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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嬌寵_分節(jié)閱讀_211

    阿宴見她如此,只好將她安慰一番。

    這個時候御醫(yī)也過來了,上前幫著這嫣兒姑娘把脈后,卻是道:“也沒什么,不過是氣血略虛?!?/br>
    嫣兒姑娘聽了這個,頓時臉紅了下,低著頭道:“王妃,其實(shí)嫣兒原也說過,不是什么大事?!?/br>
    阿宴見此,便笑道:“怕是累了呢,等再過半日,我們到了驛站,到時候好生歇息下就是了。”

    說著,她便要告辭離去,誰知道這嫣兒姑娘卻忽而扯住她的袖子,羞紅了臉,低聲道:“王妃,嫣兒一個人在這邊,倒是沒趣得緊。聽說王妃身邊還有兩位小世子,不如嫣兒一起過去,也幫著王妃看顧小世子?”

    阿宴略一猶豫,淡道:“兩個小世子雖則年幼,可是卻極其頑劣,你身子?jì)扇?,倒是怕沖撞了你?!?/br>
    嫣兒姑娘聽了,忙搖頭:“不會的,嫣兒在家的時候,也有一個弟弟年幼,嫣兒時常陪他玩耍?!?/br>
    見她這么說,阿宴哪里還能拒絕,當(dāng)下只好帶著嫣兒去了前面馬車,同時吩咐侍女過去:“先去稟報容王,便說嫣兒姑娘要過去,請他自己出去騎馬吧。”

    這嫣兒姑娘聽到這個,越發(fā)低著頭,歉疚地道:“不曾想因?yàn)殒虄阂?,倒是讓容王殿下不能坐馬車了。”

    阿宴只好笑道:“也不礙事的?!?/br>
    當(dāng)下兩個人上了馬車,此時容王已經(jīng)出去騎馬了,嫣兒姑娘便幫著阿宴逗弄兩個孩子,可是兩個孩子哪里是她能管得住的呢,她要抱,子柯就哭。

    于是她沒辦法,只好去逗弄子軒,誰知道子軒用清澈的眸子盯著她,那小臉竟然仿佛帶著防備。

    一旁的奶媽看著沒辦法,只好自己接過來哄著。

    開始的時候,阿宴不想冷落了這嫣兒,便還和她說話,后來因要哄娃,也就顧不上她了,于是很快這嫣兒姑娘在馬車上就顯得多余了。

    嫣兒姑娘落寞之余,便掀開馬車簾子看外面,誰知道這么一看,卻恰好見外面一個約莫弱冠的男子,英姿煥發(fā),清冷俊美,就那么巍然騎在一匹白馬之上,映著燦爛的陽光,鍍上一層金色,就如同從遙遠(yuǎn)的國度走來的神祗一般。

    她心中一動,想著這莫非便是那個傳聞中權(quán)勢正盛的容王,別人都說他年輕俊美,可是真沒想到竟生得如此英挺迷人。

    卻恰在此時,容王想起自己那軟糯的兒子,便不經(jīng)意間看向這邊。

    于是在陽光之中,嫣兒姑娘便見到,那個俊美英挺的容王掃向了她,眸中泛著溫煦的光芒。

    她的心,一下子就沉醉其中了。

    容王一眼掃過馬車,原本是記掛著兒子的,誰知道就看到一個嬌怯怯的姑娘家正定定地望著自己。

    他微蹙了下眉。

    上一世,他是去過江南的,那時候也是為了查一樁貪腐大案。

    在那里,他也見過無數(shù)這種迷戀自己的江南少女,一個個嬌怯怯地望著自己,仿佛自己只要一伸手,她們就會倒在自己懷里一般。

    他眸中泛起厭煩,想著原本一家人的江南之行,怎么憑空多出一個這玩意兒呢?

    就在這個時候,有暗探上前。

    容王一看那意思,便明白,當(dāng)下淡道:“說吧?!?/br>
    于是那暗探過來低聲稟報道:“殿下,南邊傳來消息,順著殿下所給的線索,我們已經(jīng)查到了四海錢莊,這個四海錢莊近期將一批金子運(yùn)到了羌國,這批金子的來歷不明,怕是果真有鬼。”

    容王聽著,淡道:“四海錢莊的幕后主使人是誰,這個查過嗎?”

    暗探聽到這個,忙道:“這個四海錢莊也是江南幾大錢莊之一,是老字號了,原本的東家姓陳,陳家是江南大家。可是這幾年江南陳家衰敗得厲害,也不知道怎么最近忽然換了一個東家,新東家姓韓。屬下也曾命人著力查過那位新東家,可是這新東家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兄弟們只是追查到,他年紀(jì)很輕,約莫二十多歲,長得俊秀文雅,臉上并無疤痕,腿也沒有瘸。”

    容王沉吟片刻,想著能在羌國已經(jīng)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竟然花了重金前去尋來了那位上一世刺殺了自己的絕頂殺手,并且精準(zhǔn)地使出和上一世同樣的招數(shù),能辦出這個事的來,其來歷怕是不一眼。

