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六一兒童節(jié)_第154章
何初三的眼神沉靜而暗含哀傷,看了一會兒,突然低下頭輕輕吻他的唇。夏六一急不可耐地、焦慮地回吻了上去,兩人一邊激烈地接吻一邊微扭著身體互相磨蹭。夏六一的下面很快就有了反應(yīng),他伸手朝下探去,習(xí)慣性地想將兩人的火熱貼在一起撫摸,然而他只摸到了綿軟沉睡的何阿四。 他向何初三投去疑惑的眼神,何初三略微牽唇,露出一個疲倦的笑容,“今天太累了……我?guī)湍恪!?/br> 他低頭沉入被中,拉扯下夏六一的內(nèi)褲,溫熱地含住了他。夏六一沉迷地閉上了眼睛,仰頭發(fā)出了一聲輕嘆,隨即抬臂擋住了自己的臉。 …… 夏六一一天一天地好了起來,早上能夠早早地起床坐在院子里看何初三推太極拳,上午有力氣跟著何初三出去散散步、踩踩田壩,午飯后也能蹲在水桶邊幫何初三洗幾個碗了——實心眼的阿南還想上去幫忙,被阿毛地拉開:沒看見大佬跟大嫂在秀恩愛嗎?! 這一日午后,何初三開車帶夏六一去了趟市區(qū)的集市,采買了一些日用品?;厝サ穆飞?,他在一處小攤前停了車,買了兩瓶不知名的綠油油的汽水,還買了一張?zhí)﹪貓D和一張曼谷市地圖。 “想去哪兒?”夏六一開著汽水瓶問他,“曼谷我熟?!?/br> “等你好些了,我們順便在泰國玩玩吧?”何初三充滿期待地翻著地圖后面的推薦旅游路線,“我們還沒度蜜月呢?!?/br> 夏六一“噗”了一地圖綠水,嗆咳了老半天,“咳咳……度什么?” “蜜月啊?!?/br> “我跟你結(jié)過婚了嗎?”那不是求婚而已嗎?! “求婚就當結(jié)婚嘛。” “……”在破酒樓的小雜物間里換了個戒指、像偷情一樣搞了兩輪就叫結(jié)婚?! 眼見著夏大佬露出了一臉嫌棄,何影帝頓時十分委屈了,嘴一癟開始演,“難道你不想跟我結(jié)……” 夏六一趕緊用飲料瓶堵住他的嘴,幫他CUT機,“行了行了!快看看想去哪兒玩!陪你蜜月!” …… 深山中混亂不堪的那一夜,知道夏六一身份和相貌的人——金彌勒父子們和其貼身手下們——都已死絕,玉觀音在行動之前提供給國際刑警的資料中不知為何只字未提夏六一,追擊的警察們在黑暗和混亂中只看見了他和秦皓的背影。是以在躲過了警方的搜捕與醫(yī)院傷者排查之后,夏六一大搖大擺地走上街頭,又成為了一名身家清白的海外游客。 幾天之后,他和何初三收拾行李,將秦皓、醫(yī)生和保鏢們統(tǒng)統(tǒng)扔在小廟里,兩人一車揚長而去,開始了私奔,不對,蜜月之旅。 他們從佛統(tǒng)東行回到曼谷,逛了金光閃閃的皇宮樓宇,拜了寶相莊嚴的臥佛,騎大象,做馬殺雞,在街邊喝各種鮮榨果汁,吃甜甜咸咸的芒果糯米飯、張牙舞爪的烤龍蝦、串成一排整整齊齊有如“冚家鏟”一般的烤香蕉、油光閃爍的烤豬蹄、涂了蜂蜜的rou丸串、清甜爽口的大蓮霧,還有“香”飄萬里的新鮮榴蓮、榴蓮冰淇淋、榴蓮糖、榴蓮餅、榴蓮粥、烤榴蓮,一直吃到兩人從頭發(fā)絲到腳趾都是榴蓮味,夜晚還在酒吧里聽歌手哼哼唱唱著不知名的曲子…… 幾日后他們離開曼谷,一路向北,先去了滿是斷壁殘垣的廢墟之城阿育塔雅,然后經(jīng)信武里、素可泰,流連數(shù)日之后,抵達了北部小城清邁,一路吃喝玩樂自不必說。在清靜怡人的清邁又多住了幾日,休養(yǎng)生息。然后南歸回到曼谷,再東行而下,到了芭提雅的海邊。 十幾天玩下來,夏六一曬黑了一輪,臉也吃圓了,終于將面上那些病色和凹陷下去的臉頰都吃回來了,不再是歪歪扭扭斜靠在床上、面色蒼白、沒精打采的病美人了。他每日戴著墨鏡,穿著背心短褲,露出結(jié)實性感且又麥色誘人的肩臂、胸膛和大長腿,還有被褲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翹臀,興致勃勃地逛集市、游古城,一口泰語說得比當?shù)厝诉€溜,風(fēng)/sao浪蕩的形象吸引了不少路邊小姑娘的目光。泰國姑娘們個個生得嬌小可愛、臉蛋紅潤、笑容甜美,含羞帶俏偷瞄夏六一的模樣令一旁的何初三屢屢膽戰(zhàn)心驚,恨不得給他兜頭套個麻袋,趕緊扛回酒店去。 何初三在芭提雅海邊訂了一間獨棟的別墅,落地窗外就是蔚藍海面,后院還帶私家游泳池,想將夏大佬金屋藏嬌、兩人關(guān)在別墅里好好膩歪幾日。