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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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溪在后面看著她的背影心涼了半截,看來這次氣的屬實(shí)不輕。看了一眼張士舟和青煙,追了上去。 “春歸,你等等?!贝簹w一聽宴溪叫他,撒腿就跑,她跑的快,宴溪是在青丘嶺上領(lǐng)教過的,他腳程那樣快,有時追她都費(fèi)勁。何況這會兒自己的病剛好,跑幾步就有些氣喘吁吁。 春歸當(dāng)做沒聽見,兩條腿跑的飛快,宴溪真的是被她惹急了,鉚足了勁兒追上了她把她按在一旁的樹上。二人跑了這一通,都有些喘不過氣,宴溪死死按著春歸,喘了幾口氣才開口問她:“你跑什么?!”他沒有意識到,經(jīng)歷這幾日的折磨和想念,自己的語氣有多糟糕。 春歸被他吼了這一句,突然覺得這個人真的無可救藥了。你看他眼下這樣子,好像對自己動了多深的情,好像準(zhǔn)備與自己在這青丘山在這無鹽鎮(zhèn)癡纏下去。結(jié)果人家的天選之人已經(jīng)在路上了。 春歸笑出了聲:“還不讓人跑啦?朝廷也沒說不許百姓在青丘山腳下跑?。 边@會兒她說話軟綿綿的,甚至還帶著幾分頑皮,宴溪愣了愣,柔著聲對她說道:“我要跟你說會兒話,你不許跑?!?/br> “說吧!”春歸點(diǎn)點(diǎn)頭,指了指宴溪捏住自己肩膀的手:“先松手。” “那你不許跑。” “嗯嗯,不跑?!贝簹w眼里笑意很盛,盛到宴溪的心顫了又顫。 “那日抱你,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以后不會了?!毖缦嫘膶?shí)意的道歉,他知道自己cao之過急了,眼下清遠(yuǎn)的事還未解決,不該就那樣唐突她。 “對,你做的的確不對。今兒我把話與大將軍說清楚,四年前,我不諳世事,在青丘嶺被大將軍勾搭了,但我沒有怪大將軍,為何呢?大將軍生的好,體魄又好,女子第一次與大將軍一起,不虧,但那是四年前。眼下,我對大將軍一點(diǎn)心思都沒有,是以大將軍站的離我近些,我都難受。四年前的事兒,春歸都忘了向前看了,大將軍也忘了吧!何況我看大將軍,也不是沒經(jīng)過事兒的人。大將軍扮的這樣深情是給誰看呢?”春歸一直笑著說這些話,她說的時候心里絞著疼,到如今才看明白,四年后的自己照四年前相比,一點(diǎn)長進(jìn)沒有。終于知曉為何那時大家都說歐陽好,她自己也覺著歐陽好,卻始終下不了嫁他的決心。癥結(jié)在這呢! 這幾日她前前后后全都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就知道穆宴溪有多壞了。她有些瞧不起他,堂堂一個男子漢,在男女之事上這樣齷齪。四年前齷齪便罷了,四年后還想卷土重來。 宴溪看春歸的唇一張一合,說的每一句話都扎他的心窩子。他從前常笑別人談情沒有出息,動輒就紅了眼。如今到了自己了,才發(fā)覺自己更沒出息。春歸說的每一句話都對,他無從辯白,只能默默向后退了一步,讓開了路給春歸。 春歸回頭叫了聲小鹿:“走吧!回去吃飯啦!快走呀!” 從宴溪身前路過,沒有再回頭。 宴溪站那很久,這幾日在病中什么都打算好了,他是決意要與父親和皇上斗一斗的,他想過,他不娶清遠(yuǎn),若是他們不同意他與春歸一起,他就終身不娶。他把每一步該如何走都想好了算好了,卻沒算好是他一廂情愿,春歸根本不愿意。 