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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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著沈則的往自己腦后的后山骨上摸,“你瞧,我是長反骨的人。那些規(guī)矩,禮數(shù),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我看重的你這個人,是我們之間的情誼。” 沈則像是被她蠱惑了一般,腰往下一沉,陳茗兒下意識揪住身下的被單。 霧解金風(fēng)洩,露滴牡丹開。 這一夜來的或許是早了些,卻又實在晚了太多。 等陳茗兒能朦朧朧醒過來,外頭天還是黑的,她不知時辰,卻見沈則仍是枕著手半靠在床頭,低頭看著她。 陳茗兒轉(zhuǎn)身擁入他懷里,聲音綿綿無力:“你怎么還不睡呀?” “舍不得?!鄙騽t摸了摸她的額頭,低聲問:“很疼是不是?” “嗯。”陳茗兒在他硬邦邦的腰腹上掐了一把,此刻想起仍是心有余悸:“真的疼?!?/br> “那你再掐兩下?!鄙騽t拽起被角把陳茗兒裹緊在自己身邊,又問:“你餓不餓?” 他這一問,陳茗兒才忽地發(fā)覺自己是怕是餓醒的,揉著饑腸轆轆的肚子點了點頭:“晚上什么都沒吃,就跟你瞎鬧來著。” “怎么是瞎鬧。” 沈則好脾氣地糾著她的用詞,一手提起被角落,支著腿坐了起來。 “你干什么呀?”陳茗兒跟著坐起來,神情緊張:“你不會是要回你房里睡吧?” 話是脫口就出,說完了,陳茗兒才覺出些難為情來,垂下眼,自己給自己臺階下:“大夜里,怪冷的。” “想什么呢。”沈則摸摸她的臉蛋,眼中噙著笑意,“我去給你煮碗面。你睡著的時候肚子就咕咕響,我想去給你找些吃的,又怕你一時醒了看不著我,所以就只能等你醒了再去?!?/br> 陳茗兒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可思議地看著沈則:“你還會煮面呢?” 沈則伸手撿起落在床下的衣裳,淡笑道:“我還會別的呢,來日慢慢做給你吃?!?/br> “你是在軍營里學(xué)的嗎?” “嗯,”沈則道,“為了飽自己的口腹之欲,就只能自己動手了?!?/br> 陳茗兒渣渣眼睛,“我想同你一起去,還沒見過呢?!?/br> 話是這么說,人卻是坐著沒動。 沈則本也沒想叫她跟著,但見她紋絲不動,想起什么,衣裳穿了一半又在她身邊坐下,“疼,是嗎?” 陳茗兒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光是疼,也沒力氣。” 沈則閉了閉眼睛,倒吸了口氣:“茗兒啊,別這么說話。” 陳茗兒目光往下一掃,輕咳了一聲:“你……控制控制你自己……” 沈則看他一眼,忍了忍,起身無奈道:“我去控制控制?!?/br> 陳茗兒裹著被子復(fù)又躺下,被子里香氣馥郁,有她的體香,也有沈則身上的香氣。 這方寸閣沈則住了快二十年,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推開門的瞬間卻像是做賊一樣。 他燈都不敢照,摸黑往后廚去,好在院里的人都睡了。 灶間的小爐上還溫著紅棗小米粥,吳嬸知道陳茗兒晚飯沒吃,特意給她留的。 沈則想了想,還是打算自己動手給陳茗兒煮碗面。 方寸閣的小廚房他來烤過幾回鹿rou,還算是熟悉,但煮面這功夫到底是許久沒做了,生疏得厲害,等到好不容易煮了一碗面,廚間已是狼藉一片。 