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六一兒童節(jié)_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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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緩慢地下到底樓,夏六一嘴角的弧度也隨著面色一起降至陰冷。 他強(qiáng)忍著兩腿間的些許不適,快步穿越門廊走上街道。深夜冷冽的海風(fēng)迎面狂撲而來,一腔冷風(fēng)入肺,一股邪火陡然在他胸膛中炸燃開來!扭曲的殺意在他眼底蔓延出血絲! ——大佬,玉觀音下午被殺手捅了一刀,剛剛才清醒過來。她說她有話要跟你說,關(guān)于青龍大佬的死。 轎車風(fēng)馳電掣,駛往小馬在紅磡碼頭附近的住處。那是一戶偏僻的海邊村屋,二層小樓,外表破舊,其貌不揚(yáng)。一樓客廳里一片狼藉,家具凌亂地倒放。兩名小馬手底下的馬仔正在刷洗地面血跡,見到大佬大跨步闖入,連忙喚了一聲,識趣地退了出去。 夏六一孤身上樓。小馬的臥室里亮著一盞昏暗的燈,床邊掛了吊瓶,空氣里充斥著消毒水味和血腥氣味混合的刺鼻氣息。夏六一寒著面快步闖進(jìn)屋內(nèi),一把揪起躺在床上的玉觀音——這次換小馬攔住了他,“大佬!私人醫(yī)生剛走,說她傷得比,比較嚴(yán)重……” “出去!”夏六一面無表情道。 小馬擔(dān)心大佬激動起來一拳把玉觀音捶死,猶猶豫豫著不敢動彈。夏六一抬頭掃了他一眼,小馬打了個冷戰(zhàn),火燒屁股一般就躥出去了,關(guān)了門貼在門板上聽動靜。 用眼刀殺走了小馬,夏六一將面色蒼白的玉觀音重重地按在了枕頭上。玉觀音虛弱地回視著他,混沌的視線在他陰寒的面色上聚焦。然后,她竟?fàn)科鸫降靡獾匦α恕?/br> 夏六一當(dāng)即一巴掌狠扇了下去!玉觀音一頭栽進(jìn)枕頭里,哇地咳出一口血!外間的小馬聽得眼角直跳,心焦不已。 “你知道什么?知道多久了?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說?”夏六一冰冷平靜的聲音里帶著殺意。 玉觀音臉埋在枕頭里吃吃地笑,滿口是血,含糊不清地。 “為了……看你現(xiàn)在的表情,真……可愛……” 夏六一拽著她頭發(fā)將她腦袋提了起來,作勢要再扇。玉觀音咳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抹了一把嘴,瘋兮兮的眼神突然清明了一瞬,語氣狠辣了起來,“我以前是干爹的人,憑什么背叛他,幫你?” 夏六一見她終于肯正經(jīng)說話,一把將她扔回了枕頭上,冷笑道,“可惜你現(xiàn)在不再是干爹的心肝寶貝,他滿世界要殺你,沒有我護(hù)著你,你只能做街邊一條死狗?!?/br> 玉觀音吃吃地又笑了起來,插著吊針的手捂住受傷的腹部,笑得愈發(fā)吃力,“小六啊,小可愛,你以為我來香港,是為了求你護(hù)著我?哈哈哈……干爹要殺的人,你怎么可能護(hù)得了?你連自己的大佬都護(hù)不了!呵呵呵,呃!” 夏六一又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嚨,硬生生止住了她陰陽怪氣的笑聲,“你想暗示什么?青龍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玉觀音在他掌心里虛弱地嗆咳,夏六一略微松手,她笑道,“干爹這幾年派殺手到香港,只有兩次,一次是來殺我,一次是三年前……” “胡說八道!青龍死在許應(yīng)手里!”夏六一冷道,“玉觀音,我知道你耍什么花樣!你得罪了干爹無處可去,想挑撥我跟干爹的關(guān)系,讓你渾水摸魚?” 玉觀音又嗆咳了幾聲,道,“你記不記得,干爹當(dāng)年曾經(jīng)派人到香港查過你?后來你主動來泰國跟干爹解釋,說你沒有殺兄奪位,他才繼續(xù)跟你合作……其實那兩個人在青龍出事之前就已經(jīng)到了香港,青龍死后,他們繼續(xù)留在香港,只是想查查你這個新龍頭到底知道多少,需不需要一并除掉。你當(dāng)時來泰國見干爹,屋內(nèi)除了我和干爹,還埋伏著幾個人,干爹只要一個眼神,我們都會對你下手。你走以后,干爹跟我說……” 她模仿著金彌勒一團(tuán)和氣而又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用泰語復(fù)述道:“他傻得可愛。” 