    而更可怕的是,這個人巧妙地利用了上一世的一樁江南貪腐案,并且將一大批金子據(jù)為己有,同時將原本該就此衰敗的四海錢莊收攏在自己麾下,為自己所用。

    這個事情,實(shí)在是太多巧合了,巧合得仿佛有人預(yù)知了這一切,于是巧妙地利用了所要發(fā)生的事情。

    當(dāng)然,也許這可能是宿命的一種巧合。

    可是容王并不相信巧合,他在事先已經(jīng)將這件事發(fā)生的可能性降到了幾乎沒有,現(xiàn)在這件事卻依然發(fā)生了。

    他只能懷疑,有一個幕后指使人,如同自己一般,知道了一切將要發(fā)生的事情。

    容王握著韁繩,英挺地騎在馬上,在噠噠的馬蹄聲以及清脆的銅鈴聲中,他半合著眸子,想著如今的情勢。

    就容王目前所知的,因?yàn)楫?dāng)年他的逆天改命而重生而來的人一共有四個,那便是自己,阿宴,顧凝和沈從嘉。

    顧凝已經(jīng)死了,阿宴對一切根本一無所知,她就那么單純地活在自己所一手創(chuàng)造的平淡生活中,而沈從嘉呢?

    沈從嘉本來應(yīng)該是死了的,因?yàn)楫?dāng)年他追殺南蠻逃軍時,將混在南蠻王族中的沈從嘉追殺于落虎山下,沈從嘉在最后關(guān)頭跳崖自殺。

    可是,看來也許他并沒有死?

    容王瞇著眸子,淡淡地想著,當(dāng)初他命人在那落戶山的懸崖下尋找沈從嘉的尸首,整整找了兩天三夜,可是卻根本沒有找到。

    如果他跳下懸崖后僥幸生存下來,那么是極有可能來到這江南繁華之地,開始利用自己前世所知道的來擴(kuò)張自己的財(cái)力。

    然后呢,他即使有了財(cái)力,想要對付手握重權(quán)的自己也是難上加難的。

    于是他勾結(jié)了那個落敗的羌國?

    想到這里,容王唇邊泛起一個冷笑。

    這沈從嘉上一世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曾在數(shù)年的時間里,他是戶部大司農(nóng)任太府卿一職,主管大昭國送京賦稅正物和折租之物以及貢物的收納、貯存、保管與出給事宜,并掌握著全國送京貢賦錢物的收支、結(jié)余數(shù)據(jù)等。這種職位歷來都是肥缺,沈從嘉任太府卿一職數(shù)年,對各地官員賦稅情況了如指掌。

    當(dāng)然了,其中那些暗藏私密他也應(yīng)該頗知道一些的。

    這樣的一個人,利用自己前世所知去斂財(cái)并收攏人心,那并不是一件難事。

    這么想來,倒也頗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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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馬車?yán)铮虄汗媚锿莻€騎在白馬上的那個俊美絕倫容王,臉上不由現(xiàn)出落寞,想著怎么他再也不回頭看自己一眼?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忽而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響。嫣兒姑娘詫異地回過頭,想著這么不雅的聲音,應(yīng)該是她所以為的那樣,是一個屁吧?

    她簡直是有點(diǎn)不敢相信,怎么在尊貴的容王妃的馬車上,有人竟然如此的放肆?

    可是誰知道,竟然沒有人為此羞慚,那容王妃也沒生氣,反而是摟著那白胖的小世子,一邊笑得開懷,一邊親昵地用臉去蹭那小世子的臉蛋兒。

    “你這小壞蛋,怎么這么響呢?”語氣中說不出的溫柔和寵溺。

    因容王妃磨蹭著那小世子,于是那小世子也歡快地笑起來,咯咯咯的,很是清亮,笑得官道兩旁縮著的麻雀都被驚飛了。

    一旁的奶媽摟著另一個小世子,也是笑著道:“俗話說得好,屁長屁長,越是放屁越長得快呢!”

    當(dāng)下嫣兒姑娘頓時明白了,原來這不雅之聲是這小世子發(fā)出的。

    一時她心里松了口氣,同時又覺得有些不喜,便小心地用袖子掩住唇鼻。

    阿宴摟著子柯,卻也注意到了這嫣兒姑娘的動作。

    一時心里難免有些無奈。

    其實(shí)這當(dāng)了母親的女人,和沒當(dāng)母親的女人,實(shí)在是不一樣的。

    沒做母親前,你大可以陽春白雪,賞臘梅聽絲竹,翻翻詩卷看看名畫,半點(diǎn)沾染不得塵埃??墒亲隽四赣H后,每日里所關(guān)注得無非是兩個娃兒的吃喝拉撒,今日他吃了多少奶,明日他是不是拉了,甚至連拉得稀了還是稠都得細(xì)細(xì)追問一番。

    于是這放個屁,又算什么,不但不覺得臭,反而悅耳得很。

    可是這屁,聽在那沒當(dāng)母親的姑娘耳中,自然是不喜的。

    她摟著子柯,笑對那嫣兒姑娘道:“原說這兩個孩子頑劣,怕沖撞了姑娘的。明日個若是姑娘嫌悶,那我便請惜晴陪著你吧,她跟在我身邊多年,體貼有趣,路上說個什么,也能給解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