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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宰相厚黑日常[清]在線閱讀 - 宰相厚黑日常[清]_分節(jié)閱讀_294

宰相厚黑日常[清]_分節(jié)閱讀_294

    汪繹本以為自己能夠連中六元,不想被張廷玉破壞,連最后這一場至關(guān)重要的朝考也名落孫山!

    張廷玉何其狠毒,若沒有這人,他定然已經(jīng)成為這大清朝頭一個連中六元之人,光耀千古了!

    “你說?。 ?/br>
    所有人都愣住了,皺著眉頭看汪繹,只覺得這人太沒風(fēng)度,發(fā)生這一點事情竟然就要指著人家的鼻子罵。

    且不說一開始是他來挑釁人張翰林,單單說后面張廷玉根本沒有任何的出格之舉,全是汪繹自己步步緊逼上去,讓張廷玉還擊……

    其實從頭到尾大家都覺得張廷玉沒做什么呀!

    沒做什么竟然還要被你這樣指著鼻子罵?!

    娘的,你汪繹算個什么東西?。?!

    我呸!

    不少人心頭都對汪繹鄙薄不已,已經(jīng)有人低聲罵了起來。

    然而這些只是更加刺激了汪繹。

    他惡狠狠地瞪著張廷玉,“你說啊——”

    張廷玉輕輕地將那宮花掐在指尖,輕輕一轉(zhuǎn),笑了一聲,覺得頗為有意思:“我張廷玉,與爾……無話可說。”

    說罷,張廷玉轉(zhuǎn)身而去。

    姿態(tài)何其瀟灑!

    人家壓根兒沒把你汪繹放在眼底!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張二公子父親是張英大學(xué)士,自己是江寧鄉(xiāng)試的解元,又是今科殿試的狀元,乃至于館選的朝元,被皇帝破格青眼相中的,你汪繹跟人家比?

    呵呵,雞蛋碰石頭,蚍蜉撼樹,可笑不自量!

    現(xiàn)在還叫人說?

    說你個鬼啊!

    誰都知道你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再理你,有毛病?。?/br>
    不少人都笑了起來,又覺得張二這一句“與爾無話可說”實在是一語雙關(guān),精妙至極!

    不是一類人,不在一塊兒說話!

    這是在諷刺汪繹,兩個人在朝考之后便是天壤云泥了。

    汪繹幾乎要瘋掉,“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再不站住,我便投河身死明志!張廷玉,你敢背負(fù)一條人命嗎!”

    張廷玉身邊還站著季愈,兩個人之間已經(jīng)有一段路了。

    只聽張廷玉道:“投河身死方能明志,那張某靜候汪兄明志了?!?/br>
    一句話,我張二等著你投河呢!

    說完他還是不回頭,直接往前面走。

    季愈已經(jīng)嚇瘋了,回頭一看,汪繹不堪羞辱,竟然真的“哇哇”大叫一聲,“我汪繹乃是張廷玉逼死的!”

    言罷,竟然直接投入紫禁城護(hù)城河之中,一下沒了影子!

    這一回眾人都知道事情鬧大了,狂喊狂叫起來!

    季愈發(fā)了抖,忙叫張廷玉:“張翰林,要出人命了!你還不趕緊看看?!”

    后面有人哀叫了一聲:“人死了!”

    旁邊也有人覺得張廷玉不看不好,只道:“張翰林,他死了你不會于心不安嗎?!”

    聞言,張廷玉嗤笑了一聲,眼神卻是冰寒的一片,只是走在他后面的季愈看不見罷了。

    他指尖輕輕點著宮花,想著家里的顧懷袖,滿臉殺意之時嘴上卻悠然而冠冕堂皇地道:“我張廷玉自問高風(fēng)亮節(jié),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他死他的,與我何干?”

    說罷,甩了甩袖子,提溜著那一枚宮花便走遠(yuǎn)了。

    第一三六章 大哥

    張廷玉背著手走進(jìn)門,雙手都攏在袖中,便踱步到了顧懷袖面前,道:“今兒恩榮宴遇見一樁趣事?!?/br>
    顧懷袖挑眉:“何事?”

    “你怎地懨懨的?”

    張廷玉忽然皺眉看她,有些擔(dān)心,一時也忘記了手里背著的宮花,順手放在了紫檀木雕漆圓桌上,捧了她的臉來看。

    “藏了事兒?”

    顧懷袖拍開他手,只笑了一聲,并沒打算說陳氏的事情,她一下瞥見了桌上的宮花,精致細(xì)巧,銀粉色的堆紗做起來的,看著卻不覺得秀氣,反而有一種清朗的感覺。

    這是狀元簪花,明朝士子附庸風(fēng)雅時候也多愛簪花,不過這時候也就是興個意頭。

    “宮里帶回來的?”

    “恩榮宴之后賞的啊,進(jìn)士們都有一朵,我狀元朝元,自然更有了。挑了朵好看的,嬌嫩一些,也好給你簪上?!?/br>
    他笑一聲,卻按顧懷袖到菱花鏡前面坐下,將那多銀粉色的宮花簪到了她發(fā)鬢之間,只朝著菱花鏡里一看,便是個絕代佳人了。

    “而今我也是個女狀元了?!?/br>
    她手摸著那宮花,一副稀罕得很的模樣。

    張廷玉嘆道:“你也就稀罕我這一時,不一會兒皇上那邊派了人來給你送宮花,雖是皇上隨口一句,可也是無上的殊榮,倒是我這新科的狀元都不如你風(fēng)光了。”

    “什么?”

    顧懷袖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張廷玉是個什么意思。

    張廷玉這才將宮中走時候的事情告訴了顧懷袖,末了道:“刁民之名遠(yuǎn)揚,真是丟盡了我張家的顏面啊……”

    刁民顧懷袖狠狠朝著他腰間一擰,“有種你休了我?。 ?/br>
    “有種我就休了你,我是有種,可休了你……”

    他忽的曖昧一笑,剛想說話,外頭阿德就急急奔過來,高聲喊著:“二爺,二爺不好了,那個進(jìn)士汪繹,真的投河死了,沒救過來!”

    一聽又是這掃興的人!

    張廷玉一擺手,“行了,死了就死了,與我又有什么相干?若是刑部追查下來再叫我,沒事兒別來煩爺?!?/br>
    那邊的阿德縮了縮脖子,還以為這件事對爺來說算是大事,沒料想言語逼死一人之后,二爺竟然跟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

    到底……

    爺也是位狠心的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