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存
孩子總是長得這樣快,殷離歡再次見到寶寶時,已經(jīng)長出兩顆乳牙了。最近他和付青陽進展飛速,都不知道滾到一起幾次了,付青陽平常不愛帶孩子一塊見殷離歡,反正孩子斷奶成功了,他還是希望自己多和對方獨處,畢竟付道長頭一次動情開葷,黏糊的不得了。 后山變成了他們兩人的秘密基地,平日里付青陽在這里指導(dǎo)殷離歡修煉,與他癡纏。殷離歡算是怕了他了,他沒想到付青陽對他的欲望這么強,雖然修煉時他不會對自己動手動腳,但是一旦結(jié)束修行,看到眼前男人亮晶晶期待的雙眼,他就覺得后xue一陣緊縮。 殷離歡也說不清楚兩人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天天活像偷情,今天對方難得把寶寶帶來,殷離歡接過后穩(wěn)穩(wěn)抱在懷里。孩子很乖不哭也不鬧,大眼睛盯著殷離歡,里面的熱切不再,手指放在嘴里啃的正歡。 “孩子取名字了嗎?”殷離歡默默轉(zhuǎn)開頭,看著不遠處的潭水,神色不明。 付青陽溫柔一笑,很是高興的樣子“沒呢,你來取吧”。萬山道人私下里給徒孫想了好幾個名字,但是付青陽都按下了,說是到周歲宴再選,為這事他在心里嘀嘀咕咕埋怨了徒弟好幾天。 取名字?收回發(fā)呆的視線放在正在吐泡泡玩的孩子臉上,殷離歡大腦一片空白,他學(xué)問不高,這種事還是讓付青陽來吧。 “還是你來取吧,最后告訴我一聲就行......” 樹下的青年神色平淡,看不出什么心事,但付青陽就是覺得他心里藏著什么。男人走近幾步在殷離歡身邊坐下,把人輕輕摟在懷里,殷離歡順勢躲在男人肩頭,垂下眼睫感受著對方帶來的安心。 寶寶自己玩了一會兒就掙動著四肢彰顯著存在感,殷離歡小心把他立在自己腿上,看他蹬著腿一上一下玩得開心。頭頂一聲輕笑“看來寶寶要學(xué)走路了,真是長大了”,殷離歡心頭一縮,眼神小心翼翼落在孩子身上。 他長大了許多,不比以前骨頭軟的只能躲在自己懷里哭著找奶吃,他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健康平安的成長著,自己再也不是他的必需品了。殷離歡下意識認為自己是該開心的,但那種曾經(jīng)肖想了很久的愉悅感并沒有出現(xiàn),是因為付青陽嗎?就因為自己與他親近了,所以原本被自己當做恥辱的孩子,他都想要親近了?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沒有人愿意推翻自己堅持很久的信念。直起身把孩子推到付青陽懷里,殷離歡快速站起,看著孩子安靜的呆在親爹懷里,沒有一絲不適,小手放在胸前抓自己的手指玩兒。 “我先回去了...”留下一句話殷離歡逃也似的離開了結(jié)界。 付青陽抱起孩子向前追了兩步:“離歡...”,欣長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轉(zhuǎn)彎處,男人立在原處,眼神晦暗不明。 殷離歡夜里躺在床上出神,腦子里不斷重復(fù)著他這兩年的經(jīng)歷,暗算、受辱、有孕、生產(chǎn)、喂養(yǎng)、重逢......心里有點亂,他需要好好想想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不能不明不白的拖著付青陽??v然付青陽沒說要他一定回應(yīng),但是自己不能沒個態(tài)度。 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嗎?兩人不是普通人,沒有意外的話會在世間生存很久,想到要和付青陽在一起百年千年,殷離歡緊張的抓緊了胸前的衣物。萬一中途發(fā)現(xiàn)不合適想放手了呢?萬一他后悔了呢?萬一...... 結(jié)為道侶不是兒戲,是一生的承諾,如果沒有真切的愛,就不該草率進行儀式。殷離歡把自己悶在被子里,想到結(jié)契愣了一下,不知是不是被子里空氣太少,他清晰地感覺到鼓動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在胸腔里敲得他渾身發(fā)熱。 “呼——”悶了許久,殷離歡決定放過自己,坐起身大口呼吸新鮮空氣,昏暗的房間里,青年的臉紅撲撲的,因為剛才的掙扎胸膛露在空氣里,比窗臺灑下的月光還要細膩勾人。 試探著把手放在左胸,跳動的心一刻不停提醒著殷離歡,在想到付青陽時它快了幾分。新奇的感受讓殷離歡睜圓了一雙貓兒眼,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唇邊早就噙了一抹笑。 日子磨磨蹭蹭到了孩子周歲的時候,再過兩日就是周歲宴了,門派上下喜氣一片。這孩子本與眾弟子毫無關(guān)系,但是因為掌門重視大cao大辦周歲宴,凡是派內(nèi)弟子均有賞賜,他們也樂得一起cao辦宴會,聽說付師兄邀請了許多人呢。 門派里一片熱鬧,人來人往,各路各門修士陸陸續(xù)續(xù)這幾日都趕來了,無論心里怎么想的,表面還是笑著對來接待的掌門與付青陽眾人道恭喜。 殷離歡坐在潭水邊,耳邊只有轟隆隆的瀑布落水聲,衣衫下擺早就被打濕皺巴巴的搭在腳邊。付青陽趕到時他長靴邊已經(jīng)積了一灘水,上前抱起發(fā)呆的青年,付青陽皺眉轉(zhuǎn)身把殷離歡放在樹下石頭上,不由分說撈起對方的雙腿放在自己膝頭,叁兩下便把鞋襪除去。 “哎...你!”殷離歡雙手向后撐著身子保持平衡,不明白付青陽干嘛要這么生氣,看著他繃起的臉色,張了張嘴也識趣地沒有開口??粗肚嚓栒J真的掏出帕子把腳上的水漬擦干,殷離歡心里麻麻的,像...像...像吃了糖醋魚一樣! 兩只腳擦干后也沒有被放下,付青陽手掌握了握腿上的白嫩足弓,入手一片冰涼,動作有些粗暴的把對方雙足拉到自己懷里捂著,殷離歡被扯得往前一沖,雙手下意識的撐在付青陽肩頭。看著他不甚高興的臉色,青年推了推付道長的肩膀:“你干嘛呀,我又沒有事...” 殷離歡心里當然明白他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可自己是個修士啊,冬天下水游兩圈都沒問題的,看著對方嚴肅的臉,殷離歡才不敢這么說呢。雙手輕輕捧起付青陽的俊臉,手指在光滑的面頰上蹭了蹭“別擔心好嗎?我一點都不難受” 乖巧的話語在兩人相連的視線里消散,付青陽很是受用。殷離歡難得的低姿態(tài)讓他立刻漲起下身,伸手扯過對方,一雙長腿緊緊圈在付青陽腰側(cè),久未親近的二人很快便亂作一團,水聲與呻吟聲漸起,這里是屬于他們的熱鬧。 情事過后付青陽摟著愛人坐在潭水里,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對方背部,殷離歡窩在他懷里享受著他的愛撫。睜眼看到付青陽眼底的疲色,不禁好奇:“周歲宴這么累嗎?” 付青陽先是嘴唇碰了碰下巴處光潔的額頭,微笑開口“不累,就是應(yīng)酬往來的賓客有點難以招架”,付青陽低聲給殷離歡講述這其中的門道,倒是把對方講睡著了。 低頭吻上紅艷濕潤的嘴唇,付青陽眼中愛意翻涌,久久不愿放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