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的血族也在搞事、秦醫(yī)生是怎么哄我開心的、真千金她是團寵[穿書]、寵夫(快穿)、喵祖師撩徒日常[穿書]、末世的種田生活 完結(jié)+番外、你是不是想撩我、重生之強勢逆轉(zhuǎn)、家有Omega初長成 完結(jié)+番外、重生之私房菜
比干趕快在一邊連連點頭。 女荒說完這句話直直接就走,比干出去之后,西方的二百諸侯趕快將他圍了起來。 “老王叔,您說句實話,公主有沒有給您交個底兒?” “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去女媧廟問問西伯侯?” “侯爺?shù)呢宰铎`了,就應(yīng)該讓侯爺算一卦。” 比干把公主說的話給他們傳了一遍,許多人心中有點兒擔(dān)心,就害怕真的有了蝗災(zāi)這一年的收成就沒有了。 到底是走還是不走,這一群人心里面沒譜,他們想在這里等著西伯侯一塊回去。 可是要在這里再等上七十多天,這一轉(zhuǎn)眼兩個月過去了,就算是急急忙忙的趕路,也未必能回到西邊去。 路遠(yuǎn)的這個時候更著急。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飲酒的時候,免不了要唉聲嘆氣,有個人站起來舉著酒杯面朝西方感受了一會兒。 “西邊吹過來的風(fēng)帶著燥熱……怕是真的干旱了!” 第29章 西椒殿姑侄閑話 三皇五帝,皇在前,帝在后。 皇字在很多人看來,乃是至高至圣之字。 蝗蟲的左邊是蟲,右邊是皇,在害蟲里面,對農(nóng)耕造成的傷害單單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來。一旦成群結(jié)隊的飛躍而過,地上寸草不留,更別提莊稼了。 很多人以為蝗蟲是上天派來懲治人間的使者,只要是君王或者是諸侯無道,屬地里面才會發(fā)生蝗災(zāi)。 西伯侯所震懾的西邊二百諸侯一直以為西伯侯是一個仁義君子。 只有在朝歌城的大王才會荒yin無道,但是蝗災(zāi)沒有在朝歌附近發(fā)生,反而是從西岐那邊兒蔓延過來。而且,若真的是怪罪在大王頭上,那應(yīng)該前一段時間就應(yīng)該爆發(fā)蝗災(zāi),而不是太子剛剛接手大權(quán)就爆出這樣的災(zāi)難。 不少人心中動搖。 走還是不走,若是不走,屬地受災(zāi)民不聊生,到時候餓死的人不計其數(shù)。若是走了,豈不是證明對西伯侯沒有太多的忠心嗎! 西邊的二百諸侯今天晚上都沒有睡著,這個時候特別的羨慕起北邊的諸侯來,北邊的那些諸侯一直以來桀驁不馴,雖然有北伯侯帶領(lǐng)群臣,但是這些諸侯個個敢跟北伯侯頂撞。 南邊兒的諸侯們也敢在南伯侯跟前倚老賣老。 聽說東邊兒的二百重鎮(zhèn)諸侯也不是個個都俯首稱臣的。 不過話都說過來了,有人敢反朝歌,怎么就不敢反了伯侯。 第二天一早就有四五十位諸侯收拾東西結(jié)伴上路。 緊接著第二天下午就有很明顯的干燥之風(fēng)從西邊刮了過來,風(fēng)中沒有任何水汽,有那些有經(jīng)驗的老農(nóng)都知道西邊遭了干旱。 有了干旱,那就容易滋生蝗蟲。 有了蝗蟲豈不是離蝗災(zāi)就不遠(yuǎn)了? 第三天又走了一百多諸侯。 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殷郊還有些奇怪,吃飯的時候忍不住問女荒。 “姑媽怎么就能知道西邊馬上就有有干旱了?” 女荒并不告訴他,也只是笑而不語。 