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_分節(jié)閱讀_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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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思了片刻后,便吩咐暗探道:“去查一查,沈從嘉有沒有兄弟,堂兄弟或者表兄弟亦可。” 那暗探自然是沉聲說是。 當(dāng)下那暗探又提起如今江南各官員的動向,重點(diǎn)提到了容王之前要命人盯著的洪城府知府路博文,卻是最近一切平靜,每日只是在州府衙門,并不見外出,也沒有和什么可疑人物接觸。 容王淡淡點(diǎn)頭:“那就繼續(xù)盯著便是了。” 這位洪城府知府路博文,上一世可是不知道貪了多少稅賦,當(dāng)年他來江南,此人上躥下蹦,差點(diǎn)狗急跳墻。 如今他命人盯著,沒想到此人倒是平靜,一時(shí)不由想著,這次必然是經(jīng)過高人指點(diǎn)了? 他瞇起銳利的眸子,盯著書桌上平鋪著的那個畫像,暗暗地道,不管你是不是沈從嘉,本王都會把你查個水落石出! 這邊暗探卻忽而想起一事,道:“啟稟殿下,還有一事,不知道是否和此事有干系。” 容王抬眸,淡道:“說?!?/br> 暗探當(dāng)下回稟道:“如今咱們船上的這位姑娘,原本是江南韓家的女兒,這韓家的四老爺,仿佛和那四海錢莊有些關(guān)聯(lián)。我們查到,他以前在四海錢莊入了股的,后來四海錢莊易主,他的股也并沒有賣出去,依然握在手里。只不過他們韓家乃是書香門第,往日里來往的并無官員,也無可疑人等,屬下不好判斷此事和當(dāng)前我們要查的事情是否有關(guān)聯(lián)?!?/br> 容王聽著這個,頓時(shí)皺眉。 當(dāng)年他在江南查案的時(shí)候,這四海錢莊可沒有牽扯進(jìn)來,當(dāng)然也就沒有韓家什么事。他唯一的印象也就是這韓家的老夫人極其殷勤,將他好生招待一番。 朦朧中記得仿佛要給他說親,后來他以家里已經(jīng)有一個正妃兩個側(cè)妃為由,就這么給拒了。 至于這位嫣兒姑娘上輩子又是什么戲份,他實(shí)在是記不起來了。 任憑他記憶力高超,可是對于江南某個書香門第的鶯鶯燕燕,他哪里會放半分心思呢! 當(dāng)下不免想著,若是上輩子這位嫣兒姑娘也跑到燕京城來尋覓夫婿,或許阿宴會記得? 這嫣兒姑娘,上輩子到底嫁給了燕京城里的哪一個,這輩子竟然跑過來搭他們的船,又是唱得哪出戲? 他低頭笑了下,淡道:“讓秋葉去吧,陪在這位韓家姑娘身邊,盯著她些,別讓她惹出什么事兒來?!?/br> 默了下,又道:“最要緊的是,一不能讓她靠近灶房,二不能靠近兩位小世子,三不能接近王妃,看牢一些?!?/br> 待一切部署完畢后,暗探和蕭羽飛等都各自離去,他走出書房,卻見此時(shí)月色闌珊,一灘寒江倒映著那輪明月,兩岸都是枯盡的樹木,一時(shí)有寒鴉飛過,發(fā)出凄冷的聲音。 仿佛上輩子他也這么路過此地,也是在這么蕭瑟的一個冬日吧。 只不過上輩子這船上可沒有嬌妻美子。 他笑了下,不由有些想念那兩個白胖的小家伙了,便轉(zhuǎn)首去了兩個小世子的房間。 進(jìn)去的時(shí)候,奶媽并侍女正幫著兩個小世子換衣服的,子柯是個不聽話的,兩腿踢騰著就是不想穿。想來也是,小娃兒嘛,沒了那層束縛,渾身都輕快許多,在那里滾來滾去的,一身好rou油光水滑的白軟嫩。奶媽逮住他踢騰著的小肥腿兒,費(fèi)力地幫他套上棉衣。 而一旁子軒則是光著小皮膚在那里趴著,流著口水睜著清澈的大眼睛看子柯耍寶。 奶媽見容王進(jìn)來,一邊拿了錦被蓋住兩個娃兒,一邊行禮,恭敬地道:“兩個小世子每日換衣服總是費(fèi)勁得很。” 容王不免笑了,上前彎腰問道:“子柯,怎么又不聽話了?” 子柯哪里聽得懂他說話呢,從錦被里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小腦袋,清澈的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地打量著容王。 