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鬼_分節(jié)閱讀_12
或許應該再觀察一陣子才能下定論,二嬸這是甩包袱了很輕松,可他怎么辦,要是白樺林殼子里的人是什么危險人物該怎么辦? “阿衡你在發(fā)什么呆啊,快把文件發(fā)給我!”周皓文敲了敲他的桌子,梅衡才回過神來,“噢,等等。” 周皓文收到文件后奇怪地問道:“你今天是怎么了?真稀奇,我叫你那么久都沒反應。難道是,下班后要去接林林開心得幻想了起來?” 梅衡咋舌,“你想太多了,過來看看這個?!泵泛獍燕]件調出來給周皓文看,周皓文幾眼就閱讀完畢,“你二嬸是什么意思!合著林林不是林林,奪舍?” “不是吧,真正的樺林應該在更早之前就死了?!?/br> “要不,我們試試他,看他到底是誰?!敝莛┪奶嶙h。 “我心里是有一個人選的?!泵泛庥X得這個可能性極高,白樺林是在爺爺?shù)脑岫Y后變了個樣的,也是在那個時候二嬸把他交到他手里。 “誰?” “說出來可能你都不會信,暫時保密?!彪m然可能性很高,但誰能保證不會搞錯,他和他的爺爺并不是很熟,單憑幾次會面是不可能完全了解他爺爺?shù)摹?/br> 周皓文無聊地坐回去,“切!還賣起關子來了!” 梅衡不理他,把這關子賣到了下班,直到把白樺林接回來都什么也沒說,周皓文就奇怪了,不是說要試嗎?這都快到就寢時間了,怎么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是他誤會梅衡的那番話了? “樺林,你知道梅舒嗎?”梅衡對著正看紀錄片的白樺林問道。 梅衡就站在他的面前,將他面部細微的變化都盡收眼底,他有一瞬間的震驚,不過幾秒便收拾好情緒,“你從哪知道這個名字的!”不是問句,梅衡確定了,他果然是?!拔以趩柲?!你怎么知道的!” 完了,他好像生氣了。 “知道這個名字的人很少,我會知道也只是巧合,那次去老宅不小心翻到了一本日記本還有一本相冊,因為那個人太好看了,印象自然很深。你很后悔吧,爺爺?!?/br> 白樺林低著頭,圍觀群眾周皓文震驚地張大嘴瞪大眼,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這么臭屁的小鬼是梅衡的爺爺?他需要出去緩緩。 “我以為被發(fā)現(xiàn)會是很久之后的事呢,說吧,你還想知道什么?” 第23章 梅藤枝(8) “真的是你爺爺嗎?”周皓文口齒不清地插嘴道?!澳且院蟛荒芙辛至忠袪敔斄??”他有點怕了,之前的言行有沒有得罪他老人家,要是他要報復他,那他豈不是會死得很慘?掏出□□對他的頭來一槍之類的…… “偷看您的日記很不好我道歉,我并沒有想知道什么,倒是現(xiàn)在您的身份被我們知道了,您要怎么做?” “還能怎樣,和之前一樣不就好了嗎。難道你這親孫子想把我這無依無靠的糟老頭趕出去?” 聽他用少年的嗓音說這些話,兩人都覺得有點好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演戲,周皓文憋不住噗呲一笑,但白樺林說得很嚴肅,他也就不好意思放聲大笑,梅衡可是說過他爺爺很記仇的。 梅衡小時候不小心打碎了他爺爺很心愛的一個茶杯就被罰在石子路上跪了一個下午,讓他怕的幾年不敢回老宅過年,就怕見到記仇又不茍言笑的爺爺。 這是梅衡親口告訴他的,還說這是他永遠的陰影。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照顧爺爺?shù)??!泵泛庖荒槼林?,周皓文只能用眼神表示別吧!我的大兄弟,搞不好會被家法伺候! “您覺得學校怎么樣,這幾個星期過的……”梅衡知道這幾個星期白樺林過得并不是很好,“要是想換個學校也是可以的……” “不用,就這樣。”白樺林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他想體驗學校生活。 “呃……要是有事一定要告訴我,您出了什么事,我要和二嬸怎么交代,對吧?”梅衡小心暗示。 “她?早就躲哪去了,近幾年你是找不到她了,你二叔會死她也有責任?!卑讟辶州p描淡寫地幾句話完全看不出對誰有感情,只有梅舒是特別的大概。 梅衡不再接話,場面頓時尷尬,周皓文早就裝睡成功。他也忐忑地洗漱完畢睡到床的內(nèi)側,期間白樺林都沒有看他一眼,就只是在看書,沉悶得讓人受不了,只有唰唰的翻書聲與時鐘的嘀嗒聲證明時間是在流動的。