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型男天師_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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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暮燈正用毛巾擦著臉,聽到師傅帶些調(diào)笑意味的詢問,老老實(shí)實(shí)地回答,“清理干凈了,又在那處的土層挖了半米,泉水就重新涌出來了?!?/br> “哦~” 蕭瀟長長地回了一句,“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今天折騰這一趟,到底是為啥了嗎?” “沒……沒什么……” 阮暮燈腦中不由自主地回憶起昨晚那些香艷旖旎的片段,埋在毛巾里的一張俏臉頓時又漲了個通紅。 可憐他一不能老實(shí)回答師傅的問題,二又不擅長說謊,額頭急出一層熱汗,用力搖了搖頭,“就,聽說有這么眼泉枯了,覺得挺可惜的,就想幫一幫……” “你這是想幫誰呢?” 蕭瀟上身前傾,湊近阮暮燈一些,一雙琥珀色眸子似笑非笑,在油燈下閃著奇異的光彩,似乎能穿過那血rou皮囊,一直看到人心里去,“還有,你又是聽誰說的……” 阮暮燈答不出來,只咬著嘴唇,別過臉不說話。 兩人就這么僵持了片刻,蕭瀟輕聲嘆了口氣,先行妥協(xié),伸手拍了拍自家徒弟的肩膀。 “行吧,你不想說就不說吧。” 他笑了起來,眼中厲色在一瞬間消融得一干二凈。 “畢竟小孩兒大了,總會有自己的秘密的……行了,你快把衣服換了,外頭三人等我們吃晚飯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晚飯依然是簡樸的農(nóng)家菜,一群人說說笑笑,氣氛倒也和樂融融。 只是阮暮燈注意到,坐在他對面的拾壹總是偷偷拿眼瞅他,然而一旦兩人目光相觸,那小家伙又總會飛快地把臉埋進(jìn)飯碗里,假裝專心吃飯,像是什么事兒也沒發(fā)生似的。 這古怪態(tài)度實(shí)在太過明顯,于是青年飯后就多留了個心眼,當(dāng)那小孩兒又抱著一床被褥,說是要幫他更換時,阮暮燈客氣地將人攔在了門外,根本就沒讓他進(jìn)屋。 昨天經(jīng)歷一夜亂夢,今天又勞累了一天,雖然阮暮燈心里頭仍然惦記著昨晚那奇詭而又糜艷的夢境,精神上興奮非常,但依然一沾枕頭,就覺得眼皮如同灌了鉛一般,再也睜不開,不過三息過后,就已經(jīng)迅速會了周公。 綿密而沁涼的雨水滴在他的臉上,阮暮燈從睡夢中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入目所見的便是夜色籠罩中的層層雨云,與頭頂從天而降飄飄搖搖落下的雨絲。 他一咕嚕翻身坐起,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正睡在那長街盡頭的小院墻根下,身上仍然穿著昨夜夢中的打扮,墨藍(lán)的直衣,袖口和衣擺處繡著銀色流云紋,連那青面金額的周倉面具也斜斜搭在他頭頂上。 “你來啦?!?/br> 青年聽到一把含著笑意的熟悉聲音,抬頭只見雨幕之中,十?dāng)?shù)步開外站了一個人,一身藍(lán)衣,手中擎著一把繪著紫陽花的油紙傘,臉上戴著青面獠牙的鬼面——除了沒有挽發(fā)髻,一頭烏黑長發(fā)柔順地垂在肩上,那人的一切也和昨夜一模一樣,沒有絲毫改變——就仿佛,他在這里站了一天一夜,就等著自己再回來一般。 阮暮燈只覺得心頭火熱,似被某種強(qiáng)烈的情緒瞬間滿滿塞住,滿到幾乎要將他漲裂了。