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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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則輕柔著陳茗兒殷紅的嘴唇,看著指尖沾染的淡淡的口脂紅,眸色越發(fā)幽邃。 陳茗兒磨夠了,這才又嬌又軟地在他耳邊輕輕地喊了一聲:“郎君?!?/br> 沈則渾身一凜,呼吸都停了一瞬,“再叫一聲,成不成?” 陳茗兒那自己那點(diǎn)磨人的本事都使了出來,溫軟的嘴唇似有若無地在他的耳垂碾過,幽蘭般令人迷醉的氣息鉆進(jìn)他的脖頸里。 “郎君,我餓了?!?/br> 若不是外頭還有上百位賓客等著沈則去招待,陳茗兒那一身喜服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看得著吃不到,偏偏這姑娘還勾著人,沈則煩亂極了。泄憤似地在她的柔軟上捏了一把,起身去給她拿吃的。 新房里備了不少點(diǎn)心,沈則各樣拿了兩塊,陳茗兒看都不看一眼,“不要這些,要那個(gè)?!?/br> 她朝著案幾上輕輕一點(diǎn),“紙包里包著的?!?/br> 沈則不動,心有成竹:“左右你愛吃的我都給你備下了,你還能藏出花來?” “郎君,”陳茗兒豁出去了,又叫了一聲,“你幫我拿來?!?/br> 沈則只覺得耳朵都酥了,立馬乖乖地起身。 就有那么一個(gè)轉(zhuǎn)念,他大概有些理解周幽王為何能烽火戲諸侯,陳茗兒就這么多叫他兩聲,他就什么都愿意做了。 “什么寶貝,還叫你從宮里帶出來,”沈則拆開紙包,眼神凝住,“桃花酥?!?/br> 紅燭輕搖,陳茗兒面若桃花,輕輕叫他:“小五哥哥,小時(shí)候可去過杭州?” 沈則垂下眉眼,笑意莫測:“想起來了?” “你一直都記得?”陳茗兒撲進(jìn)沈則懷里,委屈巴巴地看著他,“你既然一直都記得,為什么不告訴我,還跟我說什么,說什么第一回 見我是在城門口?!?/br> 沈則掰了一塊桃花酥喂進(jìn)陳茗兒嘴里,低聲道:“在城門口初見你的時(shí)候我的確不知道你就是姑蘇寺外那個(gè)小哭包。城門那一眼的確惹我心動,只是我沒想到,我這年似乎只能為一個(gè)人心動。少時(shí)是她,長大成人也是她?!?/br> 沈則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可是小哭包把我給忘了?!?/br> 陳茗兒嘴里嚼弄著桃花酥,哭得嗚嗚咽咽,“我分明是記了你很久的,可后來,后來我過得極不順,我就不愿意記得從前的事兒了?!?/br> “但你還是想起來了,”沈則把陳茗兒抱起來,勾住她的腿盤在自己腰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多年,你還是我的?!?/br> 陳茗兒看著他,看著他眼中的自己。 于沈則而言,這是將近十年的守護(hù),對陳茗兒來說,卻是兩世的深情,和一世的辜負(fù)與錯(cuò)過。 “小沒良心的,”沈則像抱孩子一樣掂了掂陳茗兒,“你終于想起哥哥了,也終于嫁給哥哥?!?/br> 陳茗兒吸了吸鼻子,“我八歲的時(shí)候就想嫁給小五哥哥了。” 沈則笑笑,“那是哥哥不對了,叫你等了這么多年?!?/br> 他彎腰將陳茗兒放在榻上,抬起她的下巴,“只不過,八歲的時(shí)候,你到底是喜歡哥哥,還是喜歡哥哥給你的點(diǎn)心。” 陳茗兒眸色閃閃,支支吾吾道:“興許是點(diǎn)心?” “果然還是個(gè)沒良心的?!?