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擊的小短腿_分節(jié)閱讀_21
連闕無奈的搖了搖頭,現(xiàn)在他真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可事到如今也是身不由己了,拿起外套和手機(jī),就急急忙忙離開了辦公室。 現(xiàn)在剛剛12點半,他們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折騰。 兩人去到租車公司,租車公司的人看到壯烈犧牲的前車輪直咂舌。 “你們也真是夠可以的,車才租給你們半天,就被弄成這樣了?” “真是不好意思……”連闕能怎么辦,前因后果他也不知道,只有一個勁的賠不是。他回身找了找斷譽,發(fā)現(xiàn)他沒跟著自己。 好在連闕個子高,視線越過幾輛租車公司??吭谠鹤永锏能?,看見斷譽正興致勃勃的守在一輛藍(lán)色的敞篷跑車旁,看得挪不開眼。 “老板,這個車你們租么?”斷譽扯著嗓門對工作人員喊了起來。 工作人員斜眼往他的位置瞄了一眼,冷冷的說:“租,一天2000塊?!?/br> 連闕吃了一驚,心想:真貴,快夠他兩個月的生活費了。 “我們換這輛租吧。”斷譽看起來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對連闕指了指面前的跑車。 “一碼歸一碼,你們得先把這輛車的輪胎錢給賠了?!惫ぷ魅藛T看著連闕。 連闕苦笑著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掏出了自己的錢包:“賠多少?” “1000。” “1000……”連闕沒帶這么多錢,“你們這里能刷卡么?!?/br> “能,跟我來吧。”工作人員說著就把連闕往辦公室里領(lǐng),被小跑過來的斷譽攔住了。 “這錢怎么能讓你出?!睌嘧u強(qiáng)行把連闕的錢包塞回到了他的口袋里,順便對工作人員說:“我們換租剛才那輛車,就是沒蓋子的那輛。” “沒蓋子的?”工作人員嗤的笑出了聲。 連闕被他笑得臉都紅了,連忙把斷譽拉到了一旁,竊竊私語了起來:“那不叫沒蓋子,那是敞篷車。2000一天,太貴了,你為什么非要租這么貴的?” “我總有我的打算?!睌嘧u笑了笑,“總之這些費用我來出,只借用你的身份資料辦理就可以了?!?/br> 皮衣男開的是輛跑車,看昨天晚上他在夜總會的反應(yīng),斷譽搶了他的金主,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斷譽這樣是有備無患,硬件不能被比下去。 連闕不知道這些內(nèi)情,當(dāng)然想不通緣由,不過也算是猜到了跟陳倩有關(guān)。但這次他委托給斷譽的業(yè)務(wù)自己還沒掏過一分錢,雖然斷譽說了不要他的錢,可他過不了自己良心的那一關(guān),總覺得欠人情不好。 “還是我來付吧?!边B闕說,“你要租幾天?” 斷譽知道他又要開始死腦筋轉(zhuǎn)不過彎了,但又不想跟他啰嗦,想起之前連闕說過他有1萬塊的存款,當(dāng)下便在心里盤算了一下,對他說:“10天。” “10天,那就是2萬,押金還要另算……”連闕翻著自己的錢包,他一下子拿不出這么多錢,心中覺得窘迫萬分,一時自卑難堪的抬不起頭。但是他的心里卻沒有因為斷譽的過分要求而不滿,只是暗自責(zé)怪自己沒本事,掙得少。 “你們還租不租?”工作人員冷得縮了縮脖子,外面風(fēng)大,他有些不耐煩了。 斷譽見連闕這么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為了這點事犯愁失落,就沖他抿嘴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還是我來付吧,這車我是為了忙自己的事,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你沖什么冤大頭?!?/br> 連闕沒給他答復(fù),只是默默的合上了錢包,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謝謝你?!?/br> 他知道斷譽那樣說是為了安慰自己,不讓他為難。 可斷譽卻因為他的那個笑怔住了,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男人啊,三十歲,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卻善良純潔得像個剛出生的嬰孩。 好像不管是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難題,多么不堪的話,落到他哪里,就像一粒小沙子掉進(jìn)了漫無邊際的沙漠,只會相融合,永遠(yuǎn)不會驚起多大的波瀾漣漪,也不會讓他有任何的異變,永遠(yuǎn)的包容和理解。 斷譽低頭莞爾一笑,對工作人員說:“進(jìn)去說吧,外面風(fēng)大?!?/br> 他轉(zhuǎn)身,抬起頭又看了連闕一眼,心里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化開了,軟軟的,甜甜的,像棉花糖。 第16章 敞篷VS跑車 下午五點剛過,連闕公司樓下就被圍得水泄不通,路邊停的兩輛豪車引得路人和下班的人群紛紛駐足圍觀。 特別是市井之中上了年紀(jì)的老頭和中年男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連輛十幾萬的轎車都沒親手開過,更別提能親眼看到親手摸到眼前這樣好的跑車, 而且還有一輛是敞篷的。 斷譽也沒料想到自己的車會引來這么多人圍觀,一時之間弄得他手忙腳亂十分尷尬,因為現(xiàn)在他正頂著一個爆炸頭,在車?yán)飪龅蒙l(fā)抖,還沒來得及整理。 說起原因那就十分好笑了,敞篷車的車蓬他研究了半天也不不知道該怎么合上,于是就這么一路頂著寒風(fēng)開過來了。更好笑的是,這一路他為了時刻保持形象,在呼呼的冷風(fēng)之中仍強(qiáng)顏歡笑保持淡定。 還好他戴了副墨鏡,還能遮遮臉,給他爭取些時間重新整理發(fā)型。 連闕就比較走運了,因為下午還要上班,與斷譽不同路,就獨自坐地鐵回公司了,否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摸什么摸,沒見過好車??!”皮衣男放下車窗,探出腦袋,沖著正在用手在他的車前蓋上來回?fù)崦闹心昴腥撕鹆艘痪洹?/br> 透過后視鏡他看到了停在車后的敞篷跑車,斷譽的腦袋露在外面,正對著后視鏡撥動著發(fā)型。 “這個臭小子,看來是跟我杠上了?!逼ひ履袕能?yán)镒吡顺鰜?,暗地里罵了句,又將車門重重一關(guān),朝著斷譽走了過去。 今天他就是怕斷譽又來砸自己的場子,特意來得比平時要早一些,沒想到還是碰到他了。 “喂,小子,你到底什么意思?”皮衣男將胳膊搭在車門上,貓著腰流里流氣的沖斷譽歪了歪嘴,又往他的車內(nèi)打量了一圈,拍了拍車門冷笑了一聲:“這車是租的吧?”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么?”斷譽理好了頭發(fā),立刻就恢復(fù)了從容。 他不屑的瞟了皮衣男一眼,冷不丁將手放在他的皮衣衣領(lǐng)上拎了拎,然后淺淺一笑:“你這衣服有十天半個月沒換過了吧?不嫌臟不膩?。俊闭f著他又將鼻子湊到衣服邊上聞了聞,立馬就皺起了臉直往鼻下扇風(fēng):“臭死啦?!?/br> 皮衣男出來混了這么久,還沒被誰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過。 惱羞成怒的他忽然猛地揪起斷譽的衣服,將他從駕駛座上微微提了起來,另外一只手將墨鏡摘下來掛在了胸前,橫眉怒目的瞪著他說:“你小子今天想掛彩,不想混了是不是?。俊?/br> 斷譽鎮(zhèn)定自若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指了指圍觀的人群,冷笑道:“這么多人看著呢,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