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近期捉鬼驅邪工作發(fā)展戰(zhàn)略_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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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天的小紙人這時候迷迷糊糊醒了,吃力地從關卿的口袋里探出腦袋,揉著眼睛,奶聲奶氣地叫喚道:“粑粑?” 蕭七笨手笨腳地將它從關卿口袋里托了出來,朝它做了個“噓”的手勢,無聲地張嘴:粑粑睡了,別吵他。 小紙片坐在他掌心里,乖乖地點頭,摸摸肚皮,聲音特別輕地叫了一聲:“餓……” 蕭七小心翼翼地托著它,從兜里翻了一會,翻出個奶糖,猶豫了下,不太確定地遞給了它。 紙片能吃糖嗎?蕭粑粑陷入了迷之沉思中。 小紙片很高興地抱著快有它半個大的奶糖,快速剝開了糖紙,和舔棒棒糖一樣美滋滋地舔著。 蕭七看著這個便宜兒子的眼神很復雜,莫名其妙有種喜當?shù)臏嫔8惺窃趺椿厥拢?/br> 小紙片抱著糖舔著舔著就困得睜不開眼,吧唧倒在了蕭七掌心里,仰著肚皮又睡著了。 它才出生兩天,就是個嬰兒,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眠中度過。 蕭七本想將它放回關卿的口袋里,望著關卿熟睡的臉龐,最終還是妥帖地放入自己懷中:“晚安,關小卿?!?/br> 過了一會,本該熟睡的睜開了眼,無聲地側過頭看著枕邊的男人,湊過去在蕭七的嘴唇上親了下,面無表情地說:“晚安,蕭大七。” …… 第二天幾人在酒店的自助餐廳吃了早飯,按照原先的計劃,他們今天應該是去夏薇薇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中的最后幾個地點查找線索。走到這一步,大家心里都清楚,夏薇薇生還的幾率已經變得渺茫。 在出發(fā)前,夏東明單獨找到了關卿,他熟練地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又遞給了關卿一支。 關卿沒有拒絕,任夏東明把煙給他點了,但是沒抽:“夏先生有事?” 夏東明抽了幾口煙,眉頭鎖著深深的愁緒,不見之前的傲慢和冷淡:“如果我沒猜錯,今天你們不準備去那些地點,而是直接去找南家人吧?” 關卿臉色沒有任何驚訝之色,淡淡道:“明人不說暗話,走到這一步你我都清楚,你們女兒夏薇薇的失蹤不是普通的人為綁架,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和南家有關。退一步說,就算和南家無關,這里是他們的地盤,通過他們找個人總比我們像個無頭蒼蠅亂轉的好?!?/br> 夏東明深深吸了口煙,將煙蒂丟在腳下碾了一碾:“關觀主,你比我想象得要聰明的多。夏薇薇的失蹤確實和南家有關,薇薇當時來湘西的具體情況我不清楚,是文耀單方面和她聯(lián)系的。文耀他……為了我和族里鬧得很不愉快,南家那個地方閉塞封鎖完全是個不開化的野蠻之地,當時文耀和族里幾乎徹底斷絕了聯(lián)系。說實話,當我知道他讓薇薇來這里的時候,我很驚訝。” 關卿面色平靜地等著他繼續(xù)向下說。 夏東明對他的油鹽不進感到棘手,苦笑了下:“我和文耀很相愛,但他的心思我一直不能太猜得透。他的家族很復雜,而他本人又敏感多疑,缺乏安全感,這可能是和他的生長環(huán)境所造成的。他說南家是個母系氏族,族里的所有事務都是由女性決定的,男人就像蜂群里的工蜂和雄峰,負責干活和傳承后代。我剛認識的時候,文耀和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很自閉甚至有輕微的抑郁癥?!?/br> “夏先生,”關卿禮貌地打斷他,“我們的時間很寶貴,你有什么目的直說吧。” 夏東明:“我知道你們今天一定會去南家,文耀也一定會阻攔你們。我會幫你們支開他,我希望我們雙方能配合一點,不要讓他知道。他身體不好,不能情緒激動,南家對他的刺激太大了。” 關卿慢慢笑了起來,他本就生得漂亮白皙,也不知道是不是定坤觀的風水養(yǎng)人,從他成為觀主后氣質和樣貌都潛移默化地和以往不同。他本人日日對著鏡子看自己,看不出來,但是夏東明卻看得他這個笑容微微一愣。 夏東明的眼神太直白,關卿嘴角的笑意微微沉了下來:“夏先生?!?/br> 夏東明不動聲色地收斂起神情,無事人一般,向關卿微微一笑:“關觀主?” 關卿冷淡道:“你要是能幫忙看住徐文耀是再好不過了,”他話中有話,“如果你能看得住他的話。” 夏東明微笑著道:“這是自然?!?/br> …… 夏東明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成功地勸走了徐文耀。蕭七問關卿:“剛剛你們背著我們說什么悄悄話呢?” 關卿:“沒啥啊,我就讓他把徐文耀帶走,別搗亂。” 蕭七狐疑地問:“就這樣?” 關卿慢騰騰地說:“哦豁,那你想聽什么?是想聽霸道高官的甜心觀主,還是想聽冷艷觀主的高干男友?” 蕭七:“……” 關卿刺激夠了蕭七,才不慌不忙地將夏東明和他的談話與蕭七說了。 蕭七仍在“霸道高官的甜心觀主”上糾結:“關小卿,你是不是每天不給我頭上抹點綠就不開心?” 關卿:“對的哦,你選一下吧,要么你不開心,要么我不開心?!?/br> 蕭七:“……” 關卿裝模作樣地嘆息,拍拍蕭七的臉:“算了,還是我不開心吧,誰讓觀主我寵你呢?!?/br> 在蕭七收拾他之前,關卿身姿靈巧,腳底抹油一閃上了車。車是夏東明借來的,以他的權勢在當?shù)馗銉奢v車不是問題,還順帶借了個司機過來。 上了車,蕭七和變了個人一樣,臉色冷淡地報了個地址。 南家雖然鮮少和外界接觸,但是只要想找到他們,總是有辦法的。 蕭七報的那個地址是一個當?shù)赜忻囊粋€藥堂,其實是南家對外的一個堂口。 關卿嘖了一聲:“我不止一次感覺你們這一行和黑X會似的,還堂口,嘖嘖?!?/br> 蕭七皮笑rou不笑道:“那你現(xiàn)在不就是最大的黑X會頭目嗎?” 關卿不說話了。 “先生,你們看著面生啊?!币恢背聊乃緳C突然開口了,“是從外地過來的嗎?” 可能是普通話不標準,他說話的音調略有些生硬,聽在耳中很別扭。 關卿一開始沒在意,隨口搭了一句:“是啊?!?/br> 司機笑了一聲,他一笑起來那種異樣感更明顯了,咯咯得又甜又脆,完全不像一個男人嗓子發(fā)出來的笑聲:“那你們是從N市過來的,對吧?”他興奮地尖著嗓子笑道,“我好久沒見到外地人啦!還是這么俊的兩個男人?!?/br> 關卿陡然警覺了起來,在他全身肌rou繃緊的同時,他聞到一股熟悉的臭味,正是昨夜木非魚他們房間里的那股尸臭。 蕭七第一反應去開車門,可是車門宛如被焊死在了車身上,任憑他如何用力推拉蹬揣都紋絲不動。 車速在不知不覺間竟提到了120碼,宛如一梭炮彈飛馳在道路之上,直沖向前方的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