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_分節(jié)閱讀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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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坐下來后,她活動了下雙腿,雙腿都幾乎僵在那里了,此時陡然緩過勁來,開始輕輕發(fā)抖。 容王毫無溫度的眸子,落在了阿宴的腿上,卻見那繡工精美的裙擺微微抖動。 他皺了下眉頭,沒說話。 阿宴思量一番,心想難道他是如同那趙嬤嬤一般嫌我沒有儀態(tài)? 再暗暗打量過去,看他那冷硬的面容,跟個石頭一樣,可真是和出門時候那個溫和的夫君完全不是一回事。 就在這么想著的時候,卻陡然間見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包括了仁德帝,皇后,容王。 她微驚,啊,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容王看了阿宴一眼,面無表情地道:“皇兄,王妃她不挑口?!?/br> 仁德帝聽聞,灑然笑道:“如此極好。” 說著時,他轉首吩咐皇后:“皇后,今日既是家宴,也不必太多鋪張?!?/br> 家宴? 阿宴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如今她只盼著趕緊離開這里,可不想在這里繼續(xù)受煎熬啊。 不過作為一個新娶進門的容王妃,她也沒有選擇,不是嗎。 ☆、66|抹藥 皇家的宴席,雖說是家宴,雖說仁德帝特意叮囑過不必太過鋪張,可是宴席上的菜肴依然是豐盛異常,許多都是阿宴見都沒見過,聽也沒聽說過的。 忽然記起,國公府的老祖宗時不時地愛說個菜啊,動輒提起,當年去參加太后娘娘的壽宴,那上面有個什么什么菜,那才叫好呢。如今阿宴一眼望過去這流水送上來的各色菜肴,一個個都是精心制作,用意獨特,色香味俱全。再想起老太太說起的話,不免覺得,若是她以后有這福分,子孫滿堂,是不是也可以向自己的晚輩訴說這些? 腦中這么想的時候,目光便陡然落在身旁的容王身上,心里就那么一頓,想著自己嫁予了他,以后注定是要跟著他沉浮了。不知道他這一世,是否還會順利地登基為帝? 抬眸間,悄悄掃向正座上的仁德帝,看得出他們兄弟關系極好的。若是容王真想登基為帝,那么這位仁德帝便要在三年后亡故嗎? 雖然初次見面,不過阿宴倒是對這位仁德帝頗有好感。雖然也不過只言片語,但是依然能看出這位仁德帝對容王真是猶如外人所說,亦父亦兄一般?;蛟S因為愛屋及烏,這位仁德帝對她也就格外的和藹寬厚。 阿宴覺得這位仁德帝,倒是不像一個皇上,反而更像一個大哥哥一般。 比自己的親哥哥性子要沉穩(wěn),比自己的表哥阿芒要強健,誰若是有這么一位哥哥,實在是應該在一旁偷著樂去。 阿宴低下頭,不免想著,不知道上一世的容王,在見到自己的皇兄病亡后,是以著怎么樣的心情踏上了皇位。慶幸的,悲哀的,生不如死的? 正想著時,卻見面前多了一個盤子,那盤子是青花纏枝,并有麒麟紋的,薄如蟬翼一般,看著很是好看,一看就不是凡品。不過當然了,在這么一個宴席上,這種盤子比比皆是,竟不是什么稀罕物事了。 盤子里端端正正放著一個碗盞,碗盞也是同色青花纏枝的,碗盞里是枸杞紅棗花生粥。 阿宴抬眸望過去,卻見一旁的容王黑眸定定地凝視著自己,淡聲道:“喝了吧,補血?!?/br> 補血,問題是阿宴并沒受傷??? 愣了片刻,她陡然明白,然后那一瞬間,當著這皇上和皇后的面,她臉紅得如同煮熟的蝦一般。 是了,昨晚是失了一點血…… 臉上發(fā)燙,阿宴簡直是不敢看人,忙低著頭,慢慢地用湯勺去吃那枸杞紅棗花生粥。 