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將[重生]_分節(jié)閱讀_56
楚長安:“……”說到這兒楚長安似乎又想起來了什么,問道,“對了,這一路上,陛下是一直跟著的罷?” 蕭寂一愣,好像心里頭有什么隱秘的事情被發(fā)現了似得,卻下意識否認道,“我哪兒有這閑工夫?!?/br> “也是,那估計是臣認錯了?!背L安說罷悄悄瞥了一眼蕭寂,乍一看倒是與往日無差,但仔細看便能看出竭力掩飾的無措??吹竭@兒楚長安嘴角不禁揚起一絲笑意,繼續(xù)說道,“當時情況危機,遇見了個好心人,不僅救了我還替我……本來還以為是你,看來估計是哪個好心的姑娘家,也——” 蕭寂沒給他說完的機會。 御書房收拾到也整齊,大桌案前面有一塊兒不大不小的空地。兩個人說是滾在一處,其實更像是小時候不懂事兒在搶東西似得,非要爭個你死我活的。 最后還是蕭寂占了上風,把眼前這個跟自己身量一般高的男子抵在了身下。 “還說不說了?” 這種地方蕭寂敢鬧楚長安可不敢。外面就是值守的侍衛(wèi)和公公,一點風吹草動都聽得見。 不過此時楚長安并沒有急著掙脫,反倒是有意軟下身子,等著蕭寂也放松警惕的時候,忽然倚了過去,在他耳邊輕聲吐息道,“陛下這幅樣子,莫不是吃醋了?” ☆、第四十五章 話剛說出口楚長安就已經后悔了。 平日里頭蕭寂嫌他聒噪, 自然是懶得計較,然而一旦動真格了,楚長安也只有躺在地上任憑蹂/躪的份兒。 這一點從小到大都沒變過。 這句話大抵是戳中蕭寂內心某個點,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壓根沒給他掙脫了機會。 方才兩個人還有些像孩童間的嬉戲打鬧,這會兒就截然不同了, 更像是野獸征服獵物一般, 只要咬到了就絕不松口。 楚長安也感覺到了氣氛和方才不同了,一面顧著躲閃一面說道, “臣錯了,不應——” “不應什么?”蕭寂是實在是嫌他吵鬧,便用動作讓他將后半句咽了回去, “這種時候就留點力氣少說點話,做該做的事情?!?/br> 秋夜里涼的很, 只是室內卻是比盛夏更為熾熱,偶爾還有細碎的聲音傳出,只不過不等傳到外面值守的侍衛(wèi)耳里,便隨著夜風消散了。 隨著蘇淵在外的時候楚長安就開始數日子, 數到蕭寂生辰的那一日。 往年這種時候多半也是兩個人一道去集市上逛一圈,等夜幕降臨的時候再去酒樓里買上幾壇烈酒,不醉不歸。 然而如今不比以往散漫, 宮里頭比邊塞多了許多規(guī)矩,連出宮都難,更別提一同出游了。 不過該準備的賀禮一樣都不能落下。 說來慚愧, 這么多年了,楚長安從來沒見過蕭寂對什么表現過特別大的興趣。衣食住行也不求奢靡,能看的過去就行。往年楚長安送的東西大多都是集市上面的小玩意兒,每次雖然蕭寂是收下了,不過都是皺著眉頭收下的。 不過風月之事想一會兒也就罷了,很快楚長安便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手中的弓箭上。 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右臂總歸是好了不少,雖然是沒完全恢復,但輕一點的弓總算是能夠拉開了,只是練習的時間長了手還是會抖,手一抖準頭就不行了。 “長安?!?/br> 聽見背后有人喚他楚長安下意識愣了一下,第一反應是將手中的弓箭攥緊。隨即才想起來這是在宮里,這才放下警惕轉過身去。 “是你啊,怎么了?”楚長安一下子就認出來是那日給他送兵符的小兄弟,今日算是有時間仔細打量,到底是皇戚,長得總歸是有那么點兒相似。楚長安瞧著他又想起來了半大時候的蕭寂,好像也是這樣,喜歡板著個臉。 “兩日后是陛下生辰,京郊圍場狩獵,命你隨侍?!逼铋姓f罷便遞過去一塊兒令牌,沒等楚長安回答轉頭便走了。 這少年雖說姓祁,但的確是皇戚沒錯。畢竟開國的時候圣上為了避免手足相殘可謂費盡了心機,雖然還是沒能避免,但是其中有一條一直沿用至今。就是除了太子之外的皇子,要么廢棄皇姓留在京中做個閑散親王,要么保留皇姓,發(fā)配至邊塞等不毛之地。 總之不管是哪一種,基本再無奪位之可能。 祁樾的父親安榮王屬于前者。 當年先皇奪嫡時候并未參與,才在別的手足都各自喪命的時候過的安穩(wěn)。雖然未保留皇姓,但是京城里頭大多都知道祁姓也算半個皇姓,惹不得。 祁安榮當年說過不理朝政,還真是不理朝政。當初蕭寂奪位的時候直接舉家遷徙向南,一路游山玩水,等蕭寂登基之后才回來恭賀。 蕭寂見著他這幅樣子也不像是好事之人,便也沒再去管過他,見著了就安安分分的叫聲皇叔。至于這個小世子,年紀不過十四五,武學上面別說是過人的天賦了,不拖禁軍整體水平的后腿就不錯了。 祁樾剛入宮的時候基本上沒人見過他,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三天兩頭的就著風寒發(fā)熱,統(tǒng)領也念著他是親王之子,不敢勉強。時間長了才算是好一點,至少能跟著眾人一道當值了。 楚長安剛接過令牌就有同僚湊了上來。 “長安你跟他認識?” “算不上,數面之緣罷了。”楚長安見著這個小世子就不像是好招惹的,楚長安也不愿意去冒這個險,思量了再三還是否認了對方的質疑。 “數面之緣也不錯了,我們這些弟兄想巴結都巴結不上?!薄昂么醺ド弦彩翘眯值?,長安茍富貴勿相忘啊……” 再后來的楚長安也懶得聽他絮叨,只是自顧自的又拉起了弓箭。 現下國庫的財政情況楚長安心里頭也有數,鋪張設宴基本是沒可能,但畢竟是天子的生辰,太過樸素也容易落人口舌。秋獵的確是個很不錯的選擇,能節(jié)省下來一大筆開支不說,又不失威嚴,只可惜安全太過沒有保障。 這兩日大臣們也都會看臉色,若沒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會求見圣上,這么一來永昌宮里就清冷了許多。 難得有一日手上的折子都批完了,四下橫豎沒人,蕭寂便不斷的轉弄著手上筆。然而不一會兒外面就來了人,往常有臣子進來得福會閑來通報一聲,今日興許是得福偷了懶,干脆就直接放人進來了。 “皇……兄”少年望著自己這一身墨汁,又見著對方依舊是不自知的轉著筆,把將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蕭寂回過神來看了看手上的毛筆,又看了看對方身上,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當是沒看見他滿身的墨跡。 “怎么進來也沒讓人通報一聲?!毖酝庵猓e不在己,“難得見你過來,有什么事說罷。” “該通知的朝臣官員和侍衛(wèi)宮女已經通知過了?!痹趯m中沒有差職的時候,祁樾穿著多為一身布袍。也未繡什么花卉山水,就是一襲簡簡單單的布袍。這般素凈,在華麗的宮闕里頭反倒是更為惹眼。 “皇叔近來如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