當(dāng)然要讓西邊干旱,只有讓西邊減產(chǎn),讓民眾和奴隸勉強掙扎在溫飽線上,就沒有多余的糧食充作軍需。 如此兩三年下來,把多余的糧食消耗完了之后,他們沒有糧草,如何行軍打仗? 用筷子夾了菜放到兩個侄兒碗里,告訴他們兩個要把飯菜吃完。 也只有殷洪吃不下,“姑媽,要是他們橫征暴斂,餓死了子民怎么辦?” “等到那邊真的受災(zāi)了之后,咱們派人攜帶一些糧食去賑災(zāi),目的是告訴子民們,朝廷并非橫征暴斂,反而會免了他們當(dāng)?shù)氐倪M貢。咱們既然免了進貢,又給了賑災(zāi)的糧食,那么西伯侯他們家不得不開倉放糧,畢竟他們家靠仁義的名聲吸引人心,若是現(xiàn)在不開倉放糧他日怎么能收攏民心呢?!?/br> 女荒這么說完,殷洪趕快點了點頭,只要不把子民們餓死,怎么做都行,小家伙總算心中沒事了,低下頭扒拉著碗中的飯菜。 女荒又給他們兄弟個夾了一筷子蔬菜,看著這兩個侄兒一邊吃飯自己在一邊思考,殷郊的年紀(jì)大了,又經(jīng)歷了母親死亡這一件事兒,再加上逃難的時候又被磨礪了一番,現(xiàn)在有了一些冷硬的心腸。 他平時對那些權(quán)謀之術(shù)非常在意,只要能學(xué)向來不厭多。 他弟弟殷洪保留著一份赤子之心,反而容易心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將自己身后的江山傳給殷洪,女荒在心中對兩個侄兒其實是有偏頗的。 女荒就喜歡殷洪這種乖乖巧巧心思細(xì)膩柔軟的人。 但是作為一個君王,她也知道仁義雖然是君王的美德,但君王就應(yīng)該一手拿著麥穗兒,一手持著寶劍。 心中想著趁著侄兒年紀(jì)還小,這個時候趕快教他,等到他日戰(zhàn)事一起自己自顧不暇,教導(dǎo)兩個侄兒的事情肯定要推后,這兩個孩子越長越大,怕是以后有了自己的心思就不太好管教了。 想到這里跟他們兄弟兩個吩咐,往后讀書都讓他們兩個來自己跟前。 把飯菜收拾了之后,女荒正打算教導(dǎo)兩個侄兒讀書,就聽說外邊兒鄂順要來拜見。 女荒不解的問女甲:“他來干什么?難不成是要向孤辭行?辭行這種事兒今天在朝堂上他們父子兩個已經(jīng)拜別過我們姑侄了?!?/br> “不如將他叫進來問問?!?/br> 肯定要把人叫進來問問,鄂順穿著一身盔甲,進來之后俯首帖耳拜見了之后在一邊兒跪坐了下去。 “今日打攪公主了,我們父子馬上就要離開朝歌,臨別之際前來聽公主訓(xùn)斥?!?/br> 這話就說的有意思了,女荒覺得鄂順這個人向來懂事,這個時候明白他的來意了。 這一番意思就是要表明往后事事以朝歌為準(zhǔn),或許還有其他更私密的事不能在朝堂上說,私下里面他愿意為朝歌去做。 跟聰明人說話根本不用點的太透。 “世子一向識大體,往后只要盡忠王事即可?!?/br> 鄂順就等來了這一句話,抬頭看了看女荒,女荒對著他微微一笑,鄂順心中明白了,又再一次拜了下去,這一次慢慢的退出宮室,告辭離開了。 南邊的諸侯離開了之后,現(xiàn)在剩下的也只有東邊的諸侯還沒有任何動作。 北伯侯帶領(lǐng)北邊諸侯早早的就離開了朝歌,他們來的最早,離開的也最早。 西邊的諸侯零零散散的走了一百五十多位,剩下的四十多位現(xiàn)在還在堅持著等西伯侯一塊兒離去。 只有東邊兒的二百諸侯在姜家父子的帶領(lǐng)下,磨磨蹭蹭地收拾東西,磨磨蹭蹭地打包行李。 就在女荒接待鄂順的時候,姜家父子也到了東宮,直接拜見了太子。 他們父子兩個不是空手來的,反而拉了大筆的財貨。 