抬眼看著春歸,她帶著小鹿越跑越遠(yuǎn),宴溪的心轟然一聲,塌了。 慢慢向營帳走,看到青煙和張士舟還站在那里,雙雙看著他等他說話。他頹然的擺擺手:“突然不餓了,你們?nèi)コ粤T!” 宴溪繳械投降了。他覺得自己沒什么可斗的,哪怕春歸與他說一句軟話,給他一個眼神,他都能為了這個斗到底。但是現(xiàn)在,究竟為什么斗呢?為了一個心里根本沒有自己的人去斗,圖什么呢? 他感覺臉上有些熱,伸手抹了抹,竟是有淚。這簡直太沒出息了,這剛哪兒到哪兒,后頭還得看她徹底愛上別人、嫁人、與別人雙宿雙飛呢!后頭的疼還多著呢! 他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臉,淚水卻越來越多。那時在北地,他因著獸皮與人打了一架,嚴(yán)寒曾問他為什么,那時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只覺得那到劃在獸皮上,像劃在他的心上。現(xiàn)在全明白了,那獸皮就是春歸。他小心翼翼護(hù)著獸皮,是護(hù)著在青丘嶺的那些日子,那時他不知他愛著春歸,他太遲鈍了。 后來他對男女之事淡了,沒了,他以為是自己修煉的好,直至那晚抱著春歸,以及那以后這幾個日子身體涌動的熱,才知道哪里是修煉的好,是因?yàn)榇簹w,他一心一意想要的,只有春歸。 可是春歸心里沒有他。 作者有話要說: 大將軍終于想明白了,然而誤會也深了。明天青煙公主和宋為要登場了,再過幾天歐陽在京城要一步登天了... 嘖嘖,大將軍眼前一團(tuán)亂麻,真替他著急 第54章 無鹽鎮(zhèn)情傷(四) 出了年, 春花紅了, 青丘山一瞬間變了樣兒, 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 火紅一片。春歸去山上采了好些花,擺在面館里,好好的一個面館, 變成了花圃。來吃面的人總是笑著問她:“春歸不賣面, 改賣花了?”一般這個時候, 春歸都笑而不語。 入了春,小鹿不喜歡在后院呆著,春歸就把它拴在面館門口,旅人路過會覺得奇特, 那小鹿乖乖的趴在地上, 看到有人上前,會站起身與人親熱, 一點(diǎn)都不怕人。再看那面館的窗上, 擺滿了花, 頓覺有情致, 于是都愿進(jìn)去坐一會兒, 點(diǎn)一份醬rou,吃碗面,聽那面館女子軟糯糯的聲音喚人。漸漸的,這面館,竟成了來往旅人的落腳處。到了無鹽鎮(zhèn), 不去阿婆面館來碗面,白去了。 生意紅火了起來,春歸和阿婆忙不過來,索性又雇了人。 宴溪幾次路過,看到春歸在面館中忙碌,她的辮子上插著山上采的花,遠(yuǎn)遠(yuǎn)望著好似把春天戴在頭上,與去年在京城看到她是一模一樣。有心想與她說幾句話,最終都作罷了。春歸那日說的話,像一把刀子刺進(jìn)了宴溪心里,怎樣拔都拔不掉,他不敢見她了。 春歸有兩次抬眼看到宴溪打窗前過,牽著馬,目不斜視??吹搅吮憧吹搅?,春歸沒往心里去。跟穆宴溪不能往心里去,掰著手指頭算算,人家再有兩個多月就要走了,你跟他往心里去,那不是傻嗎? 春歸不傻小鹿傻。春歸可以不理宴溪,小鹿不行。宴溪每回打面館經(jīng)過,小鹿都會站起身,沖著宴溪呦呦的叫,仿佛宴溪是它的同伴。宴溪只得聽下來,到它面前,與它玩上一會兒,小鹿才會安靜下來。春歸因著這個訓(xùn)過小鹿兩回,還有一日懲罰它不帶它去山腳,但是顯然沒用,小鹿改不了了。 皇上的圣旨下來了,準(zhǔn)了張士舟的婚事,并按照宴溪請奏的,賜了宅子和山,并官升一品。圣旨下來了,婚事就快了。青煙找算命先生算了日子,定在了五月初八。之所以定在這時候,是因著到了六月,宴溪該歸朝了。