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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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珞坐在一旁不出聲,她也是今天第一次看到鄭亶扶正的妾室,跟她想象中的一樣, 這位妾室容貌不算太出眾,甚至還比不上宜城,但氣質(zhì)溫順, 即便被所有人冷眼相待,她都是一臉柔順,完全沒有任何的不滿。 看著就像是鄭亶喜歡的類型,鄭家三兄弟都強勢,鄭亶忍了宜城十幾年,一朝解放,他肯定不想再娶個要自己哄著的妻子, 這種扶正的妾室本身沒什么底氣,唯一能依靠就是鄭亶,她除了聽話也就只有聽話了。 臨海幾乎是憋了一口氣,受了妾室的禮,喝了她奉上的一口茶水,她對鄭亶和新婚夫人揮手說:“我累了,你們下去吧?!?/br> 鄭亶知道祖母心氣不順,也不敢太過刺激她,見禮后便帶著妻子退下了,那妾室雖扶正了,可依然是侍妾做派,低頭跟在鄭亶身后。臨海見狀心里更難受了,就這上不了臺面的樣,將來怎么帶出去見人? 她扭頭看著一臉嚴肅的鎮(zhèn)國公,沒好氣的說:“你怎么還在這里?” 鎮(zhèn)國公一怔,一臉莫名的看著老娘,今天是兒子的婚禮,他怎么不能在這里的了? 臨海見他一臉無辜,心里更不舒服:“我不是我累了嗎?你怎么還不走?一定要我累病了你才甘心是不是?” 臨海這話一說,鎮(zhèn)國公還能怎么辦?只能乖乖跪下說:“孩兒不敢?!彼睦锇汛巫恿R了無數(shù)遍,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抽他一頓。 他這一跪,小輩們也只能跟著跪了,臨??粗≥厒兞懔闵⑸⒌墓蛄艘坏?,沒好氣的說:“走走走!都走!”不想看到這些討債鬼! 王珞看著子孫們一個個的起身乖乖離開,她心中暗忖所以孩子生多了什么用?都是討債的。 鄭玄等回了院子,才對王珞說:“祖母這段時間心氣不順,你去請安的時候盡量少說話?!睓M豎她是小孫媳,家里事務(wù)輪不到她做主。 王珞點頭說:“我知道?!?/br> 鄭亶成親后,除了臨海生了一段時間的悶氣,家里大致還算平靜,鄭亶和鄭玄全身心的撲在了朝堂上,世子也班師回朝了,跟他同時回來的還有不少戰(zhàn)俘,這些戰(zhàn)俘看著各個年輕力壯,他們大部分是突厥貴族弟子,被俘虜后一直被世子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站在籠子時各個神采飛揚,不像是戰(zhàn)俘,反而像是凱旋而歸的將士。 眉綠和王珞站在窗口,她看著那些滿臉高傲的戰(zhàn)俘,忍不住忿忿不平的對王珞說:“姑娘,世子也太善心了!” 王珞現(xiàn)在心氣倒是平了,因為鄭家兄弟在她的慫恿下,已經(jīng)昧下了大半戰(zhàn)俘,留下的大部分都是貴族,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就是準備將來贖買用的。既然是商品,就要好好養(yǎng)著。 而鄭家昧下的大半戰(zhàn)俘,都已經(jīng)被鄭玄暗中運送到了隆平府,南面瘴癘橫生,稍有不甚就會發(fā)痢疾,是故北人很少往南方去。鄭玄也想開發(fā)南方,但是人手消耗太大,讓他不得已暫時擱置。這會有了戰(zhàn)俘,他計劃就能更順利了,戰(zhàn)俘死了就死了。 眉綠忿忿的嘟噥了一會,突然探出身體,“姑娘你看,是衛(wèi)風(fēng)!” 