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近期捉鬼驅(qū)邪工作發(fā)展戰(zhàn)略_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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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卿忙不迭地并起雙腿, 挺直腰桿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委屈地和蕭七悄聲說:“剛剛我是不是差點涼了,好可怕喲?!?/br> 謝儀裙子下面鉆出來的那些白骨真得好恐怖, 他以為今晚是自己要化成肥料, 幫助納音大兒子們茁壯成長去了。 蕭七嘴角一扯:“你的演技再逼真點,說不定我就信你怕了。” 關卿馬上“嚶”了出來:“人家真得好害怕, 需要大金鐲子,大金鏈子才能開心一下?!?/br> 蕭七:“大金鏈子沒有, 大金棍子要不要?” 關卿不由地向他兩腿間瞥了一眼,閉嘴了,心中嫉恨地直咬小手帕。他偷偷摸摸地看了眼自己的關小鳥,不禁悲從中來,大家都是呼吸一樣的空氣,吃一樣的大米,為什么他的辣么粗!辣么長! 尺八看方筱驚魂未定地坐在椅子上長久不說話,又給了她倒了一杯溫水。 方筱連喝了好幾口水,像是才平靜下來,她的十指緊緊握著水杯,手背上一根根青筋凸起,讓人感覺下一秒這個脆弱的玻璃杯要被給她生生捏碎了。她的周圍坐了一圈人,有種仿佛在審判她的錯覺。 如果她能趕在納音死之前來,就不必和只猴子一樣被眾人圍觀了。不過,如果納音沒死的話,十之八/九也不會見她。 眾所周知,定坤觀納音觀主對客人的挑剔得令人發(fā)指,不是你有錢有權就能求他踏出定坤觀一步。無數(shù)人求爺爺告奶奶地希望請他出山救人一命,或者改運換命,但是絕大多數(shù)人連定坤觀的大門都進不了。但定坤觀在社會各階層的人脈卻一直保持的廣泛良好,雖然觀主難請,但底下六道的道主還是比較容易見面的嘛。 像方筱這種唱了幾首歌火起來的小明星,別說納音了,可能連謝儀她們的門都進不去。 說到底,今天這場局謝儀唱了白臉,王一獻貌似是和稀泥的和事佬,實際上他的目的和謝儀一樣,只不過換了個曲折委婉的方式,讓關卿知難而退。 關卿心里很清楚,如果他識相知難而退了也許還算個不錯的結局。如果他沒點眼色,執(zhí)意蹚進定坤觀這趟渾水,接了方筱這個案子,中途會發(fā)生什么誰也無法保證。畢竟妖魔鬼怪不講道理,只要人命。 蕭七沒有嚇他,這個世界的法則和他所成長的那個世界完全不同。 他以前的世界如果是明,那么現(xiàn)在他所處的便是世人看不到的“暗”,這里充斥著癲狂發(fā)瘋的厲鬼,還有只懂殺戮的妖魔。 方筱看著周圍的人,找不到焦點的眼睛突然看向了唯一比較面善的關卿,尷尬地朝他笑了一下,緩解自己被圍觀的壓力。 關卿被她看得愣了一下,條件反射地也向她笑了一笑。 蕭七冷冷地開口:“有話快說,我們按秒收費,你已經(jīng)浪費了五分十七秒,等額換算,市中心半套房子沒了?!?/br> 關卿:“???” 你是魔鬼嗎?魔鬼都沒你這么搶錢的啊! 方筱被蕭七嚇得一瑟縮,臉色發(fā)白地不敢再看向蕭七,直直盯著自己手里的杯子,過了一會輕聲說:“我是最近半年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對勁的……” 蕭七又冷冰冰地開口打斷她:“如果是整容事故或者是又請了亂七八糟的古曼童什么地,我建議你出門右轉,要么去打12315,要么把家里供著的破東西扔出十萬八千里再一把火燒了?!?/br> 方筱被他懟得看上去快哭了,語無倫次地說:“我,我沒有。雖然圈子里很多人從泰國請古曼童,但是我從來不信這些東西的。我要真信了,這些年還會這么半紅不火嗎?” 蕭七淡漠地說:“我想你弄錯一點了,就算請了古曼童,也要看你有沒有命供它。你自己也算圈里很多人養(yǎng)這玩意,你們?nèi)锍隽藥讉€天王天后?” 方筱啞口無言。 謝儀忍無可忍:“蕭七,你能不能像個男人,讓人家把話說完?” 蕭七低頭撇撇茶沫,喝了一口茶,他喝茶的姿態(tài)很優(yōu)雅,不像秦鑒那種一板一眼教科書般的姿勢,而是帶了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悠閑:“謝道主,這種小生意你明明已經(jīng)不耐煩地將椅子上的漆皮都快摳下來了,還讓我有點風度,像個男人。我像不像男人,關卿知道?!?/br> 關卿:“……” 我,我……憑什么知道??? 謝儀的臉頰因為憤怒而通紅,瞪著蕭七的眼神恨不得從他身上挖下rou來。她一直不明白為什么觀主突然把陰一道的官符交給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但從無數(shù)次打交道的經(jīng)歷讓她知道這個男人不好惹,不是他有多道行,也不是他多有資歷,只是因為他狠。 納音觀主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人,怎么能不狠,所以她才更恨。 