是她的嫡親侄女,但是論到親密,自然是屬明瑤的。雖說現(xiàn)如今張氏才是忠義侯夫人,膝下不但有一雙女兒傍身,如今更添一子,雖也是嫡出的,但他卻是嫡次子,年紀(jì)小,又生的一副病歪歪的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長大成人?再者,她和張氏可是宿有舊怨的。怎么看,都必須是親近明澤明瑤兄妹。而不是張氏他們母子。 也正是篤定的知道,將來的忠義侯府的一切都是明澤的,她才會對明珠的態(tài)度這般的不客氣。 那邊周氏心情不錯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福壽園里老夫人這里,可就沒有她那么好的心情了。 一進(jìn)到內(nèi)室里,老夫人便讓夏蟬服侍著,吃了兩顆清心丸,不過想著榮明珠做下的事情,這心頭的火氣又起了出來,喝了一盞涼茶,這才又把這火氣壓了下來,只還是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這七丫頭如今是越發(fā)的不像話的。幸而是在自己家中,她又是許了外祖家里,如若是許了他人,就她這般的樣子,可不讓人盡看了笑話?!?/br> “老夫人莫惱,七姑娘尚未及笄,年歲還小。日后慢慢教,也就緩過來了?!鄙驄邒咧挥X得自己說這話的時候,這真是一點的底氣都沒有。 老夫人側(cè)頭看了一眼沈嬤嬤,道:“你個老貨,如今也學(xué)會和我打官腔了。明珠這樣的性子,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老大家的甚至還特意的請了親家,從宮里請了以嚴(yán)格出名的閆嬤嬤,如今也教導(dǎo)了大半年的功夫,不也還是這個樣子。甚至脾氣秉性,比以前更甚了。” 沈嬤嬤賠笑:“老夫人莫惱。老奴是覺得,七姑娘已經(jīng)許了她外祖之家,張老夫人是個何等厲害的?您比老奴更了解,日后,有她教導(dǎo)七姑娘的言行。老夫人倒也可以放下心來,不必cao持。”雖說她這大半輩子都是過在忠義侯府里的,但她是老夫人陪嫁過來的丫鬟,亦是從沈家走出來的。五姑娘和七姑娘,她自然是更向著身上流著一半沈家血脈的五姑娘一些。 老夫人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這話倒是說的實在?!笨磥砝洗蠹业?,估計也知道七丫頭的性子難改,故而才把她許回娘家的??磥?,她這幾年,在張嬤嬤的教導(dǎo)下,倒真是長進(jìn)了。片刻,又轉(zhuǎn)頭吩咐夏雨說道:“去把我前幾日新得下的那一匣子的珍珠瑪瑙玉石給大奶奶送過去?!?nbsp;不管如何,今日都是明珠做的不對,婉儀那里還是要安撫一下的。 “是?!毕挠陸?yīng)了一聲。 * 比之老夫人這里已經(jīng)漸漸的平靜下來的心氣,張氏這肚子里的火氣確實怎么也下不去的,先是到了榮明珠所住的菡萏苑,但真的如同榮明澤所吩咐的那樣,她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忠義候夫人,居然真的連自己女兒的院子都進(jìn)不去,被人堵在了院門外。這心氣能順的起來,才是怪了去。是以,張氏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剛沾到一子,便忍不住掃落了桌子上的東西,怒聲說道:“真是該死的很。榮明澤,他真的敢…還有那些沒臉沒皮的奴才,都不知道他們正經(jīng)的主子是誰了?好,真是好的很……”不過她的話雖然是這么說的,但心里卻有些驚心,上輩子的時候,她便知道榮明澤是個厲害的,但沒想到,他如今已經(jīng)對府里的掌控到了如此的地步嗎? 榮明珍對著張嬤嬤的使了使眼色,令她把屋子里的丫鬟都撤下去,這才開口說:“娘,您先消消氣,生氣傷身子。要我說,今日這事,也是明珠做得太過火了一些。您又不是不知道的,大哥最是個護(hù)短的性子。