王珞抬眼掃了一眼,只見街上黑壓壓的全是人,根本看不出誰是誰,她笑望著眉綠:“衛(wèi)風(fēng)這次回來后,你們也該成親了?!?/br> 眉綠聞言,頓時臉蛋通紅,“姑娘!” 王珞滿臉笑意:“你也別叫我,你們年紀都不小了,是該成親了。” 衛(wèi)風(fēng)就是之前一口氣吃了王珞八個豬蹄的侍衛(wèi),他以前是鄭玄的貼身侍衛(wèi),他比鄭玄還年長一歲,因從小修煉童子功,所以一直沒成親。 這些年隨著他年紀漸長,鄭玄貼身侍衛(wèi)之職被別的年輕人取代,鄭玄也沒虧待他,不止安排他官職,還讓他隨大兄外出了一趟,讓他賺了點軍功回來。 這次世子大勝而歸,衛(wèi)風(fēng)或許不能升職,但憑著軍功的得個勛爵還是沒問題的。勛爵不能留給后人,可有了爵位,起點也高了,王珞也不擔(dān)心眉綠將來的日子了。 眉綠低頭說:“他現(xiàn)在都是大官了,還不知道能不能看上我呢!”眉綠是良民,可她心里始終把自己當(dāng)成是王珞的丫鬟,衛(wèi)風(fēng)現(xiàn)在功成名就,眉綠難免有些自卑。 王珞毫不猶豫的說:“要是看不上你就別嫁,反正我養(yǎng)得起你。” “什么別嫁?”長樂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王珞和眉綠起身相迎,卻見長樂同兩名臉生的貴夫人相攜而來,“阿嫂。”王珞輕喚一聲。 長樂笑著給王珞介紹自己帶來的兩人,她先指著一名衣著華美、容貌秀美、看著跟王珞差不多年紀的貴婦說:“阿石,這位是汾陽王妃。” 王珞沒想長樂居然跟未來的太孫妃認識,她上前給這位貴婦行禮:“汾陽王妃。”先帝重視嫡孫,他膝下幾位皇子都有嫡子,圣人一登基,就將嫡長子冊封為太子,余下兒子冊封一字親王。 而汾陽郡王正是太子妃所出的嫡長子,按理應(yīng)該是太孫,但圣人并未立嫡長孫為太孫,而是冊封他為汾陽郡王,故大家都成為他為汾陽王。 當(dāng)然不冊封太孫,也不代表皇帝不重視太孫,畢竟圣人孫輩中,只有汾陽王一人有爵位,別的皇孫迄今都只是白身,大家只能按照排行稱呼。 汾陽王妃對王珞嫣然一笑:“王夫人不必多禮,說起來我們年歲相當(dāng),要不是差了輩分,我還能叫你一聲meimei呢。” 王珞抿嘴微笑,鄭玄是跟圣人同輩的,從鄭玄那邊排輩分,汾陽王妃是自己的孫媳婦。王珞覺得古人這種論資排輩太可怕了,她還覺得自己還青春年少,卻已經(jīng)可以被人稱呼祖母了。 長樂又給王珞介紹另一名比王珞和汾陽王妃年長些的貴婦說:“這是大姐的兒媳阿袁,你成親的時候,她也參加過你們婚禮,只不過沒跟你正式見過面?!?/br> “十七舅母?!痹瞎Ь吹慕o王珞行禮,世子妃的長子比鄭玄要小幾歲,但他成親早,所以袁氏比王珞要年長幾歲。 王珞連忙笑著扶住她說:“都是自家人,阿袁不必多禮?!彼幻嬉诉M入屋內(nèi),一面吩咐眉綠上茶。 長樂打量著給自己奉茶的眉綠,眉綠從小跟王珞同吃同住,養(yǎng)得比尋常小戶人家的閨女還好,這些年又跟著王珞在國公府見了世面,舉止越發(fā)穩(wěn)重,長樂抿嘴笑道:“我聽世子說,衛(wèi)風(fēng)這次立了大功,他想給衛(wèi)風(fēng)請個勛爵,綠兒嫁過去也有個誥命了。” 衛(wèi)風(fēng)是鄭玄的心腹,這次又隨著世子出征,長樂也知道了眉綠和衛(wèi)風(fēng)的婚事,她也是等衛(wèi)風(fēng)和眉綠訂婚后才知道,原來娣婦的陪嫁大部分是良民。 眉綠這下臉更紅了,袁氏也是知道衛(wèi)風(fēng)的,她問王珞:“十七舅母,這位眉綠姑娘是您的丫鬟?長得可真出挑,莫怪能被衛(wèi)將軍看中?!?