不知過了多久,白樺林才收起書關燈,側躺到床上,梅衡小心地往里挪了挪,生怕碰到他,爺爺好像很討厭別人與他有太多身體接觸。 爺爺生前都從沒與他同床而臥,應該說是哪個孫子都沒有,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機會,與重生的爺爺睡一張床,不過這只是無奈之舉,等以后有錢了,租個大點的房子,就不用擠這小小的單人床了。設想著未來的生活,美好又不美好,不知不覺便睡沉了,聽到后面孫子均勻的呼吸聲,白樺林也有了些許睡意,就是再晚睡也會在五點多起床晨練,幾十年的老習慣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又是跑步又是打太極,梅爺爺精力太好了點吧!”周皓文一邊刷牙一邊嘟囔著,梅衡都不想說白樺林還是個少年,當然很有精力。 “今天也要努力奮斗,我遲早會坐上主任那把椅子哼哼!”周皓文說著就對空氣打了幾拳,梅衡端出稀粥,不敢打壓他的士氣,只是鼓舞道:“是是,那你加油噢!”“噢!肯定的!阿衡以后就當我的一號馬仔吧!” 一旁充當背景板的白樺林翻了個白眼,心中暗道:夢里什么都有。 第24章 梅藤枝(9) 三年后 周皓文真的當上了主任,不過是靠了白樺林的諸多指點,他們也就在說公事的時候情緒會激動點,平時都不溫不火,梅衡三年來都碌碌無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現(xiàn)在還在原來的小職員位子上,他這種隨波逐流的態(tài)度不少次都惹得白樺林很不悅,不悅的結果就是十天半個月不理他,最后還是靠一碗下多了鹽的蛋炒飯才結束冷戰(zhàn)。 半年前他們搬出了老舊的員工宿舍,不是說住宿舍不好,宿舍不用交租真的省了不少錢,但宿舍只有兩張單人床啊,多一個白樺林,還是在成長期的少年,真的就太擠了點。 白樺林如今比他們兩都高,因為每日晨練練就了一身精壯的肌rou,周皓文每次看到都會嫉妒地說:“不甘心??!林林長得這么快果然是靠基因好!”所以白樺林果然是二嬸收養(yǎng)的,他是想說這個吧? “你要是跟爺爺一起每天早起跑步鍛煉,也可以有完美的身材?!泵泛獯蛉さ?。 “算了吧!我寧愿多睡兩小時,贅rou就贅rou吧,總有人不會嫌棄的。”周皓文傻兮兮地笑,那種誰看了都想欺負的類型。 “平時做一下仰臥起坐還是有必要的吧,就算你是不易胖體質,久坐還是會有贅rou而且還有得痔瘡的可能性。”梅衡一本正經(jīng)地提醒他,“喂!你這是在逼我吧,我從明天,不!現(xiàn)在就去!”說完便滿腔熱血地下樓跑圈去。繞著花園跑了半圈就注意到一個人,白樺林。 正值暑假,他白天都看不到人,只有晚上會在餐桌上露面,平時行蹤捉摸不定,他們都很好奇他去哪了,干嘛去了?其實答案并不復雜,他除了去圖書館就是在花園陪人下棋,今天恰巧被周皓文看到了,難免震驚。 周皓文跑到他身旁,突然出聲:“喲!林林下棋呢!還是將棋,厲害??!”完全不怕死的作,白樺林被吵得沒法繼續(xù)思考,狠狠瞪了某個沒事找事的人,周皓文當做沒看到,和對面的秦大爺攀談著,說什么我們家林林受您照顧了,林林沒給您添麻煩吧巴拉巴拉,搞得這棋局不歡而散,把秦大爺哄回家后也催著白樺林回去,白樺林表面看著波瀾不驚,心里卻記下了一大筆帳,就等著什么時候報復回來了。 白樺林安靜的被周皓文牽著走,“我們回來了!”“你們?爺……樺林也回來了嗎?”梅衡及時剎車,因為白樺林說過一切照舊,把他當成白樺林就好,不要叫爺爺,所以周皓文才會那么放肆地左一個林林右一個林林。知道白樺林其實是爺爺時,梅衡內(nèi)心五味雜陳,不知是該站在堂哥還是孫子的位置。既然爺爺都開口了,他也就站到了堂哥的位置上,但平時還是不由自主的會喊爺爺,再次開口彌補可還來得及?白樺林只是微皺眉頭以示不悅。 “阿衡你還煲湯了,朝著賢妻良母型發(fā)展了嗎?誰娶了我們家阿衡那真是賺了!” “就你最吵了?!泵泛饪粗棋伵采w,就等著白樺林入席才敢動筷,他雖然嘴上不饒人,其實還是很尊敬白樺林這個長輩的,這幾年相處下來,都成了習慣。 “但是,阿衡嫁出去不就不能再給我們煮飯做菜了……你還是晚點再找對象吧!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