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厚黑日常[清]_分節(jié)閱讀_194
阿德在給羅玄聞包扎傷口,他斷了左手小指,身上中了幾處箭傷,當(dāng)時是跳進(jìn)水里之后就潛到了他們那條畫舫底下,憋了很久的氣,又吞了幾口水,才到一邊來抱著船槳被船帶著順流而下了的。 張廷玉先走,卻留了阿德在后面救人,顧懷袖睡了之后阿德便將人送回來了。 所以直到現(xiàn)在,顧懷袖才知道張廷玉竟然救了這么個大麻煩回來。 當(dāng)初救個明珠,已經(jīng)夠了不得了,如今竟然還有個膽敢背叛沈恙單干的羅玄聞? 顧懷袖氣不打一處來,她悶得慌,瞧著羅玄聞如今沒了氣焰,不敢輕浮,反倒透出一股子忍辱負(fù)重的模樣來,她便諷刺了一句:“早干什么去了?不自量力者古已有之,做大事之前都不考慮好自己是不是中計,這樣的人救回來也不堪大用。” 這些話,張廷玉是贊成的。 他不過是忽然想要養(yǎng)條狗,何必那么斤斤計較呢? 將顧懷袖握在手中的玉笛拿了過來,張廷玉卻不接話,也不說任何羅玄聞相關(guān)的事,只是約略地一笑:“我給你吹支《鳳求凰》怎樣?” 大晚上人家在那兒治傷痛得要死要活,他不緊不慢甚至波瀾不驚地說要吹鳳求凰。 顧懷袖也不知該作何感想。 她盯著他,張廷玉望了那邊又扔下來的一團(tuán)沾滿血的白綢布,輕輕一笑,便將玉笛湊到唇邊,重新吹奏起來。 院落里,笛聲起來,顧懷袖索性坐在窗邊聽,張廷玉就站在窗欞前,背后有一輪秋月。 黎明將至,笛聲似乎也被月色染上寒意,透著一股涼意,沁人心脾得很。 顧懷袖垂了眸,靜靜地聽著。 阿德那邊,卻是直接開了一瓶金瘡藥全給抖了上去,看著創(chuàng)面,只道羅玄聞對自己下手太狠。 羅玄聞滿頭都是冷汗,一手按在自己膝頭,指甲陷入rou中,已然掐出了血。 等到血止住,那邊張廷玉的笛聲卻還沒停。 羅玄聞虛脫一樣一下仰倒在矮榻上,幾乎直不起身。 阿德叫人上前來收拾,正要報給張廷玉,不料過去的時候忽然瞧見窗臺下頭冒出來個小腦袋,正有些好奇地往里張望。 一看見站在里面得張廷玉和顧懷袖,更里面的阿德叔,還有躺在榻上的陌生人,和那滿地的血,李衛(wèi)打了個冷戰(zhàn),不過沒怎么懼怕,只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直兩手巴在窗臺上。 張廷玉玉笛一收,垂眸便看見這小子。 他斜了李衛(wèi)一眼:“再看,當(dāng)心爺挖了你眼珠子?!?/br> 李衛(wèi)嚇得連忙后退,捂住自己的眼睛:“小的再也不敢了,二爺饒命!” 張廷玉覺得好笑,他不過是嚇唬嚇唬這小子罷了。 “大晚上的出來干什么?惹是生非,該看的也看,不該看的還看。還不快滾回去睡覺?” 李衛(wèi)這小子年紀(jì)雖然小,可知道輕重,張廷玉都不帶警醒他這看到的事情不能外傳。 阿德這邊看見李衛(wèi)畏畏縮縮地跑了,才上去道:“爺,人沒事兒了,只是傷太重,怕要給養(yǎng)著了。” 張廷玉道:“叫個信得過的丫鬟,連著李衛(wèi)來照顧他,莫要出了事兒?!?/br> 從頭到尾,顧懷袖都沒插嘴。 他們在外間看著,里間羅玄聞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卻是不知。 張廷玉牽了她的手,“現(xiàn)在還困嗎?” “困?!鳖檻研湔f的是實話。 “困,咱們就回去睡。” 說罷,張廷玉拉著她便回房了。 兩個人寬衣躺在床上,顧懷袖用尖尖的手指戳他胸口:“你怎么想的?” “你二爺我菩薩心腸。”張廷玉借了一句顧懷袖的話,她常常說她自己善良,心腸好,久而久之地,張廷玉也學(xué)貧了。 顧懷袖毫不猶豫啐他一口,揪了他一把:“凈會說瞎話,即便你是頭強(qiáng)龍,也壓不過地頭蛇啊,干什么跟沈恙對著干?” 別的不說還好,一說這話,張廷玉就有些似笑非笑了。 只是床帳里黑糊糊的一片,看不分明罷了。 顧懷袖敏銳地察覺到了幾分危險,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張廷玉一把撈住她,卻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叫她分開腿跨坐著。 她只拴著肚兜,張廷玉的手卻從肚兜下面伸進(jìn)去揉弄。 “你干什么?快天亮了都不老實。” 張廷玉好整以暇,“我不高興?!?/br> “二爺你有病,有癲癇?。 ?/br> 顧懷袖翻身想要下去,他手卻往她腰眼子上一按,讓她坐得更緊。 于是,原本便朦朧著的一層紗,便像是被捅破了一樣。 顧懷袖一下覺察到他意思,手都軟了一下。 “別……” 張廷玉捏著她,壓著她螓首,親吻她嘴唇,教她身子軟成一灘爛泥了,才肯停歇片刻。 顧懷袖還不曾試過這等姿勢,她羞恥心起,有些受不住,屢屢想要逃竄,卻被他按得更緊。眼角發(fā)紅了,嘴唇咬緊,偶爾一松,吐出來的全是咒罵。 她越是掙扎,二人便絞得越緊。 顧懷袖軟得不行,就差告饒了,他腰上稍稍使力一頂,她便顫個不止,“別了……太深了……唔二爺饒我……” 饒? 張廷玉覺得好笑,扶著她光滑的背部,弄捏她胸前柔軟,卻壓低聲音道:“二少奶奶不矜持一些了么……” 顧懷袖一下驚醒,床帳里瞪他一眼,咬緊下唇死活不肯動。 她不動,下頭自有人不老實,折騰得她死去活來,才算暫歇得一刻。 顧懷袖只恨自己不是條死魚,那般至少不會被他撩撥起來,讓他在這床笫之間大逞威風(fēng)。 完事兒了,她手腳都是癱軟的,有個出氣沒進(jìn)氣,只哼哼著:“我要死了……” 張廷玉不正經(jīng)道:“欲仙,欲死?!?/br> “呸!流氓東西!” 她踹他一腳,卻沒能將人踹下床去,身上沒力氣,干脆閉眼睡去,“明早別叫我,誰叫我跟誰翻臉!” 第九十章 出題 中秋燈會之后,整個江南的局勢都穩(wěn)了下來。 揚州最富乃是鹽商,沈恙剛剛插足這一行當(dāng),就遭遇刺殺,當(dāng)中因由更多由當(dāng)日漕河之事起。在眾人皆以為沈恙十死無生之時,這人卻一下蹦了出來,驚落一地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