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近期捉鬼驅(qū)邪工作發(fā)展戰(zhàn)略_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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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到了天黑了,直到關(guān)卿被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吵醒。 他坐起來的時候,蕭七已經(jīng)穿戴整齊地坐在了床邊,伸出手將他睡得凌亂的發(fā)梢捋順,目光沉靜:“起來吧,謝容他們已經(jīng)到了?!彼旖锹冻鲆唤z玩味的笑容,“可能到的還不止謝容他們,今晚是有貴客到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今日問答:尺八的掃帚是什么材質(zhì)的?是一大把樹枝扎在一起的那種老式掃帚~ 尺八這個角色是好是壞?這個得看從誰的角度,目前來看,他對關(guān)卿是善意的,雖然他 的目的不單純 宗家是哪個宗家?宗家就是山城的那個宗家啦~ 因為比較忙碌,所以可能不會挨個回評論,但是我會看,看到了就會在這里給大家解答,只要不涉及劇透~愛你們喲~ 第29章 爭位 [VIP] 夜晚的定坤觀給關(guān)卿的感覺和白天截然不同, 森森古木遮住了大半的夜空,高高點起來的燭火在風中搖曳, 山香燃起的白煙繞著一個又一個圈裊裊上升。 寬敞的大院里擺放了兩列羅圈椅,但是坐著的人很少, 總共十來號人各自涇渭分明地站成幾個小團體。正殿前方擺了一把暗紅色的太師椅,磨得光滑的扶手在燭光下泛著冷光。 關(guān)卿一來, 低低絮語聲一瞬間消失了。和在納音葬禮上的那夜一樣, 在場人的所有目光齊聚到了他身上, 只不過這一次明顯帶上了不善的色彩。 “他們的目光讓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是具尸體了?!标P(guān)卿和蕭七小聲逼逼。 蕭七的視線極快地把到場的人掠了一遍,漫不經(jīng)心道:“你太樂觀了, 讓你做具尸體都算他們善心大發(fā)了?!?/br> 關(guān)卿:臥槽,你們定坤觀到底是什么邪教魔窟? “人既然到了, 就開始吧。”孤身一人坐在右側(cè)首位的秦鑒淡淡地開口。 仍舊一聲黑的謝儀冷笑了聲, 拉著謝容在左側(cè)坐下。 關(guān)卿留意到左側(cè)的首位是空著的, 不覺看向蕭七。 蕭七低頭問他:“緊張嗎?” 關(guān)卿老老實實說:“有點, 但還好。” 蕭七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他向太師椅輕輕一推:“去吧。” 關(guān)卿走了沒兩步, 謝儀倏地站了起來,譏誚道:“這什么意思?七爺既然已經(jīng)決定好了觀主的人選, 又何必把我們叫過來走個過場?姐, 我們走!” 蕭七施施然地在左側(cè)第一把椅子上坐下,疊起雙腿, 手搭在膝頭,鷹一樣銳利的視線掃過她們, 看得謝儀不自覺地攥緊了披肩一角:“人選是前任觀主定的,我只不過幫觀主完成他的遺愿而已。說到底這件事是觀里的事,關(guān)卿現(xiàn)在也算是自己人,我不明白你們帶幾個外人來是什么意思?” 謝儀深深吸進去一口氣,還沒說話卻被謝容淡淡一眼看來。 這么一恍神的功夫,坐在秦鑒后面的一個面相憨厚的中年男人連忙和蕭七解釋:“七爺,別誤會。我?guī)У娜撕徒裢淼氖乱稽c關(guān)系都沒有,他們是我學生認識的兩個朋友,遇上了點難事,我沒辦法解決才帶過來的。你知道的,以前這些事我和觀主說了,他會決定接不接。現(xiàn)在觀主走了……”男人彷徨地說,“我也不知道該找誰,就干脆帶過來了。 蕭七饒有興趣地看著王一獻旁邊的一男一女。 女人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樣子,身材窈窕,一直戴了個擋住大半張臉的口罩,坐立不安地縮在角落里。旁邊的男人時不時安慰她兩句,但看上去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蕭七一看過去,女人緊張地手機都掉在了地上,啪地一聲響,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過去。 男人嘆了口氣,幫她撿起手機,拍拍她的肩膀,讓她放輕松些。 女人點點頭,含糊又無奈的聲音從口罩里傳出:“很抱歉今晚突兀地拜訪貴觀,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她的聲音里隱含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要是不方便,我們可以去外邊等到你們談完了再來?!?/br> 她說著站起來,準備向觀外走。 關(guān)卿動動耳尖,“咦”了一聲:“你是方筱,那個歌手方筱?” 方筱詫異地看向他,不明白戴了這么夸張的一張口罩他為什么還能認出來她。 關(guān)卿激動地搓手說:“我是你的歌迷哎!你的專輯我每張都有買!哇,我今天居然看見真人了,你你你給我簽個名吧!” 蕭七:“……” 關(guān)卿及時剎住自己的熱情,訕訕道:“那,待會再說,再說。” 蕭七極度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你這個不安于室的男人。 關(guān)卿也冷漠地回視了他一眼:親,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得頭上有點綠。 蕭七:…… 等方筱出了觀門,秦鑒看了下時間:“可以說正事了嗎?” 蕭七沒等謝儀開口,單刀直入切入主題:“哥幾個都忙,也別浪費時間了,我直說了吧。觀主的位子今晚是一定要定下來的,我和尺八的意見一直以來都一樣,納音既然指定了人選,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一直保持沉默的謝容突然打斷蕭七:“再等一等,我們這邊還有一個人沒來?!?/br> 秦鑒和王一獻都意外地看向她,唯獨蕭七處驚不變,好像早已預料到這個變故,他微笑著對謝容說:“謝小姐,雖然你meimei是掌道人,但真要清清楚楚地算,定坤觀的事和你半條邊都不搭。鑒于你meimei是個心理年齡未成年的巨嬰,我們勉強同意你這個監(jiān)護人在場?,F(xiàn)在一拖一不夠,你還想來個一拖二,一拖三?你是不是打算把你們謝家一百來口人都搬過來,干脆讓定坤觀改姓謝得了吧。” 謝儀雙頰漲得通紅,猛一拍椅子:“蕭七你不要太過分!真當我們謝家好欺負嗎?!你忘了,你原來也和定坤觀半點邊都不搭,現(xiàn)在有什么嘴臉來說我jiejie?!” 蕭七淡然地說:“你看看你,說你心理未成年還是抬舉了你,這種在外被人欺負了就搬家長的事小學生都不屑做了?!?/br> 關(guān)卿:“……” 他好想問問蕭七,他到底有什么資格說納音是嘴毒心黑的老畜生的?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氣得氣都快喘不上了,嘖嘖,造孽喲。 謝容將自己的meimei按回椅子上,嘴唇動動,剛想說話,一道輕快飛揚的聲音從觀門那里傳來:“不好意思呀,路上堵車,我遲到了。你們開始了嗎?” 關(guān)卿尋思:這個賤兮兮的聲音好耳熟啊…… 只在眨眼間,一道頎長聲音從黑暗大步走入燭火間,含笑的雙眸一瞬間將眾人各異的神情收入眼下,然后手插口袋泰然自若地和關(guān)卿打了個招呼:“嗨,關(guān)小卿,又見面了?!?/br> 蕭七的眼神剎那銳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