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將[重生]_分節(jié)閱讀_58
蕭寂反應過來的時候,水面上只剩下一圈圈漣漪,人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 “從……”蕭寂剛想伸手去拽他,忽然意識到身邊還有這么多人,不妥當,又只得憋了回去,干站在原地看著水面,腦子里一片空白。 不一會兒楚長安就浮了上來,連同著那只白羽箭和玉佩一同帶了上來。 “誰讓你下去的!” 楚長安剛想開口,迎來的卻是對方先一步的斥責。 這么一吼楚長安一時間也有些懵,呆滯了半晌,才道,“見著陛下的東西掉下去了,才下去幫您撿的?!?/br> 蕭寂沒說話,一旁聞聲趕來的得福已經(jīng)先一步把楚長安手上的東西給接了過來。 “這玉佩見您一直帶著,想必也是重要,楚侍衛(wèi)也是好心,您就別跟他置氣了?!币慌缘牡酶R姶艘灿悬c兒看不下去了,連忙開口道。 蕭寂張開口了半天,似有千言萬語,最終只是平靜的說出了一句?!跋氯グ岩路Q了?!闭f罷便重新招呼著群臣一道,繼續(xù)方才戛然而止的事情。 秋天到底還是涼,濕漉漉的衣衫半天也不見干,反倒是更貼緊了幾分。 這點程度不至于著風寒,但也當真是難受。然而帳子里頭也沒暖和到哪兒去,楚長安坐在地上,身上依舊是抖得厲害。 “陛下那邊走不開,這……一會兒安排別人來給您送衣服罷?!?/br> “勞煩公公了?!?/br> 得福剛走沒一會兒,帳外便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女聲。聽著耳熟,正是采蓮。 “楚侍衛(wèi),衣物給你遞進去了,你接一下。” 楚長安接過剛想道謝,然而看見手上這花花綠綠的裙子和衣衫的時候后,覺得這謝字實在是難以說出口,“采蓮姑娘,這……” “沒事兒的,衣裳是新的,這個jiejie生的福相,楚侍衛(wèi)應是能套的下。” 楚長安覺得她可能是理解錯了什么。 “陛下說了,讓你留在這兒便是,不必再去侍候。我接下來還有事情,先失陪啦。”采蓮沒等楚長安問出他的滿腹疑慮,便先一步離開了。 楚長安望著手里的衣物,不換也不是,換了更不是。 本來想著就這么干挺著,不過身上的濕衣服穿著的確是不好受。再三思量之后,想著橫豎四下無人,帳子里又無鏡子。而且一會兒衣物干了再換回來便是。 這么想著,楚長安終究還是鼓起勇氣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又將采蓮方才遞進來的衣裙套在了身上。 不得不說,干爽的衣物穿在身上是舒服了好些,而且大小還算合適,只是一低頭就能看見花花綠綠的裙擺這一點實在是美中不足。 楚長安選擇暫時眼瞎,不去給自己心里添堵。 “陛下您這招妙啊,自己先演這么一出,怕是即便有人有心,見此也不敢動了?!笔捈艁碇霸缬兴系接腥藭谇铽C上動手腳,干脆自己先來這么一出。那只白羽箭的箭頭是磨平過裹上棉花的,真是給打著了也無妨。 只是這玉佩落水是意外之中的。 當時蕭寂也反應過來了,心里也只是惋惜。畢竟現(xiàn)在從一已經(jīng)回來了,那玉佩真是沒了也罷。然而蕭寂怎么也沒想到,楚長安二話不說竟是跟著跳了下去。 至于為何要去吼他。 蕭寂記得前些日子讓他隨著蘇淵出行的時候,也有這么一出。當時見著他從暗河里被沖出來的時候,四周的水流里散著絲絲血紅,人雖然還在掙扎,但神志明顯已經(jīng)不清晰了。 若不是蕭寂一直跟著,怕現(xiàn)在要去黃河里頭撈尸體去了。 不過吼完之后蕭寂大抵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 如果這些計劃提前和他說一聲,估計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種事兒了。 “得福,長安呢?”蕭寂想了想還是問道。 “回陛下,在營帳里歇著呢。已經(jīng)讓采蓮姑娘給他送過衣服了,只是這兒荒郊野嶺的沒炭火?!?/br> “朕去看看他?!?/br> 蕭寂剛想起身,便被得福攔著了,“陛下,怕是不妥?!?/br> “有何不妥?這些人若是問起來,怎么搪塞還不知道嗎?” “這道不是……”得福當時尋了一圈,也沒見有和他體型相仿的內(nèi)宦多帶衣物的。心想著估計也只有姑娘家會做這種準備,便交由給采蓮處理了。然而現(xiàn)在蕭寂要去看,要是知道他就是這么辦事兒的,怕是在御前當差的日子也就到此為了。 “以前見你做事兒利索,什么時候也這么磨磨唧唧的了。”蕭寂說完便沒再去錯身過去,一路走往營帳所在的方向。 楚長安聽聞外面有腳步聲的時候正翻閱著手上的書卷。 只不過這一次的來客沒打招呼,而是直接掀開了帳簾。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得福反應的快,已經(jīng)一面嘆著氣說著造孽,一面背過身去沒敢去看。 只剩下楚長安和蕭寂面面相覷,誰都沒開口說話,就這么僵持著…… ☆、第四十七章 蕭寂就這么站在門口, 大抵是眼前的事物太過有沖擊力了,半天也沒開口說出話來。 雖然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摸著良心說,以前從一的容貌五官雖然是端正, 但并不出挑,尤其是配上那個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 真的無法想象一襲裙裝是個什么樣子。 但是這一次回來之后, 蕭寂也承認,楚長安這幅皮囊已經(jīng)算是很惹眼的了, 哪怕跟那些閨閣里的大姑娘相比都指不定更勝一籌。 蕭寂發(fā)現(xiàn)各色繡花的衣裙在他身上不僅不顯違和,反倒看上去有那么幾分意思。以前在北方還是的時候,城鎮(zhèn)上除了來往的商戶就是各色的酒館, 常言不正當?shù)男袠I(yè)已經(jīng)成了那邊第一大產(chǎn)業(yè)。蕭寂雖然沒有再這上面花過心思,但卻也是見過不少。 現(xiàn)下眼前的場景, 怎么都有種似曾相識的既視。 “您……怎么來了?!背L安被他盯著看了半晌,實在是有些忍不下去,畢竟這種事情自己都不忍看的,臉皮再后也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