/br> 王珞解釋說:“綠兒是良民,只是從小跟在我身邊,才以丫鬟自居?!毙l(wèi)風(fēng)是良民,不是鄭家的家生子,王珞也不希望眉綠頂著一個放良的身份嫁過去,這樣就矮了衛(wèi)風(fēng)一頭。 袁氏贊道:“是個知恩圖報的丫頭,難怪舅母這么疼愛。” 長樂興致勃勃的說:“他們年紀也不小了,我看干脆早點讓他們成親吧?!?/br> 王珞見長樂興致盎然的樣子,就知道她定是被關(guān)得太無聊了,想著法子要找熱鬧,才關(guān)心衛(wèi)風(fēng)和眉綠的婚事,她頷首道:“都聽阿嫂的?!?/br> 長樂說:“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借著他們婚禮,大家一起熱鬧熱鬧?!遍L樂這舉也不光光是為了熱鬧,更重要的是替世子安撫底下人,好讓跟著世子的將士知道,鄭家不會虧待忠心的人。 王珞也明白長樂的意圖,所以她沒有跟長樂爭,畢竟這會衛(wèi)風(fēng)屬于世子的屬下,當(dāng)然日后他肯定還是要回到鄭玄身邊的。 王珞跟長樂、袁氏、汾陽王妃說了一會話,注意力又回到兒子身上,這一看王珞不由啼笑皆非,虎兒拼圖玩累了,正在逗水缸里的小魚玩,他伸出小手去抓小魚,但他手指還不靈活,又怎么可能抓得住小魚?他板著小臉,一門心思的跟小魚較上勁了,一定要把魚兒抓住。 王珞握住兒子的小手,“虎兒,你做什么?” 虎兒一臉嚴肅的說:“抓魚?!?/br> 王珞柔聲問:“為什么要抓魚?” 虎兒眨了眨眼睛:“它們壞!”他想摸魚,魚兒都不讓他摸。 王珞手按在兒子頭上:“如果阿娘讓眉綠摸你,你要不要?” “不要!”虎兒頭搖成撥浪鼓。 “那你摸魚兒,魚兒也不愿意啊?!蓖蹒竽托慕虒?dǎo)兒子,“虎兒以后別亂摸別的小動物好不好?” 虎兒想了想,勉為其難的點頭,“好。” 長樂早習(xí)慣王珞和虎兒的互動,倒是袁氏和汾陽王妃看的一臉新奇,四人聊了好一會后,袁氏和汾陽王妃起身告辭,汾陽王妃對長樂和王珞說:“那我們就一月后再敘?!?/br> 一個月?王珞看了長樂一眼,長樂等送走汾陽王妃后才說:“太子妃一月后過壽,讓我們都過去?!?/br> 第166章 眉綠成親(下) 太子妃過壽?王珞聞言微微挑眉, 皇家重子嗣, 媳婦的年紀都比皇子要大一些, 這樣生子也容易些。因為太子妃年紀跟阿娘差不多,她上面還有圣人和皇后,這樣的年紀在普通人家是不會過壽的。 但是在皇家過壽是個交際, 所以不止圣人和皇后會過壽,太子、太子妃也會過壽,朝臣內(nèi)外命婦們也能借著這個機會多溝通交流。 鄭玄被先帝臨終前冊封為大都督,當(dāng)下說他權(quán)傾天下都不過為,要說圣人對他不防備是不可能的,但鄭玄雖說權(quán)利幾乎可以跟圣人抗衡,但在朝堂上對圣人的態(tài)度,卻跟先帝差不多,依然恭敬有加。 圣人對鄭玄即使再忌諱, 鄭玄這態(tài)度,他也只能對鄭玄笑臉相迎。太子妃過壽,還要讓汾陽王妃親自來送請柬。長樂對著王珞嘆氣:“我們?nèi)ゾ腿チ? 你說二娣婦怎么辦?難道也要帶她去?” “那是自然。”王珞不假思索的說:“二兄既然已經(jīng)扶正二嫂,我們就應(yīng)該當(dāng)她是二嫂。” 長樂瞄了她一眼:“你倒是想得開?!?/br> 王珞嘆氣說:“都是一家子,自然要和和樂樂的好?!彼D了頓笑著說:“再說二嫂現(xiàn)在也算我們的表妹呢?!?/br> 長樂聞言神情都差點繃不住了,她忍不住對王珞說:“我都不知道外祖父怎么會答應(yīng)二弟的?!编崄嵉逆倚諚?,也不知道鄭亶怎么說服了母族楊家,讓楊家同意將妾室一家并入楊家,這下楊氏再也不是寒門女, 而是弘農(nóng)楊氏女了。 