此時此刻,高高在正座上的皇后,忽然開口,笑道:“永湛是我看著長大的,從來只覺得他淡淡的,對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樣子,沒想到如今娶了王妃,竟是個體貼的?!?/br> 皇上聞言,爽朗一笑:“朕也不曾想到,永湛這么疼媳婦?。 ?/br> 面對這兩個人的調笑,容王永湛面無改色,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可是阿宴可沒他那么淡定,真是越發(fā)的羞澀,直接恨不得鉆到桌子地下去。 大庭廣眾的,她的臉皮可真這么厚??! ****************** 一場家宴結束,總算是可以走人了,告別了皇上和皇后,阿宴跟隨著容王離開了翊坤宮。不過讓她意外的是,這次容王并沒有單獨騎馬,反而是陪著他一起上了輦車。 兩個人端坐在這輦車里,阿宴小心地看了眼一旁的容王,卻見黑暗中,隱約可見依然是面目清冷疏離。 一時之間心里就覺得怪怪的,想湊上去說個話,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也是怕說得不好,反而又惹他不快。 她暗暗嘆了口氣,拿手捏著自己的腿,心想這容王殿下實在不是個好相與的。 這性子啊,一會兒晴一會兒陰,白日里還看著溫柔體貼,如今卻是個閻王討債臉了。 她以后每天起床后,是不是應該先看黃歷,再占一卦,看看這位枕邊人的心情再做定奪? 就在她琢磨這點子事的時候,黑暗中,一只大手默默地伸過來,覆在她那個按捏著腿部的小手上。 她的手頓了下,有些不知道是該繼續(xù),還是該停在那里,抑或者不是嗟來之食地推開他。 那只大手,放在她腿上,代替著她手的動作,輕輕地揉捏。 他的力道拿捏得非常好,不輕不重的,順著大腿的筋脈輕輕按著,不一會兒,她就覺得腿部輕松了許多。 可是他竟然依然是沒說話,臉上的神色依然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阿宴嘆了口氣,心道人家說伴君如伴虎,這容王如今還不是一國之君呢,已經(jīng)讓她備感難以摸透,這以后要真成為一國之君,她豈不是每天覺都睡不好啊! 而就在阿宴無奈至極的時候,容王永湛在黑暗中,用眼角余光掃著自己王妃那愁眉苦臉的小模樣,越發(fā)的沒好氣了。 他抿緊唇,渾身繃緊,忽然覺得喉間如同塞了棉絮一般,非常的不舒服,可是這種不舒服卻又沒辦法說出來。 有些話,是非常微妙,微妙到普通人都沒法說出來,更不要說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容王。 恰在此時,輦車已經(jīng)到了宮門之外,于是容王徑自下了輦車。 阿宴見此,也忙起身,在一旁侍女的服侍下也要下輦車。 誰知道容王目光掃來,侍女一見,忙避讓開來,于是容王伸手扶著阿宴下來。 阿宴見他雖然依然面上冷淡,可是到底牽了自己的手,當下松了一口氣。 兩個人又換上了宮門外的馬車,回去容王府。 此時天已大黑,馬車里只有容王和阿宴,偏偏又是垂著簾子的,連燈都沒點一個。 阿宴在黑暗中,抱著一個銅暖手爐,她側臉看過去,卻也看不到容王,細聽過去,竟然是連個喘氣的聲音也沒有。 這種滋味并不好受,你和一個大活人坐在一輛馬車上,可是那個人在哪兒,那個人在做什么,你完全不知道。 她回想了一番今日的事兒,想來想去也沒覺得自己得罪他啊,憑什么白天出去還對她親啊啃的說好聽的話兒,這一回來就這樣了? 她低哼一聲,忽然心里也來氣了。 一咬牙,她側身,摸索到了一旁的厚重的毛氈窗簾兒,掀開來。 這簾子一拉開,只覺得外面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一輪明月高懸,寧靜致遠,祥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