張士舟想讓宴溪也在。 宅子下來了,就要布置。青煙每日午后都會拉著春歸去她的新宅子看,告訴春歸這里要怎樣擺,那里要怎樣擺。她眼中的光日益繁盛,繁盛到春歸看了,都忍不住想抱她一抱。春歸著實(shí)替她開心,不停的淘各式的東西送到宅子里。就連床上的被子褥子,春歸都重新做了四套,那一日搬著到了宅子,往臥房里一放,鋪好床,自己試了試,哇,好軟。 連忙拉青煙過來一起試,青煙也躺上去,哇,好軟。 春歸看青煙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她耳邊耳語兩句,青煙突然紅了臉:“還沒?!?/br> “?你們整日在一起,還沒?” 青煙干咳了一聲:“還沒成親呢,不行,不合禮數(shù)?!彼哪樇t的像那青丘山上的春花。 春歸問她:“那你不懂怎么辦?” 青煙點(diǎn)了點(diǎn)她額頭:“你cao心的真多,我在青樓長大的,能不懂嗎?只是沒有伺候過客人而已,老鴇和姐妹們都教過的。何況還有張士舟呢…” “哦…也對,張士舟說他早年間沒少荒唐,他懂就成。你看我這心cao的….”春歸說完哈哈大笑,拉著青煙坐起身:“青煙,你快成親啦,我替你高興。你告訴我,你還有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 青煙想了想:“我想要我的小春歸,覓得良人?!彼f完眼睛有些紅了,若說嫁人,本是高興的事,然而她也舍不得春歸。這幾年二人形影不離,成了親,感覺就會遠(yuǎn)了。她也與張士舟說過,成親后不許他干涉自己與春歸的交往,不許吃醋。 “你的小春歸生的這樣好看,覓得一個良人還不容易?你等著,最晚明年年底,你的春歸就成個親給你看!”春歸言之鑿鑿,說完自己都笑了。 消磨了一會兒時光,春歸就向面館趕,鏢局的人說有趟鏢要與她商量。小飛龍還遠(yuǎn)在京城,鏢局的二當(dāng)家叫小飛豹,春歸曾笑過他,人家是龍,你是豹,差著意思呢!小飛豹紅著臉好久說不出話。為何叫豹呢?自然是跑得快。遇到什么事兒,帶著鏢隊(duì)就跑,跟著他跑,山匪抓不住。 她好久沒有去走鏢了,心里也有一些癢癢,走鏢的時候很好玩,山山水水無限風(fēng)光,吃的東西也大不相同,春歸喜歡走鏢。 到了面館,看到小飛豹正站在門口等她,于是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旁。這趟鏢呢,倒是不遠(yuǎn),到蜀地,來回一個月,春歸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不會錯過青煙成親的日子。小飛豹拿出輿圖給她講走的路,這沿途路好走,還有好多驛站,走這條路,沒折過鏢。春歸也大概看了看,的確是不險,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問小飛豹何時走。 “你若是時間上可以,咱們就三日之后走?!?/br> “成。我安排安排,三日后咱們城門口見。” 送走小飛豹進(jìn)門與阿婆商量,阿婆自然是沒有意見,她希望春歸多去走走,前提是不能涉險。春歸把這一路要走的路、驛站的情況都與阿婆說了,阿婆才徹底放心。阿婆同意了,春歸自然就可以走了。 三日過的飛快,春歸一大早就起身,與阿婆他們做了別,背著包袱奔城門走。宴溪從后面打馬過來,看到遠(yuǎn)遠(yuǎn)的一個女子背著包袱,不是春歸是誰? 想了想,停了馬,慢慢的朝她靠近。到了跟前問她:“你去哪兒?”他們有好些日子沒有說過話了,這會兒宴溪冷不丁開口與她說話,嚇?biāo)惶?/br> 她定了定神才回他:“去走鏢。” 