王珞暗忖,還能怎么答應(yīng)?就是慢慢磨著應(yīng)了,誰家長輩能扛得住后輩的纏磨?王珞對那位新二嫂心里是同情的,她是鄭亶身邊,生育最多的妾室,又有庶長子、庶長女傍身。宜城公主在時,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個妾室,時常刁難她。 王珞嫁到鄭家后就見過好幾次,她在宜城院落門前的青石板上一跪就是大半天,冬天、夏天都有,她迄今走路不大順當(dāng),都是因為跪太久的緣故。 鄭亶也從來不會給她出頭,愿意扶正她也因為自己頭三個兒子都是她生的。這三個庶子是鄭玄打小精心教育的,尤其是長子,無論是容貌還是舉止,都是活脫脫一個小鄭亶。即便對楊氏意見頗大的臨海,看到這幾個孫子都是眉開眼笑的。 王珞覺得楊氏扶正后,日子也不見得好過,在全是公主的國公府里,她依然跟妾差不多,她也自知自己身份卑微,平時只躲在自己院落中極少外出。鄭亶即便回府,也不回后院,就在書房辦公,大部分時候都歇在書房,書房里的幾個通房丫鬟各個貌美可人。 從某種程度來說,鄭亶應(yīng)該是三兄弟中最渣的人,基本可以媲美于鎮(zhèn)國公,鎮(zhèn)國公目前也是這個情況,常年睡書房,身邊的通房三年換一次,很有詩王大人的“十聽春啼變鶯舌,三嫌老丑換蛾眉”風(fēng)格,但好歹鎮(zhèn)國公當(dāng)年對楊夫人很好,而鄭亶是從頭渣到尾…… 長樂顯然也想起了鄭亶的情況,她揉了揉額頭,沒好氣道:“這小子打小就只有歪才!”宜城死后,連扶正的點子都想出來了,她對王珞說:“我這段時間有些忙,你替我教教她吧?!?/br> 王珞點頭應(yīng)道:“阿嫂放心?!?/br> 長樂這段時間是真忙,世子凱旋而歸,看著鄭家似乎又是一次大獲全勝,但是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次跟世子出門的親衛(wèi)好多都沒還活著回來,有些即便留了一條命,也落下了終生殘疾。 長樂身為世子夫人,自然要替丈夫安撫下屬。她還要舉辦眉綠和衛(wèi)風(fēng)的婚禮,借著這個機會再次籠絡(luò)人心……這么多事要做,長樂怎么可能不忙? 王珞也知道長樂忙,不僅接受了教導(dǎo)楊氏的事宜,還替長樂將眉綠、衛(wèi)風(fēng)的婚禮大半事務(wù)都cao辦了。衛(wèi)風(fēng)等開始籌備婚禮時才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這些年居然一點錢財都沒存下。 鄭玄對下屬向來大方,衛(wèi)風(fēng)每月俸祿不少,可他單身慣了,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就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缺錢的一天。他期期艾艾的來找眉綠說這件事時,眉綠又好氣又好笑,千樹連忙送了自己的私房過去補貼妹婿。 千樹比王珞、眉綠都年長,但他迄今未婚,只買了一個丫鬟在身邊伺候,那丫鬟給他生了一子一女,他等孩子一斷奶,就送到了王珞身邊,讓自己兩個孩子打小伺候虎兒。 千樹心里是存了一個指望的,如果郎君將來能更近一步,他作為陪伴夫人最久的人,肯定能得益不少,屆時自己娶不了高門貴女,一個寒門官員之女還是好娶的,所以他現(xiàn)在不急著娶妻。 他現(xiàn)在娶妻能娶到什么身份?頂天就是國公府里的大丫環(huán),或者是外面的小戶良家女,這兩種妻子都不是他想要的。