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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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聽了這話,卻是嘆了口氣。 其實早幾年,母親說是想讓顧松收了惜晴的,當時顧松聽到這話,就傻在那里,沒說反對也沒說同意,于是母親就當是同意了。誰知道惜晴卻是不愿意的,只說就想陪在阿宴身邊,不想嫁人。 阿宴原本也已經打消了讓惜晴做哥哥妾室的想法,如今惜晴不愿意,她也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將惜晴的分例提為了二兩。 這幾年,外面的茶莊的買賣做得好,且有越做越大的樣子,阿宴始和表哥商量,在南方購置田地,自己開茶莊,這樣就能更好的控制貨源。如今這茶莊已經種下去三四年了,眼看著就要有收獲了。 因為有這茶莊買賣在,阿宴難免有時候需要往外跑,可作為一個公府里的姑娘,外面又有四姑娘盯著呢,她也是輕易不敢出門,于是凡事兒,她就都交代給惜晴,惜晴也一直把這些事情辦得妥妥當當?shù)摹?/br> 阿宴一方面是希望惜晴能嫁個好人家的,一方面卻又是不想讓她受委屈,如今拖沓著,就這么拖到了現(xiàn)在。 如今阿宴的婚事已經在談著了,還和上輩子一樣,是正六品親衛(wèi)大夫之子沈從嘉。 其實要說起這門親事來,若是外人看起來,倒是低就了呢,只因阿宴這一房便是庶房,她也是國公府的姑娘,一個身無功名的正六品親衛(wèi)大夫之子,確實是低就了呢。 阿宴也看得出,這是老太太可以埋汰人呢,怎么二姑娘就定了一個戶部侍郎的兒子,自己卻只能訂一個六品官員的兒子?這說出去,也是讓人笑話。 可是阿宴卻倒是不在意這個,以后沈從嘉的官路那是一路暢通,總有一天是不會將這國公府看在眼里的。而最關鍵的是,她知道憑著這一世自己的后宅修為,以她對沈從嘉的了解,自然是能將沈從嘉拿捏在手心里。 至于后宅之事,她這些年精心保養(yǎng)身體,照理說怎么也能生出個一男半女來的。若是能生,那也就罷了,她自然是借用沈從嘉,好生撫養(yǎng)自己的兒女,從此后做一個富貴后宅嫡妻。 若是不能生呢,到時候從沈從嘉的妾室中抱一個過來,好生撫養(yǎng),相信將來也不會差的。 阿宴之所以有這個自信,也是她有了一層體悟。 上一輩子的自己,也是太在意沈從嘉了,就執(zhí)拗地不去接納他的妾室,執(zhí)拗地認為他滿心眼里只應該有自己一個。 現(xiàn)在的自己,卻想得是悠閑自在地過一世,放下那些往日的執(zhí)念,憑著兩世的經驗,自己自然在沈從嘉的后院翻云覆雨。 想到了這一點,她對未來竟然有隱隱的期盼。 外面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自己的哥哥如今跟著九皇子幾次前往邊疆,已經立下了戰(zhàn)功,聽說不日即將封賞,想來將來前途是不會差的。 這樣的自己,仿佛是再也沒有什么要cao心的。 阿宴唇邊泛著愜意的笑,只覺得這輩子仿佛也沒太動手,一切就那么順理成章地功德圓滿了。 就在她在這里對未來滿心期待的時候,忽然,顧松從外面急匆匆地跑過來了。 “妹子,不好了,沈從嘉他從馬上摔下來了,聽說摔得不輕,以后怕是要成個瘸子了!” ?。?/br> 阿宴一驚,唇邊的笑意蕩然無存。 ☆、第38章 九皇子攔路 惜晴見顧松急匆匆跑過來,頗覺得不妥當。如今顧松已經弱冠之年了,阿宴姑娘也十六歲了,都是大人了,哪里還能像小時候那樣動輒就闖入meimei房間呢。 她待上前去說點什么呢,誰知道阿宴卻根本不顧這個,跑過去抓住哥哥的胳膊:“怎么可能,是不是你聽錯了?” 顧松搖頭:“哪里能聽錯呢,千真萬確錯不了!聽說他和認識的好友出去騎馬踏青,誰知道他騎的那匹馬就突然地發(fā)了瘋,他一個文弱書生,哪里能抓得住呢,一旁的仆人趕緊去追,可是根本沒追上,他就這么活生生地從馬上摔了下來?!?