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夢境是不是什么山精野怪的鬼蜮伎倆,又或者是什么幻象夢魘之類的術(shù)法,但那么活生生的一個蕭瀟,那身風(fēng)流氣態(tài)、淡定從容和一娉一笑間的萬種風(fēng)情,全都如此逼真、如此鮮活,又有誰能模仿得出來? 心緒如波翻覆,阮暮燈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 他一躍而起,幾步邁過這短短的一段距離,張開兩手,將那人緊緊摟在了懷里。 那畫著栩栩如生的艷麗紫陽花的油紙傘從蕭瀟手里滑落,掉落在了地上,傘面上那團(tuán)團(tuán)紫色與藍(lán)色的花球就似真正的落花般,被雨水徹底打濕。 只是兩人誰也沒有余裕關(guān)心這些。 他們只是緊緊摟住彼此的肩背,面具被掀到了腦后,如同沙漠里久行的旅人終于找到了救命的水源,四片唇瓣綿綿密密地交疊在一起,舌尖相抵,交換著彼此的呼吸,熱烈得似要將對方吞進(jìn)腹中一般。 “阿阮……唔……” 蕭瀟艱難的從青年的纏吻中掙扎出一點(diǎn)空隙,唇角還掛著一縷銀絲。他伸出舌頭,快速地舔了舔那抹水漬,鼻息急促而火辣地吹在阮暮燈唇間,“我們換個地方……” “嗯?” 阮暮燈其實(shí)并沒聽清蕭瀟到底說了什么,只是含含糊糊地答應(yīng)著,嘴唇已經(jīng)追了過去,想要繼續(xù)幾秒前那激烈而甜蜜到彷如罌粟花蜜的動作。 “走!” 不過蕭瀟已經(jīng)不由分說地將兩個面具扣回到各自臉上,然后也不管那落在地上的雨傘,就徑直拉起青年的手,朝著那燈火通明的長街就跑去。 許是山神祭祀還沒結(jié)束,這一晚的市集依然掛滿紅彤彤的燈籠,兩側(cè)攤位林立,長街游人如織。 如此繁華盛景,蕭瀟和阮暮燈兩人卻目不斜視,手牽著手,飛快地穿過人群,向前跑去。 雨越下越大,雨水落在身上,透出山區(qū)夜間特有的涼意,但阮暮燈只覺得手心火熱、心如擂鼓,渾身熱血洶涌,一點(diǎn)都不覺得冷。 “哎!蕭小友!蕭小友!等一下,蕭小友?。 ?/br> 他跑了一陣,隱約聽到有人朝著他們的方向放聲大叫,叫的還是自家?guī)煾档男铡;谀锹曇艉苁巧n老,大約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的緣故,阮暮燈雖然心中滿滿都只裝了一個人,卻還是分心回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了一眼。 街角處支著個眼熟的攤位,看攤子的是個戴著面具的老人,赫然便是昨夜那賣了他們一串蜜漬小桃的陶姓老翁,此時正朝著他們用力招手,竭力引起兩人的注意,似乎是想讓他們過去。 “……等等?!?/br> 阮暮燈停下腳步,又反手拉住蕭瀟,指了指陶老的方向,“老人家似乎在找你?!?/br> “唔?!?/br> 蕭瀟點(diǎn)點(diǎn)頭,挽著青年又是一路小跑,來到了老翁攤前。 “哎,蕭小友,幸好你們過來了,不然我這謝禮,真不知如何才能送出去咯!” 即使隔著一張面具,兩人仍然能聽出陶翁語氣中的笑意,就見老人在攤后翻找了一陣,摸出一只條形的窄長錦盒來,打開遞到阮暮燈面前,“一點(diǎn)薄禮,謝這位小友幫我暢通了山泉,請一定要收下?!?/br> 阮暮燈先是一愣,本能地看了看蕭瀟,又低頭看向那錦盒。 只見盒中是一枚木質(zhì)發(fā)簪,顏色褐中透紅,形制古樸,通身光潔沒有一點(diǎn)兒裝飾,只在簪頭雕了盤云紋樣,看上去很是精致大方。 “收下吧?!?/br> 蕭瀟轉(zhuǎn)過頭來,面具遮掩下一雙含笑鳳眸,琥珀色眸子閃閃發(fā)光,“這是陶老自己做的?!?/br> 阮暮燈聽自家?guī)煾狄策@么說了,也就不再推辭,接過裝了發(fā)簪的錦盒,小心翼翼地揣進(jìn)了懷里。