王珞一早就知道了他的意圖,也沒覺得他這想法有什么不對。 人往高處走,誰都想日子越過越好,千樹也不是想著找個高官之女一步登天,他是想靠自己的努力,將來能配得上一個官員之女,這是個人追求,她只有支持。 千樹自己不成親,對妹子親事就格外看重,眉綠跟自己不一樣,他是男人能耽擱得起,阿妹卻耽擱不起。衛(wèi)風(fēng)來提親,千樹沒考慮多久就答應(yīng)了,他也是看中了衛(wèi)風(fēng)的前途。 衛(wèi)風(fēng)和陳敬一樣,都是跟隨鄭玄最久的人,郎君行事心狠手辣,但對手下人卻很護短,只要不對郎君起二心,哪怕犯些小錯誤,郎君都能容忍。 陳敬就因沒保護好夫人,而被郎君打了一頓板子,可在夫人求情下,他雖離開了郎君身邊,卻到了夫人身邊伺候,陳敬是太監(jiān),他不在內(nèi)院又能在什么地方? 所以衛(wèi)風(fēng)沒錢,千樹很爽快的沒說任何話,給妹夫安置了院落,又替妹夫準備了聘禮、為妹子準備嫁妝,眉綠就從國公府里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發(fā)嫁了出去。 眉綠這番待遇也不知有多少丫鬟羨慕,但大家都知道眉綠是從小伺候十七娘的,又是良民,嫁的也是當(dāng)朝官員,她們這些奴籍賤民跟良民是比不了的。 眉綠、衛(wèi)風(fēng)成親,外人并不知曉,但卻是國公府的大盛事,國公府得臉的府衛(wèi)、管事們輪流來給主子們磕頭,鎮(zhèn)國公看到家里許久不見的熱鬧場景,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臨海因被鄭亶氣了一場,隔了幾天就生了一場病,這會才剛好,精力不濟,也就沒參加婚禮。她見王珞忙不過來,主動提出要照顧虎兒一眼,王珞一大早就把兒子抱到了臨海院子里。 她今天不能躲在長樂后面了,衛(wèi)風(fēng)跟著世子立了戰(zhàn)功,但也是鄭玄的人,所以今天不止國公府的下人參加,鄭玄的下屬也參加了,王珞作為主母,自然要跟在鄭玄身邊接受眾人拜見。 鄭玄本來以為妻子會有些靦腆,畢竟王珞平日深居簡出,不怎么外出。即便跟著傅姆學(xué)過再多的禮儀,真正面對時總會不一樣的。 但是沒想王珞不僅沒有拘束,反而舉止從容、笑容親切,對每一位前來給她敬酒的女眷都笑顏以對,甚至只要見過她們一眼,第二次她就能準確叫出的她們的名字。 這份從容,讓鄭玄的屬下對夫人皆贊譽有加,鄭玄平時將妻子護得緊,大家只聽過夫人容色過人,卻不知道夫人如此風(fēng)華絕代。就連鄭玄都感到訝異,他的嬌嬌真會給他驚喜。 王珞待人處事,是前世從小訓(xùn)練的,她那時候恨透了祖母,但等后來入了職場,小時候吃過的苦都沒白吃,沒有祖母這么嚴厲的教導(dǎo),也沒有自己職場后來的游刃有余。王珞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前世,自來了古代以后,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么多人了…… 趁著王珞休息喝水的空隙,鄭玄關(guān)切的問:“累嗎?” 王珞搖搖頭,她身體也沒那么弱,怎么可能會累? 鄭玄將手搭在她柔荑上,溫聲說:“嬌嬌真是我的賢妻?!?/br> 王珞微微而笑:“也是郎君御下有方,才讓大家都對我這么尊敬。” 鄭玄一笑,正待說話,卻看到荷風(fēng)慌慌張張走來,他眉頭微皺,荷風(fēng)今天陪著虎兒留在祖母院中,難道虎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