容王抬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子柯乖,聽話?!?/br> 誰知道他剛一說完這個,那子柯人家便一個靈巧翻身兒,白嫩肥胖的小身子圓滾滾地滾走了,一副根本不搭理他的樣子。 一旁眾侍女見此,都有些想笑,不過忍住了。 容王自己也笑了:“這幾日你們母妃身子不好,你們都不許搗亂,要聽話!” 說著這話時(shí),卻見子軒趴在那里,一臉乖巧的樣子。 他不由伸手進(jìn)了錦被下,握住那肥嘟嘟又軟糯的小腳丫,卻覺得那小腳丫實(shí)在是小,握在手里,分外軟嫩,不免心里泛起異樣,想著這是阿宴辛苦給自己生的兩個兒子,以后她還要給自己生個小郡主的。 當(dāng)下他笑道:“若是你們的母妃懷孕了,父王可真盼著能有個小郡主,萬萬不能像你們兩個這么頑皮?!?/br> 這邊正逗弄著,忽而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囁朴腥魺o的琴聲,悠揚(yáng)動聽,如泣如訴。 容王斂住笑,淡問;“哪里來的琴聲?” 眾人也都茫然,想著是誰,這夜晚時(shí)分竟然好好地彈起琴來了。 當(dāng)下容王命奶媽們哄著兩個小家伙睡覺,他自己卻走出船艙,遁著琴聲,來到船頭,卻見船頭的小廳中,一個女子身穿白衣,在這一江瑟縮中,迎著寒風(fēng),傲然立在那里,俯首撫著長琴。 此時(shí)月光如水,江水蕭瑟,這琴聲低回婉轉(zhuǎn),如泣如訴,絲絲縷縷地回響于這寒江彎月之中。 而那一襲白衣的女子,身段柔媚,如瀑般的長發(fā)在寒風(fēng)之中微微飄揚(yáng),一時(shí)竟如同月夜仙子,就那么不經(jīng)意間墜入人間。 容王身旁跟隨著的正是蕭羽飛,他一見這情景,不由濃眉緊皺,想著這韓家姑娘真如同仙子一般,只是這仙子夜晚在這船頭彈琴,怎么看怎么哪里不太對勁呢? 他小心地看向容王,卻見月光之下,容王臉上神色難辨,就那么望著不遠(yuǎn)處的那個韓姑娘。 一時(shí),他忽然覺得不妙。 他的殿下啊,莫不是也覺得那女子好看? 就在這時(shí)候,卻見容王撩起袍角,緩緩走到了嫣兒姑娘身邊。 腳步落定時(shí),嫣兒姑娘抬起眸子,眸中脈脈含情,比那春江之水還要深情。 她咬著唇,柔聲道:“殿下……” 聲音一如琴聲,如泣如訴,婉轉(zhuǎn)動人,猶如春日的鶯啼一般,任憑哪個男人聽了都會動心的吧。 容王漠然立于月光之下,淡淡地開口道:“以后不要在夜晚時(shí)分彈琴了。” 嫣兒姑娘眸中一動,心中泛起嬌羞,低聲道:“其實(shí)嫣兒并不覺得江上寒涼,反而覺得別有一番雅趣?!?/br> 聽聞這容王琴技高超,自己的琴聲卻是在江南無人不贊的,如今他聽到,不知道是否有恰逢知音惺惺相惜之感? 容王面無表情地道:“可是本王卻不喜歡在這深夜時(shí)分聽到這種動靜?!?/br> 當(dāng)下吩咐一旁的蕭羽飛道:“吩咐下去,太陽落山之后,不許有人發(fā)出聲響,免得攪擾了王妃和兩位小世子歇息!” 他聲音中已經(jīng)透出凜冽的冷厲,比那寒江之水還要冰冷幾分。 嫣兒姑娘頓時(shí)嚇得花容失色,不敢置信地望著那容王的背影。 明明是一個清雅俊美的人兒,不是說他最喜這等雅音么,怎么如今卻,卻說出這種話來? 她腿下頓時(shí)一軟,險(xiǎn)險(xiǎn)地扶著古琴靠在那里。 難道是她彈的琴不夠好? 可是那容王妃,聽說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琴聲根本沒辦法和自己媲美吧? ☆、157|154.153.151.149. 1.1 自從那一日嫣兒姑娘彈琴一事后,因容王命人好生看管著她,她倒是也安分起來,不再莫名滋事了。 而歐陽大夫再次為阿宴診脈,這次是確實(shí)診出是懷了身子的,一時(shí)阿宴自然是喜歡。 她上輩子連個孩子都沒有,如今是先得了兩個小家伙,如今又懷了,當(dāng)下是萬分期盼著是個女兒,好歹也得一個貼心小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