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jié)閱讀_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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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老二在太學橫進橫出,手下一幫螃蟹似的小弟, 后來遭了難,在厲府里也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 到得狄丘重領了兵權, 更是威嚴甚重,一身凜然。 然而,一見自家兇悍的老爹,仲衡便忍不住如兒時被訓一般, 歸歸整整、肅然起敬,不敢有半分輕佻之姿。 “哎呀!‘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如今我等好容易大災之后久別重逢, 更當歡慶,怎地還讓你爹他老人家凍在外面?!” 厲大人悄悄翻個白眼, 打著官腔,也不把自己當外人,一把拉過老仲的袖子扯進了屋。 這夯貨見了他爹,倒似是老鼠見了兇貓,嗤! “大人!” “公子爺!” 厲弦一進屋亮相,屋中的人頓時群情激動,喊什么的都有,煙青更是哇一聲哭出來,撲上前去跪下,緊緊抱住了公子爺?shù)耐?,嗷嗷大哭?/br> 仲衡身形動了動,到底還是沒攔他。 厲弦輕嘆一聲,摸摸煙青的頭發(fā),這小子此番也是吃了大苦頭。 溫言安慰了幾句,厲大人迫不及待地拖過仲校官,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仔細打量摸索了一番,急急問道:“你可安好?可有傷到?” 仲衡也不阻止,任自家的長官將他摸了個遍,這才噙著絲笑意稟道:“稟大人,屬下幸而絲毫未傷。您放心。” 厲大人這才松了口大氣,抬起頭來,威嚴有加地問道:“大伙都平安么?有無人員傷亡?” 說起正事,仲衡眉頭蹙起,有些煩憂道:“所幸有羌族貝瑪土部頭人之女吉瑪帶路來此避雪,并無人身故,但嚴重凍傷有十七人,用了你的活血藥湯浸泡仍是不見好,怕是手腳要廢?!?/br> 吉瑪聽到有人提起她的名字,悄悄張望了一眼,只見到那個突如其來出現(xiàn)的少年公子,人人都敬慕,連那兇神惡煞的恩人都如羊羔般順服,卻不知這個極好看,似是神仙般漂亮的少年貴人是何等人物?自家的血仇,不知道能不能…… 吉瑪盯著漂亮貴人,悄然走近了幾步,咬著唇,眼眸氤氳。 “人在哪里,帶我看看?!?/br> 聽到傷情,厲弦眉頭也鎖了起來,他讓仲衡帶的藥物多是防治輕中度凍傷或是外傷,還有些成藥,若是凍得狠了,確實無什么大用。 傷情緊急,仲衡一時也顧不得招呼自家老子,只得歉然讓親爹他老人家先安坐一旁,自己跟著厲大人去救治傷員。 老仲哼哼幾聲,也不去管他們,自顧自地坐下歇息,厲家小子是“坐”著來的,他可是憑兩條腿跑著來的! 傷員集中在屋子的灶頭那一角,地面鋪了幾層麻布與皮子,他們有的躺,有的坐,神智大多還清醒,都死命地咬著唇,盡力不讓自己發(fā)出呻吟,有一個卻是已燒得半昏迷。 厲弦當即暗中呼叫鐘大仙,仔細查看了那昏迷的病人,見他服飾應是吳家商隊的人,十七八的年輕人臉色潮紅,腿腫了老大一圈,卻不是凍傷,是外傷導致的破傷風之癥。 “怎么傷的?” “初雪那晚我等在風雪中卸下貨車,阿誠不知讓什么刮了下,傷了腳,又受了凍,沒兩日就燒起來了。大人,這,這當真是‘破傷風’?” 