/br> 沈則捏著陳茗兒的下巴,低下頭來,還沒吻上姑娘紅櫻桃一樣的唇瓣,就聽見楊平的聲音:“五爺,開宴的時(shí)辰已經(jīng)過了,您再不出來……大夫人就親自過來叫您了……” 沈則不耐煩地閉了閉眼睛,對陳茗兒道:“把喜服換下來,吃些東西松泛松泛,我盡快回來?!?/br> 陳茗兒極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則看著她那雙春水含情的眼睛就受不了,深吸一口氣,啞聲道:“乖,等我啊。” 等沈則出去,念夏這才他推門進(jìn)來,陳茗兒已經(jīng)將霞帔解了,念夏上來接手,“公主累壞了吧。” 陳茗兒揉了揉嗡嗡直響的耳朵,“聒噪了一天,若不是嫁給沈元嘉,真是不值得遭這份罪?!?/br> 念夏手上極利索地拆著發(fā)冠,對著鏡中的陳茗兒笑道:“這話若是大將軍聽了,可是要高興了?!?/br> 陳茗兒揉捏著被發(fā)冠束得發(fā)麻的頭皮,任由念夏替自己把身上的喜服換了,身上一陣輕松。 “奴婢去備水,公主在熱水里好好泡泡,去去乏。” “去吧?!?/br> 等著念夏備水的空隙,陳茗兒才顧得上打量自己的新房,這才發(fā)現(xiàn)南面墻上掛著一副畫,看著像是江南水鄉(xiāng)景致,陳茗兒走近細(xì)看,畫上畫的正是姑蘇寺,寺院的矮墻下,有一高一矮兩個(gè)小人影。 陳茗兒伸出手指輕輕地碰了碰那兩個(gè)小人影,心間像是塌軟了一塊。 想著沈則一時(shí)半會從宴席上回不來,陳茗兒慢慢悠悠地沐浴,洗了足足有一個(gè)時(shí)辰,還躲在水里不愿意出來,人都迷迷糊糊地要睡著了,聽見腳步聲,便閉著眼睛叫念夏:“再添些熱水吧,還想再泡泡。” 沈則伸手試了試水溫,慢條斯理地開始解衣裳。 “咦?”陳茗兒轉(zhuǎn)過頭,對上沈則精壯的上身,驚得差點(diǎn)叫出聲來,“你怎么偷偷摸摸的?” “我怎么偷偷摸摸了?”沈則抬腿就進(jìn)來,“我要是偷偷摸摸的你還能叫我給你添水?” “你……你……”陳茗兒語無倫次地往浴桶邊縮,“那……你怎么不添水呀……” “水有不涼,再添的話,就該溢出來了。” 沈則說著話,把光溜溜地陳茗兒捉進(jìn)懷里,長腿一盤,陳茗兒哪里都跑不脫。 雖然兩人已經(jīng)行過房/事,卻沒再床榻以外的地方如此赤/裸相見,陳茗兒死死地閉著眼睛,慌亂地命令沈則:“把蠟燭吹了,吹了!” 沈則從善如流,把蠟燭吹了,凈房里暗下來。 陳茗兒這才將眼睜開了一點(diǎn)小小的縫隙,像是埋怨一般:“你怎么回來這么快呀?” 沈則撩起她落在水里的一縷發(fā)絲,在手指間繞著圈,笑聲里帶了幾分醉意,“聽你這話,我惦記著你倒是我的不對了。” “那倒也不似。” 陳茗兒攀住他的脖子,湊上去吻住他的喉結(jié),呢喃道:“內(nèi)室墻上的畫是你畫的?” “嗯?!?/br> 沈則一手?jǐn)n住陳茗兒光潔的后背,一只手往下探。 陳茗兒仰著頭順著他的喉結(jié)親上他的下巴,柔中帶媚:“什么時(shí)候畫的?” 沈則喉間滾過沉沉的笑意,“這一幅是才畫的?!?/br> 陳茗兒哼嚀一聲,止不住的渾身輕顫,眼神迷離地望著沈則:“這一幅?” 是啊,這一幅。 “我畫了許多幅姑蘇寺,”沈則輕吻她的眼角,低聲道:“念了你許多年?!?/br> 傾灑而入的月光,它知道我這些年來所有的心事。 我這一生所有的心動都給你,卻仍是差點(diǎn)錯(cuò)過你。 我不知道是前世多少次回眸和擦肩才換來這一世與你廝守。 但我知道,我曾或許放下過天地,卻從未放下過你。 浮生一剎逝如電,畫樓辜負(fù)美人緣。 未知來生相見否?陌上逢卻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