宴溪聽到她要去走鏢,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我說沒說過不讓你去走鏢?” “我說沒說過我的事你少管?”春歸可不怕他那個,直接開口嗆了他。 “.……….” 春歸看他不說話了,轉(zhuǎn)身就走,小飛豹他們還在城門口等著呢,沒時間與你在這里耗著。宴溪看她的背影,透著倔強(qiáng),告訴自己她說得對,她去不去走鏢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勒緊了馬肚子從她身旁呼嘯而過,須臾就沒了蹤影。 春歸到了城門,看到小飛豹,與他一起再一次清點(diǎn)了東西,又說了此行的規(guī)矩,春歸才拉過一匹馬跳了上去。剛跳上去,就看到眼前一群大頭兵騎著馬跑了過來,到了鏢隊(duì)面前突然都下了馬:“近日青丘山一脈不太平,上頭有令,所有出城的人都要徹查!” 春歸認(rèn)得說話的那個大頭兵,她下了馬走到大頭兵面前:“我們是去走鏢,不是做旁的。是有通關(guān)文書的。” “春歸,別為難我們?!?/br> 小飛豹看春歸似乎是有火氣,連忙拉了拉她的衣袖,把她拉到一旁:“查就查吧,不是什么要緊的事。跟他們較什么勁?!?/br> 春歸哪里是跟他們較勁,是跟穆宴溪較勁。剛剛碰到他了,他說不許走鏢,轉(zhuǎn)眼間他的人就來了,這不是下馬威是什么? 春歸沉著臉站在一旁不說話,看大頭兵們把鏢車從里翻到了外,翻了半晌沒發(fā)現(xiàn)什么。轉(zhuǎn)頭對春歸說道:“可以了。去軍營換新的通關(guān)文書?!?/br> 春歸一聽還要去軍營換通關(guān)文書,一口氣躥到了頭頂,翻身上馬直奔軍營。 到了營地沒等通傳就闖進(jìn)了營帳。穆宴溪正坐在那兒寫東西,看春歸進(jìn)來放下筆,厲聲問他:“軍營重地,是你能闖的嗎?!”他自打剛剛聽到春歸要去走鏢就憋著火,這會兒春歸闖了進(jìn)來讓他更生氣。 “你就是以權(quán)謀私!你憑什么查我們的鏢車!你就是一個混蛋守軍,在青丘山作威作福!”春歸氣急了,噼里啪啦根本不住嘴,宴溪聽她說話覺得頭要炸了,在她眼中自己竟是這種人。他不說話,把朝廷的官文拍在了桌子上:“現(xiàn)在就看!你不是識字了嗎?自己看!” 春歸瞪著他不說話。 “看!”宴溪無法控制自己的語氣,春歸剛剛說那些話,對他來說是最大的侮辱。說他以權(quán)謀私,在青丘山作威作福。他為青丘山征戰(zhàn)過,差點(diǎn)戰(zhàn)死過,兩次。說自己在這里作威作福! 春歸拿起拿到官文,白紙黑字,清清楚楚,蓋的是京城的官印。她突然覺得有些羞赧,放下官文小聲說了句:“對不起?!?/br> 宴溪本來氣的要死,她一句對不起他就心軟了??粗椭^,要鉆進(jìn)地縫一般,一陣心疼。 “你去哪兒走鏢?安全嗎?”擔(dān)心她是真的,然而她說的她的事與他無關(guān)也是真的。宴溪不至于那么混蛋。 “蜀地,安全?!贝簹w唇動了動,回他。 “走吧,再晚了趕不到驛站了?!毖缦_口要她走,心里還有好多叮囑的話想說,想了想算了,輪得到自己嗎? “多謝。”春歸拿著通關(guān)文書出了營帳。剛剛真的太丟人了。 看到張士舟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知道剛剛自己鬧的動靜的確太大了,于是跨上馬趕忙離開。 太丟人了。 張士舟看到春歸走了,進(jìn)了營帳看到宴溪在發(fā)呆,問了一句:“這是怎了?氣勢洶洶。嚇?biāo)牢伊?。?/br> 宴溪抬頭看了看他:“我都沒怕你怕什么?有人硬闖軍營你不攔著?