夏六一的呼吸顫抖急促起來!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金彌勒,許應(yīng)臨死前詭譎的遺言,令他懷疑過很多人。只是之前的種種線索都指向許應(yīng)、肥七和華探長,而這三人與遠(yuǎn)在泰國的金彌勒并無瓜葛。要殺青龍,許應(yīng)可以自己下手,為什么需要外來的幫手?而且青龍的父親在世時與金彌勒是過命的交情,青龍與金彌勒合作十年也為他帶來了巨大的利潤,金彌勒有什么理由要除掉青龍這個“好侄子”? 夏六一心中狂風(fēng)驟雨,凌冽寒風(fēng)冷徹骨髓。 “干爹為什么要除掉青龍?” “原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dāng)年他接到了來自香港的一個電話,然后就派了殺手。我跟你一樣好奇青龍抓住了干爹什么把柄,干爹為什么要對他下手。” “我不信你,”夏六一道,“單憑你胡言亂語幾句話,證明不了什么?!?/br> 玉觀音偏過頭去,又咳出一口血。咽了口唾沫,她回過臉來,面色雖然虛弱蒼白,眼睛里卻閃著狡黠的光芒,“信不信由你?!C明’嘛,要你跟我一起去找。我說了,我來香港不是來求你保我的。呵呵。” 她得意地笑了起來,“我來,是為了讓你抓我回去邀功。” 夏六一在小馬的村屋里又待了半個鐘頭。夜色深沉,他坐車離開紅磡碼頭,行駛了大約十分鐘,開車的保鏢阿毛便出聲提醒,“大佬,有車跟著我們?!?/br> 夏六一有深沉心事,不甚在意,“差佬?甩了他們。” “不像是差佬,只有一輛車,跟得很緊?!?/br> 夏六一從思緒中回過神,轉(zhuǎn)頭看了一看。跟蹤的車輛中,司機(jī)和副駕駛都穿著黑衣,五官形似東南亞人。車輛保持著勻速緊緊跟隨著他們,不像要出手,不像跟蹤,倒像是警告。 是金彌勒的人。 夏六一微皺眉頭,轉(zhuǎn)回身道,“調(diào)頭,今晚去九龍城住。阿南,再多調(diào)幾個保鏢去何先生和小馬那里。” “是?!?/br> 吩咐完畢,他讓保鏢從車柜里拿出一支全新的大哥大。低頭面無表情地輸入了一串國際號碼,他按下?lián)芴栨I,在接通的那一瞬間變作一臉謙卑恭敬。 他用泰語道,“喂?我有急事找干爹。他老人家睡下了嗎?” 第五十七章 那我就不客氣了 夏六一謙卑恭敬地地在電話里向金彌勒澄清事實,說他只是無意中接收了玉觀音,并且在發(fā)現(xiàn)她背叛佛爺之后趕緊將她監(jiān)禁了起來。他表示自己剛出獄,現(xiàn)在在差佬的嚴(yán)密監(jiān)控之下,不得抽身,承諾圣誕節(jié)時親自偷渡押解玉觀音到泰國,當(dāng)做給干爹的節(jié)日大禮——雖然給一位佛爺過耶誕日,顯得十分不倫不類。 夏六一一夜一天沒有回家。第二天的傍晚何初三打來電話詢問,他只推說公司里有些急事需要處理,目前還在開會,讓何初三不用等他。 掛了電話,他重新回到村屋的客廳——不是小馬的村屋,諸位看官若有印象,是夏大佬之前在九龍城獨居時的那一棟村屋——小馬和崔東東在沙發(fā)上低語。夏六一走過去,疲憊地在他們對面坐下。 “說到哪兒了?” “說到要不要帶秦皓,”崔東東道,“大佬,他剛?cè)霂蜁痪?,底?xì)還不清楚。我不建議帶他去。你讓我去吧?!?/br> “不行,”夏六一銳利的目光掃向她,“你不能去。萬一我這趟出了事,你要留在這里鎮(zhèn)堂。” “你出了事我就去澳洲養(yǎng)老了!”崔東東肩膀一聳,“誰高興當(dāng)你這個副堂主,成天管這管那,累死老娘了!還他媽讓老娘當(dāng)龍頭?沒門!” “東東!”夏六一喝她。 “好好好,行了行了,知道了,”崔東東拿他沒轍,“但你也得考慮清楚啊,大佬,秦皓底子干凈嗎?他肯拿你當(dāng)兄弟?真出了危險,他肯為了你拼上命嗎?” 夏六一皺眉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拼命!我不是要帶人去保護(hù)自己,我需要幫手去對付金彌勒的死士。金彌勒每次只允許我?guī)蓚€人進(jìn)他老巢。秦皓身手好,性格穩(wěn)重,又熟悉泰國,我手底下找不到比他再合適的了。” “可是他剛進(jìn)幫不久,就跟著你去泰國……”崔東東性情謹(jǐn)慎,甚至有些過于疑心病,依舊不肯松口。 “我這又不是去做交易!即便他有異心,甚至即便他是差佬,又怎樣?這又沒什么交易內(nèi)情可泄露,就算殺人也是在泰國境內(nèi),香港法律管不著。他總不可能聯(lián)系上國際刑警端了金彌勒的老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