沈則也顧不上收拾了,端了碗就往回走。屋里的人卻蜷縮成一團(tuán),又睡著了。 不過陳茗兒睡得不是很踏實,迷迷糊糊間聽到腳步聲,又聞到香味,鼻間微微聳動著醒過來。 “嘗一口。” 沈則端著碗,是要喂她的架勢。 陳茗兒揉揉眼睛,小腦袋往他跟前湊,懶懶地張開嘴。 沈則挑了一小口面,吹了吹,“你當(dāng)心燙?!?/br> 陳茗兒嚼了兩口,眼神一亮,“好吃呀?!?/br> 沈則又喂著她喝了口湯,“我看有雞湯,就拿雞湯煮的?!?/br> “你也吃一口。”陳茗兒把碗往他跟前推。 兩個人就著一碗面,竟吃出些相濡以沫的滋味來。 吃完了面,天色漸漸發(fā)亮,沈則伸出手指碰了碰陳茗兒不由自主往下垂的眼睫:“知道你困了,但得先把你抱去小榻上,這床榻上得整理整理?!?/br> 陳茗兒本是昏昏欲睡,聽了這話倏然清醒過來:“啊,對。” 作者有話要說: 等正文完結(jié),給大家補(bǔ)個小劇場,把車速提上來。 第59章 一更 陳茗兒縮在棉被里, 瞇著眼看著沈則在榻下忙活, 偶爾指手畫腳兩句,沈則也好脾氣地應(yīng)了。 收拾好了床褥,沈則又把陳茗兒抱回了床榻上。 “你什么時候走啊?” “我再陪你一會兒, ”沈則半倚在床榻邊, 握著陳茗兒的手指把玩著, “今日有朝會,等下了朝會我就得往公府去了?!?/br> 陳茗兒抱著沈則的胳膊,強(qiáng)撐著往下塌的眼皮, 淡聲道:“果然是個負(fù)心漢, 才在一塊,我就見不著人了?!?/br> 沈則被她這小女子狹促的模樣惹得直笑, “知道你想我, 夜里我翻進(jìn)來成不成?” “誰想你,”陳茗兒懶懶地打個哈欠, 悶悶的:“你怎么總想著翻墻,就不會光明正大的走進(jìn)來?” 沈則捏著她的耳垂, 眼中是nongnong的笑意:“那多沒意思?!?/br> 陳茗兒抬眼幽幽地瞪過來,“不正經(jīng)?!?/br> 沈則笑笑:“懷里抱著你,我還怎么正經(jīng)?!?/br> 說著話,攤開手心覆在陳茗兒的眼睛上,“眼睛都敖紅了,再睡會兒?!?/br> 陳茗兒往他身邊靠了靠,低聲呢喃:“不想睡……想再跟你說說……” 最后一個“話”字還沒說出來, 呼吸漸穩(wěn),人就睡著了。 沈則卻是睡意全無。 他從小錦衣玉食,什么都沒缺過,也從沒有想要過什么,直到把陳茗兒抱進(jìn)懷里,才頭一回感受到所愿的達(dá)成的激動和不安來。他就想這么一直抱著他的姑娘,一刻都舍不得松開。 傅婉儀給蘇貴妃換完藥,略顯驚喜:“娘娘背上的傷口愈合得很好,比我想的還要快些?!?/br> 秋英伺候蘇貴妃將外衫套上,抿唇:“娘娘頭一回這么聽話,頓頓按時吃藥,辛辣半點不沾,稍微有些發(fā)性的都不碰,可是仔細(xì)呢。” 傅婉儀點點頭,“眼下看著,再有半個月就能全好了。只是還需娘娘再忍幾日再沐浴。” “沐浴倒是不急,”蘇貴妃道,“她們伺候著我擦洗了別處,又洗了頭發(fā),便沒什么難受的。只是我想出去一趟。我看換下了的紗布上已經(jīng)沒血跡了,是不是就動了?” “娘娘這么著急出去?”傅婉儀隨即反應(yīng)過來,“娘娘想去看公主?” 蘇貴妃點點頭,又帶了些期盼道:“你這兩日見她沒有” “微臣這兩日一直在太醫(yī)署,不過昨兒沈?qū)④妬硖婀髂盟幜??!?/br> 蘇貴妃心里一緊,急道:“她是哪里不好?” “沒有沒有,是調(diào)理的藥?!备低駜x連連擺手,“公主跟娘娘的體質(zhì)有些像,又因不足月而產(chǎn),就更虛弱些,所以總是經(jīng)水不利,氣血雙虧?!?