如今要走了,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拿來進貢給大王,順便獻(xiàn)給他們母子的,如今大王那里也不進貢了,全部給太子兄弟兩個分了分。 東伯侯家大業(yè)大,看著人往太子的寢宮里面抬東西。 嘴中頗為驕傲地跟兩個外甥說:“這是給兩位殿下的,太子結(jié)婚的賀禮馬上就送過來?!?/br> 箱子里面都是一些好看的貝殼,還有大塊兒的鹽粒。除了這些之外,有不少的絲綢和皮甲。 這些皮甲并不是猛獸的皮子做成,而是用水中大魚的魚皮做的。 東伯侯看他們兄弟兩個對著皮甲一個勁兒的瞧,就忍不住驕傲地告訴他們大海是多么的寬廣,海中的龍王爺又是多么的容易生氣。 “一生氣掀起萬丈波濤倒灌回岸上,淹壞民軍無數(shù)?!?/br> 兄弟兩個根本就沒見過,忍不住把嘴都張圓了。 東伯侯趁機慫恿殷郊,“他日太子登基巡視四方,一定要來東魯,到時候老臣陪著太子到大海邊上去看看?!?/br> 殷郊猛的點頭。 殷洪抬頭看看哥哥又看了看外祖父,無奈兩個人都高興,沒人留意到他,而舅舅又在外邊吆喝著奴隸們把箱子源源不盡地抬進來。 等到舅舅和他們兄弟兩個告別離去,殷洪才小跑到了女荒跟前。 也不說為什么,就是板著小臉挨著女荒坐著,女荒起初沒管他,慢慢的這小家伙就挪到了女荒身后,把臉貼在姑媽的背上。 小家伙差點把全身的重量壓在自己背上,女荒想要裝作不知道也不可能了,她把刻刀放下來,把小侄兒揪到前面,摟在懷里。 “這是怎么了?剛才不還高高興興的隨著你哥哥召見你外祖父的嗎?” “外祖父說將來有一日哥哥巡視四方,要到東魯那邊去,他們一塊兒去看海,沒有算上我。” 女荒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將來你就不在這里了,要隨我回大荒去,所以看海的只有他們沒有你呀?!?/br> “姑姑,大荒有海嗎?” “當(dāng)然有海,從北伯侯和西伯侯的屬地中間向西北斜插過去,咱們翻山越嶺之后先經(jīng)過一片鹽湖,那片鹽湖特別漂亮,里面的鹽是一顆一顆的,有的是圓圓的珠子,有的是扁圓的珠子,個個五顏六色的,特別漂亮。很多女孩子都喜歡從鹽湖里面撿這些珠子,穿成項鏈戴在身上?!?/br> 從鹽湖穿過之后,就來到了一望無際的草場。 那片草場非常廣闊,地上長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從春天開到秋季。 坐在馬背上,自需要稍微一彎身就能從地上摘起一朵朵開的茂盛的野花。 這片草場并非是一望無際的,他上面有座座群山,山中流出清澈的泉水,滋潤著這片草場。 野草長得十分茂盛,有半人多高,那些小羊或者小牛鉆進去,人是看不清楚的。野草叢里除了牛羊,還有很多動物,像是一些野兔,像是一些蛇。 不管這些野兔或者蛇藏得多么的嚴(yán)實,總逃不過天上雄鷹的眼睛。 從這片草場再向西走,那是一片廣袤的平原,上面種滿了莊稼。 從這片平原再向西走就是大海。 “你從最東邊兒的草場騎上最快的馬,不日不夜不眠不休,一共要走三年六個月才能走到最西邊的海邊,這中間你不能迷路?!?/br> 殷洪聽了之后,趴在女荒的懷里忍不住驚嘆了一聲。 “這真的是一份很大的基業(yè)了,那么先王的墳塋又在什么地方?在草原上還是在平原上?還是在大海邊兒?” 女荒知道在殷商侍奉祖先必須要恭恭敬敬??墒窃诖蠡模韧鮽兌紱]有葬在一處,反而是在哪里亡故了就地埋葬在什么地方。 不立碑不樹傳,也不必對死去君王的功績到處傳唱。 忍不住又用手摸了摸侄兒的頭發(fā)。 “先王埋葬于國土,以大荒為墳塋,隨處都可祭祀,將來,我若是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