吳管事一時只覺舌根都發(fā)苦,破傷風無治那是稍懂些醫(yī)理都知道的,阿誠家中本就貧寒,這次還是他爹再三求托才帶他來賺這行商異族的險錢,哪知道頭一趟就…… “死不了!”厲神醫(yī)嘴上手上都不停,立時讓人將誠子的衣服扒開,嘴里說了一連串的藥材,讓煙青他們?nèi)グ緶珳蕚洌贿吷鲜譁蕚洹斑^電”。 跟著公子爺這些時日,幾個貼身的管事們都已被厲大人訓得懂了幾分醫(yī)理藥性,雖不如思廬般精熟,記下藥材還是不在話下。 煙青一邊仔細聆聽,一邊將藥名在腦中一過,又報知公子爺有幾味藥車隊中未曾備得,調(diào)整幾味后,他便麻利地取了藥,讓屬下煎熬,自己跟在公子爺身旁隨侍。 鐘恪早就配合默契地從古籍中調(diào)出破傷風的致病菌種,并相應選出合適型號和脈沖配比,調(diào)整醫(yī)療電離,哀嘆一聲報個價:【10200分,特種電離賊貴,你可悠著點用??!】 針對性的電離治療,能夠殺死絕大部分的梭菌,但是為了避免對人體自身免疫力的過度破壞,電離也并不能完全殺滅致病菌,余下的這點殘余就要靠藥物調(diào)動人體“內(nèi)防”,慢慢痊愈,但至少小命是絕對能保住了。 吉瑪?shù)难劬υ降稍酱?,眼看著漂亮貴人的手中亮起一道神光,那個呻吟了幾夜,看著馬上就要入輪回的漢人小子,竟然就這般在貴人的手下醒了過來。 “至高無上,仁慈如您,天神穆都斯——” 吉瑪顫栗又狂喜,還帶著幾分恐懼,她縮在屋角五體伏地跪于地面,虔誠地朝拜突現(xiàn)人間的天神。 愿您贈福于您的虔誠信徒,用火焰燃盡悖逆的人。 聽著鐘大仙樂呵呵地翻譯蠻女的禱詞,據(jù)說是被當作了天上掉下來的羌人神靈,厲神仙也沒在意,蠻人么,神神叨叨,古里古怪的,樹長歪了都能掰出個神仙來,看他這番作態(tài)嚇傻了也難怪,只要不礙事,愛喊什么就喊什么吧! “公子爺,手術臺準備好了。” “阿弦,我去接應后續(xù)的護衛(wèi)們?!?/br> 兩個商隊的主事同時向厲大人開口,仲校官掃了一眼膽肥到敢爭寵的煙青,那冷如冰棱的目光,生生把后勤大主管凍了個寒戰(zhàn),不甘不愿地縮了一步。 “去吧!”厲弦揮揮手,讓人把其余已經(jīng)厲神醫(yī)初診,三度以上凍傷的傷員們一個個排隊抬到臨時的手術臺邊。 肢體已經(jīng)壞死的,就是鐘大仙也無回天之力,好在仲校官救治及時得法,凍傷的大多只是手指腳趾,最厲害的那個也只是雙腳面凍僵了一半,還無需截肢。 大雪已停,厲神醫(yī)便讓無關人等都出屋,盡量空出些空間來,蠻女吉瑪跪在一邊,嘰哩咕嚕地急急喊著,死活不肯出去。 厲弦皺皺眉,不耐道:“隨她,讓她別亂喊亂動?!?/br> 中古這等條件自然不可能弄出什么無菌室,其他傷員還坐在不遠處等候,又不能出屋再挨凍,也只能因陋就簡地空出半間屋子權當手術室。 老仲跟著兒子出了屋,指著雪地上明顯可見的大坑,告訴兒子,這全是厲家小子弄出來的玩意!順著坑就能接到人了。 “手術室”里又一道讓人目眩神迷的幽光閃過,厲神醫(yī)完成了基礎的殺菌。 他讓煙青將傷員的手架在臨時木架上,手腕處用繩索捆起,免得掙動,這個傷員只凍傷了一根小指,還算幸運,因為這個手術比較簡單,需要的時間也短,厲神醫(yī)便打算拿他來“試手”。 幾個隨從在一旁打著火把,盡力幫厲神醫(yī)照明。 厲弦輕觸那根已發(fā)紫變黑的小手指,輕聲問道:“有知覺嗎?” 何春咬緊牙關搖搖頭。 “這里呢?” 厲弦輕按他指邊腫起的水皰。 “……痛,癢!癢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