明珠今日里,事情都沒有弄清楚,便在祖母的院子里鬧了一場,又沖著大嫂好一頓火氣。這想要不生氣……”真是有些難?!艾F(xiàn)如今還是趕緊想想辦法,該怎么做?瞧著大哥剛才的樣子,怕是要狠罰明珠的?!鄙弦淮?,明珠算計五姐,大哥這心里就惱怒到不行,甚至說出,他從來都只有明瑤一個meimei的話來。如今又狠得罪了大嫂,新仇加舊怨的…… “明珠這丫頭也真是的,教了她這么多,一點都沒記在心里。真是枉費了我在她的身上費了這么些心思。她居然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這種死丫頭,讓她受上一次狠罰,她才是長記性?!睆埵舷氲綐s明珠,心中也是一惱,狠拍了一下桌面,厲聲說道。 榮明珍知道,張氏如今雖是說著狠話的,但心里定然是極為舍不得的,便道:“娘,現(xiàn)在不是罵明珠的時候,您這般罵她,她也聽不到,還是快想想法子才是。” “明珠理虧在先,我有能有什么法子?”其實隱約的,她總覺得今日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哪里不對,她又說不出來。 榮明珍沉吟了一下,轉(zhuǎn)頭吩咐張嬤嬤說:“嬤嬤,你讓人去二門看著,等爹一回來,便讓人將他請到院子里來?!爆F(xiàn)如今只能先下手為強(qiáng)。早給父親聽,當(dāng)然了,中間也要為明珠說些求情的話,希望父親能網(wǎng)開一面。 張氏也點點頭,面色安慰的看著榮明珍,再一次的感嘆說道:“明珠有你一半的沉穩(wěn),今日,我便不用這么煩惱了。” 只是榮明珍能想到的事情,榮明澤又哪里會想不到,直接吩咐沉墨,在府門口等著榮德修。 等到了酉時初刻,榮德修才下了馬車,一眼便見到了守在門口的沉墨。 他是認(rèn)得沉墨的,兒子身邊最得用的兩個人侍衛(wèi)之一,如今讓他在這里守著,可見是府里又發(fā)生了什么緊急的事情?抬腳便去了書房那邊。 一進(jìn)到博文齋,榮德修便察覺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掃眼才發(fā)現(xiàn),偌大的博文齋,除了門口的沉?xí)蛣傔M(jìn)來的沉墨之外,竟再沒有其他人了。 看來,是要緊的事情不假,但卻不是朝堂上的事情,而是家里的。十有八、九的,又是明珠闖了禍??粗軇荩髦殛J下的禍?zhǔn)?,怕是不小。明澤這是不打算善了。榮德修掃了一圈后,眉頭緊皺的想到。 “父親,您總算是回來了。父親,您看我這幅字,寫的漂亮嗎?”榮德修進(jìn)到書房后,便發(fā)現(xiàn),一向都令自己欣慰的嫡長子此時正立在書桌邊,寫著大字。見他過來,便停下手中的筆,拿起自己剛寫好的字,淡淡一笑,開口問道。 榮德修抬眼看過去,但見雪白的紙張上面,寫著一個‘寧靜致遠(yuǎn)’四個大字,字倒是好字,只是那筆鋒銳利,字里行間隱隱的透著一股子的殺氣,可見寫字的時候,其主并沒有做到屏氣一切的雜念,平穩(wěn)靜謐心態(tài)。 “明澤,你到底想要說什么?”榮德修心頭滑過一絲的異樣,略皺了皺眉頭,如是的開口問道。 榮明澤淡淡的開口,把今日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dāng)然了,他的陳述很是客觀,沒有一絲偏頗的意思。 他的一番話完,榮德修的眉頭當(dāng)下皺的更緊,片刻,開口問道:“你當(dāng)如何?”明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在福壽園里就敢大吵大鬧的,還開口質(zhì)問長嫂,簡直一點女孩子家的美德都沒有。明澤一向都是個小心眼且冷清的,明珠前招惹了明瑤,如今又得罪了溫氏,也難怪明澤的寫的字,都透出一股殺起來。 這架勢,怕是不愿意善了了。 “腳底藤戒三十,抄寫家規(guī)和《女戒》各五百遍,送到莊子上悔過,及笄前不許回來?!睒s明澤毫不猶豫的給出答案。 榮德修眉頭略皺:“處罰略重了?