/br> “嚴(yán)重嗎?”蘇貴妃自責(zé)起來,“都怪我,孩子胎里不足,這些年肯定也沒有仔細(xì)將養(yǎng)。那除了用藥,飲食上你要怎么調(diào)養(yǎng),阿膠桂圓時時飲著,是否好些?!?/br> “娘娘且寬心,食補(bǔ)的方子大夫人老早就問微臣討要了一份,從年前冬日里開始就已經(jīng)頓頓按著方子進(jìn)食了?!?/br> 蘇貴妃聽了,雖有寬慰,但犀利內(nèi)疚更勝,不覺間潸然淚下,“我這個做親娘的,還不及大夫人?!?/br> 傅婉儀垂了垂眼睛,輕聲安慰:“來日方長,娘娘也別太心急。您今日若出宮,當(dāng)心肩膀不要用力,不要抻著傷口,也不要久坐?!?/br> 她轉(zhuǎn)頭看著秋英,繼續(xù)交待:“來回馬車上給娘娘墊上軟枕,其余的倒也沒什么了。” “好,我都記下了?!?/br> 傅婉儀收拾好藥箱,臨走前小聲問秋英:“我進(jìn)來時見景陽侯在外頭跪著?!?/br> 秋英嘆了口氣:“連著三日,日日都來,娘娘不見?!?/br> 傅婉儀朝外頭張望了一眼,道:“他可曾開口討要過長寧?” “沒有,”秋英搖頭道,“如今這么跪著,也是怕失了娘娘這個依靠,在陛下面前沒臉罷了。只是蘇家的爵位原本也不是大公子掙來的,皇上依舊留著這個恩典,除了顧念貴妃娘娘的臉面,也是念著老侯爺,至于外面那一位……” 秋英沒有再往下說,轉(zhuǎn)而道:“傅醫(yī)正,公主那兒您得空能否也幫著勸說一二。我雖說是明白公主沒有道理不生疏,但貴妃娘娘心里刀割一樣,正月十五之后就再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偏偏做這事的又是她娘家人,娘娘心里的苦沒法活?!?/br> 傅婉儀想了想秋英的話,道:“公主的性子我倒是了解一些,她不太與人親近,暫時不愿意搬進(jìn)宮里來也正常?!?/br> 傅婉儀回想起正月十五那天,蘇貴妃當(dāng)著一屋子的面用幾近祈求的語氣勸說陳茗兒跟她回宮。陳茗兒一言不發(fā),只是抿著嘴唇搖頭,滿眼的委屈難受。貴妃再多勸兩句,眼見著姑娘就能哭出來。 “我聽說皇上下旨建公主府了?” 秋英苦著臉點點頭,“選的地方就跟大將軍府隔著一條街,也想著來日公主有孩子,貴妃娘娘能出宮幫忙照料照料?!?/br> “皇上跟貴妃的苦心,公主明白的。我先走了,等娘娘從宮外回來,你差人叫我一聲,我來瞧。” “好,多謝醫(yī)正?!?/br> 見傅婉儀走過來,蘇劭急忙起身,格外謙恭:“傅醫(yī)正,娘娘的傷如何了?” 傅婉儀年紀(jì)小,論歲數(shù)蘇劭是她的長輩,擱在平日是斷然不會這樣同她說話的。 “侯爺客氣了,”傅婉儀回了一禮,淡聲道:“娘娘的傷已經(jīng)無礙?!?/br> “那就好。” 傅婉儀沒忍住,走出兩步又回來,看著蘇劭,“侯爺,您只在凝和堂跪著,怕是不妥?!?/br> 蘇劭一愣,面上閃過一絲尷尬,沉聲道:“福寧殿有外臣來往,才是不妥?!?/br> “侯爺不覺得對不住公主嗎?公主這些年所受苦楚,又豈是您能想象的。您不覺得您應(yīng)該跟您的外甥女道句對不住嗎?” 蘇劭沒應(yīng)傅婉儀的話,再次撩袍跪下,像樽石像一般。 現(xiàn)在的蘇劭,結(jié)發(fā)妻子死在獄中,親生女兒行跡瘋魔,成了廢人。蘇家?guī)状祝剿@一輩,至于頂峰卻又急轉(zhuǎn)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