結(jié)果夏六一嫌私家游泳池太小氣,又新拆了繃帶,自覺活動自如,屁顛屁顛地要出門去海上浪。何初三水性不佳,平衡性更弱,第一天陪他潛了一次水,一腳踩中一只珊瑚劃傷了腳底,上岸就開始紅腫發(fā)炎,第二天只能包著腳坐在沙灘上,躲在大遮陽傘底下基佬兮兮地抹防曬油,遠遠地看夏大佬踩著滑板在海里翻騰。岸邊幾個胸大膚白的西方姑娘笑著對夏六一指指點點地贊美,何基佬看在眼里、酸在心里,只覺夏六一這是從香江浪到了泰國灣,要是再去趟夏威夷玩玩,就能浪遍太平洋了。 晚上何初三想在別墅里訂海鮮大餐,開一瓶紅酒,點幾支蠟燭,浪漫浪漫。夏六一卻非要拉著他去夜市吃海鮮大排檔,在人聲喧囂、歌舞喧鬧中點了一大桌蝦蟹蛤魚,配冬陰功湯和菠蘿海鮮飯。 “要什么浪漫?”夏六一滿手油膩地剝著咖喱炒蟹,吮了吮手指,不屑道,“我看那別墅空蕩蕩陰仄仄的,不如外面熱鬧!噢,對了,來來來,我給你點支‘浪漫’的蠟燭?!?/br> 他扯了把紙巾胡亂擦了擦手,從隨身的背包里翻出他今天在集市上逛買的戰(zhàn)利品——一支雞/巴形狀的白色蠟燭。用打火機“咔嚓!”點上了,插到何初三面前去。“浪不浪漫?榴蓮味!” “……”何初三。 夏六一獻寶一樣又從背包里拿出一塊雞/巴形狀的黃色香皂,得意地晃了晃,“還有這個,芒果味!晚上用來洗澡,嘿!” “……”何初三只想回家跪抱著阿爸的大腿默默淌淚:孩兒不孝,給您找了個什么鬼模鬼樣的兒媳婦! 吃飽喝足,兩人肩并肩地沿著海灘大道溜達消食,前方路上人聲鼎沸,是一處人妖表演正要開場驗票,何初三問夏六一要不要也去看看。夏六一一聽就直搖頭。他想到人妖就想到玉觀音,想到玉觀音就想到小馬,心里一陣刺痛。 何初三見他面色不好,很識趣地換了話題,“不然我們?nèi)ツ沁吋y個身吧?” 夏六一順著示意的方向看過去,見是路邊一家畫一次性紋身的小店。 “那是畫上去的,”夏六一道,“女生才喜歡。” “就是要畫上去的,”何初三推著他往那邊走,“要是真紋身,被我阿爸看見了,要打斷我的腿?!?/br> “你阿爸把你當囡囡養(yǎng),”夏六一擠兌他,“放開老子,老子不去啊?!?/br> “去紋個情侶紋身嘛?!?/br> “老子不要!放開!” …… 五分鐘之后,夏大佬生無可戀地坐在紋身店內(nèi)。店里除了他們,還有兩個十幾歲年紀的小女生,正由著畫師往手腕和腳踝上紋妖冶曼妙的花朵圖騰,向夏六一和何初三投來好奇又好笑的目光。夏六一面色發(fā)綠,何初三倒是興致勃勃地從畫師那里要來了一大疊畫冊和照片,“你看!好多男人也紋的,你看有的人紋了這種太陽圖騰,還可以紋金塔,紋蓮花……我想紋這個大象?!?/br> “我警告你,你紋了以后可能會過敏,”常來泰國的夏六一提醒他,“有些細皮嫩rou的女生紋上去之后又紅又腫。” “我又不是女生?!?/br> “你阿爸把你當囡囡養(yǎng)?!?/br> “你再說這句,我當她們的面親你了?!?/br> “你敢。” 兩人膩膩歪歪地掐了半天嘴,畫師送走了兩位小客人,來問他倆挑好圖案沒有。何初三要在手臂上紋一只憨厚溫順的象頭,夏六一則豪氣萬丈地要在背上紋一只大猛虎。 何初三先上陣,一邊看著那只象征著莊嚴與力量的象頭在自己手臂上漸漸成形,一邊腦子里嘎達嘎達地轉(zhuǎn)起了小齒輪。他偷瞄到夏六一正懶洋洋且毫無防備地趴在紋身床上、偏著腦袋翻雜志,于是揮手將夏六一的那位畫師招來,用英文耳語了幾句——加了三倍的價錢,請他在夏六一背上改紋一只虎斑貓。 一個小時后,陰謀得逞。畫師在何初三天花亂墜的胡吹解釋和舍命力保下,留住了性命。始作俑者則被夏大佬一路連踹帶打地揍回了別墅。洗澡的時候,夏六一對著鏡子仔細一照,更氣不打一處來。 “何阿三!你給老子進來!這他媽的哪里是花豹!明明就是貓!” “是豹?!焙纬跞自谛欣钕淝胺踩祝犞劬φf瞎話,臉不紅心不跳。 夏六一“碰”地打開浴室門沖出來,光溜溜地背過身去,一邊示意他看,一邊咆哮,“是貓!你眼瞎了嗎?!” 何初三眼看那只身姿妖冶修長、神情冷蔑傲嬌的虎斑貓趴在夏六一背上,挺翹的貓屁股陷在了夏六一的腰窩里,貓尾巴彎曲著環(huán)繞在了夏六一的后腰上。他被萌得一陣心顫,抖著肩膀低下頭去了。 “撲街!你還有臉笑?!”夏六一沖上來一通家暴。 何初三一邊抬臂擋臉,一邊忍不住笑,還火上澆油地遞出那塊芒果味的雞/巴香皂,“大佬,別打了,快拿著你的雞/巴去洗澡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