明珠再如何也是你的嫡親meimei,你對她……” “我說了,我的meimei,從來都只有明瑤一個。她算是個什么?”榮明澤一把打斷榮德修的話,冷聲說道?!八龑ξ襾碚f,還不如庶出的那些,最起碼,別人知情識趣。不像她,出生時候都不帶大腦的。” 榮德修面色變了變,聲音也變了調(diào):“不管如何,你和她是一脈相承,這血緣關(guān)系總是斷不了的?!?/br> “榮明珍,榮明珠,榮明浚,他們才是一脈相承,和我可沒有半點的關(guān)系?!睒s明澤眼尖的看到榮德修又想要說什么,不待他開口,便一把打斷:“你也不用拿那這世子之位來威脅我。這個位置,于我來說,不差什么?有是錦上添花,沒有,我也不懼?!钡灰?,別人也不要想撿,他有的是法子,終止忠義侯府的世襲罔替。 “……就依著你的意思吧?!绷季?,榮德修才抖動了一下自己的唇瓣,聲音低沉的開口說道。 榮明澤勾了勾嘴角:“我現(xiàn)在改注意了。除了剛才我所說的,等她及笄后,讓張家盡快的過來議親。畢竟張二少爺,年歲可也不小了,沒那么多時間等她。” 榮德修看著面容冷峻,語氣里不帶一絲柔色的嫡長子,終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 ☆、威脅 ? 榮明瑤因先前已經(jīng)許諾了蔣琳,要帶她一起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是以,在和夏子然分開之后,她真是帶著蔣琳,在長繁街上轉(zhuǎn)悠了好一會兒的時間,就是晚膳,也是在外面吃的。如此一來,她和蔣琳回來的時間,自然是要晚上許多的,已經(jīng)是酉時末了。 只是讓榮明瑤沒有想到的是,她剛一回到院子里,便得了七姑娘因月菱紗大鬧老夫人的福壽園,被她便宜老爹責(zé)罰的消息。而且這一次,她受的罰,比上一次要重的可不是一點點。其他的不說,單是那腳底藤戒三十,便是不用看,只用想的,她就覺得疼的厲害。 細(xì)數(shù)滿府里的姑娘家,也就只有這七姑娘榮明珠被藤戒了兩次,而且勻稱的很,手和腳各一次。 不過話又說回來,看來這一次,阿然約她出門,是有備而來的,不然也不會單挑著今日約她出去了。怕是為的就是不要自己攪合到里面,畢竟榮明珠人雖然沒有什么智商,但殺傷力還是挺大的,需要小心一些。 “細(xì)雨,現(xiàn)在事情如何了?七meimei可已受罰?”榮明瑤笑吟吟的開口問道。自家大哥和阿然真是太給力了。她才出去不到一個下午,事情不但已經(jīng)辦的妥妥的,甚至連結(jié)局都已經(jīng)蓋棺定論,再無回轉(zhuǎn)的余地。這執(zhí)行力,值得點上個贊。 細(xì)雨眼見榮明瑤臉上興致勃勃的神色,便已經(jīng)知道她的想法,低著的頭,嘴角一抽,回答說道:“剛時候,世子爺已經(jīng)帶著李婆子過去菡萏苑那邊,七姑娘怕是已經(jīng)正受著罰?!毖韵轮饩褪?,姑娘您要過去看熱鬧,可要快些。要知道這藤戒三十,聽著不少,但真的打起來,時間卻很是短的。更加不用說,李婆子可是個中老手了。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過去了?!惫烙嫷人搅?,這刑罰也結(jié)束了。語氣一轉(zhuǎn),又開口問道:“寶藍(lán),那月菱紗所做的衣衫可完成了?”自己身上這件,只是一般的紗綾布所做,雖然也輕盈透氣,但比起月菱紗來,還是有所不足的。如今天氣已經(jīng)越來越熱,這出去一下午,她又是個怕熱的。在沒和阿然訂婚之前,她每逢這樣的日子,她都是能不出門便不出門的。 寶藍(lán)笑著回答:“已經(jīng)好了。針線房的人,今兒下午已經(jīng)送了過來。另外,姑娘交待寶藍(lán)所做的那套寬大的內(nèi)衫也已經(jīng)好了。姑娘,可要試試?!?/br> “讓人備熱水,我要洗澡?!睒s明瑤當(dāng)下便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