下次她再這么闖,你就把她當(dāng)成刺客給我抓起來關(guān)了你聽見沒有?”剛剛那點(diǎn)氣都撒張士舟身上了。 張士舟連連點(diǎn)頭:“得嘞!關(guān)起來,關(guān)起來!” 宴溪不再說話,這一趟鏢,少說個把月。自己眼看著要回京城了,她卻走鏢去了,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不想見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稍后還有一章呀~~~~ 第55章 無鹽鎮(zhèn)情傷(五) 春歸走了, 無鹽鎮(zhèn)空落落的。宴溪路過面館, 看到小鹿趴在那, 孤零零的。宴溪覺著那小鹿與自己一樣可憐, 都被春歸扔下了。這下能體會四年前自己走的時候,春歸是什么感受了。宴溪有些魂不守舍。這也沒什么要緊的,要緊的是夜里睡覺, 夢到春歸被山匪劫去做了壓寨夫人, 醒來之時滿頭汗。 宴溪這里惦記著春歸, 春歸那里在逍遙自在。他們一連走了十日,到了一處叫蟒山的地界,忽然下起了春雨。春雨貴如油,把個蟒山澆的蔥綠, 看著真是討喜。但連下三日后, 山路就不好走了。人和畜生深一腳淺一腳,不定哪一腳就陷了進(jìn)去或是摔個狗啃屎。春歸摔了好幾跤, 跟泥坑里滾過的人兒一樣, 站起來抹抹臉上的泥, 哈哈大笑。 再向前走, 路被落石擋住了。小飛豹走上前去看了看, 不是山上的落石,是遭匪了。朝春歸使了個顏色,春歸了然。 這是春歸第三次遇到匪,本來這條路不該有匪,然而現(xiàn)在路上的落石卻擋在哪兒, 終于明白為何出城之時朝廷要嚴(yán)查。 她向后看了看,將袖中的毒粉悄悄放到掌心。抬頭看看,山上山下沒有一絲動靜。過了片刻,聽到兵器打斗的聲音,心想著這伙動作太慢,等了這許久也不下上來。結(jié)果打斗聲結(jié)束了,從山上下來幾百個衙役,押著幾十個山匪。 衙役們走下山,朝春歸他們點(diǎn)點(diǎn)頭:“最近這里鬧匪,你們走鏢要小心?!卑崖访嫔系臇|西搬開了,就走了。 小飛豹和春歸面面相覷:“怎么回事?” 二人都有些摸不清頭腦:“走吧,到驛站再說。”春歸點(diǎn)點(diǎn)頭,一行人又深一腳淺一腳的奔驛站走。到了驛站,春歸終于可以洗洗那一身泥了,打了盆熱水清洗干凈,換了身干凈衣服,在床上躺成一灘泥,昏沉沉睡去。 到了夜里,聽到周圍似乎是有腳步聲,還有人在輕聲說話:“是她嗎?” 另一人說:“是的?!?/br> “在哪兒接頭?” “在西蟒山?!蔽髅绞谴簹w他們明兒要去的地兒,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聽著他們說話。毒藥就在手邊,眼下還不敢輕易動手,因著不知對方有多少人。他們這樣來了,又不是大張旗鼓的打劫,似乎是有什么隱情。 微微睜開眼,感覺周圍影影綽綽,怎么這么多人?不,不是人多,是自己中毒了,對方也會用毒。感覺到有人縛住了她的手腳,她想開口說話,但無論如何張不開嘴。這些人不是來劫鏢的,是劫自己的。她清醒的認(rèn)識到了這個問題。心里涌出了一些怕,從前遇到山匪,那些山匪就是奔著鏢,大不了折了鏢,但性命無礙。眼下這群人,是奔著自己來的。自己開罪過什么人嗎?她迷迷糊糊的想著。 感覺自己被扔進(jìn)了一輛馬車,馬車晃晃悠悠開始走。 她聽到外面有人閑聊:“這個貨色不錯,能賣個好價錢。要不是奔著多賺點(diǎn)銀子,現(xiàn)在就想給她開了瓜,我還沒碰過這么水靈的女子呢,仙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