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劇性死亡 第一部完結(jié)_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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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間也許發(fā)生了什么事,在三年前的這所學(xué)校里,也許發(fā)生了什么讓安祈堅(jiān)定決心的事。 這種橋段倘若發(fā)生在熱血少年的漫畫里,安小朋友估計會和什么“英雄前輩為我喪生,懦弱少年脫胎換骨”的劇情鎖死。最糟糕的結(jié)果無非是像大多數(shù)的科幻懸疑電影一樣,印桐會在劇情進(jìn)度條走到80%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是個死人了,他就是那個慘遭“喪生”的英雄前輩,而安祈才是這部劇的男主角,因?yàn)樗乃劳霰N,走上了拳打反派A腳踢反派B,勇往直前杠上幕后boss的人生。 然而人生不是小說。 印桐想,倘若我已經(jīng)成為未來英雄前進(jìn)之路上的墊腳石了,那么支撐我活過來的理由是什么呢? 再死一次嗎? 還是說…… 他猛然從思緒中驚醒,抬頭對上程銘雀笑瞇瞇的表情。副本里的年幼版·小麻雀顯然比副本外的年長版更可愛,他彎腰撐著桌子仰頭看過來,眉眼彎得就像黎明前的向日葵。 “印老大,人已經(jīng)齊了,我們開始今天的活動嗎?” 印桐無意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看著程明雀歡蹦亂跳地跑到門邊,笑瞇瞇地摸上照明燈的開關(guān)。他閉著眼睛,仰頭做出一副祈禱的姿勢,唇角的微笑還掛著,聲音就像揉了蜂糖一樣甜得膩人。 印桐隱約感覺到有什么不對,門邊的程銘雀嬌聲輕笑著,聲線漸次和他記憶里的另一個人重疊。 他說:“接下來就要開始我們的試膽大會了,還有小朋友要退出嗎?沒有小朋友要退出了嗎?” 少年的聲音逐漸變得柔美而甜膩。 他說:“三,二,一。” 而后“啪”的一聲,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 印桐隱約記得一開始自己誤入主線副本的時候,童書遙提到的開會內(nèi)容不是這個所謂的“試膽大會”。 彼時他和身為NPC的童書遙還走在通往活動室的走廊上,那回他們沒遇見聞秋,也沒經(jīng)歷什么突然鬧鬼的大合照,童書遙領(lǐng)著他羅里吧嗦了一路,說的全是些八卦雜談前情提要。 他說:“董天天那小子在課上還總結(jié)出了此次會議題目,叫‘關(guān)于是否要近距離研究幽靈轉(zhuǎn)校生的第一次會議’”。印桐當(dāng)時還覺得這個名字簡直長得嚇人,能按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開會的,估計都是校對行業(yè)的火眼金睛。 他想到了董天天要開的這個會沒什么好事,卻沒想到商量的結(jié)果居然是個“試膽大會”,倘若會議的中心內(nèi)容貫徹落實(shí)了董天天同志的思想方針,那么這場試膽大會的主題,估計也是圍繞著所謂的“幽靈轉(zhuǎn)校生”。 也就是坐在他右手邊的這個人。 印桐從進(jìn)入活動室后就沒再研究過這個小姑娘的樣貌,他覺得自己哪怕把全活動室的人都忘光了,也不可能忘記坐在他右手邊的這個小姑娘。他清楚地記得對方蒼白的皮膚,清楚地記得對方嬌小的身軀,清楚地記得對方不笑時嘴角下撇的弧度,清楚地記得對方那雙漆黑的圓眼。 他清楚地記得對方的名字。 他沒想到自己能在這里遇到Christie。 年幼的Christie和三年后的國民蘿莉,單就長相來講確實(shí)沒有多大的區(qū)別。一樣紅到發(fā)黑的唇色,一樣精致到虛假的五官,然而三年后的Christie明顯更開朗一些,她既任性又刁蠻,說話做事張揚(yáng)乖僻,和如今坐在印桐身邊的陰郁少女相去甚遠(yuǎn)。 她從來沒在印桐剛面前露出過低沉的表情,更別提耷拉著腦袋,視線如毒蛇般冰冷黏膩。 就像一具擺放在櫥柜里的人形玩偶。 印桐在被關(guān)掉燈的活動室里眨了下眼睛,聽到有什么東西落在桌面上,發(fā)出“咚”的一聲輕響。 刺眼的光束從桌子中央射出,直直地照在程銘雀臉上。 “晚上好啊小伙伴們,”程銘雀笑了一聲,他的聲音又恢復(fù)了正常,聽上去還是那副活力十足的模樣,“鑒于我們這回的試膽大會多了兩位新成員,所以我要重新介紹一下游戲的規(guī)則,首先游戲規(guī)定在座諸位必須全部參與進(jìn)來,并且每個人,都要講一個三分鐘以上的鬼故事?!?/br> “其次,不允許中途退場,不允許保持沉默,不允許人身攻擊,這場游戲要玩到明天破曉,為什么呢?” 程銘雀瞇著眼睛笑了一下:“因?yàn)槁犝f,中途放棄會招來真正的‘鬼故事’哦?!?/br> 圓桌另一側(cè),許廣博嗤笑道:“封建迷信。” “這叫對未知事物懷有敬畏心?!?/br> “拜托你理性一點(diǎn),我們這是法治社會,你應(yīng)該崇尚科學(xué)。” “那許同學(xué)可以接著保持理性啊,”程銘雀拿起桌上的手電筒,由下而上照亮了自己的臉,瞪著眼睛做出了一個極端扭曲的鬼臉,“你可以選擇不怕啊,只要你能將鬼故事講下去就行。” “我為什么要配合你們。”黑暗里傳來許廣博嘲諷的聲音,印桐隔著漆黑的夜幕向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能依稀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 “因?yàn)槟憧梢砸娮C這個游戲最不科學(xué)的一幕,”程銘雀壓低聲音,笑著晃了晃手電筒,“聽說這個鬼故事,講著講著就會突然多出來一個人。它會參與到你們中間,會配合你們一起玩游戲,所以在拂曉天亮之前是不可以停的,一旦停下來。” 程銘雀抿唇揚(yáng)起了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黑暗中傳來少女輕柔的呢喃,聽上去像是坐在桌子對面姐妹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