納音總是對莫名其妙的人格外寬容和慷慨,至于其他人,大約在他眼里連塵埃都不如。可偏偏她就喜歡他那樣的性格,那樣的容貌,直到他死了,她的喜歡轉變成了恨意,因為他的死亡而永遠無法化解的恨意。 謝容拉住要發(fā)飆的謝儀:“七爺說得也沒錯,這筆生意到底是掛著定坤觀名頭接的,慎重一些也好?!?/br> 方筱可憐巴巴地看著蕭七,又看看謝儀,最后還是關卿咳了一聲開口:“你繼續(xù)說吧,不用管他。” 關卿打心眼里覺得蕭七根本不是為了定坤觀的名聲在篩選客戶,壓根就是針對他的偶像小jiejie。 在方筱看來,他是目前為止唯一的好人了,僵硬的臉色緩解了一些,又喝了口水,才道:“我沒請古曼童,也沒動過整容手術。當然,之前公司里是提過讓我動刀子,他們說我的五官不突出,說白了就是路人臉。以后想往演藝界發(fā)展,戲路很窄?!?/br> 關卿忍不住好奇地問:“你唱歌唱得很好,為什么突然要去演戲。再說……”他仔細端詳方筱,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又看不出什么異樣,“你的五官很好看,不至于路人吧?!?/br> 方筱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發(fā)現(xiàn)陪著她來的男人不在,神情局促道:“現(xiàn)在實體專輯的大市場不好,我和經(jīng)紀人商量了,決定開始往演藝圈轉。這些不重要……”她咬緊嘴唇,從嗓眼里擠出一句話,“我以前不長這樣的,準確說我現(xiàn)在身體上下都和從前不大一樣了?!?/br> 關卿:“不大一樣?” 方筱閉閉眼,冷靜了一下,回憶起來:“起先是半年前,我有天起床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上莫名多了一道刀疤?!彼斐鲇沂?,展示給他們看,瘦得快皮包骨頭的手腕上橫著一條細長的紅線。 關卿一眼看出是割腕自殺后留下的創(chuàng)口。 方筱苦笑了下:“我原來以為只是自己睡覺時不小心劃到了哪里,結果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人站在我旁邊,一手拿著刀,一手拖著條……人腿,站在床邊對著我喃喃說‘還要換哪里好呢’。這個夢太可怕了,每個細節(jié)到現(xiàn)在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咽了口唾沫:“我睡到半夜就驚醒了,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掀開被子看自己的腿。”她說雙腿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下,“我讀書的時候出過一次車禍,左腿膝蓋上有一塊明顯的圓疤,不論我用什么祛疤藥膏都抹不掉。然而當時我看到自己的左腿光滑筆直,那完全不是我的腿!” 方筱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尖利地有些刺耳:“我的身體慢慢地變成不是我的了。從手到腿,再到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蕭七打斷她:“你身體的這種變化是集中在一段時間,還是半年循序漸進的變化?” 方筱呆呆地看他:“是在這半年慢慢改變的,但是最近我夢到那個人的頻率越來越高,直到我現(xiàn)在……有時候竟然自己毫無發(fā)覺地說出一長串陌生的方言,”她的手指緊緊地纏在一起,緊得快絞斷了一樣“我發(fā)現(xiàn)可能連住在這個身體里面的靈魂都不是我的了。我受不了了……”她崩潰地捂住臉,“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的記憶變得越來越混亂,有時候我感覺我像是一個旁觀者,站在身體之外看著一個陌生的靈魂cao控這具身體。” “被奪舍了?”謝儀冷冷地開口,她說完頓了頓,譏誚地看向關卿,“哦,我想起來了,這件事應該是你解決的。我們局外人不方便插嘴?!?/br> 關卿聽得根本是一頭霧水,但閱盡網(wǎng)文三萬篇的他,奪舍是知道的,,躑躅了下開口:“這不太像奪舍吧,奪舍不該是一個魂魄奪走原主的身體嗎?可是她的身體是隨著時間不斷地改造?!?/br> 他心頭一跳,不明白自己嘴里為什么冒出了“改造”這個詞,完全像是發(fā)自本能,潛意識里跳出來的。 方筱猛地抬頭,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盯著關卿,像看到救命稻草:“對!是改造!我身體發(fā)生每一次變化,都夢見那個人拿著把刀站在我床前,”她恍惚地說,“我甚至能感覺到那把刀割進我皮rou,一刀刀切開我的身體。非常痛,簡直痛不欲生……有時候,有時候我都懷疑我自己已經(jīng)死在夢里了?!?/br> “那個人長什么樣?”蕭七問。 謝容不疾不徐地開口了:“七爺,剛才謝儀說了,這件事應該由關卿他獨立解決,我們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