/br> 阿宴聽了,臉都白了。這倒不是說她心疼上一世的男人就這么瘸了,她只是想著這沈從嘉若是瘸了,她再去哪里找一個她能夠拿捏住的世家子弟呢? 顧松見阿宴呆呆地坐在那里愣神,也是心疼meimei,拍了拍meimei的肩膀:“阿宴啊,咱應該偷著樂去,這不是還沒定下親事嗎,咱兩外再找一個就是了。你想啊,如果真定下了,沈家少爺又出了事兒,那咱們這不是真得嫁個瘸子了嗎?” 阿宴呆了那么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哥哥說得有理?!?/br> 顧松見meimei依然是魂不守舍的,頗有些心疼:“你放心,這一次跟著九皇子從邊疆回來,哥哥頗認識一些少年有為的將軍或者將軍之子,一個個都是好的。我多多給你物色,怎么也比一個六品官員之子要強的。其實這門親事,我原本就不喜歡的,如今既然黃了,那是正合我意?!?/br> 阿宴沒辦法,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心里總覺得怪怪的。 顧松看她那樣,嘆了口氣:“雖說那沈從嘉長得倒是雋秀,可到底是個文弱書生,也沒什么好的。誰知道你竟然看中了他!” 阿宴不好給哥哥解釋什么,只好推說自己身體不適,匆忙趕走了哥哥。 惜晴見此,端起一旁的燕窩粥:“姑娘,先把這個喝了吧,一會子就涼了,不好喝了。” 阿宴點頭,接過那燕窩來,胡亂地喝著:“這沈從嘉怎么會這樣了呢?” 上一輩子不是仕途一片大好嗎?不是被九皇子好生提拔嗎? 她白色不得其解,一時又覺得這一世的命運好似和上一世完全不同了。 掐指一算,眼看著今年冬季就該是太子壞事兒,然后三皇子和四皇子爭奪帝位的時候了,只是不知道這些大事,是不是也會有所改變? 阿宴想著這一切,忽然覺得前途不定起來。 因為她如今所作的一切,包括讓哥哥好生打點和九皇子的關系,這都是因為她明白四皇子有一天會登上帝位,九皇子將繼而成為那個九五之尊。 如果說,這一次太子不出那樣的事兒,或者說三皇子和四皇子的爭奪地位之戰(zhàn),這一次是四皇子慘敗。 那么,敬國公府的處境,包括自己的處境,都將變得極為可怕。 想到這些,阿宴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 她該不會聰明反被聰明誤,最后落得一個甚至連上一世都不如的下場吧? 一時之間,她握著那盞燕窩,卻是怎么也喝不下了。 恰在此時,外面的聽雨卻白著臉進來了,低聲道:“姑娘,外面沈家的公子派了人來,送了一個花箋,說是邀你在燕京外的臥佛寺,希望能見你一面?!?/br> 惜晴一聽這個,頓時臉也白了:“聽雨,你這真真是糊涂了!姑娘和他根本未曾定下,如今正好趁機撇開,再也不提之前打算議婚的事兒,從此當沒這回事一般!若是姑娘竟然在那寺里和他見了,萬一被外人知道,這就是個把柄,不但是私相授予,還落得一個男女私會!到時候便是不嫁他也是不行了!” 阿宴蹙眉,深思片刻,終于還是道:“惜晴,把那花箋拿來。” 聽雨略一猶豫,為難地看看惜晴,最后終于還是送上了。 惜晴見此,一跺腳;“姑娘,糊涂?。 ?/br> 阿宴打開那花箋,只見上面有著熟悉的字體,那是上一輩子教她練字的那個人的字。 上面寫著一行正楷小字:“阿宴,今生,原不想再負你?!?/br> 阿宴見到這幾個字,頓時整個人如墜冰窖一般! 她顫抖著手,捏著那花箋,良久不能言語。 惜晴見此,忙一步上前,拿過那花箋來,看了卻是皺眉,忍不住斥道:“這沈家少爺未免也太過分了,彼此也不曾下定呢,竟然說出這般唐突的話來!” 阿宴顫抖著,一個勁地搖頭。 她知道,這不是沈從嘉唐突。 這話,原本不該是如今才二十歲的沈從嘉說的。 這是來自那個辜負了她,讓她在后宅凄冷死去的沈從嘉! 她上一世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